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泠的震惊,霍君年格外的淡定,他脸上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淡然地松开刚才禁锢在少年腰间的手。
江泠脸颊涨红地看着男人,又气又恼,“怎么不说话啊?!”
长这么他爸都还没打过他,更何况还是打的那个地方。
只有小孩才会被大人打屁股,更何况他不是小孩子,霍君年又不是他爸,他凭什么?
虽然一点也不疼,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却足够的羞耻。
这个动作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这是在挑衅他男人的尊严。
哪怕刚才动手的那个人,是霍君年也不行!
霍君年褪下手腕的手表,相比较江泠的暴躁,他更显得不紧不慢,在将手表放在旁边的桌上,微蹙着眉说道:“阿泠,你冷静一点。”
让他冷静?
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冷静?!
江泠一点就炸。
“我冷静不了。”
打了他的屁股,就像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做梦吧!
今天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件事就别想过去。
他讨厌霍君年这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江泠眼眸暗了暗,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口,朝着自己拉近,目光锐利地直视看过去。
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相互纠缠在一起,气氛瞬间变得焦灼起来。
在对视的瞬间,霍君年的眸光迅速变冷,从未有人有胆子这么挑衅过他。
他似乎惹怒了一头愤怒的小猎豹,少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眸,凶狠地盯着他,气氛变得紧迫又危险。
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他似乎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受。
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记忆中抱着他腿撒娇的男孩,已经逐渐成长为大人模样。
霍君年对视着少年的锐利眼眸,他握住少年紧拽着自己领口的手,眼里褪去惯有的温和,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姿态,抬了抬下巴,“怎么,你想打回来?”
江泠神色瞬间一怔,他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画面,呼吸倏地乱了起来,要是打回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霍君年听到这句话,顿时笑出了声,他盯着眼前的少年,戏谑说道:“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当然可以。”
江泠性格倔强,不服输,想要对方听话,可不是仅仅是靠着嘴皮子上下一碰,这么简单。
江泠又被耍了一次,他眉头紧锁,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霍君年。
“搞半天,耍我?”
“我当然不是耍你。”
霍君年抬手拉开,少年扯着自己领口的手,教育说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江泠睁大眼睛,满眼惊讶:“我动手动脚?”
明明是对方先对他动手动脚的好吗?!
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在两人拉开距离之后,霍君年开始脱身上的西装,抬起手,将刚才被江泠扯松了的领带一并解开。
江泠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脱衣服的动作,他现在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霍君年将衣服和之前脱下的手表放在一起,他转过头,看着神色稍显紧张的少年,笑着说道:“你不是不服气吗?”
他一边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一边朝着江泠招了招手:“你爸之前跟我说过,你身手还不错,既然你不服气,我们就来练练手吧。”
“有段时间没有锻炼了,不过对付你,应该不难。”
“哈?”
江泠听到这句话,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对付你,应该不难……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欠揍,哪怕说的那个人是霍君年。
江泠目光直勾勾地看过去:“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霍君年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嗯哼。”
江泠抬了抬下巴,眼里没有丝毫退缩:“那就来吧,我如果输了,刚才的事一笔勾销。”
被人看扁的滋味,真让人不爽。
更何况对方是霍君年。
其他人都可以,就他不行。
江泠的斗志被激起了,他一想到能将霍君年压在身下的场景,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他单手插兜,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里的东西打坏了,应该不会要我陪吧?”
霍君年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当然不会,你尽管来。”
江泠掀起眼眸看过去,眼底的光明亮得有些惊人,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少年所特有的狂傲口吻:“叔叔,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霍君年朝着少年招了招手:“来吧,别废话了。”
他早年学过拳击,身手还不错,只是这几年忙起来,很少有时间去专门练习。
不过他有健身的习惯,身手应该没有落太多。
他心想对付的江泠这个刚成年的小鬼头,应该还是可以的。
但当两人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令他没想到的是,江泠的身手居然意外的不错,两人来回打了一个回合,双方出手都很谨慎,没有给对方露出什么破绽来。
“没想到你身手居然还不错。”
霍君年渐渐地开始认真起来,他在出手的时候,也在开始给自己热热身,“什么时候练的,之前不是说是在家好好学习的乖乖仔吗?”
他直接戳穿之前少年给自己做的虚假人设。
江泠没回答,他学着刚才对方的样子,嗯哼了一声。
他躲过对方挥过来的一拳,礼尚往来,故意挑衅地说道:“叔叔,你是不是不行了,你喘气声很重哦!”
霍君年眼眸微眯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小混蛋故意说的,但还是听着不高兴。
他脸上的神色不变,依旧带着笑容,只是挥拳的动作越快越狠,语气愈发温和:“阿泠,别怕,我等会儿就会让你知道,叔叔到底行不行。”
“我拭目以待。”
江泠躲开,找机会进攻,出手挥拳,他发现刚才霍君年也不算说大话,对方身上的确不弱,看得出来有些生疏,但出拳的动作和角度都很刁钻,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两人一来一往,谁也没有占上风,逐渐开始焦灼起来,在这间不算大的会议室里,难免会有磕碰,桌子椅子发出剧烈的声响。
之前在关上会议室房门之后,李秘书便尽责的守在门口没有离开,之前那个叫aily的秘书也来了,她看着刚给她打完电话的同事,一脸心事重重地守在会议室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亲爱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霍总呢?”
