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龙宝宝展开了猛烈报复！
除了要打包凡人食肆的饭菜，路过什么冰糖葫芦、云片糕、糖画……龙宝宝都拍着宁如梦的肩膀，短短的爪子指着它们，明示的意思非常明显！
一次两次，宁如梦都如它所愿，提着满手甜品。
行到糖画摊子，宁如梦悄悄对它秘音传话：“尊敬的龙宝宝大人，您不是会说人话了嘛~嗷一声就是要一份，嗷两声就是要两份，如此类推。”
龙宝宝：“……”
这凡人，胆大包天！
但迟疑了一瞬。
就这么喜欢听它说话？
龙宝宝清了清嗓子，用人话道：“要五份。”
龙宝宝的人声不复宝宝时期的娇柔，而是清朗又低沉，像是深海洋流的振动夹着水润的气泡音，又像沉厚又空灵的钟声，涤荡着耳畔。
声音这么好听，宁如梦心里暗赞，想多听几句，故意逗它：
“那你想要什么模样的？”
可惜龙宝宝没有再说话，它的龙爪随便指了前面样板的一排。
宁如梦也顺手一指，要了七份不一样的，身边师姐负责掏铜板。
其中一份，宁如梦点名要糖画龙。
龙宝宝脑袋一个后仰。
等糖画师傅一份份做完，宁如梦和师姐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手里的大袋小袋丢进储物袋，把师姐要的糖画小猪递给她，顺手偷偷给小龙递一支糖画立体花篮、一支冰糖葫芦。
自己手上则拿着威风凛凛的、比龙宝宝还要高大的糖画大龙，放到唇边。
龙宝宝双目圆瞪：！！！
它两只前爪的甜品都瞬间不香了。
滋润粉淡的唇快要碰到糖画大龙的吻部，牟地，龙宝宝想起龙鳞战袍制成的那天，自己侧脸被亲的温热柔软的触感。
想起这个，爪子不禁微微收紧。
啪的一声，冰糖葫芦和立体花篮底部的竹签被掐断。
龙宝宝：！
那边，宁如梦趁着师姐不注意，眼疾手快，一手兜住两甜品残存的竹签，另一手把糖画大龙换给龙宝宝，秘音传话笑道：“好啦好啦，这么震惊干嘛，这个给你，我又不吃你~”
龙宝宝：“……”
龙宝宝两只爪指轻轻捏着糖画大龙的竹签，看着形似自己的麦芽糖，根本吃不下。
它瞥了眼宁如梦，接下来的行程乖巧了许多，没有要这要那的。
主要凡间都是些无甚灵气的凡物，食物还能尝个新鲜，摆件衣物那些工艺审美还行，但材质是不配的。
逛了一天，带着食物满载而归，部分食物带给姐姐和师门尝尝，剩余的宁如梦自己收好，准备当零嘴吃。
才刚回房间关上门，糖画大龙就被龙宝宝递了过来。
宁如梦没接：“捧了一路，你不尝尝？”
龙宝宝撇过脑袋不看她，短短的爪子继续往前递。
宁如梦这才接过：“好吧，这个还是挺甜的~那我吃啦~”
说罢，宁如梦又问道：“那你要的五份糖画还吃吗？”
龙宝宝顿了顿，用人话回答：“不。”
宁如梦从善如流：“唔，那留给我当零嘴吃。”
又把龙宝宝要的冰糖葫芦、云片糕那堆从储物袋里掏出来，堆满了整张桌子，可龙宝宝还是一样都不吃。
宁如梦开始觉得奇怪，要她买了又不吃，这是咋了。
又见龙宝宝扭过身子，整条身子都背对着她，开口惜字如金：“痒。”
宁如梦：“啊？”
龙宝宝不忍了，龙宝宝开始在八仙桌上打滚。
宁如梦：！
新鲜长出的鳞片看起来鲜嫩，却是硬度十足。八仙桌被刮得分崩离析、木块木屑到处飞溅，糕点甜品失去支撑开始掉落。
龙宝宝显然没料到这一点，连忙用水法把甜品都兜起来，放到另一个茶几上。
宁如梦见状，问道：“妖修的功法经验我没看过，你有见过什么东西可以止鳞片生长的痒嘛？”
龙宝宝用爪子比划了一下，指了指雕龙的梁柱，人言道：“类似这种，要坚固，比平面的桌好用。”
语调冷静，完全看不出刚刚痒得打滚的模样。
又冷酷地用短短的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角，补充：“角也痒，最好不被我顶坏。”
