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宫
“你说什么?什么叫陛下不见了?陛下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
皇后向沁蓦地站起身,一身朱红牡丹宫装雍容华贵,长发被丹煌之冕一丝不苟的挽起,温婉的面容带着身居高位的威严。
“什么时候不见的?内阁和供奉殿为什么没有反应?”
侍卫长低着头,“启禀冕下,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是刚刚才发现。
因为大皇子日日前往陛下寝宫,内阁和供奉殿便没有再过多探问,应该还不知道陛下不见了。”
向沁拧紧眉头,缓缓坐在了椅子上,不解的喃喃道:“大皇子究竟想干什么?”
女官也是一头雾水,低声道:“冕下不妨直接问问大皇子?”
“去,去请大殿下来一趟。”向沁捂着脑袋摆摆手,女官和侍卫长对视一眼纷纷退下。
向沁独自坐在园中的椅子上,看着争奇斗艳的满园奇珍花草,良久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入宫十三年,她从张扬跋扈的向家千金,逐渐变成了一国之后,身上的枷锁越来越重,失去的越来越多,如今回头一看,似乎只剩下面目全非的过去。
商景晗听到皇庭护卫的通报,看着正趴在笔筒上将自己与周遭融为一体的日萤夜暗蜥,无奈的将手中的信点燃扔进了垃圾桶。
龙飞凤舞的自己张狂不羁,像极了写信的人,给他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难题,却转身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你呀,老实点,不要乱跑被人抓走了。”商景晗也不管这小家伙究竟能不能够听得懂,嘱咐过便起身抓起大衣走了出去。
六月天眨了眨眼,一层薄薄的膜从眼睛上划过,银色的眼瞳有一瞬间转变成了黑金色,随后又安静的爬伏下来,伪装成笔筒的一块装饰一动不动。
特殊能力·视觉切换
远在外星域的商景拂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知道商云鸩失踪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但她丝毫不慌。
因为早就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即便被发现,有她事先给商景晗递的消息,他绝对能将这件事压下去,至少再为她争取半个月的时间。
作为赵皇后和商云彦的幼女,商景晗与商景薰在两人身边的时间更长,对这位父亲的感情深厚,了解也更多。
他们孝顺但不傻,商云鸩与他们的父亲有太多不同之处,处处透着违和,他们早就已经起了疑心,而商景拂出事,商云鸩却无动于衷让他们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作为最疼爱小妹的父亲,即便小妹真的犯下大错,父亲也绝不会是这个态度!
真正的父亲也许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们在小妹出事后没多久就已经隐隐明白并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是没有声张而已。
只不过商景晗考虑的与商景薰不同,父亲不在了,他还要维持帝国的稳定,绝不能让父亲出事的消息传出,以免野心不死的官员以此作乱。
商云鸩虽然不是他们的父亲,但为了帝国的安稳,他与商云彦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商景晗即便知道他也许与父亲的死脱不了关系,在皇室如此衰落的情况下,也只能咬牙忍住,只可惜商云鸩不识抬举。
月亮湾被连根拔起,连带着月亮湾的这艘军用母舰改装的星际遨游舰也一并被米迦勒入侵后操控带走。
商景拂看着情绪紧绷到已经隐隐要崩溃的云颂泽,根本就没有时间分出心思去管其他事,伸手抱住他,压低声音问:“你确定吗?是你父亲的腺体?”
“嗯。”云颂泽压抑着嗓音的颤抖,抱着急冻箱的手僵硬的不能自已,虽然早在当年出事之后,父亲的死讯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没有见到尸体他就还能自欺欺人的给自己留一个渺茫的希望。
可是现在……
商景拂抱着他轻轻拍抚,这动作还是她小时候摔倒哭闹,母后哄她时才做的,“别自乱阵脚,既然你父亲的腺体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当年松上将的死因有问题,先问清楚腺体的来历,我们才好顺藤摸瓜。”
云颂泽也不是心里脆弱的人,只是一时间见到亲人的腺体情绪激动,毕竟一个死去了十几年的人,他早就有所准备,很快平复了情绪,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
商景拂看着他还有些泛红的眼尾,心疼的攥了攥他的手,仰头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不要抱歉,有我在,别担心。”
云颂泽微微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商景拂在清醒的时候,毫不掩饰她的心意和偏爱。
商景拂脸皮厚,亲了就亲了,也不感觉不好意思,转头喊人将亚夫林格带过来,她要亲自审。
反倒是云颂泽被她光明真大,大庭广众的亲了一下,漂亮的耳尖迅速升温。
亚夫林格已经被拖下去招呼了一套组合拳,鼻青脸肿的被拉过来,整个人都肿了一圈,口齿不清的求饶,嘴里还在冒着血,显然牙都被拔了好几颗。
可惜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血腥味不太好闻。
一听说统帅要亲自审问犯人,有事做没事做的屠神军纷纷凑过来围观,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像是在期待什么。
商景拂蹲下身,顺手从路过的单兵腰上拔了一把匕首,用刀尖挑着亚夫林格的下巴,语气平静的笑问:“想活吗?”
