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潮湿的梦境潮水般退去,然后是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身下那胀痛的幻感依旧在隐隐作祟。
萧洇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
身体像陷在泥沼中动弹不得。
惺忪的盯着天花板,身体每一寸骨骼都泛着被揉碎重组的钝痛,萧洇不想去回忆,但混乱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涌上大脑。
他已经疲惫到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闭上眼睛重新沉入黑暗。
余光的角落,罪魁祸首正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
昨晚如同一头未开化的野兽,而此刻却西装笔挺,黑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仿佛刚刚结束公务回来,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坐在那里,正垂眸翻看一本笔记。
那是他萧洇曾经的笔记。
感受到视线,周驭抬眸,目光直直看过来。
萧洇闭上眼睛,只当旁边坐的是一具尸体。
“装死没用。”周驭开口,声音低沉:“钥匙在哪?”
问的自然是项圈的钥匙。
萧洇的那枚控制器他已经没收了,现在项圈钥匙对他来说,比周岳川电脑和保险柜的密码还要重要。
皇室还有一枚控制器,想摆脱其掌控,他必须拿到项圈钥匙。
萧洇没有反应,睫毛都没颤一下。
周驭冷笑:“怎么,你不会要我为昨晚的事解释吧。”
萧洇依然没有反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周驭微微挑眉,他此刻心情还算不错。
初次开荤便是昏天暗地的一夜一天,那种爽到直冲天灵盖的快意,此刻稍一回味,仍能在他体内激起一阵颤栗。
此刻盯着萧洇那张冷漠的脸,他脑海里都是萧洇嘴唇微张,湿润的舌尖半耷拉在外,眼神迷离喘息呻吟的模样。
他不介意因为脑海里的这些画面,而暂时挤出点耐心给萧洇。
想了想,周驭一本正经道:"Alpha对Beta的授孕率不到千分之一,你不用担心会怀孕。"
这句话点燃萧洇怒火,他睁开眼,转头,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几乎只有气音。
周驭轻笑一声,讽道:“你最好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昨晚你有多爽你自己清楚。”
毕竟最开始,是这个家伙先失控的。
自然也是先爽的。
萧洇突然拽出脑袋下的枕头,一把砸过去。
这一激烈的动作牵扯全身,腰和腿蓄积的酸痛感瞬间爆发,萧洇几乎两眼一黑。
恍惚间有种错觉,那狰狞的东西还蛰伏在体内。
周驭纹丝不动,枕头正中他的脸,但轻飘飘的毫无杀伤力,只让他短暂的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时,周驭听到萧洇吃力的说:“滚出去”
依然是很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带着微微的喘息,这让周驭想起他坐在浴缸里,将萧洇强行按坐在自己身上时,萧洇的声音也是这样沙哑。
还带着哭腔。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萧洇哭。
那个当年砍他手臂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小少爷,四年后骑在他身上颤的不成样子。
知道自己昨晚下手有多狠,周驭清楚以萧洇现在的精神状态,他大概率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拢了拢西装外套,一本正经道:“行,我给你两天时间休息加考虑,两天后拿不出钥匙,我亲自上门要。”
萧洇已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薄绒被滑落,大片痕迹在雪白的锁骨胸膛上格外醒目。
其中咬痕最多。
萧洇一只手按在后颈,那里被咬的最严重,更是被强势灌进大量SX级信息素,因为没有腺体消化,信息素在皮肤底层凶残的冲击着神经。
萧洇愤然抬头看向周驭时,周驭立刻低头若无其事的抚摸着机械手背,仿佛没有接收到萧洇怨恨的目光,语气平静道:“我让人查了,昨晚我们所在的那间包厢,被人放了一种特制的香薰,我的易感期因此提前,而那香薰对Bea有催.情的作用。”
顿了顿,又轻描淡写的继续道:“我本以为那熏香是你用来算计我的,但人抓到后问了,确实跟你无关,他们本来准备中途送个Omega过来给我,但不巧你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总结,算你倒霉。
萧洇几乎快被男人的话气笑了,压抑着怒火道:“易感期的Alpha并不会完全失去理智,你昨晚大可以离开,或者注射抑制剂,你自己没有忍耐才......”
