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会忽然叫我出来?”再次收到徐文远的口信,阮夏有些烦躁,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人一天不露面就跟会掉块肉似的,真是忠诚的走狗。
不过转瞬她就想明白了。最近农忙结束,到处都是闲磕牙的三姑六婆。他们家来了不少串门的,光媒婆都有好几个。估计这人听到消息,着急了。
“我……我一会见不到你,心里不踏实。”徐文远声音低沉,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她。
阮夏心中腻味,脸颊却飞上一抹红晕,不自然地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才羞赧道:“我……我也是。”
“真的吗?”徐文远声音满是惊喜。
在看到她低垂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两下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再开口声音却夹杂了失落,“可是,我听说,最近有不少媒婆登门,是真的吗?”
阮夏没有隐瞒,照实点了点头。
徐文远眼里划过一丝暗芒,神色却有些落寞:“应该的,是我配不上你。你才学出众,又这么美。提亲的人肯定很多。”
“不是的,我也……我也心悦你。”阮夏急切又羞涩的模样,像极了怕情郎误会大胆示爱的闺秀。
徐文远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有你这句话,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等再过段时日,我就让我爹娘去你家提亲。我们相识这么久,夏夏能否送我一件信物。这样在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一眼,以解相思。”
终于来了。
她迅速瞥了一眼对面一脸期待的男人,捂着脸跺了下脚:“夏夏也是你叫的吗?”说完快步地跑走了。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村后边山脚的竹林,阮夏一时没注意,跑的方向是出村的方向。想着徐文远肯定还在原地,又实在不想和他虚与委蛇,便转道往山上走。
天气渐凉,山上本来绿茵茵的草植已经开始泛黄。这个时节,对于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说,什么也采不到抓不到。索性就溜达溜达欣赏精致。
她拿着一根棍子挥开拦路的枝杈,突然听到一道脚步声。这离村子有一定的距离,在虫鸣鸟叫声中,这道声音极为的明显。
“谁?”她出声询问,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棍子。要是人还好,就算是坏人她也有可能打得过,就怕不是人。她应该不会背到刚上山就遇到什么动物吧?
声音渐近,一个男人背着背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阮夏松了口气,认出来这是村里老郎中的儿子,想必是进山采药去了。
对面的人似乎也认出来了她。也是,她这个假千金鸠占鹊巢的事情传的整个清渠县都知道。
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就听对面人提醒道:“不要再往里走了,如今天黑的早,天色一暗,容易迷路。”
她记得这个人似乎是叫段瑞宁,是老郎中收养的义子。两人十几年前在这里落脚,因为一手好医术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谢谢段大哥提醒。”阮夏点点头,跟他道谢。
“你认得我?”段瑞宁视线落在她身上。
“听我爹娘说起过。”阮夏轻声说道。
段瑞宁点点头,没说什么,从她身边路过继续往山下走。
阮夏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转身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背上满是草药的背篓,眼眸微闪。
两个人一路无话。只有段瑞宁时不时余光瞥向把手里的棍子挥舞得虎虎生威的姑娘。
两家离得不远,阮夏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去串串门,就看到了站在路口等着的徐文远。
看到他们走过来,徐文远快走两步迎上来:“你没事吧?我看你往那个方向跑了,又这么久也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这厮似乎急切想要昭示两个人的关系,一脸担忧的表情,不仅忽视了她身旁的人,连她的称呼都省了。
“我没事。我来之后还没去过山上,就在附近转了转。让你担心了。”阮夏歉意一笑。
徐文远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和其他人一块回来,只想等人走远了再提一次之前的话题。却听她道:“我转了一圈,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他无奈只能放人离开。
因着说了两句话耽搁了时间,阮夏已经看不到段瑞宁的影子,琢磨着要找个什么借口上门,却见她要找的人正低着头站在转角处。
“你是在等我吗?”阮夏快步小跑过去。
段瑞宁点点头,迟疑片刻道:“背后嚼舌根是不对的。但是还是要提醒姑娘,此人非君子。”
说完,他不自然摸了摸鼻子。
“谢谢提醒。”阮夏没想到他专门等在这里是为了提醒她。
段瑞宁悄悄松了口气,对她略一颔首,背着背篓离开。
甫一转身,他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袋,眉头也微微拧起。他竟然在背后说人长短,真是枉费了老爹的教导。
“无妨,这么好的姑娘被人欺骗了,你这是在救人。”
回到家,段瑞宁把发生的事告诉了老郎中,老郎中是这么回答的。
大概是吧,段瑞宁也不想了,专心致志地蹲在地上翻晒药草,看的老郎中直摇头叹气。
……
接下来几天,徐文远似乎没在村子里。反正没出现在阮夏面前,让她难得清静几天不用演戏。就买了材料在家里试验,于是又卖出了几道菜谱,什么麻婆豆腐,糯米排骨,蒜香茄子之类的,挣了不少钱。这多亏了她在前两个世界有做饭的经历。
这段时间,阮家的日子可谓是舒坦至极,顿顿有肉吃,香味每天都往外飘散,把隔壁小孩都馋哭了。村里都在传,说阮夏这次应该从府城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否则哪有钱天天吃肉?
