从昨天到手的纸团姜淮月得出一个结论:钟望也在找凶手。
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就现阶段而言他们完成全可以联手合作。当然姜谁月也不会完全把他当自己人,手机是她最大的底牌,绝不轻易暴露。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今天天气还不错,操场上已经站了好几个班的学生。
例行跑完三圈又做完一些简单的拉伸,还剩小半节课的时间可以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一般这个时候姜淮月会拉着沈梨打打羽毛球,但今天她有其他事要做。
还好沈梨被篮球场几个打篮球的男生吸引,兴奋地想拉着她一起去看看。
“你去吧,我饭卡没拿回教室一趟。”姜淮月扫视了一圈,目光紧紧跟随着离开的钟望。
沈梨没有多想:“那行,你一会儿帮忙把我的饭卡也带下来吧,放抽屉里了。”
姜淮月点头:“好。”
回到教室只有钟望一个人,还有十五分钟到饭点,趁着这个时间大家都提前去吃饭了。
姜淮月站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姜淮月问。
长久的沉默。
“你知道。”钟望起身。
姜淮月两三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掏出那张被粘好的碎纸。
“预知未来吗?”钟望没有看那张纸,喃喃道,“你知道你的结局。”
姜淮月没有说手机的事,按预知未来者的身份继续问他:“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调查我?”
风吹进来,桌上被修补好的碎纸翻了个面倒扣在桌上。
钟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是循环者。”
“说得更详细点,我困在了你的死亡节点。你死亡当天晚上的十二点循环开始,从我高二开始。”
“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你身上,哪怕循环了三次我还是照常生活。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我也不知道改变过去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直到第七次,这样无止境的生活让我备受煎熬。我想,无论方法对不对,我试试总不会有错。”
“我的死亡节点?”姜淮月追问,“你看到现场了?”
钟望摇头:“不算是。2019年6月11日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你的尸体在阳化区马东街被抬上救护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又多了一条线索。
“如果你的死亡是我循环的开始,那改变你的死亡是不是就能结束我的循环。”钟望神色坚定,“我会找出凶手,打破循环。”
姜淮月笑了,伸出手来:“这就是我找你坦白的原因,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一致……”
“那合作吧。”
钟望也伸手和她拍掌,这算是正式合作了。
下午姜淮月抽空把两人合作的事情告诉了未来沈梨。
“不过手机的事我没告诉他,我做不到完全相信他。”
“留个心眼准没错,淮月你要保护好自己。”
临近放学,沈梨扔了张纸条过来:
“一会儿去不去学校后门吃那家招牌米线?”
姜淮月想了想也行,爸妈今晚大概率也是不回来了。
她大笔一挥写了个“中。”
学校后门是一条老街,沿街两边都是流动的小商贩,卖吃的,卖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的。也有正儿八经挂牌子开的小饭店,像她们今天来的这家来福招牌米线。
这个点吃饭的人还挺多,不过姜淮月她们走运,刚来就遇到了一桌子客人结账走。于是顺理成章的坐下,点了两份麻辣过桥米线。
姜淮月把书包放在椅子后面,随口一问:“今天怎么想起来吃米线了。”
“啊……”沈梨从一进门就在左顾右盼,被她这么一问一时哑声。
“就……就想吃了嘛。”沈梨心虚开口。
其实她来这里是想偶遇一个人,只是现在看来那人应该不会来了。
出餐速度很快,她们坐下没几分钟老板娘就端上来两碗香喷喷的米线。
姜淮月用水过了一遍筷子,挑起几根米线开始享用。
门口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每进来一下沈梨也的心也跟着跳一下,抬头望去却发现不是想看见的人。
“看什么呢?”姜淮月顺着她的视线转头。
沈梨夹起的米线又滑落,心不在焉的:“没……”
米线烫口,姜淮月吃得慢,但她嗦完最后一根米线才发现沈梨吃得比她更慢。
不对劲,十二分的不对劲。
沈梨先是毫无预兆的说起想吃米线,还点了从来没吃过的麻辣口味。进门又一直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最后吃个米线也磨磨蹭蹭,按照以前她肯定是那个先吃完然后催促自己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们走吧。”十分钟后沈梨终于吃完了那碗米线,整张嘴被辣得红肿。
“不行了。”沈梨单手给嘴扇风,“这辣劲怎么这么足啊!”
