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华灯初上。
“好看吗?”
唐芯提起裙摆转了个圈,期待问道。
“好看好看。”
“超好看的宝!”
“嘿嘿,你这身也超棒的诶~”
流光丝根据原料有麻、棉、蚕丝、羊毛等不同质地,最高端的当属织锦。
在大乾建流水线一事早已商定,善悦礼尚往来送了唐、谢、安三个每人一件皇家特供流光织锦做成的流光裙。
三身裙装为姐妹款,仅颜色、尺寸和细节处纹路根据个人喜好不同有所差别。
圆领合身窄袖束腰纯色连体曳地长裙,内衬贴身保护隐私部位,中层为裙子主体,上窄下宽,在腰线处收紧,领口、袖口、腰间、裙摆处绣纹,外村是一件薄纱,打造朦胧美感。
唐芯红裙金纹,绣凤凰纹路,张扬明媚似天真烂漫小公主;谢韵之蓝裙金银纹,绣祥云纹路,优雅活泼的知书达理大小姐;安若素黑裙银纹,绣仙鹤纹路,沉稳大气似霸气无双女王大人。
三位男士早已等待良久,他们的妆造就简单了,常规西装三件套。
谢家主比较讲究,还戴了胸针袖口腕表,温斐和贺逸昇懒得折腾,衣服一换就算完事。
三位大小姐妆造完毕下楼,温斐带头鼓掌贴心地给足情绪价值,然后走到唐芯身后帮她提裙摆。
谢华瑾和贺逸昇当即跟上给谢韵之和安若素帮忙。
“出发!”
——————
本场拍卖会在B市最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六人从地下车库乘坐酒店老板专属电梯直达宴会厅二层包厢。
“哦吼,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字一号贵宾席吗?”
唐芯站在单向落地窗前好奇向下观望,这个视角可以将全场尽收眼底。
底下人头攒动,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仪质彬彬,今日的客人皆非富即贵。
安若素根据人流量算出底下有近五百人。
“这人数算多吗?”
谢韵之拈了颗车厘子喂她,答道:“不多,但质量高啊。”
谢华瑜接到自家大哥派发的任务后,可谓呕心沥血筹备这场拍卖会,光造势就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
一开始只放出消息称,本场拍卖有一件拍品是一块十公斤玻璃种帝王绿原料,却对其他拍品缄口不言。
通过谢家的渠道四处散播,力求把消息传达到每一位目标客户耳中。
果不其然,B市的名流富商不提,全国各省市的权势家族都闻风赶来求一张邀请函。
没有门槛的东西卖不上身价,所以邀请函限额。
谢华瑜个老六搞钱确实有一手,前三天在外面炒足了噱头,原石只是开胃小菜,还有帝王羊脂玉环佩、玻璃种帝王玉、传世鸽子血项链、匠心独造蓝宝石戒指、巨型玉佛等拍品。
然后在各个家族间煽风点火,任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自己稳坐钓鱼台等钱从天上砸下来,等各家斗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出面将邀请函分送给早已内定好的人。
有能耐被邀请的无非是各省市的首富或一些不显山露水却势力庞大的家族。
本场拍卖会至关重要,必须选中有实力有信誉的人士参加。
原因之一是这些“韭菜”们也不是傻子,这种营销手段搞多了就不灵验了,第一波能捞多大捞多大。
——
开场第一件商品就是传说中的十公斤玻璃种帝王绿原料,起拍价5000万。
众宾客傻眼了,开局玩这么大,后面得卖什么啊!
“六千万!”
“八千万!”
……
有人忙着竞价,有人按捺不发,有人忙着发消息筹钱,后面绝对有大的要来。
这件拍品最终成交价一亿。
唐芯现在听到这个数字内心毫无波澜,区区一亿,感觉没卖上价。
温斐剥了个燕窝果给她,淡淡道:“原石是这样的,不如成品能抬价。”
“钻石更拉。烛火的那些珠宝要编些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故事才能卖得出去。”谢大小姐补刀。
“所以我们来的意义是什么?”安若素打了个哈欠,她都听困了。
“出来放松放松,顺便带下货。”
谢韵之扯了扯裙摆,流光丝才是今晚的主角~
——————
拍卖会节奏把控得很好,后面陆续上了一些玻璃种帝王绿原石、摆件、玉佛等重量级嘉宾,玛瑙、宝石、钻石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要么和大件捆绑销售要么凑成一套夹在两件“大家伙”之间拍卖缓和节奏。
压轴拍品上场前有四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名义为休息实则是名流们的交际时间。
“走吧,出场时间到。亮个相吧,小宝贝儿!”