“我为什么要忍耐” 周驭冷笑打断,眼神讥讽,“你也配让我忍耐,就算昨晚只是我心血来潮,你也只有承受的份。”
萧洇手指攥紧被单,指节泛白,他的意志并不至于连这种事都无法承受,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耻,他无法控制不愤怒。
可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必须忍耐。
“好。”萧洇竭力平复汹涌的情绪,“我们回归正题,你已经拿走了我的控制器,那把那管腺体血给我。”
他记得昨晚已经取好了。
周驭勾起唇角:“腺体血你暂时拿不到,因为我已经给你足够价值的东西兑换那枚控制器。”
萧洇愣了下,下意识的开口:“什,什么东西?”
男人勾起唇角:“从昨晚到今天,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
萧洇反应迟钝,几秒后才意识到周驭什么意思,脸骤然涨红,瞬间气的呼吸紊乱:“你……你无耻!”
周驭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我也是听那几个放香薰的人交代,才知道我那玩意儿在黑市那么值钱,你回去可以找个靠谱的工具,从下面取点出来,然后......”
周驭还没说完,另一只枕头迎面飞过来。
微微偏头,躲了过去,继续道:“然后拿到黑市去卖,你手里的周家黑卡我已经停了,名下资产我也会逐一收回,但你体内的东西是你凭本事赚了,你拿他赚钱我没意见。”
萧洇胸膛剧烈起伏。
周驭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洇羞耻到崩溃的脸色,他本来不想说这些刺激萧洇,但他实在厌烦萧洇跟他谈判时端起的冰冷姿态
像高高在上。
“建议早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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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手插进裤兜,“精子在生殖腔只能保持一两天的活性,再迟取出来就卖不了。”
说完,转身离去。
在男人快走到门口是,萧洇才在耻辱的悲愤中,沙哑的挤出一句:“无耻的贱民。”
他并不喜欢说贱民这个词,大多AO权贵常用它来讥讽Beta平民。
但他现在,只特指这个Alpha。
无关他现在或曾经的性别,只因为他的无耻。
Alpha的脚步停住了。
肩膀线条绷紧,背对着床的那张脸瞬间阴鸷得可怕。
几秒后他突然转身,大步走回床边,一把掐住萧洇的下巴,将他像蝴蝶标本一般死死摁在床上。
萧洇只是痛的皱紧眉。
周驭深刻的五官此刻狰狞却含着笑意,他拍了拍萧洇的一侧脸:“我现在回想起来跟你做的事,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熏香诱发易感期,你连被我这个贱民艹的资格都没有,萧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萧洇直觉这个词击中了这个Alpha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理智的保持沉默。
他突然想起还要去见母亲,不能再意气用事。
周驭见萧洇不再说话,冷哼一下松手起身,微整衣襟,沉声道:“休息差不多就滚。”
说完,转身离去。
缓和了许久,萧洇才再次慢吞吞的起身。
他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脚踩在地毯上,小腿都在打颤,一低头,萧洇就看到自己脚背上有一个咬痕,齐整的上下两排,椭圆半形,牙齿印清晰可见。
包括脚踝,小腿,大腿,以及腰侧...
手腕上也有。
那个滚蛋是疯狗成精吗?
昨晚被撕烂的衣服还留在那间包厢,萧洇毫不犹豫的从周驭的衣帽间里顺了一身,尺码大,只能卷起裤腿,一根皮带在腰间束紧,衬衫纽扣系到顶,宽松的底摆束进裤缝中。
萧洇扶着墙走到楼梯口时,周驭正好刚从书房出来,脸色仍阴沉着。
看着萧洇身上的衣服,男人微微眯起双眼。
萧洇努力无视那道锐利的审视,神色淡然地转身下楼,竭力掩饰身体的僵硬。
然而步伐依旧缓慢而沉重,他甚至不得不扶着护栏。
周驭站在原地未动,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洇下楼时不自然跨开的双腿。
他记得这双腿细长玉白,而且韧带很好,能被轻松拉开到一字马的程度。
很方便。
用力撇去脑海中那对白晃晃的腿的画面,周驭抬手烦躁的捏眉心,再睁开眼,萧洇已经走到楼下,他又不自觉的盯着萧洇身下那条深色休闲裤看。
那是他的裤子,因为尺码偏大,穿在萧洇腿上显不出修身效果,自然就起不到把后腰到臀的曲线给勾勒出来的作用。
但他记得,那里小巧挺翘,他的手刚刚好能握住。
难不成内裤也穿他的了?
掌心用力拍向额头。
该死。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难道易感期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