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拍着窗户。
秦晚惊恐地拿出藏在枕下的水果刀,将刀尖对准怪物的方向,被子下的双腿却在暗暗哆嗦。
这个怪物为什么要缠着他?是为了隐瞒自己的存在而想杀了他封口,还是饿急了想要进来吸他的血?
还有一件秦晚怎么也想不通的事,不管是为了封口还是为了充饥,昨夜怪物都有得手的机会,可它昨夜为何没动手?
难道现在怪物之间办事也要挑选黄道吉日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秦晚来说,怪物都很危险。
在他思考的时候,男人停下了拍窗的动作。
‘啪啪’的声响一停,秦晚的心也跟着漏跳一拍。
停下了?
它是要放弃了吗?
对对对!他躺下前仔细地将门窗全部锁好,这家伙肯定进不来。
它最好能知难而退,马上离开。
秦晚正这么想着时,窗外的男人却垂眸看向了窗户内侧的把手上。
而后,窗把手在秦晚的注视下,开始缓慢转动。
‘咔哒’一声。
窗户打开了。
男人灵活地翻入屋内,与此同时,秦晚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大脑用最快的速度向秦晚的双腿发送出警告,这种能隔空打开窗锁的怪物,他根本无法战胜。
他只能逃离这里。
秦晚拿着刀冲出卧室,踉踉跄跄地跑下楼。
怪物紧随其后。
之前他浑浑噩噩记不清了,但现在的他头脑很清醒,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个怪物在追赶他。
心跳加速,恐惧使肌肤的每一寸都在颤抖。
快,必须跑得再快点,不然就要被怪物抓住了。
眼看着距离通往外面的门越来越近了,秦晚的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紧接着他摔趴在地上
顾不上疼痛,他转眸看去,才发现大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绊倒他的就是大橘。
然后他感觉到,低沉缓慢的呼吸停在了他的身后。
秦晚下意识转身看去,怪物就蹲在他的身后,漆黑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泉,没有半点情绪,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坐在地上惊恐地往后挪动着,想要和怪物拉开距离。
看着他的退缩,怪物抬起左手,向他伸来。
秦晚被它伸手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别过来!”他低吼一声,下意识将右手中的水果刀挥过去。
锋利的刀刃划过怪物手背上的皮肉,暗红色的血液瞬时涌出。
一滴,两滴,三滴,殷红了秦晚的浅蓝色格纹睡裤。
看着裤子上晕开的血痕,他的脑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只五指奇长的手穿过了某人的胸膛。
血花在半空中炸开,艳丽的颜色令人头晕目眩。
秦晚一阵恶心,转头就干呕起来,但他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现在肚子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待他再转头看向那只怪物时,怪物的手已经伸到他的面前。
怪物手背上的伤口很深,血越流越多,可它好像感觉不到痛般,执拗地在秦晚面前举着那只手。
它的手中紧攥着一棵洁白的蒲公英。
“给……你……”
它磕磕绊绊地开口。
秦晚面露震惊。
它、它、它会说话?!
随后秦晚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这个怪物……到底想做什么啊?给他蒲公英是什么意思?这是它杀人前必走的流程吗?
见他一直没有接过蒲公英,怪物又生涩地吐出三个字。
“送,给,你。”
说着,它轻轻抬了抬手,示意秦晚拿着蒲公英。
它一动,秦晚也本能地向后一躲。
瞧见他的闪躲,怪物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尽管它表现的很无辜,但秦晚还记得它满嘴是血的的画面,实在难以打消对它恐惧。
秦晚不肯接过蒲公英,只是皱着一张脸看着它。
它也不动,固执地举着手,非要把蒲公英交给秦晚。
僵持不下。
直到秦晚的小腿开始抽筋,他才先败下阵来。
“我、我必须拿着吗?”秦晚结巴地问道。
怪物没有回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过它仍然举着的手,已经给了秦晚答案。
秦晚咽了下口水,停顿片刻才紧张地抬起手。
他颤颤拿住蒲公英,随后急忙把手收回,生怕怪物会张口咬他的手。
不过怪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良久,它站起身,转身走上二楼,钻进了秦晚的卧室中。
秦晚坐在原地呆怔了许久。
啊……
啊??
