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逆行的小舟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少远行舟上的修士也发现了那处漏洞,紧跟着一同去补救。
只是结界裂痕已出,千百万只妖兽的力量瞬间就将结界击碎,兽潮如洪水一般蔓延开来,不少会飞的妖兽还飞至半空,攻击起修士们来。
“这次,恐怕难了。”江鸿摇摇头,有些沮丧。
霍山然听了他这话后,如同炸开的炮仗,“胡说什么!有叽叽歪歪的功夫,不如赶紧补救结界!”
周围已经有修士在重铸结界了,可毕竟妖兽已出,还有一些修为低下的修士直接被吞噬,吞吃了修士的妖兽妖力更甚之前。
如今这些修士们又要防备妖兽偷袭,又要补救结界,哪里忙的过来?
霍山然全心扑在缝补结界上,尚未注意到有一只蓝色妖兽从下方朝她袭来,还是惊春眼尖,使出长阳剑直中那妖兽脑门,将其击杀。
“多谢。”霍山然也不扭捏,见惊春救了自己一命,大方道谢,在她看来,一码事是一码事,这回人家救了自己,道谢是应该的。
“不用谢。我看这些妖兽有些难缠,你们修补结界,我去除掉这些跑出来的畜生!”惊春拎着长阳剑就往下冲,与众多修士一齐在兽群中混战。
此时结界修补已经接近尾声,虽然不再有妖兽跑出,但还是要继续加固结界,修士们自发分成两批,一批继续输送灵力,另一批则和惊春一同击杀妖兽。
“我下去助她!”娄雨生见结界所需灵力减少,也抱起琵琶跳入兽群,与惊春背对背而立。
“你来了!”惊春在这群妖兽之间周旋,确实有些吃力,她一开始下来没做好防备,还被什么小东西咬了一口,娄雨生前来无疑是给她增加了一大助力。
“我来了!”
娄雨生素手一拨,琵琶弦动,阵阵音波以她为中心蔓延开,扰得兽群不安宁。
被激怒的妖兽隐约有些发狂的前兆,甚至开始自相残杀起来,惊春瞄准时机,使出分剑之术,“春、来、再、发、生!”
一道道剑影四散开,击中妖兽,有的虽未能一击毙命,但也无力再在半空中盘旋,直愣愣地落在地上,任凭地面的修士们处置。
惊春这招实在引人注意,天色还未大亮,金光闪烁,隐约能比肩初升骄阳,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她。
“那是……!”
“竟然还活着!”
惊春哪里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见兽潮示弱,身侧已再无威胁,就这么回了远行舟。
一上舟,江鸿就拍起马屁来。
“惊春姐好生厉害!入兽群如入无人之境,一招破敌,小弟好生佩服啊!”
“去去去!”惊春笑着用剑拍了拍江鸿的肩头,娄雨生则故作生气地问道:“那我的琵琶就入不了江道友的眼了?”
“没有没有,哪能呢?雨生道友也气派得很!那琵琶声听得妖兽都犯了迷糊,您可是惊春姐的一大助力啊!”
几人插诨打科嬉笑起来,孔兰舟靠在船尾无力地笑着看他们闹,经此一役,他自觉实力太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妹在自己身前破敌。
他看向掌心,那处只有微弱到不可察觉的一丝灵气,毫无用处,抬头看向惊春,她正靠在娄雨生肩头笑着,就连疲惫之意都不太显露。
远离四人的霍山然正皱眉看向结界内的兽潮,方才着实吓着她了,此时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湿了一层衣服。
也不知师姐她们如今在何处,是否安全,霍山然心里记挂着李长英和其他弟子,便加紧往来客居赶去。
小舟速度一快,自然就有风袭面而来,江鸿正对风而坐,他耳朵里一阵呼啸,眼睛也难睁开。
“道友……咕咕……慢、呼、慢点儿!”
流风吹进嘴里,让他吐词都不清晰起来。
可霍山然哪里顾得上他,她心里发慌,只想快快回去看看师姐是否顺利归来。
好一阵头昏脑涨后,五人终于到了来客居门前,可大堂里只有洒扫的店小二,哪里有绮霞门弟子的影子。
那四人不知道她心系李长英,只是行舟太快,闹得他们都有些不舒服,但方才才并肩作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相互搀着回了房,到头就睡下。
霍山然无暇顾及他们的去向,只能在大堂里焦急地走动,等待着李长英和其他弟子的消息。
师姐功力深厚,定然不会有事。
她嘴里嘟囔念叨着,可越念心里就越慌,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有了人影,她才抬头看向门口。
“师姐!”
