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芯和安若素这两位抠门非酋不同,谢韵之的账号充斥着满到溢出的金钱气息——角色、武器全图鉴满命座,换而言之,壕无可玩性。
过完三分钟极速版日常,谢先生用一种“怀疑智商”的眼神看向温某,所以……这游戏的乐趣在哪里?
也许在谢大小姐的钱包里吧。
温斐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都怪你。”
谢华瑾:我O.o?你确定是今天第一次接触这游戏的我吗?
“谁让你给她这么多钱的。”
氪金可以提升游戏体验感,但过度氪金会让游戏失去乐趣。
所以温斐从来不赞成唐芯往游戏里大量充值,大小月卡可以,首充双倍也行,但一次性十单648不行。
游戏都让钱玩了,她玩什么?
谢先生气笑了,他给自己闺女钱还错了?
他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当即反唇相讥:“说得好像你没给过唐芯钱?”
就唐芯那孩子算不上铺张浪费但也绝不勤俭节约的消费习惯,肯定是温斐教的!
“适度,懂吗?”不能抛开剂量谈问题。
“在韵之生活的圈层里,这点零花钱怎么不适度?”不能忽视环境条件。
“可这是一个大众向游戏。”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需要因地制宜适应新环境。
“大众向游戏面向大众,群体有其自身阶级性。”仍要结合自身条件看待问题。
“不对自己设限一味降维打击,所以失去了游戏的乐趣。”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对啊,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快不快乐?”温斐似笑非笑。
谢华瑾哑然。
半晌后无奈一笑:“好,是我的错。我不会养孩子,我承认我是个失败的父亲。”
虽然不知道温斐为什么突然发难,但他的指责没错。
作为父亲,他能给予谢韵之非常优渥的物质条件,但也就这些。所谓情绪价值他给不了,他自己都没得到过多少的东西又怎么给别人呢?
等等……想到这一层,心脏骤然震颤收缩,喉咙干涩发紧,惊疑不定望向对面那人。
是他“做贼心虚”不够坦荡,温斐话中意有所指,但究竟剑指何方?
是谢韵之还是……他自己?
他看出来了吗?
他是在怀疑他的感情吗?
惊涛骇浪在触及对面那人眼底时化作坚冰,因为他只看见了疑惑,纯然一片。
说不清更多的是失望还是庆幸,但心情的底色是怅然,以酸涩点缀。
第一次,他从温斐身上感受到了明晃晃的非人感。
答案不过是张一戳就破的窗户纸,可常胜将军谢华瑾只想做个逃兵。
人啊,难得糊涂。何必非要去证实心底那个最荒谬的猜测?
他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察觉。他们只是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探讨“如何构建一个和谐友爱的家庭关系”。
视线交汇被迫中断使得另一当事人很不舒服,温斐不知道自己想确认什么,由心而行,问道:“你爱谢韵之吗?”
爱吗?
“我不爱她,我做慈善的,我把家产都给她,我费心给她铺路。”
这话带着满满的个人情绪,显得有些冲,又极度符合华国式家长的作风——感情含蓄内敛,爱不说爱,要维持父母亲长的自尊与威严。
可温斐要的不是这个,他追问道:“你的行为不是这么说的。”他无法从这对父女的相处模式中解读出“爱”。
“行为?”谢华瑾反问,“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就差把所有身家都给她了。”这还不够?
以普遍理性而论够了,奈何有人由己及人:“你不是演的吗?”
表演一个符合世俗的重家庭的爱孩子的——父亲。
谢华瑾这回真的气笑了。
演的?“我是表演型人格吗?”花大量时间、心力、金钱去扮演一位恰合世俗常理的父亲角色,他图什么呢?
男人弯腰凑近,伸手扳起青年下巴,沉声道:“温斐,你扪心自问,我需要演吗?以我的能力、背景、身份地位,需要表演出一个符合世人期盼的样子来装裱自身吗?”
名声是实力的附属品,之于强者不过锦上添花,是自然而然依附上的装饰品。
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谢华瑾从小就知道:这一生,需要自己不懈追求的只有实力。待拥有足够强大的自身实力,随心所欲不逾矩。
伪装?他不屑。
温斐睿智的大脑告诉了他这显而易见答案,但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改变说辞又重新问道:“你不是自己想要去演的吗?”
我是变态吗?——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咽回,谢华瑾不得不正视那个不敢面对的问题。
他是变态吗?他不是。
但他是。
男人又一次深深望进青年眼底,两道错频的脑回路重新相连,一斑斓,一空白。
他把声音放轻放柔,像小心翼翼呵护易碎的珍宝。
一字一句,珍之又重。
“首先,我很确定我所有的感情没有表演的成分。”
“其次,按照你的理论,假设我是在表演,我发自内心的想扮演一个好父亲。”
“那请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好玩吗?很有意思吗?这会使我得到快乐吗?”
