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姓名后,京都校和东京校的参赛者分别被带往团体赛的不同入口。
交流会的团体赛,就是两校学生从不同入口,进入提前投放了咒灵的森林,比试袚除咒灵数量的比赛。不过每年的交流会,学生们都会遵循一个原则——解决对手第一,祓除咒灵第二。
但今年的交流会可能会有一点变化。
七海建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虽然他打算毕业后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到底是少年。经历了一周的魔鬼训练,他不想把胜利拱手让人。
“有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在,京都高专过来偷袭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想要赢,就必须袚除更多的咒灵。两位前辈不能主动出手,但侦查和干扰应该不在‘出手’的范畴内。夏油前辈,你能不能放出一些咒灵干扰视线?”
“没用的哦。”五条悟双手环在脑后,吊儿郎当的走着,惬意的仿佛在郊游:“为了方便计分,咒灵体内都被提前打入了符咒。有那个上樱家的小鬼在,他们是不会去攻击杰的咒灵的。”
符咒操术啊……
七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东京校在人数方面劣势太大。
五条悟和夏油杰无法出手去袚除咒灵;家入硝子是奶妈,没有战斗力;伊地知……算了,安全的活着就好。
“杰,你快看,七海的表情好有趣,像个小老头!”五条悟凑到七海面前,毫不留情的嘲笑。
“五条前辈,请您严肃一点!”
“好了,放松点,七海。有这两个人渣在,你不会真的以为会输吧?”
家入硝子站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影子里,和他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这个距离既不会影响两人的发挥,又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救援——这是三人组曾经一起出任务的默契。
“悟,别玩了。你应该看清森林里咒灵的分布了吧?”夏油踢了踢五条悟的小腿。
“那当然。”五条悟将墨镜下移了一点,半露着眼睛,“你以为你是在和说话啊,杰。”
“是是,悟最厉害了。”夏油笑了笑,一边顺毛,一边召唤出一只像白布一样的咒灵。
“哇,没见过的咒灵?这是魔法飞毯?”五条悟好奇的凑近。
“魔法飞毯”整个卷了起来,往夏油的身后躲了躲。
夏油安抚的拍了拍飞毯,让它重新舒展开来:“这是[木棉],优点是可以载更多的人,缺点是速度比较慢,现在刚好适用。”
夏油率先坐到了[木棉]身上:“上来吧。悟负责指路,我负责赶路,七海你只需要下去把咒灵袚除掉就行了。森林里最强的咒灵只有二级,哪怕只有七海一个可以动手,我们消灭咒灵的速度也一定要比京都校快。”
五条悟走到[木棉]身上,像玩蹦床一样的蹦了两下才坐了下来。等到所有人都坐好后,五条悟指了一个方向:“去那里,杰。这个方向离二级咒灵最近,附近还藏着2只三级咒灵,3只四级咒灵。”
夏油操纵咒灵飞到空中:“七海,做好战斗准备。”
“我知道了。”七海拔出刀握着,忍不住感慨一声,“要是一直这么可靠就好了,两位前辈。”
五条悟闻言,撇了撇嘴:“难道老子不是一直都很可靠吗?”
五条看向硝子,硝子偏过了脸;他又看向伊地知,伊地知深深的低下了头。
“杰~”五条悟拖长语调,最后委屈巴巴的看向夏油杰。
“重要的事情上,没人比悟更可靠了。”夏油杰摸摸五条悟的脑袋,“悟可是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咒术界的存在。”
“还是杰知道老子的辛苦。”五条悟开心了。
七海、硝子和伊地知同时愣住了,他们平时只看到了五条悟嘻嘻哈哈,却忘记了,所有危险的、无法处理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五条悟去处理掉的。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却从未拒绝过明显超负荷的任务。
“不过,不是老子一个人。老子一个人支撑不起整个咒术界。”五条悟把下巴放到夏油的肩上,“还有杰在呢。”
“嗯,我一直在。”
温馨的、别人完全无法插足的氛围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周围流淌,这一次,硝子等人没有再移开视线。
最强的道路是孤独的,最强之人会背负着越来越重的名为责任的巨石,在孤独的道路上踽踽独行。
好在,这次能有人并肩而行。
.
身影闪动,一只三级咒灵变成了平面玻璃,被禅院直哉一拳打成了碎片。
禅院直哉活动了一下肩膀,用眼角看向上樱纯子:“女人,你的术式不是可以操纵符咒吗?直接引爆咒灵体内的符咒如何?”