谢韵之拉起唐芯向楼下走去,安若素走到唐芯另一边,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心神紧绷时刻警戒着。
温斐把丝帕折成一朵花递给贺逸昇:“别在胸口,你也去。”
“好。”贺总被迫营业,起身下楼。
二楼贵宾包厢区陆续有人往楼下走,他正好赶上她们下楼梯,充当三位女士的保镖。
谢华瑾晲了眼贺逸昇的胸口,又回头看看温斐的手,神情淡淡,不辨喜怒。
温斐毫无所觉,饶有兴致打量楼下熙攘的人群。
这些人,无一不是跺跺脚,某市抖三抖的存在。
随口几句话就能决定价值好几亿的生意,他们的倾向便是某个行业的未来发展方向,
啧,谢家把这帮子东西凑到一起,真真是好大的手笔。
算上拍卖会前期的筹备工作、宣传费用,今晚整座酒店闭门谢客的损失和后续的服务费,谢家办这场拍卖会不说赚多少,说不定还得搭进去些。
毕竟拍卖所得归交易所所有,谢二爷捞的那点东西也必然不会进谢家公账。
“谢韵之给了多少劳务费?”
闻言,谢华瑾嗤笑一声,右手竖起一根食指。
“百分之一?”
“呵,一块钱。”
“真孝顺。”温斐不阴不阳道,“这一场下来,谢家倒赔几千万啊。”
谢华瑾呷了口茶水,悠悠道:“给韵之铺路,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
——————
流光裙,顾名思义,行动间流光溢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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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划过天际留下绚烂一笔,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三抹流光落入人潮,引来阵阵暗潮。
“这是谁家的?”
“记不起来,但眼熟。”
“我怎么感觉是谢家那位?”
“谢家?”
“倒是怪,谢家费劲筹备这么一场拍卖会,也不见谢家主露面?”
“兄弟,以前没来过B市吧?谢家主露面才是怪了。记住,今日这场子是谢二爷办的。”
……
“谢大小姐身边那几位有认识的吗?”
“没印象,圈子里似乎没这几号人。”
“她们穿得是什么材质的裙子,怎么从没见过?”
“不知道,这裙子还真好看,我想给我女儿去订一件。”
……
谢韵之似乎真只是下楼散个步,唐芯一路上懵懵地被她拉着走,时快时慢,却从不停留与人交谈。
四人在一楼转了几圈便回到了二楼包厢。
唐芯不解:“就这?”
“不然呢?”
拜托,她可是谢家大小姐,难道要在这种场合跟销售似的推销身上的裙子吗?
太掉价了吧!
谢韵之揉了揉唐芯滑溜溜的小脸蛋,神神秘秘道:“这就够了,抛个钩子就好。”
华国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很多事瞒得过民众可逃不过这些政商巨擘的眼睛。
今日的一切就是给他们指条钻营的明路,省得他们自己一通瞎捉摸,最后闹出惊天动地的蠢事来碍事。
她们只需简单露个面,剩下的事聪明人自有办事的逻辑。
由谢家出面办这些事,好处是交易所能直接捡现成的便宜,不用自己搭建人脉网络,这也是温斐拉谢家父女入局的目的之一。谢家也可以借着交易所这青云梯更上一层楼。
坏处是谢家与交易所捆绑过深,唐芯和温斐作为第一大股东行事会有所掣肘。而谢华瑾的仕途算是走到头了,此生在总司令的位置上再难寸进。
好处的肉眼可见的便利,坏处……说实话影响不大。
唐芯不是一个独裁的老板,相反,她更乐意与众人商量着办事;温斐更在意交易所存在本身和唐芯的主导权,对其他事一律不上心。
至于谢总司令……
温斐同唐芯剖析利害时对此事调侃意味居多,唐芯只觉无语,总司令难不成是个什么很低的官职吗???
谢华瑾本人也不甚在意,说白了,就是没有交易所,他也不一定能登上更高的位置。
——————
回到拍卖会现场,休息时间结束,压轴拍品登场。
一块帝王曾佩戴过的环形金丝镶边玻璃种帝王绿玉佩,由宫廷名匠精心雕琢三月而成,刻有龙、祥云等纹路。
要素齐全,一看就是正品。起拍价一亿。
“啊这……”
唐老板看得目瞪口呆,楼下大佬们哄抢,几亿几亿往上抬,现在已经来到二十亿高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玉佩貌似是肃帝从身上现摘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