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卿连忙摆了摆手,“开个玩笑玩笑,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在此地见机行事,我若需要会想办法传出消息的,事不宜迟,都快去。”
“夫人,主…沈公子在时乌郡,”茯苓将袖口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苏蕊卿,“公子知道夫人身临险境,凭此玉佩他会来相助。”
苏蕊卿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麒麟角与月牙。
“多谢茯苓姑娘,”苏蕊卿淡淡地说到,“如今困住的是贾将军,沈公子已反,他若是与章城一伙…”
“请夫人相信公子,公子在乎的是您的安危,只要是夫人需要,无论牵扯是谁,公子都一定会来帮助夫人的,如今事态紧急,夫人不妨一用。”茯苓跪下将玉佩呈在手中。
苏蕊卿看着玉佩上熟悉的纹路,皱了皱眉。时乌郡离此地最近,若是沈斐能赶来,那一定比去王都找人更快,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救贾辰彦,有一条路便要走一条。
苏蕊卿接过玉佩,行礼递给旁边的侍卫,“烦请冒险跑这一趟,去时乌郡找沈斐,就说我去桐慈的路上被困在了章城。他若能来最好,若不愿,你们一定要保住自己安全,他已反,我没有十足把握,我…”
“我等职责所在,夫人不必如此抱歉,夫人保重。”侍卫接过玉佩,砍断马车,翻身上了马往西奔去。
“你们几人退回最近的里店,飞鸽传书通知其余蕊宝商,让他们查查章城是什么局势,注意藏了身份,后续等我消息。”
苏蕊卿带着小翠和茯苓,打扮成农家模样,身上藏了些许金饰便往章城的方向走了去。
城门挨个排查,城兵见苏蕊卿走路颤颤巍巍,几人又扮相丑陋,加上又是女子,吭哧了几声便放了行。
章城一如既往,看不出与平日有何不同,大路上七拐八扭地躺着几根房梁,将路挡了个八成,几名小兵一边磨磨叽叽移动着被熏黑的木头,一边时不时聊着几句天笑出了声。
苏蕊卿几人在一间偏僻的客栈处落了脚,用金饰换了一些碎银两揣在身上。
要找贾辰彦,她该从何找起?
苏蕊卿揉了揉眉心,这着急也没有用,章城一无熟人,二不清形势,贸然打探又怕打草惊蛇,但是眼下又只能靠她,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
抓了贾辰彦,若不是要他的命,便是对他有所图,眼下边境战乱,贾辰彦是为打仗而去,章城扣下他,就是想阻碍战事,那…
苏蕊卿眼前一亮,她知道从哪着手了。
章城的乐坊,“极乐阁”。
这类地方她可是曾经来去游刃有余,如何玩如何聊她了如指掌,如今新地故游,倒还有些兴奋。苏蕊卿换了身装扮,又将妆化地极其地浓,两只眼睫扑闪扑闪,像大飞蛾扑棱的翅膀。
“客官面生呐~”领头的女子打量了苏蕊卿,手帕往她脸上一拂,差点将苏蕊卿涂的粉抖落一层下来。
苏蕊卿假意紧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家里相公来此地做生意,管得甚严,我这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女子迅速领会,朝着苏蕊卿使了使眼色,苏蕊卿也回了一眼色过去。
“客官先里面请,不知是要听曲看舞,还是要喝酒谈心,我们这儿可什么样的姑娘可都有~”女子又将手帕往苏蕊卿面前一拂,笑得花枝乱颤。
苏蕊卿啧了一声,“老板你可真是的,我出来玩,自然是要男子的。要细皮嫩肉,言语轻柔,最好又通晓事理,能抚慰人心。”说完递给老板娘一个眼色。
“哦哟原来客官是喜欢这样的,长居深宅大院的痛,我懂,我懂~”
苏蕊卿低头害羞地笑了一笑,心想着你懂啥了你就懂。
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哎,您有所不知,相公为人霸道,自从我嫁与他后他就不喜我出门,宅中一日仿佛人间一年,这世事又变化之快,今日走在街上我左顾右看,居然连包子都有莲藕陷的,我以前都没尝过。”
领头的女子笑了笑,“想必是客官在宅中待久了,不知这人间是何味,正常,正常。客官不必担心,你来极乐阁可是来对地方了,待会,我就让我们阁中‘顺风耳’来陪你,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且瞧好了。”
苏蕊卿假意害羞推了推粉面女子,将银两塞到了她手上。
“客官爽快,来人,快上酒!”