上樱纯子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下垂眼眸,语气冷淡:“想要引爆的话,必须要直接接触到才行。禅院,提醒你一句,对方消灭咒灵的速度是我们的三倍以上,我能感觉到符咒气息的不断消失。”
“嘁。”禅院直哉脸色很不好看,“真是没用,一个女人,一个没有术式的废物,还有两只大猩猩。如果输掉了比赛,全是你们的错。”
上樱纯子面上保持优雅,内心黑化的小人已经抓着禅院直哉,将他扇成了猪头——为什么这种性格恶劣的家伙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
加茂宪崎停下了擦箭的动作,用淬了毒的眼神愤恨的看着禅院直哉。
“看什么看?”禅院直哉注意到了加茂宪崎的视线,“我有说错吗?像你这样的废物,如果生在禅院家,连给我做仆人的资格都没有。就连两只大猩猩都有术式,你身为加茂家的嫡子却没有,我是你的话,早就羞愧到自杀了。”
“禅院,够了!”鹿人嘉一忍无可忍的挡在了加茂宪崎前面。
“滚开!我还没沦落要你们来保护!”
禅院直哉还没开口,加茂宪崎就一把推开了护着自己的同期,提着弓自顾自的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鹿人嘉二拍了拍鹿人嘉一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禅院直哉和上樱纯子是一周前转学进来的,但鹿人兄弟和加茂宪崎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同学。只可惜,加茂宪崎从没和他们混熟的打算。
加茂宪崎出身御三家,有着御三家的傲气。
体术、箭术、对咒力的运用,都比出生小家族的鹿人兄弟要优秀得多。哪怕没有术式,他也能做到独自袚除二级咒灵。在鹿人兄弟的配合下,甚至能袚除一级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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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用。
对御三家而言,没有术式就是原罪。一般族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族长的嫡子。
咒术师一般会在四到六岁觉醒术式。
六岁前,加茂宪崎的生活是众星捧月的。他咒力不弱,自身又有天赋,被视为是加茂家的希望。
他曾以为,他会是那个与五条家的五条悟、禅院家的禅院直哉并肩的那个人。
直到……六岁生日那天,他被判了死刑。
他是一个没有术式的废物。
加茂宪崎独自一人在森林里走着,脚下踩过的树叶窸窣作响,鼻尖是泥土湿润的气息。
他的眼前略过一个又一个没有眼睛的人,嘴巴一张一合。
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温柔相待的母亲,寄予厚望的父亲,卑微讨好的仆人,全都变了嘴脸。
父亲打了母亲一巴掌,一个又一个女人被抬进了家里,生下了一个又一个弟弟妹妹。
母亲把茶壶扔到他的脸上,说后悔生下这么一个废物。
仆人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个新鲜出炉的笑话。
加茂宪崎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鲜红的粘稠液体和一颗咒灵的尖牙。
就在昨天,他年仅六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觉醒了[赤血操术]。
他弟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昨天才取了大名。
对了,叫“加茂宪纪”,和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有着相同的读音。
加茂宪崎拔掉盖子,仰头一口把红色液体和尖牙吞了下去。
也是在昨天,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具体样子的中年男人找到了他,当着他的面展示了[赤血操术],然后把这瓶可疑的液体给了他。
“加茂君,喝下这个你就能拥有操纵血液的能力,代价未知,你可以自己选择喝不喝。不过,如果你喝下去并成功掌握能力的话,就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他当时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一激动就和那个中年男人缔结了[束缚]。
液体流过喉咙后,如同脱笼的野兽,在加茂宪崎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
他的血液在灼烧,皮肤像被刀割一样一寸寸裂开,被鲜血浸润后又重新愈合。
“啊,啊啊啊啊!”
加茂宪崎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如同蛆一样扭动,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声音。
终于,血液重新冷却,在血管里不安分的跳动。
加茂宪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液。
“赤血操术。”
手上的血液从皮肤上剥离,化作一个个血珠漂浮在空中。
“哈,我会赤血操术了,我会赤血操术了!哈哈哈哈!”
像疯子般的又哭又笑后,加茂宪崎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饥渴。
他想要鲜血,想将牙齿刺入别人的脖颈,感受甜美的血液划过喉咙的韵味。
加茂宪崎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从来时的方向返回。
禅院直哉,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