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您已经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田富就是你的软肋,如果你此时还不从实招来,正中他们的下怀。”
江诗婉明白他的背后有一个可怕的利益集团,为了一己私欲,他们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如今被抓的田华清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利用完了就随手丢弃的棋子。
为了这样一枚棋子,他们怎么会舍得现身呢?
江诗婉明白,那些背后的恶势力也肯定在暗中静观事态的进展,田华清的死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一些的威胁,只是事态往哪个方向发展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瘫坐在地上的田华清,突然对着江诗婉冷笑:“前朝的余孽,你就不怕我供出你?”
蹲在地上的江诗婉,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愣,他的身世还是被他查到了。
那年的花魁坠楼案,他们二人在江满楼对峙时,她就已经想到自己的身世会暴露出来,让她没想到的是,会这么晚。
江诗婉明显有些错愕,转而那些慌乱却被她隐藏在冷笑里。
她压低嗓音“田大人,小女的身世暴露之时,也是你生命终结之时。”
江诗婉冷哼了一声:“田大人,您就这么笃定当年您做的那些丑事小女毫不知情?”
田华清威胁的眼神顿时有些暗淡,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
此刻他意识到,眼前的江诗婉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前些日子,您至深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何缘故才去的山中?”江诗婉步步紧逼。
田华清见她依旧穷追不舍,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他身穿的华服早已经被雨水浸透,苍老的脸上雨水恣意流淌,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表面不动声色的司遥,背在后面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蹙眉关注案件进展的他,一刻都未敢松懈过,眼前的田华清如此的狡猾,他很是担心婉儿姑娘一个弱女子,抵抗不住他的威胁。
心中的冲动已经被他强压了好几次,眼前的田华清曾任长江下游的知州,而他正是由自己的父亲一手提携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父亲告诫过他,尽快结案,不要牵扯出太多的人和事。
曾经他天真的以为,他的父亲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自己撇干净,后来他师父的死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邪。
十年前那场水患带走了四十万百姓,朝廷动荡,多少官员下马,如今十年后依旧有人牵扯其中,藕断丝连。
他师父临死前曾经拜托过他,希望不再有人因为当年的案子而丢了性命。
截止到目前为止,田华清这丑恶的嘴脸看得实在是让人恶心,他暗暗担心他们二人降服不住这个老狐狸。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周围的看客突然多了起来。
围观的这些人群突然多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江诗婉定睛一下,竟然是桃花村的村民。
看来他们赶来这里走了很远的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们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早已经湿透,边缘的雨水直往下淌。
这些村民的脸上沾满了泥土,眼眸里却闪烁着希望的光。
“婉儿姑娘,为了桃花村的安宁,我们一定要斗争到底。”
带头的村长眼神里带着坚毅,为了守护这一方热土,他亲自带领从未出山过的村民翻山越岭,只为了让他死去的五位死者瞑目。
“爹爹——,您死的好惨啊——”
现场突然一声哀嚎,受害者的家属跪倒在人群前面,哭得死去活来。
京城里围观的百姓见到这情景,无不为之动容,更有甚至偷偷地拭眼角的泪。
田华清看着这些村民前来闹事,颇有些意外,他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田大人,如果您再不认罪,那些桃花村的村民闹起来,可不太好收场。”
江诗婉的眼神冰冷。
此时的田华清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绝境,前有朝野恶势力的暗压,后有桃花村的村民围追堵截。
他见江诗婉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忍不住狂笑:“婉儿姑娘,你有证据吗?你怎么证明那桃花村死的五位老者与我有关系呢?”
“田大人,这是什么?”江诗婉眼睛微眯,示意坐在大堂之上的杜凌把东西呈上来。
杜凌收到信息,连忙示意站在他旁边的同仁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呈上去。
这个小哥端着证物走到江诗婉的面前,掀开红布露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江诗婉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那块布和粘满血迹的箭头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伸到了他的旁边。
“您还有何话要说?”
