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素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并没有如她幻想的那样做,暂时忍下了。
与她相反的是秦砚,憋了几天的气终于烟消云散了,此刻他神清气爽,为徐素颁布了新的任务。
“还有个好消息,任务二来了,内容是促成傅序和钧师仪的初次见面。”
乍一听到师姐的全名,徐素还有些不适应,开始调动脑中的这段剧情。
原著里,傅序和徐素一离开村庄,就去了领取悬赏令奖励的大厅。
也是在大厅内,傅序一眼便看见了,同样前来领赏的钧师仪。
钧师仪年少成名,素来心高气傲,扬手一指,准备独自接下最难的那一个悬赏令。
结果在场竟还有一人,与她同时示意,要接下悬赏,正是傅序。
彼时傅序才刚完成孙武的悬赏令,名声还未传开。
钧师仪记忆里压根没有这号人,只当他是初出茅庐的除魔人,不知天高地厚,偏又好面子要选最难的悬赏令。
她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要他掂量下自己的实力,知难而退才是。
谁知傅序完全没有退的意思,执意要和她争到底。
二人谁也不服谁,就这样闹到了负责分配的人那里,要他来选谁做这个悬赏令。
通过调查大厅内的记忆碎片,确定他们二人,的确是同时向这个悬赏令出手的,不差分毫。
一时间,负责分配的人也犯了难。
除去孙武那种向所有人公开的悬赏令类型,为保证公平,不让弱小的除魔人接不到悬赏令,其他悬赏令一般是秉持先到先得的原则。
不以资历高低有所偏颇,失败了才会重新挂在大厅里。
他们二人谁都不肯让,眼看着就要在大厅内打起来了。
考虑到战后的损失,慌乱之下,负责人一拍板。
决定让他们都去做这个悬赏,奖励由最后除去魔物的人拿走。
此话一出,二人再无异议。
钧师仪自认不可能输给一个刚出师的毛头小子,满口应下了。
另一边傅序虽不像钧师仪那样傲气,但也不怕失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这样,傅序带着徐素,开启了和钧师仪争夺悬赏令的下一个副本。
与此同时,原著中最主要的三名角色,就是在这个副本开始熟络起来的。
“哎……”徐素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发愁,“让他们见面倒是好说,早早去大厅里待着等就好了。可到时候师姐一见我在,肯定会直接把悬赏令让出来的,后面还怎么走剧情啊。”
秦砚发布完任务,便开始收拾行囊,顺带将各个物品放回原位。
闻言,他有些意外,转身问她:“钧师仪不是向来眼高于顶吗?竟会把你们俩的同门之谊放在眼里?”
“什么眼高于顶!那都是不了解她的人胡说八道,师姐人可好了,她最多……最多只是在不熟的人面前不善言辞而已。”徐素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动物,跳起来极力反驳他。
秦砚沉默良久,没接上话。
她所说的那些不了解钧师仪的人,是也包括原著作者在内的吗……
那一天直到最后,徐素也没想出个周全的法子,因为思路被秦砚打断了。
“你那天……最后是不是有话问我?”秦砚罕见地有些迟疑,背对着她,手上动作没停,叠着一件素色外衫。
“哪天?”徐素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刚醒来那天。”
徐素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秦砚用枕头砸门那次……
她一阵后怕,连忙护住脸,并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了!”
“当真?”
“千真万确!”
徐素答得迅速,秦砚一听便知她在撒谎。
“你说吧,”秦砚低声劝她,嗓音又带上些初醒时的沙哑,“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给你答案的。”
“那你这回保证,你不能生气。”徐素吸取教训,在他之前提出要求。
“嗯……我答应你,不会生气。”
徐素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
都是为了未来的快乐,没什么丢脸的!
况且秦砚他有保密协议的,他不会外传的,只有他会异样地看她。
想通这一点,徐素再无心结,连珠炮一般说了。
“我就是想问,总部生成人形的技术,能不能用于生成奖励送给执行者?因为我想拥有一个像你这样外形的系统放家里,不仅看着让人心情愉悦,还能替我操持家务。如果能,你帮我申请一下;不能的话,你也千万别说出去了,就当我今天是在放屁!”
