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手机的来电铃声和曾衍章的视频铃声同时响起。
她的来电显示是傅暨臣,曾衍章的是小石。
曾衍章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接了小石的视频来电。
小石已经在家具城,“曾副区长,您挑选一下,这里床的样式挺多的,我一款一款的过给您看。”
曾衍章将手机放到梁颂薇眼前,“你看薇薇,喜欢哪种?”
梁颂薇哪有这个心思?
她偏开头不看。
曾衍章见状也没有难为她,自己做主定了一款原木的,他知道梁颂薇喜欢清新治愈风。
他挂了视频电话,“这两天先凑合住住,等我有空了去选房,下次你来,不让你跟我住宿舍将就。”
其实曾衍章并不缺钱,他十八岁时傅韵则就转让了在傅氏集团里自己所持有的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他,等他大学毕业,又转让给他百分之五。
每年的分红,包括日常的零花钱,他投资,玩股票,获得收益不少。虽然比不上傅暨臣财大气粗,但财务自由他是有的。
只是他身份不一样,梁颂薇从家里一出事就觉得自己会拖累他。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
梁颂薇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大有她不接对方就绝不罢休的势头。
“衍章哥……”梁颂薇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傅暨臣,她决定把事情说开,“我从来没有背叛你,我跟暨臣哥是去年七月份才开始的。”
那是傅韵则跟她聊过一个多月之后了。
“不用告诉我,我不想听。”曾衍章伸出修长的食指竖在她唇间。
他面色如常,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绞痛和极力压抑的怒气。
梁颂薇神色黯然,她挣了挣,低眼说道:“衍章哥,我真得走了。”
“去哪里呢薇薇?”他微弓身,筋络分明的手掌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腰,下颌搁在她肩头,声线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沉哑,“十个月而已,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衍章哥……”梁颂薇被他这句话触动,瞬间就声泪俱下。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意从未消失过,对他的依赖也从未减少过,甚至越克制越汹涌。只是命运弄人,他们注定不会有将来了。
她正哭得泣不成声,却忽然听见一阵砸门声传来。
她身子不禁一抖。
曾衍章处变不惊,抹去她脸庞上的泪水,“别怕,我去看看。”
曾衍章一出去,她赶紧从书桌上滑下来,拿纸巾擦了擦眼泪。慌里慌张的,不小心碰掉了手边的一瓶醒脑薄荷油。
玻璃瓶掉下来摔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还有浓烈的直冲脑门的薄荷味。
不等她懊恼,她便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有傅韵则的尖叫声劝架声,还有拳拳到肉的闷响。
是傅暨臣在恶狠狠地问,“曾衍章,你把梁颂薇藏哪儿了?”
她一听,暗道不好,急忙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却因一时情急,忘了满地的精油,一不留神脚滑就摔了一跤,摔下去按了两手心的玻璃碴子,裸露在外的小腿上也有了零七零八的划伤。
尖锐的刺扎样痛痛彻心扉,她却顾不了这么多,爬起来甩了甩手,甩掉了一点碎玻璃碴子,但薄荷油刺激的伤口辛辣惊痛,血水很快渗了出来。
她跑出书房,只见玄关处,傅韵则正挡在曾衍章和傅暨臣的中间,“暨臣,暨臣你冷静一点!衍章还病着,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别这么冲动!”
傅暨臣煞气,狂戾,黑衬衫黑裤子,一身肌腱紧绷有力,看上去十分强悍,他语气生硬,“曾衍章,我再问你一遍,梁颂薇在哪里?”
“我在这里。”梁颂薇走出来,眼圈红红的,白裙子上沾染了触目惊心的血色,嫩白的小腿上也是血痕。
这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傅暨臣一下子熄了气焰,“怎么弄得?”
他拨开挡路的傅韵则快步走过来,蹲下查看她的腿伤,有些血口上还粘着碎玻璃碴子。
曾衍章见状也忙过来问她,一抓她手,她尖叫一声,伸出的掌心血糊糊的。
曾衍章紧张,“你摔了?”
“我把你醒脑薄荷油给碰地上摔碎了,我又不小心滑了一跤。”
傅暨臣气势汹汹站起身,一拳重重搪在曾衍章胸口,“曾衍章,你把她伤成这样?”
曾衍章正在检查梁颂薇的手心伤口,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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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被傅暨臣搪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傅韵则赶紧冲上来护住儿子,“暨臣,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衍章!衍章心疼薇薇还不不及,怎么会伤她?”
梁颂薇也急忙解释,“暨臣哥,不怪衍章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傅暨臣转身深深望了她一眼,情绪复杂,他低腰打横抱起她,“去医院。”
“薇薇!”曾衍章刚想追上去,傅韵则便站在他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衍章,”傅韵则看着儿子嘴角的一点血丝,是又气又心疼,“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好不好?暨臣下手也太狠了,真是一点兄弟情谊都不讲的!你坐下,妈妈给你处理伤口,你这里有药没有?”
“没有。”曾衍章冷冰冰的看着他母亲,“若不是您,我现在跟薇薇还是好端端的,能有傅暨臣什么事?您嘴上关心我,可您把我的生活搅合的天翻地覆,您现在满意了吗?”
他决绝地绕开他母亲,阔步走出,“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傅韵则委屈,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出声来,萎靡不振地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于初初还在花江悦府待着,她这要怎么跟丈夫,跟于家交代啊?
她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五十多年她养尊处优,从来没这么受过气,没想到最后被自己儿子气个半死。
她难过到无以复加,脸上妆都哭花了,却忽地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她儿子又回来了,赶紧擦了擦眼泪去开门。
却见外头站着的人是小石,以及几个扶着床板子的搬运工。
小石看出来傅韵则哭过,觉得自己来的不巧有些尴尬,但床都送来了,还是得安装不是。
他略显局促地笑了笑,“夫人,曾副区长要的床到了。”
傅韵则不解,往里头让了让,让工人搬运进来,问小石,“怎么了,他的床睡得不舒服?床垫当初可是我给他选的,护脊舒压,再好没有了。”
“不是,”小石说,“这张床放另一间卧室。”
“他……”傅韵则这个字刚出口,旋即就明白了曾衍章的用意。
这张床是给梁颂薇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