宁如梦有些怜惜地问道：“宝宝刚刚是不是忍很久了。”
龙宝宝没有说话，只高傲地昂着头，好像这点痒不算什么。
宁如梦“啧”了一声：“你呀。”
显然那痒比痛更难忍。龙宝宝之前渡劫被劈、浑身伤口、后来拔掉自己全部的鳞片都没叫喊过一声，如今竟然会喊痒。
宁如梦在仙居仓库翻来翻去，合适的玉柱或金棒神兵不是没有，但不适合她这个凡间界的家族长老拿出来。
毕竟龙宝宝是神界龙王……她拿出仙界的灵石勉强能算是家族底蕴。龙宝宝已经能口吐人言，不能让它猜测怀疑更多。
思来想去，宁如梦掏出仙居里用来提升抓宠舒适度的毛绒绒的逗猫棒，问道：“试试这个？”
龙宝宝疑惑地看了一眼，并未拒绝。
宁如梦便试试了。
柔软的毛绒绒顺着龙宝宝的背轻柔刷下去，刮擦过它鲜嫩的鳞片，又逆着刷上来。龙宝宝整条为之一颤，接着又一颤，四只龙爪都紧紧收拢着，爪尖快要刺进肉垫里。
宁如梦试探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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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龙宝宝声线格外冷酷：“尚可。”
听着很一般了。
但。
话音刚落，龙宝宝掏出宁如梦之前给它的仙品灵石，整条小龙趴在上面，四爪的爪指狠狠插/进灵石里，然后闭目，格外冷酷地命令道：“继续。”
宁如梦抿唇一笑，开始给龙宝宝用毛绒绒的逗猫棒轻轻刷鳞。
看着龙宝宝像岸上缺氧的鱼一样挣扎动弹，尾巴还激动地拍碎了仙品灵石，宁如梦的手根本停不下来，还掏出仙居的留影功能一直拍摄。
真好玩！
不过……
龙王大人如果恢复记忆的话，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反正这不是她主动要求的！是她给龙宝宝尽力帮忙！
宁如梦给自己提前打补丁：
“哎呀，刷得手都酸了，尊敬的龙宝宝大人，你感觉怎么样？”
刷鳞的逗猫棒停下了，龙宝宝的挣扎也停下了。
龙宝宝缓了口气，埋头在灵石里：“尚可，下次继续。”
宁如梦不怀好意地问：“不不不，我手酸才要更加锻炼。尊敬的龙宝宝大人，您要翻个面吗？”
龙宝宝迟疑了一阵，把四只爪子从灵石被它捏碎的空洞里抽/出来，翻面仰躺，闭上双目。
宁如梦换了左手开始正逆刷鳞，道：“那我开始帮忙啦。”
龙宝宝冷酷地：“嗯。”
宁如梦开始了，龙宝宝的爪子僵直地握拳，尾巴也僵直的一条，一动不动，从活泼挣扎的鱼变成一条死去的鱼。
宁如梦偷偷抿着唇，忍住笑意。
怪不得古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给神话生物刷过鳞，就是它恢复记忆后恼羞成怒，她这辈子也值了！
不行就隐身躲掉！
龙宝宝知恩图报，吃了宁家厨房这么多珍馐美味，再恼羞成怒也总不至于连累宁家。
这么一想，宁如梦刷得更加放开了。看刷哪里龙宝宝更紧张，就来回刷哪里。
虽然龙宝宝僵直了，但它仍会抖，还是很好分辨的！
宁如梦再度刷得停不下来，直到龙宝宝对后爪附近的逆鳞做出抗拒的动作，一爪横在逗猫棒前，人言道：“这里不弄。”
宁如梦才从善如流：“好的。”
又问：“继续吗？”
龙宝宝：“不用了，去干你的事。”
说罢，它又翻了个面，拿头上的变得稍微圆润的残角去顶刚刚被它弄得残破的灵石，直到把灵石顶得粉碎，吸收掉灵气，龙宝宝又拿出一块完好的灵石继续拿角顶。
宁如梦放下逗猫棒，假装看新买来的书，实则又偷偷打开了留影功能。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