田大人见到这些证物,瞳孔骤然紧缩,明亮的眼眸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恐。
他紧张地咽了口水,刚想要开口却又被她打断。
转眼间,江诗婉已经转身站到了审判桌前,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眼神游离的田华清顿时被吓得一激灵,透过雨幕他缓缓地盯着眼前这个无所畏惧的姑娘,顿时觉得浑身冰凉。
“田大人,您到深山到底有何阴谋?那日都发生了何事还不快快招来。”
江诗婉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
田华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撑着伞着老百姓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无情的雨水拍打在他脸上,浑身湿透狼狈的他六神无主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司遥见案件发展到这个程度,眉心深陷,眼神中流露出焦虑和不安。背在身后的手紧张地握紧,来回在雨中踱步着。
突然他抬起头,刚要向前走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拍停在肩膀上。
他转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朱尚书。”
此时站在他眼前的是刚刚被挤下台的工部尚书朱煜。
只见他正安慰地拍着司遥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言行举止成熟儒雅,褪去紫袍金带后身着常服后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遇事不要慌。”
“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群众见眼前狡猾的田华清依旧没有低头,终究还是引起了民愤。
雨水中的人们振臂高呼,情绪激昂。
“朱尚书,这?”司遥眼见此案无法收场,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刚刚到现场的朱大人。
只见朱煜只是轻轻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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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穿过人群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田华清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整个人瞬间崩溃,他站不稳摔倒在了泥水中。
“田大人,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只见他神色淡然地看了摔倒在地上的田华清,接过那已经沾满血迹的布条和箭头走到了他的面前。
朱煜随手把身上的常服撩起来,露出了里面被拉扯坏的紫色官服。
田华清一时之间傻眼了,他错愕地盯着眼前这个刚刚经历了血雨腥风的他,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
江诗婉见到眼前的他甚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她抬眸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
朱煜回过头来微笑向她点头示意,“姑娘,你很像下官一位逝去的故人。”
江诗婉微笑地点头回应以示礼貌。
“下官前些日子前往长江下游地区考察堤坝损毁的程度时,刚刚从京城出发便频发怪事。”朱煜轻轻地叹息道。
“出了京城下官就一直向南出发,为了躲避朝廷恶势力的追捕而误入了桃花林,又阴差阳错地进了深山。”
他娓娓道来,思绪回到了案发那日。
身为工部尚书的朱煜,因近日妖邪显现的传闻,而被朝廷查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从不敢想象,那个显现的妖邪竟然是自己。
七星连珠那夜,妖邪甚嚣尘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恐怕这个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朱煜打死也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没做过一次亏心事,竟然会被有人之人残害。
那夜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皇城司带走后又莫名地进了牢房,如果不是自己据理力争他怎么会活着出来。
“进入深山之后,里面雾气太浓,本官慌不择路迷失了方向。待到漆黑的夜日渐明朗,靠在树边小憩的我被一阵异响惊醒,待我站起身来,扒开树枝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位老者的尸体,
那些尸体早已经血肉模糊,被野狼撕咬得只剩下了残肢。”
朱煜痛苦地回忆着当时惨烈的场面。
江诗婉叹了口气:“那衣裳和箭头是怎么回事?”
“当时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我,突然听见山下的响动,奇怪的鸟从自己的头顶飞过,才意识到那些一直跟踪我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朱煜侧头看了眼狼狈不堪的田华清,“田大人,那日带人追杀下官的就是您。”
田华清这才意识到彻底完了,他急忙狼狈地向他的方向爬着。
“朱尚书,那些野狼是下官引到京城的,只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田华清一脸哀怨地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委屈地哭诉道。
江诗婉这才搞明白,原来这妖邪作祟,只是朝廷之上党争的一个惊天布局。
为了把朱尚书拉下马,朝堂之上的那些重臣,真是无耻至极。
“田大人,您甘愿被他们利用,只是在下一直未曾想明白,下官与他们无仇无怨,为何会把矛头指向了我?”
他言语激动,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田华清抬眸,半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只是因为你是前朝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