……
这次结下结界花了整整一天,惊春他们回到来客居时,已经是长月挂空之时,等他们再次醒来,外头的天依旧是黑的。
“我这是睡了多久?”惊春摇摇发晕的脑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孔兰舟的房前走去,手一推,门未锁,房里漆黑一片,似乎并没有人在。
“师兄?”惊春环顾一圈,没看见孔兰舟的人影,又走出房门,去到娄雨生和江鸿的屋里,也没有人在。
惊春觉得诡异,在廊道上快走起来,一扇扇房门被她用掌风打开,同样的空无一人,她心下一慌,又跑下楼去,大堂里只有摆放整齐的桌椅,惨白的月光透过大门印在大堂地上,惊春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似乎下一息就要跳出喉头,飞出来。
……
“师姐,你还好么?”霍山然坐在李长英的床头,她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面无血色的师姐,心中一涩。
“我还好,你们呢?无人受伤吧?”李长英是实实在在受了重伤,气若游丝,说起话来都是一喘一停。
她是为了救附近的弟子,防备不当,这才被妖兽重伤,这妖兽之毒一般的丹药还解不了,幸好她及时运功,逼出毒素,只有半丝妖毒残留在她体内,修养上几日,再配以特用的丹药,自然无妨。
霍山然哪里知道惊春他们有没有受伤,稍稍回忆一番,想着那四人在舟上并无异样,也就摇了摇头。
“那就好,其他三个也就罢了,若是惊春那小姑娘出了个好歹,我可没法跟师傅交代。”
李长英朝霍山然笑笑,她这一笑反倒激起霍山然挤压许久的不满。
“师姐!我不明白,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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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念叨着她,她就那么好?”
“山然,你……”李长英本想解释一番,可又怕激化霍山然的怒气,只能作罢。
师姐妹两人相对无言,房内的时间仿佛都凝滞了,直到有人敲门,霍山然才怒气冲冲地走去开门。
“敲什么敲!不知道大师姐正在养伤吗?”她低声骂道,打开门看见是江鸿,心下更烦,“有何贵干!”
“霍道友,可否禀告李师姐一声,惊春好像快不行了!”江鸿哪里顾得上她脸色不好,言语中还带了一丝哭腔。
“什么!”霍山然还没来得及细问,里头的李长英就发了话。
“进来说话。”
霍山然只能侧身让江鸿进门,只见江鸿还没走到李长英床上,就噗通一声跪下,满头大汗道:“李师姐,惊春可能中了妖毒,就要不行了!”
李长英艰难起身,示意霍山然扶起江鸿,“别着急,你慢慢说,这妖毒有解毒之法,只是要对症下药。”
听见有法子,江鸿深吸几口气,将情况一一道来。
当时四人各自回房,休整一番,就昏昏睡去,就连李长英受伤回来,廊道上闹哄哄一片,都未曾醒来。
江鸿和孔兰舟修为低一些,也没有正面对上妖兽,只做了修补结界之事,自然睡一觉就醒来了,娄雨生击杀妖兽,费的力气比他们两人多,但也没比他们迟多久,三人醒来后就听霍山然说了李长英受伤之事,打听到她并无大碍,只要静心修养后,就一同离开。
回房路上几人觉得怪异,惊春久久未醒,又想到当初在魔界之时,也曾出过同样的事,担心出了差池,就往她房里去。
房门被锁上,三人先是敲门问候,无人应答,娄雨生一脚踹开木门,房里人依旧毫无反应,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惊春黑气环绕,脸色煞白,死气一片,左臂衣袖被她自己搂起,几道齿痕赫然出现在她的臂膀上。
“莫不是在我下去之前?惊春就被咬了?是我下去迟了!”娄雨生自责咬唇,若是她早下去片刻,说不定就不会出这事了。
孔兰舟双手颤抖,连从储物袋中取丹药都做不到平稳。
“让开我来!”娄雨生恨他无用,抢过储物袋将里头的丹药尽数取出,摆在桌上让孔兰舟挑选,“江鸿你去找李师姐!她定然有袪毒之法!”
“我先封住惊春的经脉!”娄雨生上床盘坐,搂起惊春靠在她肩头,替她用灵力封住经脉,几次下来,惊春脸上的血色恢复了几分,可依旧没有意识,身侧的黑气散了一些,但看起来仍旧可怕。
孔兰舟伸手捏住惊春的下巴,迫使她张口吞药,好在他所选丹药都是入口即化,顺着喉头就能留下。
出去叫人的江鸿领着霍山然回了房,她见几人着急忙慌,又看见了惊春那副模样,心下也有几分怜悯。
“你们给她喂了什么?可曾封住她的经脉?”
李长英逼毒之时,是霍山然在一旁练功陪同,自然知道该做些什么。
“喂了些袪毒的丹药,我方才已经封住了她的几处经脉,灵气已经不会再在她体内流动了。”娄雨生老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