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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章

作者:夏安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邹元撇嘴,小声嘟囔:“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若怀忍着怒气问殷肃:“阿肃,你也这么认为?”


    殷肃慵懒开口:“是啊。”


    若怀眼中氤氲着怒火,一掌拍到桌面上,发出“砰”的巨响,桌面瞬间四分五裂,摆在上头的杯盏都碎成了渣渣,溅的四处都是。


    邹元:“……”


    这些可都是他真金白银买的啊。


    “你们二人真是好得很,我只知道主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我们,即便是死,我也要为她效力。”


    “行之便是爱上一女子才丢了性命,你难道要走他的老路?”


    “既如此,倒不如我先把她杀了,也好过你因她丢了性命。”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殷肃原本温和的双眸一寒,他脚踩木凳,纵身一跃,挡在他面前,冷冷开口:“可你若敢动她,我便敢杀了你。”


    若怀梗了梗脖子:“来,杀了我,朝这打。”


    “我自知打不过你,今日如果死在你的手里,我也认了。”


    正僵持着…


    倏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听到呼救声,殷肃面容一凌,瞬间破门而出。


    邹元蹭蹭跑过去,一脸心疼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两扇门:“……”


    这可是他花了足足十两银子啊,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若怀气的直瞪眼,看向不知所措的邹元,手指着殷肃离开的方向,大声质问:“他这是去做什么?”


    邹元吞了口唾沫:“刚刚外面好像有人呼救。”


    若怀冷哼:“他几时这般热心了?”


    邹元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不…不知道啊。”怕挨打,后又补了一句:“应该是认识姜二姑娘之后吧。”


    又是姜二姑娘,若怀冷了冷眼。


    —


    想象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反倒听到了砍刀落地的声音。


    有人踩着屋顶的瓦片从天而降,只听“咣当”一声,砍刀瞬间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后弹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另一个要偷袭的人身上,鲜血瞬间溅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浅绿色衣裙,那人顺势倒下,头险些砸到她的脚尖。


    殷肃直接将长刀猛地抽出,带动身体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了弧度,扬起又陨落,她的鞋袜都沾染了红色。


    姜照离颤声开口:“殷…殷肃,别杀人。”


    不然,提刑司的人来了不好交代。


    殷肃三两下便将所有人撂倒在地,各个抱腹打滚,砍刀被他直直插在地上,险些砸到地上人的脑袋,那人吓得瞪大眼,昏死过去。


    周围人都拍手叫好。


    姜照离松了口气,身子贴着墙壁缓缓滑落,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头埋在腿间,脉搏狂跳不止。


    殷肃:“你…没事吧?”


    姜照离摇头,身子轻轻晃动。


    殷肃皱眉:“姜娘子出门都不带随从?”语气有责备。


    若不是他方才在医馆中,听到有人喊巷子里杀人了,若他没有多个心眼去看,她如今就…


    越想,殷肃心中就越升起一股火气来。


    他捏紧了拳头,狭长的双眸中含着一闪而过的杀气,他冷冷盯着离他最近的一人,提步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阵猛踢,猛踹,直到那人吐了血、一动不动的才作罢。


    听到动静,姜照离微微抬头,瞳孔一怔。


    他是在生气吗…


    那日他不是说他们二人只是合约关系,既如此,她的生死对他来说重要吗?她带不带随从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她的两个随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她起身小跑过去,伸手在他们鼻下探了探,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


    刚要抬头唤殷肃帮忙,就看他背后有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动作极轻地抽出腰间的利刃,一点点的朝他靠近。


    姜照离大惊:“殷肃,你后面。”


    殷肃无所畏惧,像没听到似的,在那人捅向他的那一瞬,他像有所预料似的倏地转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瞬间便咽了气。


    手中的短刃瞬间飞了出去,后稳稳落在殷肃手中,他把玩了两下,觉得不好用,又扔到他旁边,发出清脆的“叮叮”声,他冷笑一声,睥睨那人,冷冷道:“不自量力。”


    这时又有人爬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在殷肃的身后,而是在姜照离的身后。


    人群中有人惊呼。


    殷肃迅速转身,朝她奔去,只瞬间便将她搂在怀中,转了半圈,与她调换了位置。


    砍刀瞬间落到了他的身上,姜照离一惊,听到了皮肉破裂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发凉,一股恐惧感由上而下地散开。


    殷肃闷哼一声,额间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殷肃松开她,心底的戾气被引了出来,他直接上手扭断了偷袭者的脖子,手法快速且娴熟。


    姜照离整个愣在原地。


    他……


    殷肃酿跄的走到墙边,虚虚靠着。


    姜照离立即上前扶着:“殷肃,你…你怎么样?”声音颤抖。


    殷肃惨白一张脸,嘴唇毫无血色,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温润,他淡笑着,不忘提醒:“姜娘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杀人要杀死,斩草要除根。”


    姜照离愧疚油然而生:“是我的错,我是怕你为了我惹了命案在身上,对…对不起,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殷肃将手臂抽出,让半边身子靠在墙上:“不必了,姜娘子不用管我,先去管你的随从吧。”


    姜照离坚持:“他们待会自会有人来医治,你比任何人都伤的重,我现在要带你去找大夫。”


    见她这般坚持,殷肃半认真半开玩笑似开口:“姜娘子莫不是赖上在下了?”