亚夫林格狂点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嘴里吚吚呜呜的发出求饶:“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商景拂还没说什么,旁观的数名屠神军先忍不住喷笑出来,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心急火燎的送死的。
“哦?”商景拂闻言目光陡然阴狠下来“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留你干什么?”
亚夫林格涕泗横流,忙不迭改口:“不不不!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您问,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知无不言啊!”
云颂泽见状蹙起眉尖,看着商景拂被血土弄脏的裤脚,蹲下身帮她提起来,道:“我自己来吧。”
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来做,他自己的仇,还是应该自己报的,这本身和小殿下又没什么关系。
“咦~”众人哄笑,露出一副牙酸的表情,揶揄又促狭的伸着脖子看过来。
商景拂只微微侧眸扫了他一眼,目光锐利而威严,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语气很轻:“你乖,一边儿等着。”
云颂泽微愣,还不等他再说别的,蒋修一把将他拽到一边,小声解释道:“我们老大不喜欢别人干扰她,以后你就知道了,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明她很感兴趣,老实在一边呆着,等老大玩儿够了再说,别添乱。”
她伸手摘下领口的易容别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之后,唇角勾着邪肆的冷笑,眼眸微低的睨着亚夫林格,嗓音徐缓:“那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你你……屠,屠神军!”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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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被吓得直咬舌头,一句话被他说的乱七八糟。
商景拂满意的用刀背拍拍他的脸,“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作风,我要听真话,但凡有一个字不实,什么下场,懂?”
“懂懂懂!”亚夫林格点头点的恨不能将自己脑袋都点掉。
商景拂指间漫不经心的转着刀,“好,那么先问你个简单的,测试一下你的诚意,急冻箱里的腺体哪儿来的?”
亚夫林格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听完问题,眼里的光却慢慢暗淡下去,整个人呆滞又茫然,眼看商景拂的耐心耗尽,眼神越发冰冷,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是在上林污染区!上林污染区里拿出来的!”亚夫林格大着舌头急声道“有一伙儿冒险者,在上林污染区刚出现还没人发现的时候,不小心误入,跌跌撞撞闯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
“漏洞百出。”商景拂黑金色眼瞳闪过鎏金光彩“冒险者逃出污染区什么都没拿,顺手一拿就是个S级的alpha腺体,我怎么不信呢?”
话音未落,飞转的雪亮刀刃“噗嗤”一声没入了亚夫林格的大臂,飚射的血花飞溅到了云颂泽的鞋边,亚夫林格的惨叫声冲破天际,不远之外还在负隅顽抗,抵死不肯招认的同伙儿都被吓的面无人色,其中有两个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尿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还有我!还有我!”
“我知道保险库在哪里!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
商景拂眼底染着血色,脸上噙着嗜血邪美的笑,在痛到发抖抽搐的亚夫林格眼中宛如恶魔的邪笑。
他断断续续的抽噎,“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上林污染区!他们一队去了十七八个人只逃出来了两三个,那里面全都是尸体,还都像刚死的时候一样,很多腺体猎人听说之后都去了……”
“还在撒谎,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商景拂反手又是一刀,刀剑没入右胸肋骨间隙,避开了重要脏器,却给人带来极致的痛苦“上林污染区两年前就消失了,这颗腺体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啊啊啊……我、我说!”亚夫林格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浑身都湿透了哆哆嗦嗦的说“是埃苏佣兵团的人送来的,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说是受人委托,其他的不让说。”
商景拂微微眯起眼睛,手腕一抬将刀拔出来,亚夫林格已经彻底死心了,他说的都是实话啊,满眼绝望地看着雪亮刀尖,等待死亡。
然而商景拂抬手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抿过刀面,将血水抹去,站起身抬了抬下巴“带走吧,继续审一审别的。”
“是!”
收刀入鞘,商景拂叹了口气,来一趟是以为会有商云彦的消息,听说月亮湾有拍卖腺体,意料之外的是松鸿川上将的腺体。
云颂泽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上林污染区当年面世的时候我就在关注,消失的突然,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商景拂没有办法告诉他父皇的事情,“好在来这一趟也并不是无功而返,有点收获,剩下的等回去慢慢审。”
虱子多了不愁,她现在的事情多得一时半会也解决不完,索性歇一歇,重新把脑子清一清。
“那么,你原本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呢?我的殿下?”云颂泽紧了紧手臂,下巴垫在商景拂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