等一下!它又跑去他的卧室做什么?!
秦晚猛地回过神,急忙爬起身,也朝楼上的卧室冲去。
可当他跑进卧室时,房间内并没有怪物的身影。
夜风从大敞着的窗户吹入房间,朦胧的月色好似牵扯着一段迷离之梦将整个房间覆盖。
刀刃上的血色却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秦晚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夜,他仔仔细细地研究着怪物送他的蒲公英,可就是想不明白,怪物为什么要送他这东西?
总不能是这怪物很有礼貌,上门做客还知道带礼物吧?
一直想不出结果,在天蒙蒙亮时,他终于放弃了思考。
他回到这里本是为了逃避糟心事,放松自己的,可回来的这几天他并没有感到放松,反倒整日精神紧绷,过得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那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对,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啊,只要远离这里,怪物就不可能再缠着他了!
不管那个怪物想做什么,不管这个蒲公英是什么意思,都与他无关,他要摆脱怪物,不再和这桩诡异又惊悚的事件有牵扯了!
想通后,秦晚立刻起身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大橘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
秦晚这才想起它还在,连忙蹲下身摸了摸大橘的脑袋。
“后山那么危险,你能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他轻声说道:“我打算离开这里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大橘仰头与他对视着,片刻后它转过身去,用尾巴撩拨了两下秦晚。
这是要,还是不要?
算了,就当它要吧。
秦晚拍了拍大橘的屁股:“放心,我的存款肯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等一会儿,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收拾你的东西。”
说完,他站起身继续整理行李。
大橘回过头,碧绿的眸子紧缩成一条竖线,幽幽地注视着秦晚……
等秦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才发现大橘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他找遍了屋子的所有角落,甚至连一次都未上去过的阁楼也找了,可就是不见大橘的身影。
秦晚不由得一阵失落。
看来大橘又离开了。
它可能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想要被人类圈养,所以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他不想强迫大橘和自己离开,于是把买好的猫粮开了封,分别倒在不同的碗中,在家门口摆了一排,就为了大橘如果再回来,能有口饭吃。
秦晚独自一人拉着行李走出房子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掏出手机查看,是兔子先生发来的消息。
【最近怎么样?在那里住得还习惯吗?】
看到这消息,秦晚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才回了消息。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弄得我整夜失眠。】
【发生什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吸人血的怪物……】
秦晚打下几个字后又倏地停住。
片刻后他将那几个字删除。
这几天他说了无数次有怪物,可根本没人相信,反倒将他弄得像一个精神病。
既然没有人相信,那他也没有必要和别人说了。
想着,他重新发送了一条消息。
【一些离谱的事,不过我现在要搬走了,都不重要了。】
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兔子先生不会回消息了时,手机又响了一声。
【注意安全。】
看着屏幕上关心的话语,秦晚浅浅一笑。
他拉着行李,朝孟婶家的方向走去。
孟婶一家待他热情又和善,虽然他只在这里停留了短短几日,但他受了孟婶一家不少的照顾,如果他不辞而别,恐怕会伤了他们的心,所以他打算过去,和他们好好告别。
到了孟婶家门口,他看到大门紧锁,家里并没有人,于是他和隔壁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孟婶一家人都在果园。
他又问了果园的位置,准备去那里寻人。
正午的日头在地面上撒了一把火,蒸腾而上的热气烤的人呼吸不顺畅。
秦晚挑着树荫下阴凉的路走,没一会儿便找到了果园。
他走到果园的大门前,向里面一望便看到了夏舟舟和孟婶,他们正在忙着给葡萄套袋。
“小晚?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孟婶先发现了他,高兴地向他招了招手,紧接着她注意到秦晚拉着的行李箱,脸上的笑容一迟:“你拉着行李做什么啊?”
