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确认了姐姐的平安,可是……他已经疯了啊,拴着恶兽的金链子断过一次了,虽然恶兽把他的宝贝链子又找了回来,可是终究不一样了,他没有办法再蒙着头过自己的小日子了,而是会时刻担心会失去赵观南,他也会厌恶自己急沉迷在和姐姐的温馨中,忘记了变得更强大。
小院的拔步床楚桃最后还是没能上去,尽管他学着粘人的猫,用脸和唇去蹭赵观南撑在床上的手,却还是被人用脚踩着肩膀推开,赵观南色厉内荏:“好好说话,不许撒娇,我要在汉州多呆一段时间,你怎么陪得住我?景帝那边……”
“楚明盛和楚明齐现在斗得和乌眼鸡一样,怎么会容忍我每天在乾清宫给老皇帝进谗言?”楚桃偏头蹭上赵观南的脚踝,“大的阴谋他抽不出空来,可小的麻烦每天都有,我吃了楚明盛的人端来的点心,刚好有借口说自己病了,可以陪姐姐很久很久。”
赵观南感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想仔细看看楚桃有没有哪里不对,可却没能抽动被楚桃攥紧的脚:“你疯了!明知那是楚明盛的人拿来的东西,也敢往下咽?”
“那人是我安插在楚明盛身边的暗探……姐姐生气了,为什么?怕我会死吗?”楚桃箍住赵观南的脚踝,任凭她几次挣扎都没有放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极深的喉咙里咕哝出来似的,“可我呢?我就不会害怕吗?”
赵观南最初觉得楚桃有点不可理喻:“可是我……”并没有出事啊?
但随后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出事是假的,但留给小桃的冲击和阴影却真的,想到这里她的声音不由软了下来:“我真没事呀,小桃不害怕了好不好?”
她顿了顿又道:“下面冷,小桃快上来吧。”
楚桃听懂了赵观南的示好却没有上床,他叫着姐姐低头吻上了赵观南的脚踝,然后用力,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姐姐,再安慰安慰我吧?”
“行。”赵观南咬着牙应了,但天刚一亮她就揉着腰交代给了楚桃一个任务:找出朱家侵占军屯的证据,让背后的主使无路可逃!
“好,”楚桃在这个时候格外好说话,他笑着帮姐姐揉了会腰才穿衣离开,不过刚跨过门槛又退了回来,“如果小桃做的好的话,会有奖励吗?”
赵观南反手就赏了他一个软枕:“这点事都做不好就等着挨罚吧!”
楚桃单手接住软枕抱在怀里闻了闻,说着谢谢姐姐的奖励闪身躲开了赵观南实打实扔来的其他软枕,逗够姐姐的坏桃放心离开了小院,看来姐姐也没有很累嘛!
把军屯的事全权交给楚桃后,赵观南就一门心思地扑在了细布研制上,白心媛也确实按约定将提举司里的能工巧匠都借给了棉坊,但一连小半月过去都没什么突破。
不过赵观南倒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焦急,因为她对于研制细布的需求也没那么急切了,当初为救一批因为官场恶意斗争下被充作官妓的文官家眷,赵观南结识了同样准备救人的楚明齐。
官妓在南楚有着严格的文籍管理,这个屈辱的烙印不仅会跟着姑娘们一辈子,更会毁了她们的一辈子,可就是赵观南和楚明齐,想同时为这么多人脱籍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楚明盛在虎视眈眈盯着楚明齐的错处,春风不夜楼随之应运而生,算是赵观南为这些想的一个折中之举。
她与楚明齐约定,日后荣登大宝定要废除官妓之策,楚明齐答应了,于是赵观南彻彻底底站在了秦王殿下这一边,不想后来芊芊无意间在崔又昊嘴里得知陈家二老爷私下倒卖丝绸之事,赵观南这才给了楚明盛天衣阁,又启用棉布打算逼出端王与陈家的破绽。
赵观南计划的是不错,如果棉布足以和丝绸媲美,那么她就可以和楚明盛打价格战,逼他降价贱卖丝绢,丝绢娇贵,其价格下跌又一定会刺激人们疯抢,如果想和赵观南一直抗争,陈家势必要拿出更多的丝绢出来,如此库中的缺漏自然会被无限放大,直到陈家兜不住。
可惜棉坊目前只能生产出粗布,虽然也对楚明盛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可远远没有达到他们预想的效果,想要通过棉布逼出楚明盛的错处势必要造出更细致精美的细布才行。
她此番来到汉州一是为了水灾,二就是为了细布,谁知道朱之弘居然给她来了个意外之喜!赵观南没想到楚明盛和陈家的胆子居然会大成这样,也没料到朱之弘会蠢成这样,还真是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注1)。
细布突破不了,赵观南干脆带人专心帮着汉州的灾民重建家园,眼看一幢幢坍塌的房屋被修缮建起,别提心里多有成就感了!