“恰恰相反,这种表演只会使我疲惫。”
“所以,我为什么会愿意做这份表演?”
“因为爱。”
于是问题回到原点,他解答了关于感情这道谜题。
因为爱,所以愿意被人从高高在上的不败王座拉进众生平等的角逐场。
青年默然矗立,像一尊白玉雕像,近在咫尺却不容亵渎。可就是有人胆大妄为,男人拨弄水流,波纹亲吻那被他渴慕的肌肤,在光影交织中错乱缠绵,
人啊,欲壑难平。
谢华瑾自嘲浅笑:所以温斐,我甘愿做输家,但你,也不能赢。
——————
窗外月色皎洁明亮,星子被浮云遮蔽看不甚分明。
温斐躺在摇椅上习惯性抬头看天空。很多事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但做都做了,随它去吧。
哪怕、可能、也许、很大概率……这次真的要栽了。
但他甘之如饴。
“呵呵。”
清脆冷淡的笑声无端在空荡房间内响起,起初不过低低两声,而后愈演愈烈,变作放肆狂妄。
“哈哈哈哈——”
十九默默遮住耳朵蹲在角落。哇塞↓,这神经病终于疯了吗?
【禁闭。】
一道凉凉的声音在核心代码区凉凉响起,听得十九“心里”哇凉哇凉的。到底敢怒不敢言,怒气冲冲滚进小黑屋自闭。
温斐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好得很,他很久没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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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了。
不,是兴奋。
多稀罕啊,谢华瑾居然喜欢他,哈哈哈哈——
谢、华、瑾,居然喜欢他!
哈哈哈哈——
太讽刺了,这世界怎么能癫成这样?
这算不算变相达成了他那死鬼老爹的毕生所愿——把谢华瑾这一完美的天之骄子狠狠踩在脚下?
这可怎么办啊?大孝子·温斐斐一点都不想为他达成夙愿呢。
但那是谢华瑾啊……与拒绝实现温二的愿望相比,还是得到谢华瑾这件事对他更有吸引力呢!
温二算什么东西?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罢了。
可谢华瑾又算什么呢?
这不重要。
管他白月光黑月光,温斐斐感兴趣,温斐斐想要,温斐斐就得得到。
至于为什么感兴趣?
这不重要。
让他好好想想,要怎么有恃无恐“为非作歹”呢?
不着急,夜还长,他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哼-哼~
——————
“早~”
“早——”
唐芯有气无力地同小伙伴们问好,蔫嗒嗒瘫坐在椅子里神思不属,看起来像昨晚没睡。
“不早了!”元气满满·谢之之把装有牛奶的玻璃杯重重放在桌上,企图敲醒某人沉睡的灵魂。
“唐芯芯你昨天几点睡的?”
“十二点——”
“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你还没睡够?”
“唉——”
唐芯挤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言简意赅总结昨晚不断被噩梦惊醒的过程:“没睡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昨晚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件担心很久的事马上就要成真了。
可有什么事是她担惊受怕不敢同人说的?
……最好不是她想得那件事……呜呜呜,那种事情不要啊QAQ,温斐斐,你最好做个良民!!!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贺大厨不会安慰人,只会学着妈妈的样子“劝饭”。
若要说大家昨晚的睡眠质量有多好都是假的,不仅唐芯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原因噩梦频频,谢韵之、安若素和贺逸昇也有程度不一的“睡眠障碍”,或浅眠或惊醒。
有人靠数量弥补质量,谢韵之嘴上嚣张但她也没比唐芯早起多久;有人靠给自己催眠排解情绪,比如“心理专家”贺逸昇。
安若素以前出任务身体早已习惯这种战时戒备状态,能迅速调整好自己,虽然浅眠时间较一般时候长但休息的不错。
凌晨六点在生物钟作用下准时起床,活动一番后出门锻炼顺便游走在烛火基地的大街小巷,暗中探查那些不方便摆在明面上的消息。
“我回来了。”
“素素回来啦~”
“回来得正好,快坐下吃饭。”
“好。”
安若素先把一袋用黑色塑料大包裹的不明物体送入厨房,然后才洗手坐下准备吃饭。
早午餐是贺大厨手擀牛肉面,牛肉用背包里存的新鲜牛肉。怕几人不够吃,他还另做了一盆酱牛肉做配菜,吃不完还能当下午的小零食。
“吃饭吃饭!”某统对这种事最积极了,以闪电般的速度落到餐桌上。
“啧~早知道你这样,给你起名饭桶好了。”某宿主调侃道。
交子跺脚:“滚呐!”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