秦晚走到二人面前,轻声说道:“我打算走了,过来是为了和你们告别。”
孟婶一惊:“走?现在就走吗?怎么这么着急?是因为你爸的事吗?”
秦晚摇头回道:“我并不关心我爸的事,就是在这里住得不太习惯,还是市区比较适合我。”
孟婶不舍地看着秦晚:“那你也走得太急了吧,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年纪大了,这一要和谁分开吧,心里就忍不住难受,而且你叔去送货了,等他回来发现你已经走了,肯定也要念叨着舍不得你的……不如你再留一天,来我家住,今晚婶儿给你做大餐,就当给你送行了……”
听着孟婶的话,秦晚心里一暖。
他好久没有被长辈这样温暖地对待过了。
不过他还是要拒绝孟婶的提议,因为那个怪物,他已经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正要开口婉拒时,一旁的夏舟舟先开了口。
“你就别留他了,他确实不适合留在这里。”
孟婶皱眉看向夏舟舟,似乎想斥责他,可瞧见夏舟舟刻意地眨了两下眼后,她又好像明了了什么,抿唇不再说话。
秦晚没有注意夏舟舟的小动作,而是柔声开口安慰起孟婶:“我和夏哥交换了手机号,如果您想我了,可以经常给我打电话,而且我就是到市区里租个房子住,说来也不算特别远,等我安顿好了,您和夏叔随时都可以去我家玩,到时候我做饭给你们吃,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说,孟婶的眼眶竟泛红了,抬起双手就捧住秦晚的脸就揉了揉:“小晚还是这么懂事,和小时候一样。”
转瞬,孟婶想起秦晚已经不是小孩,这样揉人家脸不太好,于是不好意思地说:“诶呦,你都不是小孩了,我不该还把你当成小孩稀罕的,怪婶儿……”
秦晚对此却无所谓,朝孟婶灿烂地一笑:“没事,您能把我当成孩子对待,我很高兴。”
毕竟他在家没当过多久的孩子,就被迫成长为大人了。
“你要去公交站台坐车到市区吗?走到公交站台要花上二十分钟,不如我骑电动车送你到站台吧。”夏舟舟开口说道。
秦晚摇头:“不用,我刚才已经叫了网约车,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车就到了,我到路口那里等车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秦晚重新握住行李箱的拉杆,轻声说道:“那我走了,再见。”
“诶,好,路上小心啊。”孟婶点头应着。
秦晚这才转身离开。
孟婶紧握着双手,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旁边的夏舟舟早已开始继续忙手上的活,见孟婶还恋恋不舍地望着,他沉声开口:“别看了,他走了挺好的,这里对于他来说,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孟婶抹了把眼角泛起的泪花:“我就是觉得这孩子太令人心疼了,妈去世的早,爹还不靠谱,小时候还经历过那件事……”
夏舟舟没接话,但也忍不住朝秦晚离开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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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
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能够遗忘,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路口,秦晚站在一家早已关门大吉的早餐店前,等待着他叫的车。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光是想想不会再被怪物困扰的日子,他就感到浑身轻松。
秦晚欢欣地仰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浅棕色的瞳眸闪闪发亮。
就在他对明天满怀期待时,一只手缓缓搭在了他的肩上。
感觉到肩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秦晚被吓了一跳。
他惊慌地回头看去,身后的人竟是徐行。
“你要去哪里?”徐行问道,一边脸上僵硬地笑着,一边嘴里咬着右手的手指甲。
秦晚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他冷着脸拨开徐行的手,后退一步才回道:“我要去哪里,没有必要告知于你吧。”
闻言,徐行敛起笑容,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不行!在你把东西还给我前,你哪里也不许去!”
说着,他上前一步,倏地抬手,死死抓住了秦晚的手腕。
看着徐行又要开始发疯,秦晚也有些气急,用力甩手试图摆脱徐行的桎梏。
“我上次就说了,过去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现在连你说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上哪里把那东西找出来还给你!”他恼火地说道,可就是甩不开徐行。
而徐行听了他的话,表情越发狰狞,狠声说道:“钥匙,是一把钥匙!你别想装糊涂!不把钥匙还给我,你就别想走!!”
