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海里的车技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美感,连带的他本人都有一种淡淡的疯感。
因为毁掉厨房、还差点把房子给炸掉的乔斗麻代刚坐上车,心思压根没有放在上面,只是一味想着如何给被他炸毁厨房的主人——北条海里道歉的事情。
对方看起来很生气。
不仅连夜将他打包出去,一路上还什么话都没有说,有种把人凌迟的美感。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对方道歉结果还是被嘲讽了一道的乔斗麻代:(微笑)呵呵哒,幼稚。
乔斗麻代斜靠在副驾驶,车内香薰的气味迫切的向他袭来,直勾勾的钻进他的鼻翼间,再加上除早上外就没吃过东西的胃现在开始剧烈的抗议,莫名的晕车感越来越强烈。
茶发青年半死不活的躺在座椅上,唇色发白,直翻白眼
啊啊啊,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幸运的是,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乔斗麻代:(安详闭目)太好了,得救了……先缓缓再说吧。
“海里君,好久不见啊。”乔斗麻代循声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肚子圆鼓鼓、脸上有两撇胖胡子的慈祥的老人背手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欢迎着下车的北条海里。
这就是他以后的房东吗?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至少长得不是那么的讨厌。要赶紧下车打招呼啊,这样才能留下好印象,毕竟是要长期生活的……
刚准备下车的乔斗麻代被一道有些凌厉的视线钉坐在原地,拉开车门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看向视线的来源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浅茶色发色、站在阴影处一瞬不瞬的看向正在交谈的老人的小女孩,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不是那种很调皮的孩子。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戒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之前认识他、和他有什么过节吗?还是说只是怕生。
乔斗麻代将视线移向北条海里的身上,在看到对方与老人交谈甚欢的时候打消了心里最后一个念头。
北条先生和那位老人一年多没见了,这个小女孩是最近才来的,自然也没有见过北条先生。如果怕生的话,显然不应该只针对他一个人。那么就是后者了……
这样可就麻烦了啊,先假装不认识套出名字吧。
乔斗麻代推开车门,刚下车还没站定就被北条海里一把抓了过去,头上还挨了一下,险些让青年咬到舌头。身后的人敲完他的脑袋后就松开并推了他一把,踉跄间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
真好听啊,和本人清冷的样子倒是挺符合的。
“你还好吧?”阿笠博士一把扶住向他踉跄过来的青年,关切的问了一句。
乔斗麻代立马站直,礼貌的向后撤了一步:“我没事。”那个女孩显然很在意这个老人,这时候还是不易过多的牵扯,保持适当的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小小年纪操太多心,可是会提前衰老的,就算你现在只是一个小朋友。”
北条海里欠揍的话传动乔斗麻代的耳朵里,乔斗麻代笑着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北条海里推到一边,占据小女孩的全部视线。
虽然是亲爱的前房东先生,但是现在现房东先生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小女孩姑且也算是房东小姐吧。
这么想着乔斗麻代直截了当的打断对方还没有说完的话,“我叫乔斗麻代,你叫什么?”瞳孔放大,典型的害怕心理,是在害怕我吗?
乔斗麻代说完这句话后,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面前茶发女孩定定的看着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三人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乔斗麻代。
乔斗麻代笑而不语的回看过去,直到对方说出名字后才堪堪收回自己的视线。
看来是不想暴露两人认识的事情啊,名字……好像也不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北条海里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去,“乔斗君,最好记住今天的日子。”这可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啊~真是双喜临门啊~
乔斗麻代一愣,微微出神。
记住今天?他炸厨房的日子?这有什么好记的?
回味过来的乔斗麻代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望着北条海里消失的地方。
难道——这家伙连他住在这里的房租都要收吗?!这里明明都不是他家的说!真真真是资本家啊!
