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录音笔,谢谢。”
房间内。
元昭昭松开陆谓年,退后一步,笑得柔和却客气,仿佛刚才那个热情主动拥抱的不是她。
“当然,要是有小型针孔摄像机就更好了。”
虽然在和陆谓年演戏,但银子说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的:楼梯间有好戏,自然要带上装备,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万一错过了,多可惜。
少女变脸如夏天,前一阵晴,后一阵雨。
倒也机敏。
知道隔绝外人视线,再干正事。
就是……
好像把他当成了许愿机。
而且要的越来越自然了。
陆谓年重新戴上手套,面无表情地拉开工具箱,取出一枚小方块,倒腾了两下,伸手——
“什么?”元昭昭问。
他直接拉过元昭昭的手指,对上采集头。
“认证成功。”
“嘶——”被针尖刺了一下,元昭昭下意识地缩手查看,轻轻抿了下出血点。
陆谓年将方块交给她:“是你的了。”
方块背面一串代码:N01-04。
再没有多余的阐释。
“没有摄像机。这个,可以录音。”
“基因识别,语音唤醒,只认一主,别弄丢了。”
陆谓年简短地交代了两句,打开门,却正对上银子“幽怨”的目光。
这一次,他没有退,反倒眯起双眼。
银子龇牙咧嘴了半晌,终于还是看在他身后元昭昭的份上,先钻进一旁的小角落里,让了路。
离某人远一点也好。
元昭昭拿着方块录音设备N01-04,望着陆谓年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报复,绝对是赤裸裸地报复。
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陆大公子,竟然被如此粗鲁地录入基因信息。
但看在这位陆姓“百宝箱”有求能应的份上,姑且不找他要损伤费了,等回头发工资了,再以今日受到各路“神仙”刁难为由,向他讨一笔精神损失赔偿。
陆某人,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喂——两脚兽,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眼见陆某人已经走远,银子几步跳到元昭昭面前,咬了咬她的裙摆。
元昭昭蹲下身,抚了抚它脖颈上细软的毛。
【不是要去楼梯间嘛,跟陆谓年要东西呢。】
“真的?”跑了半天了,腿也酸了、腰也累了,难得有人做按摩,银子舒服地趴了一会儿。
其实,它也能读取元昭昭的心事,听听她有没有说谎。
但或许是在人丛里穿梭半天,实在疲惫,又或许,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她卸下了些许防备,银子没有这么做,而是认真地听元昭昭解释。
听她描述刚才的激烈、争执。
与一点,自身都察觉不到的心动。
“好吧。”
银子装作勉为其难相信的样子,免得这只两脚兽以为它很好糊弄。
它抬起脑袋,骄傲地说。
“你刚才说的那个包装,我见过。”
元昭昭惊喜地问。
【在哪里?】
“酒会入场。”银子道,“不在垃圾箱,在脏衣篓里,和一堆换洗衣服混在一处。要不是我跟了陆家的佣人一路,还真错过了。”
【有指纹之类的吗?】
“不确定,但我带出来了。藏在小花园里。”
银子凑到元昭昭跟前,一把跳进她怀里:“你没我跑得快,楼梯间又狭窄,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反倒不妙。不如把录音机打开,给我带去,我很快就回来。”
元昭昭迟疑了一下,便将录音机调到合适的模式,让银子叼住。
【那就辛苦你啦,事不宜迟,等回来我们再综合所有信息,盘点前后因果。这里人多眼杂,我在前面的卫生间等你,离楼梯口也更近一些。】
-
银子来去匆匆,等到再出现时,已过去了十五分钟。
元昭昭快速将它搂入怀中,接过方块录音设备N01-04,连上耳机,仔细分辨。
先是一阵“刺啦”的奔跑声,音乐喧嚷都成了背景。
而后便是熟悉的女声。
“……这件事本就是你们主导,何必栽在我头上,以后,也不好合作吧。”
是蔺闻雪。
果然有蔺闻雪。
可这个你们,指的又是谁?
紧接着是一个二三十岁男子的声音。
“蔺二小姐,蔺叔父可是希望你嫁进我们陆家的,你真的甘心,这么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抢了位置?”
元昭昭火速抓住关键词。
我们陆家。
是陆家的子侄辈。
回顾之前陆谓年和陆家两位叔叔的争论,好像除了齐城,再没有旁人表现得抢眼,或者说,做出不同寻常的行为、流露出特殊的表情。
难道,这个人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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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又不止谓年一人,等陆二叔或是陆三叔上了位,自然有新的陆氏集团继承人,甚至是……掌权人。”
蔺闻雪意有所指。
男子气恼道:“你妄想!”
不要脸,这是想要给他做小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陆家,不会没人教你这个道理吧。”蔺闻雪艳笑一声,“那你可比谓年差远了。”
给陆家那两个老头子续弦,想想就恶心。这么说来,也不过是气一气眼前人罢了。
…………
录音继续,却再没什么和羊脂玉项链相关的话题。
元昭昭从头到尾听了一遍,悻悻地关闭耳机。
她摸了摸银子的小脑袋,温柔道。
【已经做得很好啦,谢谢你。】
至少,知道了幕后操纵者有蔺闻雪,也有陆家。
“那条项链,是……是先陆夫人亲手打造,设计和一般的项链不同。”
银子补充道:“我从来往的人群心声中获知,那条项链问世时,有不少政商名流前来询价。兴许是看在陆氏集团的面子上,又兴许,是先陆夫人的确声名在外,总之,估值极高。”
“可先陆夫人,都拒绝了。”
【为什么?】
元昭昭顺毛的手停了下来。
银子望向外间,不知为何,琥珀般的两眼有些失神。
“不知道。”
“后来,她又设计了许多名贵首饰,引领数年风尚,这一件却始终没有公之于众,一直锁在这间房子里,直到……”
“离世。”
“有位佣人在收拾房间时,曾有幸看到这条项链的图纸,链圈和羊脂玉好像……可以拆解。”
元昭昭蹙眉:“也就是说,只要摸索出拆解的办法,偷盗的人就可以将这条项链藏匿在任何地方,待逐节送出去后,再重新组装。”
银子点点头。
这样,就难办了。
不能再任由事情发酵下去了,要尽快拦住偷盗的人。
元昭昭攥紧方块录音设备N01-04:【我去找陆谓年。】
“不可以!”
银子伸爪拦下她。
“外人都说蔺闻雪是陆谓年的白月光。”
“不管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这么多年,陆谓年从没有否认,至少说明,他们俩关系匪浅。”
“昭昭,包装片上几乎没有痕迹,现场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段录音关系到你的清白,不能随便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