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拒绝也是这般美丽,我恋爱了……”
杰西特衔着蓝玫瑰,深情地望着雷丽卡离开的方向。
旁边的章鱼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熟练地转移话题:“杰西特,你待在灰塔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回裂隙了吧,你负责的裂隙没有被修复,却停止了扩张,我认为有必要调查一下,上报给泽奥尔大人。”
男人张大嘴,蓝玫瑰掉在了地上。
“小章鱼,你还真是扫兴,作为渊煞就该有点渊煞的样子啊,我才不想回那个满是樱花的裂隙,臭死了。”
杰西特悻悻道。
“我在灰塔待几天怎么了嘛,待在那个裂隙简直没趣,领着一群没智商的狂煞到处打架,为了促使他们提升战斗力进化成渊煞,我是什么新型幼儿园园长吗?”
“等他们进化成渊煞后又得限制他们大肆进行破坏,压抑他们的本能,好不容易裂隙开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结果那群笨小子们招闯了个大祸,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樱花。”
“我差点被打成硬币,你知道硬币有多薄吗,你要是看见过就知道我有多惨了……”
杰西特大倒苦水,突然眼神一亮。
“美丽的小姐是带刺的玫瑰,偶尔也会有这样的体验,一边被暴打一边赞叹对方的美貌。”
“那边那位小姐,请收下我的玫瑰……”
他捡起蓝玫瑰,在看见从灰塔走出来的美人后,又眼冒爱心冲了过去。
开始了他的骚扰恋爱被打三部曲。
章鱼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天天要操心这些事,不过一层的环境挺合他的心意。
导致他有点不想遵循本能进化。
灰塔第二层人少事多,蜘蛛满地爬,进去从咖啡煮起,晚上睡棺材,想到这他打了个哆嗦。
天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被选中了留守灰塔,而不是去各个裂隙待命,等着门开就跑到育苗地兴风作浪。
他好想退休。
章鱼欲哭无泪。
“雷丽卡,等等……”他追上去。
三层的某个窗口,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出来,仅仅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她扒拉着窗口,羡慕地望着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杰西特。
“贝卡小姐。”
“您受不得寒风。”
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年轻的管家身着燕尾服,端上一个盘子,里面盛放着一碗黑色的药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该吃药了,贝卡小姐。”
管家温声细语,脸上没有一点面具的碎片,唯有左眼下有三道裂开的竖口,里面流淌着滚烫的暗黑色的液体。
他的小姐关上窗子,叉着腰,赌气道。
“我不想喝药,我要出去。”
“管理者非泽奥尔大人允许不能踏出灰塔,贝卡小姐,很遗憾,这是游戏的规则。”
贝卡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使劲跺脚。
“尤安,我不想玩游戏,我要出去放风筝!”
“尤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贝卡双手握拳,泄愤似的拍打着管家宽阔的背,生气间,她洁白无瑕的脸蛋上多出了几道裂纹,淡蓝色的液体在里面流转。
管家稍稍弯下腰,以便于小姐能够更好地打到他。
“贝卡小姐,请再等待一下,等伊甸园的大门打开,等游戏结束,我们会看见花开,到那时,就可以放风筝了。”
叹息间,小姐锤得更用力了。
四层的大厅里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纤细的手指落下,失落的琴音响起,淡绿色的裙摆遮住修长的腿,独属于精灵的耳朵,灿金的长发被风拂起。
“管理者不在,麻烦你择日前来。”
身着猫耳装的少男不太客气地通知她,嘴巴一张一合,粉嫩的舌头便露了出来。
黑发向两边掀开,露出额头,一道交叉的裂纹,灰色的液体流转着。
“我知道她在,每一天都在,不想见我没关系,我只是想为她弹奏一首开心的曲子。”
女人唇角轻启,眉心闭合的花纹张开,里面藏着第三只眼睛,看破一切谎言的真实之眼。
她继续忘我地弹奏着,指尖泄出的仍旧是悲伤的琴音。
少男愤愤捂住耳朵,转身进了左侧的房间,把门砸得哐哐响。
四层,除了某个房间不停冒出火光又爆炸,震耳欲聋的声音使得墙崩解开来,然后自动修复。
其他的地方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五层,不再是大厅,而是百层阶梯,直通最顶上古老神秘的王座。
这就是灰塔,永不见阳光的地方,管理着育苗地千千万万个裂隙的异常,致力于打开裂隙,净化所有人类,占领育苗地。
他们与玩家站在彻底的对立面。
大鸟掠过天空,“嘎嘎嘎嘎”地叫着,而后被一颗石头砸了下来,落到了灰塔的后花园里。
“吵死了,死鸟,烤了你。”
今天的灰塔,也很和平啊。
樱花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大雨也不可能连着下好几天,黑石板也不是来自未来。
对吧?
