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饶笑嘻嘻:“与其担心那些,不如先把肚子填饱,怎么样?”
封恕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好气又好笑道:“那,我们快些吃。”
江饶饶伸手率先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和一个饼子,才给眼巴巴盯着流口水的江护界夹了块肉。
“谢谢姐姐!”
小崽子当即就埋头开吃了。
江饶饶叮嘱:“慢点吃啊。”
封恕反手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江护界了,剩下的另一只,夹给了江饶饶:“尝尝好不好吃。”
“唔,谢谢。”
江饶饶是真的累了,也不跟他客气,姐弟俩埋头苦吃。
封恕一边嚼饼子,颌骨青筋微动,一边看着她,眼底的柔软几乎要溢满出来。
但实际上,江饶饶人小小一只,也吃不了多少。
填饱肚子之后,靠在椅子上打哈欠不想动弹了。
“饱了吗?”
“唔嗯。”江饶饶软软的哼唧一声。
封恕见她和江护界真吃饱了,迅速打扫干净剩下的菜后,手脚麻利的洗了碗筷,给迷迷糊糊犯困的江饶饶递了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软声音:“先刷牙再睡,嗯?”
“唔嗯……”
江饶饶迷迷糊糊接过牙刷塞进嘴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刷牙。
白天的运动量太大,吃饱喝足后,怎么睡过去的,怎么爬上床的,封恕什么时候回去的……一概不知。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肌肉又酸又疼。
尤其是双腿,稍稍动一下,肌肉就开始抗议。
江饶饶坐在床边,眼眶通红,委屈得想哭。
江护界却半点儿事没有,从早上开始,搀扶着她下床,快速跑去给她挤牙膏,拿牙刷,拧毛巾。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她,里面满是心疼:“姐姐,要不今天我跟村长去山里挖春笋,你不要去了,你好疼……”
江饶饶擦干脸,盖住他脑袋瓜子揉了揉,带着小小的鼻音笑着安抚:“姐姐没事儿。”
是她素来娇弱了。
现在有机会能锻炼锻炼自己的身子骨儿,能更健康些,也是好的。
江饶饶娇气,却不矫情,识好歹,接受能力还良好。
早上草草吃了些烤红薯,江饶饶在江护界绷着小脸小心翼翼的护着下,到了山脚集合的地方。
聚集点,村民们个个都扛着一把锄头,背着背篓。
江饶饶背篓里有把半大不小的锄头和一把小锄头,勉强够他们姐弟俩用。
江大海站在最前边儿已经做好了来的人工分登记,大手一挥:“进山!哪家挖的春笋最多,哪家奖励十个工分,再多拿两根大春笋!”
十个工分,几乎是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半大小孩儿一天能挣的数,村民们都兴奋了,一窝蜂涌进山竹林里,一边干活一边有说有笑,热热闹闹。
江饶饶让江护界跟他的小伙伴拿小锄头玩儿去了,自己慢吞吞跟着村民们走进竹林里。
浑身酸痛,加上根本不会走山路,她咬着牙,落在了最后面。
稍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感袭来。
江饶饶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呼,下一秒,胳膊就被封恕有力的大手一把掺住:“没事吧?”
江饶饶心有余悸,见是他过来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事的,只是不小心……”
越说,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越委屈。
听在封恕耳朵里,仿佛小姑娘在朝自己撒娇……
太难顶了。
封恕垂眸定定盯着她,喉结滚了又滚,低沉哑声道:“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别硬抗,嗯?”
江饶饶摇摇头:“我没事啦,正好挖点春笋回家,中午和晚上都有菜吃了。”
封恕见劝不动她,也没强求,只道:“那你跟着我,我挖的速度快,你帮我把挖出来的春笋捡好,我们平分。”
“可是……”
江饶饶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封恕直接堵了她的话:“拿到第一不就好了。”
口气真大啊!
