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兰舟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太深,醒来时还有些头脑发胀。他昏昏沉沉的起身后,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屋内,此处太像积玉峰的住处了,可他分明早就离了积玉峰,此时应当和惊春在八极雷谷才是!
他心下一紧,赶紧推开房门,去找惊春,环顾四周,果然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看见了惊春。
一树海棠花开的正艳,如同一团粉白的云。惊春正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发呆,听见响动声后,她抬眼望去,对上了孔兰舟慌张的神色。
“师兄,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慌神?”
回忆起当初在李家村的遭遇,孔兰舟皱眉,警惕缓步向惊春走去。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进入了幻境,还是只是单纯地做一场美梦。
见他走近,惊春自然也站立起身,而后又亲呢地牵起他的手,两人携手在院中的石桌石椅上坐下。
孔兰舟想甩开这双手,可是望着惊春的脸又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来。
他沉默着不说话,都是惊春在他身侧说东说西。
根据惊春的话,他大致猜出,此时应该是他在外面出任务回来不久,惊春正在跟他说着他出去这段时间内天岳宗内发生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
他内心能强烈地感觉到此处并非真实场景,绝对是虚幻的梦境,他得出去找到真正的青春,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他对着面前的惊春也说不出来强硬话,只能轻轻撒开她的手,“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而后便有些仓皇失态地走回了房内。
外头的惊春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孔兰舟掩上门,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回到现实之中去,却不想听得“哐当”一声,是门砸在墙上的声音,他侧身望去惊春正闯进他的房里。
“阿福,你怎么进来了?”
他有些困惑,惊春从前都会先敲门,得了他的同意才会进来,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房里,上一次还是她才几岁的时候。
“师兄,你忘了,我也住在这屋里。”
“什么?”孔兰舟大惊失色,他哪里能想到他和惊春成了同床共枕的关系?
“师兄,你忘了我们已经成亲许久了么?”
孔兰舟无奈扶额,能猜到这次的梦境估计是和上次李家村的梦联系起来了,只是这之间到底有何关系?他实在是看不透。
惊春也要上床躺下,孔兰舟不敢露出破绽,只能侧身往里躺着。
惊春不禁开口问道:“师兄,你为何离我这么远?我们往常就寝不都亲近得很吗?都是相拥而眠的!”
孔兰舟不知道在这梦境之中,他与青春已经到了那一步,听见相拥而眠四个字更是心跳不停,只能找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
没想到惊春却变了脸色,朝他探过半个身子,有些紧张问道:“师兄,你到底是哪里不适?不行,我去给你寻丹药来!”
“我休息片刻就好。你无需在意。”孔兰舟急忙拒绝了她的好意,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见他如此抗拒,惊春也生起闷气来,两人就这么背对背,一起入睡。
孔兰舟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觉得胸口发痒,他皱眉伸手摸向胸口,却摸得一片滑嫩的肌,顿时睡得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过来。
睁眼望去,还是在积玉峰的屋内,他胸口趴着的正是惊春,还是只穿着一身亵衣的惊春!
趴在胸口的惊春正做着美梦,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两人此时的状态称得上是亲密无间,他身上的外衣也都消失不见。
太荒唐了,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听着惊春清浅的呼吸声,孔兰舟深吸一口气,慢慢移开惊春搭在他身上的手腿,缓缓向后移动。原以为没有惊动他,却不想惊春偶然间就睁开了眼,还狠狠的望向他,眼中尽是不满之意。
“师兄,昨日起你就怪异的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说你想断了和我的情缘?你别忘了,是师父替你我二人证的婚!”
惊春坐在床上,一身纯白亵衣,一副指责负心汉的模样,孔兰舟无话可说。他沉默片刻,决定和盘托出。
“阿福,这不过是一场梦境,你我现下都是在梦中,我们此时应该在八极雷谷之中段长风前辈设下的结界内,而非在此处。天岳宗早就将我们除名,师父此刻还在魔界,这一切都是虚妄罢了。”
“好,好,好,”惊春连说几个好字,指着他的手都有些发抖,“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师兄,你若是此次外出在外头得了新人,就是告诉我也无妨,你我二人断了情缘便是,你又何必扯出这些鬼话来骗我呢?”