听到这些流言,阮夏才收敛起来,决定以后只偶尔开一次荤。
恨人有笑人无,这跟现代的害怕朋友吃土更怕朋友开路虎是一样的。无论何时,人性是不会变的。
其实阮夏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她担心阮家父母。如果有人眼红,对他们指指点点,或者为难他们,对这对淳朴的夫妇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原主的愿望是希望害她的人都得到报应,也希望父母能安享晚年,她肯定要照顾好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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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因为要准备祭秋事宜,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阮夏没见过这场景,就央着阮母带着她一起出去看看。
家里长辈带着本姓族里的男丁在田间地头摆上糕点、饭菜和酒水,点燃香火,祭祀神明和土地爷,祈求保佑庄稼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其他人都跟阮夏她们一样,远远地看着他们烧香磕头。
等到仪式结束,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往回走。阮夏携母亲一起在村子边的小路上溜达,见不远处一个衣着脏乱的男人,正提着棍子殴打一个小狗。小狗似乎腿断了,惨叫着拖地往前爬,发现逃不掉,就趴在地上,似是恨不能钻进土里来躲避。
阮母叹口气,拉着阮夏换个方向走:“这个吴大,游手好闲,就知道坑蒙拐骗,竟连只小动物都不放过。”
阮夏看着把小狗打的奄奄一息,兀自得意甩着棍子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里涌起一股滔天的恨意。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残留,原主被打的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看见这个人就心生恐惧。
她深呼吸几次,好不容易才把紊乱的心绪平复下来,顺从地跟着阮母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
一路上,阮母都在骂这个吴大。这人原来成过一次亲,是在十里八村都有名的泼皮无赖。
喜欢喝酒赌钱,喝完酒又爱打人。他之前的媳妇被他打破了脑袋,邻居发现送到镇上时已经晚了。等大家伙拉着已经凉透的人回来,这厮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两三岁的女儿趴在放尸体门板旁哭的撕心裂肺,却被他一脚踹出去老远,咒骂她吵他睡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那他女儿呢?”
“被一个好心人收养了,听说吴大狮子大开口,要了不少钱。他媳妇是个好的,人也勤快,可惜被爹娘卖给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娘,我们把那个小狗救回来吧。”阮夏突然开口。
“救回来?那小狗说不定都被打死了。”阮母迟疑着停下脚步。再说了,一个小狗,还要花钱去治,她觉得不太值当。
阮夏哀求地看着她:“娘,如果它没被打死,就这样放在路边,只怕也活不了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娘,这也是一条生命啊。而且,狗是最忠心的动物,你喂他一顿饭,它能守你三年,比一些狼心狗肺的人都强。我们回去看看吧。”
被她一说,阮母心里也动了恻隐之心,算了,索性现在家里不缺那点钱,一个小狗能吃多少。
“行吧。”
“娘,你真是一个大善人。”
听着女儿的夸奖,阮母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件善事,是一个善人了。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吴大已经走了。小狗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杂草堆里。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浑身颤抖,挣扎着想要逃离。
阮夏连忙蹲下,抱起它:“你别怕,我们是你来救你的,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人话,小狗不再挣扎,任由她抱在怀里。
“娘,我带它去段家看看,看能不能治好。”
“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