傍晚时分,楚桃牵马在村口等赵观南回去,老远就看见姐姐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玩闹,孩子们高高举起手中的紫布非要让赵恩人评价一番谁的最好看。
得知赵观南要造一种更加精美的棉布后,棉坊的女工纷纷跑来献策,大家都是多年的纺织高手,积累的经验着实帮赵观南获得了不少灵感,其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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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提出用桑果染布可以呈现尊贵的紫色。
赵观南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紫色难得,本就是极贵之色,如果真能染出一批紫布或许可以和楚明盛抗衡一二,于是女工们就开始尝试如何让棉布呈现均匀固色的紫。
见大人们忙碌,村里的孩童们也纷纷找了布头学着母亲的样子染布,于是就有了此刻大家围着赵观南要争个高下的场面。
一双又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你,赵观南被萌得晕头转向,铁定是做不好一个公正的裁判了,于是她抱起这个说小芽的紫色最浓郁,有紫气东来之美,又亲亲另一个夸她的紫布别出心裁,似紫藤挂云木,花蔓汉州春(注2)。
她不端水还好,一端水整个场面就彻底乱了起来,这个要抱那个要亲,赵观南刚放下一个,那个又说凭什么有人既有亲亲还有抱抱,于是她只能挨个又亲一遍抱一遍,然后一轮又一轮,楚桃抱臂看着赵观南的红衣几乎要被孩子们紫色的小手淹没在其中。
他叹了口气,把手里沽的美酒放在马背上,走近这一群人:“还不回去吗?”
赵观南闻言转头,对着楚桃灿烂一笑:“你来了!”她放下手里的小芽,对着小姑娘故作疑惑道,“不对,我刚刚好像抱过你了?好了,大家的布都很好看,今天先这样,我要回家了,你们也回去吃饭吧。”
打发了这一群小孩,赵观南和楚桃一前一后往外走,两人衣袖擦来擦去都要擦出火星子了,却连手指都没勾到一起,赵观南好不容易看四下无人刚要伸手,就从旁边田里走出一个荷锄而归的老妇人。
“赵恩人的弟弟又来接恩人回家了?”老妇人笑得亲切,“赵恩人和弟弟感情这样好,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赵观南尬笑着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哈哈哈哈……哪里哪里。”
等辞别老妇人后,楚桃上前牵住赵观南,语气也变得闷闷不乐:“姐姐,不然我换回女装吧?穿着男装再方便有什么用?我在外边都不能和你亲近了。”
虽然赵观南也有些憋闷,但她的理智还暂存:“祖宗,你要是换回女装,还有谁猜不出来公主装病离开了都城?”
她咬着下唇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让楚桃打消这个危险念头的法子,赵观南悄悄勾了勾楚桃的手心:“小桃不觉得,这样还挺刺激的吗?”
楚桃呼吸一滞,声音沙哑:“姐姐喜欢刺激的?”
赵观南回头看见楚桃眼里的火焰,心头一跳,坏了!她好像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