此时守在门口的李秘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被突然冒出来的同事,顿时吓了一跳。
李秘书连忙捂住aily的嘴,压着身影说道:“嘘,小声一点。”
同时她又用手指了指会议室:“都在里面。”
下一秒,会议室的门就传来砰的一道声响,将两人吓得瞪大了眼睛。
aily看着震动的房门,顿时慌了神,她想到自己是被喊回来,处理老板旧情人的事情。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同事,小声问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难道他们在里面干柴烈火旧情复燃吗?
aily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了一跳,她努力地晃了晃脑袋,在心里说服自己,霍总不是那样的人。
这边李秘书想到刚才霍君年发怒的样子,现在又传来这样的动静,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要不要叫救护车?”
aily忍不住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来:“这么激烈吗?”
……
会议室里,已经一片狼藉了,椅子和桌子倒了一大半,之前还开距离的试探的两人,现在已经打得难分难舍。
“我以为你还会装久一点,没想到这么早就露出破绽了。”霍君年抓住江泠进攻的手,他出声说道。
江泠很快就听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他皱着眉,有些不爽地说道:“既然知道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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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之前怎么不说?”
霍君年挑了挑眉:“因为这样的阿泠很可爱啊。”
就像一只原本狂傲不逊的小猫咪,突然某一天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又不敢直接靠近,经过一番伪装之后,将自己的锋利的爪牙收起来,假装自己是一只温和乖巧的小猫咪故意靠近,企图萌混过关。
哪怕这只小猫咪伪装拙劣,处处都透着明显的破绽,但这是专门为他花了心思,就算霍君年心里清楚明白,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见。
如果江泠愿意一直这样装下去的话,他也愿意陪着对方一直当一个温和宽容对方的长辈。
但现在小猫咪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了,不愿意再装下去,露出锋利的爪牙向他哈气。
“放屁的可爱!”
江泠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炸了毛,他气呼呼地瞪了男人一眼。
他可爱吗?
这真是他今年听过最慌谬的笑话。
“叔叔,你是不是没劲了,要是没劲了,就认输吧。”
江泠咬着牙,红着眼睛刺了一句。
霍君年笑着说道:“就说了你一句话,就生气了,这么不经逗?”
“才不是!”江泠紧抿着唇,不承认。
霍君年乘机抬手捏住江泠的脸,纠正地说道:“还有,说脏话不好,下次改掉这个坏毛病。”
江泠扭过头,直接抬手挥开霍君年的手,气呼呼地说道:“你管我?”
“对,我管你。”霍君年没有否认,反而承认说道:“你爸把你委托给我,我自然要尽到应有的责任。”
江泠:“……”
“你这个人好啰唆,这么久都还没有把我打趴下。”
霍君年匀了匀呼吸:“好啊,既然阿泠这么期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转变了进攻思路,开始变得迅速起来,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他们都开始满头大汗起来,汗水浸透了两人的衣服,白色衬衣变成半透明状,充血的肌肉将单薄的布料,撑着饱满圆润挺翘。
江泠压制着霍君年挥出的后手,一转过头就看到如此冲击力十足的画面,瞳孔骤然一缩。
他一直知道霍君年的身材不错,但没想到……他喉头下意识滚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收敛了一下扰乱的心神。
正当他准备还击的时候,他的脖颈突然被勾住,顿时身体失衡,整个脑袋瞬间朝着圆润挺翘的胸口栽了过去。
江泠目光发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缓慢起来,一帧又一帧的画面冲击着他大脑,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高挺的鼻尖戳在紧实饱满的肌肉上,一点也不疼,反而格外的柔软,而且还很有弹性,也没有臭烘烘的汗味,而是清新淡雅的香味……
这似乎是霍君年身上特有的气味,因为他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味道过,木质香混在着淡淡的兰花草的味道,之前隔远了闻,就只有淡淡的雪松味,现在他们……凑近了闻,混合着身体的热量,就闻到了跟之前不一样的气味,通过口鼻吸入身体的空气,似乎有点甜丝丝的。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一道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滚烫灼热的气息突然扫过耳侧。
“阿泠,你服了吗”
他瞬间头皮发麻,一股微弱的电流尾椎直接窜到头顶,就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江泠从脖子到脸颊都红了个彻底,他紧咬着牙关大声喊道:“不服!”
服个屁,要不是他走神,怎么可能会被压着……
然而这句话刚喊出来,他就感觉禁锢着后颈的手臂有用力了一些,脸颊的接触的面积更大,柔软而温暖瞬间包裹着口鼻,唇锋擦过硬挺的颗粒,那种挤压着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还不服吗?”
江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鼻腔里感觉有些热热的,口腔里很快便尝到了一丝腥甜。
这时的霍君年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连忙松开手,低头一看,便看到一抹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