    姜照离眼眶瞬间湿润,垂眉说:“放心,不会赖上你。”


    殷肃看着她垂下的脑袋,赌气又委屈,他抿抿唇,眼神发暗。


    到了医馆,大夫只看了眼伤口,便大惊。


    “快,将他抬到榻上趴着,我先给他止血包扎。”


    “我去备药,你先将他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与伤口混开。”


    姜照离拿起一旁的剪刀,看着足有两三寸左右的伤口,能清晰的看到刀口下的血肉,血淋淋的层现在她面前,触目惊心。


    血肉与衣服的颜色混在了一起,她怕贸然掀开殷肃会疼的厉害,可不剪开,就没发上药,最终,她咬咬牙,颤抖的伸出手。


    殷肃:“我自己来。”


    他只是后背有伤,双手又不是不能用。


    他坐起身,两只手绕到背后,摸索到伤口的位置,两边用力,把衣服撕扯开。


    应当是拉扯的过程中碰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后体力不支的半倒在榻上。


    姜照离双手发抖,扶住他的肩膀:“怎么样。”


    殷肃摇头,嘴唇苍白无血色。


    姜照离心下焦急,正要去喊大夫便来了,他手持一盆温水,先将殷肃的伤口清理干净,边缘搭了个巾帕,只顷刻,木盆里清亮的水立刻变得浑浊,满盆的血水。


    后又往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粉末,用干净的布条按压在伤口上进行包扎。


    大夫将两小瓶药递给姜照离,叮嘱道:“这位郎君的伤口虽说长,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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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深,一定要记得及时换药,另外要多吃些清淡的,伤口未好之前,切记辣口。”


    姜照离点头,随即目光落到殷肃身上。


    他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身子斜斜地靠在榻上,一双琥珀色的双眸与她对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半响,他穿上外衣,起身走至门口。


    姜照离别开视线:“大夫,他真的没事吗?”


    大夫微愣片刻,摸了摸胡须:“我骗瞧他步伐稳健有力…不像个有事的,不过还是多建议他多修养几日。”


    “只是…”


    姜照离心中一紧:“只是什么?”


    大夫咳了声:“只是这房事还需注意,这几日不要轻举妄动才是。”


    姜照离:“……”


    回到府中,姜照离找了个手脚麻利的小厮守着殷肃。


    她说过,不会再去纠缠他,自然不会在他面前晃悠。


    后又安排膳房,让他们这几日送的膳食清淡一些。


    还未来得及喝口热茶,便听到下人匆匆来报,说三叔被无名人举报与郭道全一同偷税,现在提刑司的人带着证据来了姜府,要带走三叔。


    姜照离皱眉,无名人举报?是有心人想让三叔进去吧,不过此事还需看祖父定夺,毕竟那是他的儿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也有三十多年的感情。


    姜照离紧赶慢赶的出了闻鸣翠苑,经下人说,她才知道提刑司的人已朝茗院去了。


    到茗院后,为首的吏役朝她走来,语气倒算的上尊重:“姜二姑娘。”


    “我们收到举报,姜府三爷触犯律法,经审批,我等特来拿人。”


    那人将抓捕文书展现在姜照离面前,姜照离淡淡暼了眼,是抓捕文书没错。


    姜照离笑笑:“大人放心,我们姜家向来恩怨分明,若证据属实,我们绝不拦着。”


    吏役:“我们收到举报后,连夜审了郭道全,他已经全部招了,姜二姑娘,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来拿人。”


    姜照离刚要说话,老爷子住着拐杖来了,前脚刚到院子,就听到他威严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你们将这逆子抓走吧。”


    闻之,三叔险些跪下:“爹,您救救我。”


    老爷子双手搭在拐杖上,冷着脸不说话。


    三婶也一脸淡漠,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仿佛被抓走的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带走。”吏役蔑视地睨他一眼,音色冷漠。


    他向来瞧不上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受着国家保护,却转头做一些伤害国家之事,这些人该罚,更该打。


    他勾了勾手,两个人上前架着三叔的胳膊将他往外带,三叔不敢挣扎,只得随他们往外走。


    三叔走后,老爷子皱紧了眉心,脸上的沟壑在这一刻似乎更加明显,他偏头看向姜照离,神色晦暗不明:“二丫头,此事是不是那郭道全走露了风声。”


    姜照离摇头:“应该不是,方才听吏役说是被无名举报的,并且,那人还附带了证据。”


    祖父虽对三叔的行为恨铁不成钢,听他的话语间可见他还是爱这个儿子的。


    老爷子低眉分析着:“郭道全在牢里,莫不是他那夫人干的?”


    姜照离摇头:“我差人一直盯着她,并未发现她有什么不妥的,应该不是她。”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


    这时,二叔二婶匆忙赶来。


    二叔一进门便惊慌开口,眼神止不住地看向外头:“父亲,刚刚那群吏役怎么把三弟抓去了。”


    此时,三婶却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在人群中格外突兀:“我知道是谁举报的。”


    她一字一顿:“是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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