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把他最近的精力全都蓄积到这一晚了，梁颂薇啜泣着跟他求饶。
傅暨臣一点一点吻去她滚落的泪珠，控着她的腰肢在她耳畔低声问她，“薇薇，忘掉曾衍章好不好？”
“好……”梁颂薇颤着声答应他。
傅暨臣却突然发了狠，“小骗子，你就是个小骗子。”
又是一轮酣战。
事后洗过，梁颂薇是一点都不想再动弹了，她将自己裹进松软的被窝里，闭眼就要睡觉。
傅暨臣却靠在床头拨拉她的头发，“明天跟我回华京。”
梁颂薇睁开沉甸甸的眼皮看他，可怜巴巴地说道：“暨臣哥，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可不可以别总盯着我一个人薅？我留在誉宁真的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你再给我一周的时间好不好？”
傅暨臣难得的好脾气，竟然没有因她说的话而生气。
“我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不自觉地就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但摸到的那一瞬又放下了，“我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又没睡她们。”
梁颂薇惊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她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危险，不想再说下去，于是换了个姿势，翻身背对他，“晚安，暨臣哥……”
极度消耗过的身体真的想要睡觉，现在无论什么都不值得她费脑思考。
傅暨臣拿着烟盒与打火机走出了卧室。
他在阳台点着了烟，外头正对着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它犹如一柄利刃高耸入夜云。
他开了窗，风很寒冷刺骨，很快将他的烟雾吹散。
就在这时，外头有敲门声忽然响起，“二哥，是我。”
傅暨臣耸耸眉，转身离开阳台，出去开门，看向来人，“什么事？”
曾衍章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拎着瓶红酒。沉郁之色凝结在他的眉宇间，看起来状态不大好。身上的白色衬衫被从西服裤腰里扯了出来，皱皱巴巴的，最上头的两颗扣子没系，领口敞开，不再是平常的一丝不苟，而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陪我喝两杯。”
“不方便。”
曾衍章并不理会他的话，推开他径直往客厅里走，路过玄关时瞥见了女性的外套与鞋包，他脚步也没有停留，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里头熄了灯，黑洞洞的，他问道：“打断你了？”
“倒也没有，”傅暨臣关门，慢慢悠悠地在他后头踱进来，舌尖舔过唇面，似是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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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般，“事后烟都抽完了。”
曾衍章坐下，又扯了扯衬衫领口。
傅暨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注意着点儿，领导怎么连风纪扣都不扣？万一我女朋友出来看见了，不合适。”
曾衍章浑不在意地“嘁”了一声，让他去拿酒杯，一点不信他的所谓“女朋友”。
“曾副区长现在指使起我来得心应手啊。”
傅暨臣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去酒柜跟前拿出了酒杯。
他看着酒杯旁摆放的天鹅醒酒器问曾衍章，“要醒酒吗？”
“不用。”曾衍章想都没想。
傅暨臣便拿着两个勃艮第杯过来，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卧室，若有所指地道：“今天真是足够刺激，我喜欢。”
梁颂薇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听见是曾衍章来，她浑身的困倦都被吓跑了。此时缩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心中暗骂傅暨臣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幸好她在商场全身都换了新的，曾衍章看门口玄关那些衣物并不会认出来是她的。
她心惊胆战的，却又听傅暨臣在外头说什么“刺激”，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傅暨臣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