姜淮月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等着,我去给你买水。”
结完帐出来,她看见沈梨站在对面一动不动。
后门这条街左拐是片居民楼,很多陪读家长都租住在这。往前走几百米有个大型活动中心,是个羽毛球场地,拉了铁网隔开,另一边摆了乒乓球桌。
几个男生高高跳起,羽毛球似流星般飞落,反弹到球拍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直到矿泉水的冰凉触碰到她的脸颊,沈梨才回过神来。
“进去看啊。”姜淮月拉上她,穿过铁网门。
果然近距离观看沈梨整个人都打起精神了,眼睛亮晶晶舍不得眨眼。手里的矿泉水也没来得及打开喝上一口,直接被当成应援棒挥舞。
姜淮月注意到长椅上的红色校服,看样子那几个男生应该是他们学校的。
他们打的是2V2,一人站前方,一人守后场。配合之下拿下不少扣杀。
随着少年纵身一跃,一记完美的扣杀落下。
球落在后场,对面的人预判会出界,没去接。结果球最后刚好落在白线之内,几厘米之差,没越线。
“靠。”对面的小平头没忍住骂了一声。
“游戏结束了。”网另一边的高个子摊手,球拍在他手里灵活地转了一圈,他抬脚就要走。
小平头血气上头,喊住他:“喂!林越!老子不服,再打一场!”
名叫林越的男生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你要是还想打,明天这个点,还是这个地。”
他将球拍放进球包里,长椅上的校服外套拿起搭在手臂上。
说话带着股懒懒散散的劲:“不过你还是赢不了我,劝你磨练好技术再来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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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单方面抗揍,问过你的队友吗?”
听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小平头的队友眼镜男才唯唯诺诺地抬头。他不擅长打羽毛球,被拉过来凑数也就算了,这几场下来他都不知道挨了小平头都少骂。打到后面心态完全崩了,飞向自己的球怎么也接不住。
“废物!”小平头愤愤离开,路过时狠狠地撞了眼镜男。
团队合作最重要的就是相信队友,鼓励队友。但很明显小平头没有做到这一点,姜淮月作为观众不下四次看见他冲眼镜男大吼大叫。一味的将失误怪在队友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限的技术。
林越和自己的队友打了个招呼各自离开,走到铁网门口才注意到这两个女生。
他挑眉,带着玩味儿看着她们。
姜淮月觉得这人有点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沈梨却在此刻紧张起来,攥紧手中的矿泉水开口:“你……你喝水吗?”
沈梨把水递过去。
姜淮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大妮你敢把我给你买的水送给别的男人,你完蛋了!
“爱哭鬼。”林越轻笑着冒出句没厘头的话,毫不客气地接下了那瓶水。
看走他走远,沈梨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身旁的姜淮月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幽怨,但无人在意……
“你们认识?”姜淮月没好气的问。
“算是吧。”沈梨不好意思,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踢地上的小石子。
姜淮月盯着她又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暑假。”沈梨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跳,“淮月,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姜淮月最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她最好的朋友,沈梨。背着她在寒假认识了一个男生,为了偶遇他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男人有点威胁她正宫的地位了。
不,不是有点,是有亿点。
姜淮月咬牙切齿,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啪嗒啪嗒响:“沈大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来和那个林越在一起了!”
对面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姜淮月当她是心虚不敢回应自己。
“你敢见色忘友的话!我们就绝交!绝交!”
这次对面终于有回应了:“不要。”
“我才不要跟你绝交。”
姜淮月承认,她是那种很容易三言两语就哄好的女人。
但她还是傲娇了一番:“谁信你的鬼话?你每次见到好看的男生眼睛都黏上去了,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吗?”
“他们跟你没法比,你是我唯一的,最珍视的朋友。”
也是我不计代价,一定要还你一个未来的朋友。
这句话沈梨牢记在心,姜淮月会有未来,会有一个无比灿烂,人生璀璨的未来。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渣?不管了,反正她被哄好了。
姜淮月对林越的第一印象还错,又问起他和沈梨的事:“所以你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
“啊?那你现在结婚了吗?那个男的爱不爱你啊?有小孩了吗?”
问到这里姜淮月才忽觉自己还没问过沈梨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赚到大钱了吗?遇到爱她的人了吗?过的幸福吗?
“没有。”
气氛一下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