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错愕,不明白他这没由来的指责,她转头瞪他,语气毫不客气:“那你呢?是因为顾明泽曾经抢过你女朋友才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最特别的人’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猫腻她一点都不信。
他一开始就对顾明泽满满的敌意,之前她不明白,经过昨天她算是看出来了,夏芷柔明显更喜欢顾明泽,估计之前三个人的关系是三角恋。
他怕再次输给顾明泽,所以在顾明泽面前他总是对她满满占有欲。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夏芷柔对他那么特别,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她气,气得不仅是他,还气自己。
“我们现在在说你搬家的事,回答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他是新邻居所以要搬走?”季遇也气了,拽着她的手臂不依不饶。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想搬哪去搬哪去,你管不着。”于夏用力甩开他的手。
但怎么甩也不甩不开。
小小的空间,火药味弥漫,让人喘不过气。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她声调高了不少,被他拽住的手像鱼一样,扑腾扑腾想挣脱他的掌控。
季遇闻言,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声音也跟着放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无缘无故对我冷脸,还....”
叮....电梯门开。
门外的人错愕地看着还在拉扯着的两人,季遇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揽上她的肩,将她带出电梯。
“送你回去。”他问她。
“我自己回去。”于夏终于将他挣脱掉。
“行吧,随你。”季遇也没了耐心,哄女人对他来说也该有个限度,没有道理纵容他无理取闹。
低三下四死皮赖脸的事情他做不来,即使再喜欢她。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进入冷战期,谁都不主动和对方说话,甚至有时迎面碰上也都是冷脸对着对方。
林橙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人磁场不对,划拉着椅子过去问她:“你又和老大吵架了?”
于夏摆弄桌上的绿萝,漫不经心:“没有,他是老板我哪有那个胆和他吵。”
“那你们这是?”林橙上下打量着她,对她说的话满满不相信。
“我挺好的啊。”她将绿萝上发了黄的枝叶摘下,用纸巾包着。
“好什么好,我可是看你这两天时不时就走神,而且眼神有意无意地还往老大的办公室瞄”林橙坚信她一定是和季遇闹别扭了。
“那是因为我要摸鱼怕被他发现。”她嘴硬,就是不承认。
距离两人吵架已过了三天,气早就消了大半,后来她回去想了想,夏芷柔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
也怪她太上头,一不留神就让她带了节奏。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遇到事情容易让情绪给左右,没有办法理性地去思考,要过好一阵才能缓和下来。
现在冷静下来想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给他定了罪,似乎对他不太公平。
要不她主动求和?
但今早她才给他甩了脸,并放话不再理他,现在又主动言和,打脸来得未免也太快了。
想到今早在茶水间的场景,她又开始郁闷。
当时她正在吃早餐,茶水间没几个人,季遇直接就坐到了她对面,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当然是拒绝的,不仅拒绝还对着他就是一通输出,控诉他的种种行为,脾气差,性格糟糕,还乱搞男女关系。
季遇被她气得脸越来越黑,最后直接甩袖走人。
她轻叹一声,将摘下的绿萝黄叶丢进垃圾桶里。
下午她拿上订好的下午茶去了季遇的办公室。
她也是临时想到自己还落下了一套睡衣在他家里,正好可以借这个借口,主动求和。
她抬手叩门
“进。”
于夏步伐放得很轻,有些拘谨。
季遇不知道是她,以为是旁的人找他汇报工作的事情,低头看文件,等着对方开口。
空气安静下来,谁都没开口。
文件又翻了一页过去,见对方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终于抬头。
没想到是她,眼神有一瞬的错愕,但也仅仅两秒,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有事?”他语气平淡,没有怒也没有喜,仿佛站她对面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于夏拎着外卖袋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指甲掐入掌心,刺痛传来她才缓过神。
“下午茶点多了,请你吃。”
她将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谢谢。”他头都没抬,将文件又翻了一页,没说不吃也没说要吃。
屋子里又再次安静下来,比上一次更胜,安静得都能听见空调发动机工作的声响。
季遇手点了点文件,似乎在思考什么难听,像是完全就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于夏低着头,轻轻抠着指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重新开口。
来之前她已经打过腹稿,她也想过他会是怎样的态度,或气愤或欣喜,就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平淡如水。
“还有事?”季遇终于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抬头看她。
这次是真的在看她,不是刚刚那随意地瞥一眼,是目光直直地凝结在她脸上,只是眸中依旧平淡,似乎还透露了些不耐烦。
“没...没。”于夏摇头。
她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转头回来,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才开口:“我有一套睡衣落在你那儿了,想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她没说是方便去他家拿还是让他,将选择权交给他。
季遇点点头,他早就知道她睡衣落在了那儿,她搬走的那一晚,他意外地失眠了,睡不着就去她那屋子转转。
睡衣拿在手上时还能隐约嗅到她残留在上面的余味,他将衣服泡在盆里帮她洗干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洗衣服。
他原本也没打算带给她,想着留在那儿正好有借口改天再让她过去他那儿拿,但现在看来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他没必要上赶着。
只是她现在这个委屈的小样是做给谁看?
不是她自己要搬走的么?不也是她说再也不愿意理他了么?