话音一落,徐行彻底疯了,双手直接伸向了秦晚的脖子。
喉咙被徐行用力掐住,秦晚顿时感到一阵窒息。
这个疯子!
“放……开我!”
秦晚一边艰难地说着,一边用力去抠徐行的手。
徐行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手上不断地用力,秦晚感觉自己的指甲都陷进他手上的皮肉里了,可徐行还是不松手。
从小到大都没骂过人的秦晚,此刻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听到过的脏话,全都骂了一个遍。
不过骂人解决不了疯子。
这条路上平时就没几个路人,此刻秦晚也没看到能帮上他忙的人,他只能想办法自救。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用力朝徐行没有防备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招确实好用,徐行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吃痛地捂着肚子惨叫起来。
秦晚捂着自己的脖子,弯腰咳嗽了好一阵儿才慢慢缓过劲,然后他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当他刚按下一个1,躺在地上的徐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马上还给我!!”徐行以一个大字型平躺在地上,抻着脖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喊着,还不时耍赖似地蹬两下腿。
他这一哭,把秦晚弄尴尬了。
秦晚转头扫视一圈,还是没看见路人。
也幸好没有路人,否则看到徐行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徐行怎么地了呢。
“你先掐的我脖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秦晚无奈地说道。
徐行也不听他说了什么,就在地上哭着撒泼:“那钥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你这个强盗!不知廉耻的小偷!!”
秦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犹豫片刻后,他没有将报警电话拨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拿徐行所说的钥匙。
但如果他真拿了,而且那个钥匙对徐行格外重要,那就不能说他完全没有过错了。
“我真的不记得你所说的钥匙了,没骗你。”秦晚缓和了声音同徐行讲道:“不过,我会试着回想的,如果我能想起来,我肯定把钥匙还给你,但如果我想不起来,我也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或者你想要我在金钱上作出赔偿,只要数字合理,我都会满足你的。”
闻言,徐行腾地一下坐起身,咬着指甲愤愤说道:“钱?你以为钱能弥补我的损失吗?我的研究可是无价之宝,但你们却偷走了它!还想毁掉它!你们两个都是该死的无耻小偷!!”
你们?两个?
秦晚一怔。
难道自己还有个同伙?不会是夏舟舟吧?
他正想开口向徐行询问时,一辆黑色的宝马在路边突然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下了车,快步走到二人身旁,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徐行后,男人微笑问秦晚:“你这是被人讹诈了?”
“啊?”秦晚的反应慢了半拍,半晌才回道:“不,没有。”
“那就好。”男人十分自然地接过秦晚手中的行李箱,“走吧。”
秦晚呆怔地应着:“啊?哦。”
这人是网约车司机吧?
男人已经将他的行李箱拉向车子的后备箱,秦晚也准备朝车子走去,不过迈出一步后,他又回头看向已经哭肿眼的徐行。
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了,徐行忽然不再哭闹,但看着秦晚的眼神还是充满怨恨。
秦晚轻吐出一口气。
“我答应你,如果我想起来什么,我一定会回来告诉你的。”
说完,他小跑过去,上了车子的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后,车子缓缓启动。
秦晚靠着椅背,从后视镜里看着徐行坐在地上的颓丧身影,心底越发感到奇怪。
自己为什么要拿徐行的东西?难道自己以前是个熊孩子?
不行,要给夏舟舟打个电话,问问他清不清楚这桩事。
秦晚正想着,手机铃声就欢快地唱了起来。
他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喂,哪位?”秦晚接起电话问道。
电话那头的回答,却令他的心咯噔一声。
片刻后,秦晚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驾驶位。
年轻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
“喂?您好,能听到吗?我是您叫的网约车司机,现在就在您定位的这个路口等您呢,您在哪里呢……”
手机中的声音还在不停地询问着秦晚。
秦晚没有回应电话里的人,而是皱眉看着正在开车的年轻男人,沉声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