一番话说完,徐素感觉把自己的厚脸皮磨薄了,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
死寂的氛围持续蔓延,在她不知第几次脚趾抠地时,秦砚终于出声了,他轻笑了一下。
这样反常的笑,让徐素毛骨悚然。
她连羞耻都顾不上了,震惊地看着秦砚。
生怕他现在张口,说已经把这种诉求反馈给总部了。
那不如让她永远留在小世界,她无法承受旁人异样的目光……
但秦砚只是和蔼可亲地笑着,看她跟爷爷看孙子似的,耐心为她解答,“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如果你希望有,我可以试着帮你申请一下。”
“不必不必,我也没那么想当这个先例,你行行好,当没听见吧。”徐素双手合十,当即讨饶。
“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了吗?除了这种满足自身私欲的问题。”仿佛是为了进一步地取笑她,秦砚竟还追问。
“没了没了!”徐素生平第一回尝到手足无措的尴尬,在屋里待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溜了。
秦砚望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觉自己终于能继续呼吸了。
他以为,她要问的是另一件事。
那日孙武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释放出所有魔气意图阻止徐素毁掉火折子。
傅序拼尽全力拦下了大部分,但仍有几束攻向徐素。
她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挨下了。
其实……那时他是有机会帮她躲过去的。
尽管因为穴位被封,他不能动用太多灵气,但催动符纸的灵气还是有的。
他已经拿出符纸了,甚至是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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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留给他自保用的。
可在他催动灵气的瞬间,一条数据灌进了他的脑中。
熟悉,强硬,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为推动后续剧情发展,此次攻击不可以任何形式躲避,同时禁止执行者后续假装受伤,如有违背,后续将会根据实际情况的恶劣程度实行处罚。”
秦砚逐字逐句地看了好几遍,没找出任何能救下徐素的漏洞。
任务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哪怕徐素不久前才救过他的命,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秦砚不停默念这句话,一遍又一遍,迅速将符纸塞了回去,仿佛不是他放弃了救徐素,而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救她。
徐素在地上痛得动弹不得时,秦砚觉得自己也是意图杀害她的帮凶。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没什么能辩驳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当时在想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上前,无意识地拽住她的手,才恍然看见那张脏污的止血符。
上面沾满了沙石,在徐素的挣扎下,嵌近伤口更深处。
和他一样,也是迫害徐素的一员……
秦砚忽然就容不下那张小小的符纸了,他撕下它,红黑的血液涌出来,混着沙石。
与他不久前胸口伤处的血,有着一模一样的色泽。
耳边响起徐素急促的呼吸声,是她即将发怒的征兆,他终于能从回忆里逃出来了。
可他逃了那一会,却没法一直逃下去。
徐素那么聪明,她肯定能猜到,自己是故意没救她的。
到那时,她会怎么想?
是农夫与蛇,又或者东郭与狼。
反正不管是哪一个故事,他都是未开化的畜生,只知对着自己的恩人亮起獠牙。
万千思绪缠绕在他心间,倏地一股血气弥漫在他口鼻中,随后他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他却感到庆幸,重伤能让他再躲躲。
……可偏偏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她。
她一直没问,他也没有勇气去挑开这层背叛的布。
他还不知如何面对,便借题发挥,把单独见她这件事推了又推。
直到今日,新的任务到了,他再也找不出理由了。
他破罐破摔,主动问她,甚至都想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了任务,顾全大局,没有选择……
徐素却说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直悬在他脑后的那把刀,突然放下了。
他劫后余生般,追问她,确认自己真的逃过一劫。
徐素仓皇而逃,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秦砚沉思片刻,倏地笑了。
他第一回觉得,执行者不那么聪明也很好……
秦砚心情大好,继续手头的活。
低头一看,他皱起眉头,这怎么有一团抹布?
皱皱巴巴的一块布料,勉强能看出从前素色外衫的模样,如今已被他蹂躏得千疮百孔。
是他和徐素说话时弄成这样的吗?他脑海中无半点印象。
秦砚将其拎在手里看了看,见已毫无补救的空间了,他召火,烧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