现在又是在和他演哪出?
思绪收回,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须臾才开口:“明天带来公司给你。”
——
酒吧里,林橙支着脑袋看着喝完一杯又一杯的于夏,有些不解:“你确定你是高兴,而不是在借酒消愁?”
下午下班时她正准备走人,谁知被于夏叫住了,破天荒地问她要不要来酒吧喝一杯。
她原就没事,便答应了。
本来是想着两人小酌几杯,顺带聊聊天,她最近感情上郁闷正好想找个人说说话,谁知自己一句话没说上,光顾着劝她别喝了。
“当然是高兴!”她将酒杯放下,拿叉子叉了一块芭乐送进嘴里,可能是嘴巴苦吃不出什么味,她囫囵嚼了两口就吞下。
她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想喝就喝了,这点酒量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何况人特别想醉的时候是怎么都不会醉的。
酒吧氛围灯晃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林橙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也就没往深处想。
“哪怕是高兴也不能贪杯,我们才坐下没十分钟呢,你就喝了两杯。”林橙见她又要拿起杯子,出声制止。
主要是自己的酒量是真的菜,要她真喝多了她一人搞不定。
“悄悄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我有数不贪杯。”她头偏向林橙,冲她眨眨眼。
林橙一听她生日,嗓音立马拔高了好几度:“你生日怎么不早说!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还有生日应该大家一起嗨啊。”
说完就伸手进包里,要拿出手机摇人。
于夏按住了她,将她手机重新塞回包里,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不喜欢一堆人热闹,但也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什么朋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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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不在现在也就林橙能说上话。
见她不愿意叫人一起庆祝,林橙也没坚持,抽出一旁的酒水单往她面前甩:“行,那今儿就咱俩庆祝,随便点,姐请客!”
这话说得颇为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生日。
“我过生日哪能你请,倒是你今天可以好好宰我一顿。”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林橙笑,冲站在两米外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又点了两杯,好不好喝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贵的。
原本林橙还想着要照顾着她,但喝着喝着自己也有点上头了,拦都拦不住。
好在酒吧是她朋友开的,不会有不长眼地去打扰她们,可以放心大胆喝。
“这酒是不是加了致幻的东西,我怎么感觉我出现幻觉了。”林橙甩了甩脑袋对于夏说。
于夏喝了一口自己的,舔舔嘴唇:“没有吧,度数看着也不高,你就是菜。”
“不是,那没出现幻觉我怎么看见老大了。”
说完伸手指了门口处,语气不确定:“你看看,那是不是老大,还是我真出现幻觉了。”
于夏喝着酒,眼皮轻掀,抬眸望过去:“还真是他。”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就站在离她三米外的位置,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视线扫了过来。
微蹙眉,但也只是几秒又松开,朝她点点头,往左侧的卡座走去。
左侧卡座原先就坐了五人,三女两男,加上他正好三男三女,像配对一样,季遇左右手边都坐着女生,颇有那么点左拥右抱的意思。
果然,长得帅的人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站在那儿自然就有人主动示好。
胸口有些酸。
这种酸只能自己往下咽的,没法和人诉说,毕竟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确的界定。
想控诉想质问,但又没有什么立场。
又一杯酒下肚,苦涩都留在嘴里。
而旁边的林橙毫无察觉,看八卦似的,胳膊肘碰了碰她肩膀,下巴点季遇的方向:“你说她俩谁能拿下老大?”
“我猜是那长卷发的女生,你看身子都快贴在老大身上了。”她将手里的酒杯搁下,也不喝了,专心看热闹。
季遇有些烦躁地往后退了退,只是再怎么退也躲不过左右夹击。
旁边的香水味太过甜腻,甜腻得他鼻炎都犯了,要不是知道她在这儿,打死他都不来受这罪。
也怪朋友出的馊主意,说对付她这种神经大条的直女就应该直接下猛料。
他现在很怀疑,这样真的不会让她更误会吗?
终于在旁边女人又要蹭上他时,他起身换了个位置,同时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于夏搁在台面上的手机亮起,她瞥了一眼,五秒后将手机屏幕摁灭。
她拿起手边的酒杯,一口将杯子里酒全闷下。
‘啪嗒’一声杯子重新放回台面,她抿了抿唇,对林橙说:“谁都拿不下他!”
语调柔软但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
“为什么?那女生盘亮条顺,我不信有男人不动心。”林橙偏头看她。
这才发现她似乎好像真的有点喝多了,头晃来晃去的,脸也红扑扑的,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你...”林橙伸手拽她,想问她是不是醉了。
“因为他只能被我拿下!”她嗓音不大,但林橙听得清清楚楚,即使酒吧吵闹。
“啊!你!”林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嗯,确实是醉了,她得赶紧叫车送人回去。
“你不信?”于夏看着她,表情有些委屈。
“信,我信。”林橙嘴里应着,已经低下头打开手机准备叫车。
“你就是不信,我和你赌,他肯定会被我拿下!”
几杯酒下肚,醉倒是没多醉,至少还能站稳不摔,但胆子是真的大了不少。
“信,信,诶.....”
林橙再次抬头,就见人已经往季遇的方向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