*
阿笠博士将乔斗麻代的房间安排在了二楼靠近楼梯的地方。
本来还有更好的房间,但乔斗麻代死活都要住在靠近楼梯的地方,阿笠博士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先住下:“如果你觉得住的不舒服,再和我说。”
“没事没事,我喜欢这个房间。”
送走阿笠博士后,乔斗麻代一口气将行李箱从一楼拖到房间。
虽说是行李箱,其实里面也没有装什么东西,只有几身换洗的衣服,和乔斗麻代摸索房间时发现的几张银行卡。下午找到银行卡后,乔斗麻代直接到最近的银行,确定了这真的是他的卡还没有密码后,迫不及待地查看了一下卡里的余额,后面一长串的零直接闪瞎了他的眼。
一天倒霉事情后,终于有可以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突然暴富的乔斗麻代立刻到最近的商城买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可是刚买到手机,就好像有人监视他一样给他发来短信。
【夏布利,你在干什么?大哥要生气了。】
夏布利?那是谁?他认识吗?不认识~
收到垃圾短信的乔斗麻代并没有管那么多,满心欢喜的买了许多食材回到北条海里的家开始大显身手,结果就爆炸了。
收拾妥当的乔斗麻代躺在松软的床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机里面的备忘录看。
失忆前的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他现在不想写字……那日记还要写吗?
算了,就当好人好事啦~
乔斗麻代坐起身开始认真的编辑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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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录,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
另一个房间里,灰原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动作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无边的黑暗瞬间将她吞没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组织的家伙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发现我还活着吗?
姐姐,我该怎么办?
*
萩原研二一把推开门,年久失修的木门“嘎啦”一响,暖黄色的灯光混着烧烤的焦香和喧闹声扑面而来。
狭长的吧台边,上班族们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炭火在烤网下噼啪作响,油脂滴落时腾起一阵白烟,老板手腕一翻,鸡皮烤的金黄微卷,撒上一小撮山椒粉,香气立刻钻进鼻腔。出来聚餐的大学生们挤在矮桌边,啤酒泡沫溢出杯沿,放在正中央裹挟着琥珀色酱汁的炸鸡块被四五双筷子哄抢着。墙上的电视播着甲子园重播,看到激动的地方,有人拍桌高喊“全垒打!”。
松田阵平坐在最里面的地方,朝着萩原研二招手:“这里,研二!”桌上放着的是早就点好的下酒菜和烧酒。
“真亏你能找到这种地方。”萩原研二脱下外套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今天的下酒菜,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今天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说完注意到本应该放在旁边座椅上、现在却消失不见的外套,“你外套怎么不见了?今天出门忘记穿了?”不应该啊,这么粗心大意,一点都不像小阵平。
松田阵平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一饮而尽。
“外套啊,给小孩了。”
正在倒酒的萩原研二动作一顿,酒险些没有洒出来,嬉笑道,“你的外套,你给小孩干什么?难道我们英勇的松田警官今天救助了落水的小孩,然后担心小孩着凉将自己的外套慷慨赠送?之前就算是美女都没有这种待遇啊。”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萩原研二打断了,“七年前,你在梦里梦见一个叫阳平的少年,梦里你俩的身份是夫夫,生活的非常恩爱,两人甚至交换了手机号码。哦,对了。那个少年还有一头茶色的短发和一双像大海一样湛蓝的眼眸。这话你在学校都说了八百遍了,只要我们四个随便来一个都能全文背诵。”萩原研二夹起一块炸鸡送到嘴里。
“怎么?”含糊不清的说道,“难道今天遇到你的梦中情人了?”
松田阵平双手撑在桌子上,神色凝重道:“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萩原研二:“?”遇到梦中情人还不高兴?
后知后觉的萩原研二想起四年前好友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
小阵平的梦中情人在两人打完第一通电话的那一天,踏上了美国飞日本的航班,在来找小阵平的路上遭遇了空难,尸骨无存。为此,小阵平还为对方立了衣冠冢。
“阵平啊,要不你去神社看看?”
这能看见亡夫灵魂,怎么着也算是个大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