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摆摆手:“好了,你们不用在朕身边围着,朕想跟爱妃二人独处一会儿!”
“是,陛下!”众人这才告退。
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李天。
只要李天有任何需要,立马飞扑过来。
这时,洪梓淼走了过来,坐在李天身边,五官拧在一起,满脸心痛的说道。
“为了举行这场奢华的极乐盛宴,你浪费了那么多民脂民膏!你知道,那些钱要是拿去做实事,可以惠及多少百姓吗?”
“要是拿去培养新兵,可以培养出多少骁勇的士兵吗?”
语毕,失望的看向李天:“陛下你变了,你不是以前的你了,怪不得旁人都叫你昏君!”
李天面无表情的饮酒:“五万两,够不够?”
“能否多给一点?”洪梓淼眼巴巴的说道:“为了提上来那些女兵的战斗力,我不知消耗了多少药材,银子早就花没了!”
“再加五万两,没有更多了!”李天道。
洪梓淼喜笑颜开:“谢陛下隆恩!”
“朕现在变了吗?”李天问道。
“没有,你还是从前那个骚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李天:“……”
“钱到手,走啦!”
洪梓淼眨眼便跑的没影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征北将军范禄山回朝拜见陛下!”
歌舞全部停了下来,众人不自觉的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形态臃肿,气势彪悍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数月不见,众人发现范禄山变了许多。
首先,体型更壮了,更肥硕了。
以前三百斤左右,可是如今至少有四百斤了,像头小巨兽一样。
另外,他浑身的气势也更强了,行走间虎虎生威,满是滔天的杀气,令人不敢直视。
他无视周边的所有人,来到李天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高声喊道:“末将范禄山,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天笑道:“范将军快快请起,你不在北境镇守,为何回朝了?”
范禄山惶恐的说道:“因为数月不见,末将甚是思念陛下!新春欢度之际,末将忍不住回京,来给陛下拜年,还望陛下恕罪!”
李天大笑道:“你心里有朕,忠心可嘉,这才违抗君令回朝,何罪之有?”
“北境情况怎么样,招兵还顺利吗?”
“回禀陛下,北境如今十分安定!大鹏军兵马不足,因此不敢侵扰,面对我们正乾军退避三舍,因此末将才敢回京给您拜年!”
“还有,征北军招兵十分顺利,再过两个月,末将一定可以为您培养出一支骁骑大军!”
李天喜笑颜开:“好!范将军有功于朝廷,赏酒!”
有人端上来一碗美酒,范禄山一饮而尽,特别的豪爽。
“陛下,末将回京太匆忙,因此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实属失职!不如献上一段胡舞,为陛下助助兴如何?”
李天高声道:“准!范将军有此雅兴,不如朕来给你击鼓,怎么样?”
“陛下,您这太折煞末将了!”
“爱卿不必多虑,今日是极乐盛宴,没有君臣之分,拿鼓来!”
于是,范禄山跳胡舞,李天击鼓。
只见范禄山拿着一把尖锐的弯刀,一边有节奏的抖动着,一边拍打滚圆的肚子,身体满是韵律感。
李天双手击鼓,一样不差。
二人第一次合作,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
“好!”众人纷纷拍手。
李天行至,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一边击鼓,一边跟范禄山斗舞!
二人时而贴近,又时而分开。
最近时,范禄山的那把弯刀距离李天不到一尺。
看着毫无防备的李天,范禄山眼神一凌,真想一刀刺过去,这样就可以改朝换代了。
但是,他很快就隐藏下来了心中的杀意。
还不到时候!
要是现在杀了李天,他就逃不掉了,王图霸业从何谈起?
“再等等,马上就成了!”
一段胡舞很快结束了,大家再次拍手叫好。
“范将军跳的好啊!”
“陛下的鼓打的更好!”
“真是千古绝唱!”
……
众人都嫉妒的看向范禄山。
因为,皇帝对他太宠幸了。
私自回京不光没有惩罚,并且还重赏,还给他击鼓伴奏,朝堂上下独一份。
范禄山表面感激涕零,心里却暗道:皇帝对我依然宠幸,大业可期!
放下鼓,李天有点疲惫的说道:“范将军难得回京,接着在这享受极乐盛宴吧!”
“朕乏了回去休息,大家继续!”
语毕,牵起乔妃的手,缓缓离开了。
“恭送陛下!”众人齐声高呼。
范禄山留了下来,接着纸醉金迷,饮酒作乐。
看着这奢华的宴会,暗下决心,早晚有一天,这些全是属于我的!
到了次日,大年初二,官员们也正式休沐了。
要是没什么大事,会在元宵节以后,才重新运转起来。
在这期间,官员们走亲拜友。
李天同样要走亲拜友,初二大清早,就去大将军府和丞相府拜年。
大将军洪玉郎和丞相楚国良十分高兴:“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天拱手笑道:“你们全是朕的叔叔,是朕在这世上唯二的两个亲人长辈,岂有不拜访之理?”
“朕来给二位叔叔拜个年,祝你们万事顺意,身体安康!”
“哈哈,陛下您客气了!”大将军和丞相心里更高兴了。
文武百官之中,能让皇帝亲自上门拜年的,也就他们二人了。
说明他们在皇帝的心里还是十分重要的。
李天拍拍手,一群太监立马端上了饭菜,道:“许久没有和两位叔叔聚餐了,所以朕特意命御膳房准备了一些饭菜,咱们喝几杯如何?”
“行,恭敬不如从命!”二人拍手叫好。
于是,宴席摆开,三人围着桌子入座,一边吃菜,一边互相斟酒。
看到李天心情不错,大将军和丞相对视了一眼,丞相楚国良说道:“陛下,微臣有些话不吐不快!”
“今日算是家宴,没有君臣之分,叔叔有话尽管直说!”
“行,那微臣便斗胆说了!”
楚国良壮着胆子问道:“陛下,您为何远离忠臣,重用奸佞?”
看着李天没有反应,楚国良继续说道:“比如何珅,他看着虽然道貌岸然,可是臣私下了解到,他贪墨了上百万两银子!”
“还有黎林甫,媚上欺下,口蜜腹剑!他为了讨陛下的欢心,穷奢极欲,仅是举行极乐盛宴就花费了三十多万两白银!”
“还有秦会、严松、范禄山、曹漕等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结党营私、趋炎附势、溜须拍马……”
“朝堂上下一片污秽,长久以往,咱们正乾就完了!”
楚国良拱手,语重心长道:“还请陛下及时止损,亲贤臣,远小人!”
洪玉郎重重的点点头:“丞相之言,也是老夫心中之言。”
李天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非常淡定的说道:“两位叔叔的用心,朕看见了。可是,朕倒想问你们一句,何为奸臣,何为忠臣?”
“为国为民者,便是忠臣,反之,则是奸臣!”楚国良说道。
李天高声道:“错,大错特错!”
楚国良和洪玉郎面面相觑:“陛下,错在何处?”
“忠臣和奸臣不是这样分辨的!在朕眼里,可以给朕排忧解难的,才称得上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