说罢,苏蕊卿已经被推进了厢房内。
‘顺风耳’很快也走到了厢房,坐在苏蕊卿身旁,“客官要喝酒还是用茶?”言语轻柔,眉眼婉转。
哎,要不是为了救贾辰彦,现在她真想多逗逗如此的美人啊。
苏蕊卿心中暗自叫苦。
“公子简直一表人才,刚听闻老板叫你‘顺风耳’?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顺风耳’一愣,“奴姓浅,平日大家都叫我顺风耳,客官如此唤我便是。”
苏蕊卿抬手,抿了一口茶,“姓浅?哪个浅?”
“水浅横斜聊自见,里面的浅。”顺风耳将酒壶放下,换成茶杯给斟满。
苏蕊卿挑眼看着他,纤细的指尖轻轻将他的下巴抬起,“夜寒幽独有谁怜,浅浅公子真是好名字。”
‘顺风耳’轻轻一笑,将苏蕊卿的手假样推开又顺势捻起搭在了自己心口,“客官冰雪聪明,还是极乐阁第一个对上奴心思的人。”
苏蕊卿将计就计,指尖顺势向下滑,勾了勾顺风耳的衣襟,“浅浅公子既然有这样风雅的好名字,怎么叫了顺风耳?”
“来此寻欢作乐,奴叫什么名字不要紧,紧得是能不能圆了客官此行极乐阁的乐趣。顺风耳虽没有奴的姓氏好听,但是客官一听,便能知我的用处。”
“噢?”苏蕊卿伸起头往他衣襟里探,眼皮上的金粉随着两只眼睫的扑闪落到顺风耳到胸前,此人虽看起柔弱,没想到薄纱之下,劲骨丰肌。
这身材,王都都难寻。
“这方圆百里,就没有奴不知道的事。”说完,他顺势低下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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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苏蕊卿的手,拉开衣襟。
!
不行不行,还有正经事。
苏蕊卿脑子中一撇闪电闪过,迅速收回了手。
“既然浅浅公子如此见多识广,那我且先考考你。”
…
“茯苓姑娘,夫…姑娘去了这许久都没出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小翠趴着树后面,紧盯着极乐阁的动静。
茯苓点了点头,“翠姐姐在此呆着别动,我这就进去看看。”
“诶诶,不用不用,姑娘出来了。”话音未落,小翠踮起脚看见了走出来的苏蕊卿。
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苏蕊卿便是将那两只假眼睫卸了下。
“这玩意实在是太难受了,都挡着我看…”
?茯苓和小翠一同回过了头。
“咳咳,”苏蕊卿清咳了几声,“打探清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去送蔬果。”
“嗯!”
“嗯?”
茯苓小翠反应过来,“夫人不是去救将军吗,我们去哪里送蔬果?”
苏蕊卿用帕子擦了擦脸,将厚得如城墙的粉擦掉,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红润。
“没打探出来,乐人说近日章城没有变化,我问那日为何盘问地那样严格,他说是新入了批商贾偷了东西,城令正在盘查,看来贾辰彦入城这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我问他怎么能接近城令,他说食堂,他们总是要吃饭的。
我想着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入了城坊内,见机行事看能不能摸清里面的布局,他们一行人总得有地方关,也得要吃饭。”
二日,茯苓以自己会武功为由说服苏蕊卿允她一人行动,乔装成送新鲜蔬果的农娘,混入了城坊。
天气严寒又值中午,各个房门紧闭,看守的小兵也昏昏欲睡,加上城坊内布局简单,茯苓找了个内急的由头在坊中溜了一圈,便已将各处记了个大概。
通常是两人看门,只有一处院子外,站着五名小兵。
蕊宝商很快也传回了消息,虽说是游走各处,但是如今已经形成了以王都周边为据点,廊城,桐慈各占一处的三点一体的局面。蕊宝楼的首饰生意,如今已经完全笼罩于王土,天南海北的顾客来往,让信息的流动也快了许多。
苏蕊卿将鸽子腿上的信件取下,信纸中写到章城没有异动,早些时日,有一批外族入城,传言说是来高价购置粮食的,但是此批人开出的契约几乎是空头支票,很快便在章城没了影。不过此事过去已经三月有余。
难怪昨日顺风耳没有提及此事,想必是过去了太久。苏蕊卿挠了挠脑袋,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像是谁给自己讲过,再一细琢磨,蕊宝楼当时是如何盘下来的?不就是老板被套牢了吗?
苏蕊卿猛地一拍大腿,倘若这几件事有干系,那么章城便不是临时反,而是蓄谋已久!
若是牵涉外族,那贾辰彦不一定是他们的真正目标,他们根本的目的,是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