见惊春发火不信,孔兰舟也无话可说。他仓皇下床想要拾起衣服,去外头走一番。
可惊春哪里能就此饶过他呢?她一把抱住孔兰舟,却又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将他的头磕到床上。
一时间孔兰舟又陷入昏迷之中,昏迷前想的竟然是要和惊春解释,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等他又一次醒来时,却发现此时场景依旧是房内床上,他眼前一片朦胧,只看得见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在他面前,那女子扑进他怀里,仰头与他亲吻缠绵,两人十指相扣,孔兰舟惊觉自己身体变化,羞耻得想要推开那女子。
他能清楚的感受出怀中的女子就是惊春,但他二人绝无可能做出此等亲密之事,只怕再往下去就要酿成大祸。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惊春就赤足踏上他的胸膛,肌肤相亲,那种冰凉的触感猛然惊醒他,孔兰舟又再度睁眼。
这一回总算不再是重重梦境,而是回到了八极雷谷的结界之中。
孔兰舟已经被梦境折磨的有些疲惫,他看向怀中,果然有一双穿着绫罗袜子的双足踏在他胸膛之上。
惊春昨夜也不知怎么个睡法,睡着睡着就和他一横一竖睡在了一块儿,那脚也自然就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惊春还未睡醒,孔兰舟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真切的变化。他呼吸一深,只想赶紧自己解决,不要被惊春发现。好在他念完净身诀以后,惊春还在睡梦中未曾醒来。
他长叹一口气,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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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远离了惊春,开始反思起来,他知道自己对惊春的心意早就不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已然变换为男女之间的爱慕。他不知惊春到底是做何想法,是把他当做单纯的师兄、亲人来看,还是对他也同样……
可他没办法确定,也不想在此时耽误惊春。段长风曾说过,惊春心绪不稳,心境不定。他不能做妨碍惊春的那个人,他下定决心要开始慢慢与惊春拉开距离,男女大防,是他松懈了。再不舍,也不能耽误她的修道之路。
……
惊春一早醒来就没看见师兄的身影,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往外去找师兄。此时外头的水已经慢慢退去,只剩低洼处还有一些水坑,先前在地里的苗子已经彻底被毁,他们只能靠着屋内桶里的那些苗子继续往后行动了。
外头阳光正好,孔兰舟正将桶里里的苗子带出来晒晒太阳,又加了一些河水滋养,那苗子古怪,长得快,一晚上便长得比桶还高。
“师兄,你怎么起这么早?”惊春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到他身边。
若是平日里,孔兰舟定会笑眯眯地对她说早起有助于修道之类的话,也要她尽量早起。
可今日他却似乎有些怪异,眼神闪避,连身子都刻意的往另一侧偏,好像不想与惊春亲近一般。
惊春心下烦闷,一股燥意升起,又无处发泄,毕竟她不好追着师兄问,就只能故意挨着孔兰舟。孔兰舟走一步,她便跟两步。
她这番动作下来,孔兰舟哪里受得了,他想着要不要直接挑明,就怕耽误惊春的心境修炼,几番犹豫下来,竟然让青春抢了先。
“师兄,你今日怎么总是避着我?”
“并没有。”
“还说没有!”惊春伸手,装作样拍上他肩头,只见孔兰舟一个后仰,差点站不稳,还是惊春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孔兰舟转头不看惊春,若是不小心有什么身体接触,便像是触了电似的飞快地收回自己的身体,如同避开蛇蝎一般,避着惊春。
十多年来,孔兰舟都未曾如此冷淡过,惊春哪里受得了这种反差?加上段长风给的那些种子种出来的幼苗半死不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成熟结果,她心中更加气闷。
“师兄,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手脚踹着你了,你不高兴,你才这么冷着我?”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孔兰舟这么避着自己。若要说与从前的区别,那便是他们两人现在睡在一张床上。
一听到惊春提起这话,孔兰舟脑海里竟然浮现起方才做起的那段荒唐梦来,瞬时从脖颈到耳尖,整个人都红透了个遍。
惊春见他这副模样,更觉得是因为自己睡觉不老实,开口道:“若真是因为此事,师兄你为何不和我直接说?小时候你不也曾抱着我睡过吗?”
“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时候你还小,师父又忙,我自然要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只是如今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你我不还是师兄妹吗?”
惊春步步紧逼,孔兰舟这块软柿子,都变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