“不对,我肚子饿了。”江映哀嚎着坐了下去。
三人蹲着瞪了这个黑石板整整一个下午,毫无收获,除了腰酸背痛脚发麻。
“毕竟我们不是专家,业余能研究出来个什么呢?”游星摊手。
“吃晚饭吧,我们来吃晚饭吧!”江映振臂高呼。
“吃完我们就去找煞开门,然后出去。”
完美的计划。
“哪里有饭啊?”余禾盯着她。
“会出现的。”江映只是这样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游星背对着她们,坐在黑石板面前捣鼓着什么。
“要看看吗?”余禾问道。
“不好奇吗?”
江映:“当然好奇,但我大概有一个猜想。”
“要印证你的猜想吗?”余禾目不转睛。
游星支起耳朵,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啊,打哑谜吗?”
“对了,我可以把这块黑石板放在戒指里,这样就不用扛着走了,很费力。”他兴高采烈道。
游星左手的中指上面戴着一枚朴素的银色戒指,他转动戒指,对着黑石板,一阵光闪过,黑石板便消失了。
是一个拥有储物功能的道具,他在某个裂隙中得到的。
“你不早说?”
江映睁大眼睛,很不甘心:“我的石板烧烤……”她还心心念念着那块沙漠中用来烧烤的石板。
“它的储存空间有限,要拿来存放重要的物品。”游星振振有词。
“怎么就不算重要物品了,那可是能用来烧烤的石板。”
江映站起身,撑开伞:“我们得离开这里了,去散个步,等会回来。”
“欸,为什么,不是说吃晚饭吗,而且这里可以遮雨啊……”
游星蛮不情愿地被余禾拽走。
“少废话,江江说走,我们就走。”
三人撑伞离开了亭子,大概走了很远的距离,余禾停下了脚步。
“到这里应该可以了吧,如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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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想的那样,那么就由我去印证。”
她抬起头,注视江映。
“毕竟你的行踪应该完全被对方掌握了吧。”
“我是最佳人选。”
游星纳闷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印证猜想啊,不是说吃饭吗……”
他感觉肚子扁扁的,有点饿了。
余禾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道:“看好江江啊,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独自行动。”
“什么啊,你要去哪?”
“我回来要是没看到江江,你就等死吧,还有江江,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我回来。”
余禾眯起眼睛:“懂吗?”
被她这么一瞪,游星浑身一激灵,立马站直身体,保证道:“没问题,我绝对会看好她的!”
“就算她走丢了,我也能用找到她!”
回想起了以前被女魔头支配的日子。
江映蹲在地上画圈圈:“什么嘛,我有什么可看的,又不会凭空消失。”
两人站在大树下,看着余禾撑伞消失在雨幕中。
游星本来低着头,闻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作为全场攻击力最弱的孩子,应该你看好我才对。”
没人回答他。
“反正你记得……”游星抬起头,他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久久吐不出来。
“江映?”
本该蹲在地上的家伙原地消失了,只剩下还未画完的半个圆圈,画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心不在焉。
游星:“……”
“别跟我开玩笑了,江映,这并不好笑,余禾会打死我的。”
他跳到树后:“在这里藏着吧!”
没人。
“你忘记我的技能是寻找了吗,跟我玩捉迷藏可不会赢的。”他猛地抬头,寄希望于对方在树上。
没人。
游星慌了,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声音抖了抖:“我认输了,你出来吧,求你了。”
无人理会。
江映真是个乌鸦嘴,游星苦着一张脸,朝空中吹了一口气,那气逐渐化成一根金线,伸向远方。
他摩肩接踵,信誓旦旦道:“这可是大魔头交给我的任务,刀山火海我也得把你给找出来,江映,你给我出来!”
游星边大喊边朝着金线指引的方向跑。
另一边,快要走到亭子时,余禾放慢了脚步,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
直到完全看不见。
包括江映给她的伞。
哪里会有什么送饭的好心人,也不是江江卡牌的力量,什么都不图的话,那也太可疑了,那么了解江江的食物爱好和需求,仿佛一直跟在她们的后面注视江江。
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窥伺,像鬼一样躲在暗处,见不得阳光。
应当是很熟悉江江的人。
可又会是谁呢?
江江的家人她都清楚,只有一个江乔,如今被污染下落不明。
朋友?她就在这里。
如果是宋淼,不可能偷偷摸摸,没道理不出来见她们。
周柯和李梦排除掉,就剩下蔡司和陈斯年,蔡司的话,江江和他压根不怎么熟,顶多算同学之上,朋友之下。
陈斯年那家伙是江江的邻居,一个爱打游戏的宅男,阴暗气息十足,怎么可能会做饭。
还有谁呢,被她漏掉的,没想到的,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谋求什么,图什么,究竟意欲为何。
余禾冷着脸,等待着那人的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