江饶饶震惊的看看他,又看向散布在竹林各处热火朝天挖春笋的村民,有点迟疑。
封恕垂眸看着她变来变去的小表情,勾唇:“走。”
他们俩最终还是达成合作。
封恕选定了一块地方后,放下竹背篓,抄起锄头道:“你先在旁边坐一下,等我把笋挖出来一片再捡,不要凑过来。”
他高高举起锄头,重重落下。
江饶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就见他两锄头下去,一节鲜嫩的大春笋就被挖了出来。
几秒钟的事儿。
“好厉害……”
江饶饶懵懵的,震惊感叹。
封恕听见了,唇角细不可见的扬起,咬牙干得更加起劲,像是个努力卖弄自己强壮漂亮身躯的求偶雄性。
深埋在地下的春笋被一个一个挖出,还沾有泥土,十分新鲜。
封恕每挖起一个笋就往身后的空地一抛,速度极快。
等他稍稍停歇喘口气,江饶饶连忙去捡。
还没捡两个,转眼一瞧,带着泥巴的笋被他一大拢一大拢的扒拉起来,全丢进了背篓里。
抖抖背篓,他把锄头随手放在一边,蹲下身反手就把背篓扛了起来:“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先把笋送到山脚河边去。”
“啊,啊……”
江饶饶待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走远,下意识搓搓沾了泥土脏兮兮手。
半晌,回过神来,她没忍住,低低感叹了句:“真的,有点牲口了呀……”
“什么牲口?”
刘长远蕴含不满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江饶饶被吓一大跳,连忙回身后退几步。
结果脚下一个没注意,绊到挖笋锄出来的泥土块儿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呀……”
屁屁很疼。
身子本来就因为昨天走了一天路,哪哪儿都疼着,这么一摔,更痛苦了。
江饶饶眼眶一下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喂,你装什么?”
刘长远蹙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满:“你之前不是总找我,追着给我送吃食么,怎么最近好多天了都没看见你人?”
言外之意是:你不给我送吃的,你死哪儿去了。
“哼唔……”
江饶饶坐在地上,疼得厉害,偏偏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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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缓坡上倒着坡度摔的,坐在地上一时间有点不够力气撑着自己站起来。
刘长远就这么在一旁看着,也不搭把手。
江饶饶越想越气越疼,小珍珠就自己掉下来了。
“饶……草!”
封恕把春笋倒在河边,跟计数的村会计点完数,扭头快步往山里的竹林赶,结果没想到,刚进竹林就看见了小姑娘被欺负的一幕,脑子瞬间就白茫茫的一片。
浑身肌肉微微发抖,箭步冲到江饶饶身后,掐住她软乎乎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来,上下检查:“可有哪里受伤?嗯?他动手打你了?”
江饶饶又气又丢脸,埋着头不想说话,只胡乱摇了摇头。
这下可把封恕给误会大了,猛的抬起头,阴狠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刘才远。
刘才远:“……”
刘才远后知后觉,慌张的后退半步:“不是,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我没对她动手,是她自己摔的!”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不少热火朝天挖笋的村民们直起腰身看过来。
封恕恶狠狠咬紧后槽牙,颌骨青筋暴起,护着江饶饶的胳膊肌肉绷紧:“你最好是。”
“封恕……”
江饶饶委屈得要命,一手拉拉他胳膊,一手拍屁屁上沾染的草屑,娇气解释:“我,是我自己摔的,跟他没关系。”
顿了顿,她补充:“他只是看着我摔,还有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挤兑了我两句而已。”
“你!”
刘长远被江饶饶这两句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骂:“会好好说话吗?没见识的村姑一个,你知道什么!”
“你指她干什么。”
几乎是刘长远话落的下一秒,封恕的大手猛的挥出,一把攥住他指江饶饶的手指,往后一掰。
“你要是敢叫出声。”
封恕在他惨叫出声前,面无表情提醒:“全村人都会知道你在偷懒,躲到这边来欺负小姑娘。”
“你,你放开,放开我,我的手,啊!”
刘长远脸色铁青,压低声音痛苦得胡乱去掰封恕的手:“放开,放开!”
“略略略,活该。”
江饶饶躲在封恕身后侧,吸吸鼻子,孩子气的朝他做了个鬼脸:“赶紧滚开吧你,和你根本就不熟。”
“滚。”
封恕跟沾了狗屎似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嫌恶的揪了一把旁边的树叶搓手,丢开。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刘长远捂着手指踉跄后退几步,死死盯着她,恼羞成怒道:“江饶饶,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敢这么指使人弄我?”
以前一直看在她能每天给自己送点吃食的份上,好心带她一块儿玩,偶尔偷摸学点什么知识什么字,都是便宜她的。
没想到她这么个死妮子,现在居然这么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江饶饶,你日后不要后悔。”
刘才远恶狠狠撂下一句狠话,白着脸,捂住手,扭头踉跄跑远。
江饶饶娇气的撇撇嘴:“我才不会浪费心思跟你后悔呢,后悔哥。”
封恕脸色稍缓,半蹲下身,手撑着大腿与她平视,软了语气问:“可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