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长出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拒绝姐姐这样的盛情相邀?
宫宴就要开始了,可赵观南和楚桃还窝在房内不知道忙些什么,余嬷嬷第四遍假装无意地从悠然居主屋前路过,又第四次被多宝拦住了去路。
看着焦急的老嬷嬷,多宝无奈地笑了一声,他这个太监都不急,余嬷嬷转来转去的急什么呢?接过老嬷嬷手中放着果子饮的托盘,他尝试着劝了两句:“公主记挂着嬷嬷受过腰伤,叫我们看着点您不要再做这些粗活了,嬷嬷好好颐养天年就是,怎么又端着茶水来了?”
“老婆子我哪里能闲的住噢,这茶啊水啊的又不重,哪里就能累着我了?”余嬷嬷笑呵呵道,“况且公主身边不跟一个老人怎么能行呢?嬷嬷不是说你们伺候主子不尽心,而是有些事情你们也不好说话,就像今日,圣上大寿的日子,公主不早早去祝寿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个点了还不动身呢?”
多宝知道余嬷嬷说得有道理,可他也不敢真放人进去打搅主子,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好在上天很快响应了他的祈愿,主屋的门不一会就打开了,不过先出来的是赵殿下,带着暗金面具步履匆匆。
“殿下——”
于是府上出现了这样一道奇景,赵观南在前面疾走,楚桃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叫魂一样,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殿下,小桃知道错了,好殿下别不理我,小桃下次再亲……”
眼见身后的人嘴里越发没有遮拦,赵观南终于忍不住回头盯着楚桃,用恶狠狠的眼神让他闭嘴。
楚桃识趣地抿起嘴来,等走到姐姐身边拉住她的手才松了一口气:“姐姐别恼我了,本来就是姐姐让我帮忙的,我超额完成任务没用奖励就算了,姐姐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只是让你帮忙在嘴上咬个口子!谁准你像吃奶的小狗一样把我的嘴吮破皮的?!”
“我哪里舍得咬姐姐?只能出此下策了,姐姐现在特别漂亮,不丑的!”
“这不是漂不漂亮的事!都肿了!”
“我叫多宝备了冰块,待会上车帮姐姐敷一敷就好了,姐姐就原谅我吧?”
马车上,楚桃用帕子包着冰块轻柔地按压在赵观南的唇瓣,他看着姐姐红肿的双唇,喉头微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上前再讨一个吻,只是睁着溜圆的大眼眨都不眨地看着。
“不要相信眼睛圆圆的生物!”赵观南从小就知道这句话,西金崇拜雪豹,并以其作为图腾代代流传。
雪豹是一种美丽而危险的生物,不少人会在第一次见到这种游走在山间雪地的大猫时,都会被其蓬松的毛发和圆圆的眼睛所萌化,忘记了它是一种凶猛野兽的事实,所以家中的老人会教导初上山的小孩道:“不要相信眼睛圆圆的生物!”
——那是猫科动物捕猎时的正常瞳孔反应,她然想起了这句话,赵观南看着面前的小桃,他面带羞意却虎视眈眈,关键是眼睛圆圆!她似乎得好好思考一下,这段感情究竟是谁想引诱谁了?
引着楚桃在一旁坐好,赵观南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就行,小桃坐一会吧,待会席上还有的折腾呢。”
“不碍事的,”楚桃带着他那双圆圆的眼睛慢慢靠近,“小桃愿意服侍姐姐,姐姐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知道姐姐是被自己亲怕了,接下来的路上楚桃只是包着冰块帮赵观南冷敷,没有再做别的事情,可车内安静,空气中满是姐姐身上的暖香,小小的空间内几乎都要被浸透了,他呼吸间全是关于渴望的热浪。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楚桃借助微融的冰块,描绘着赵观南的双唇微微叹气,脑海中不由地回想起了刚才把姐姐亲到要逃跑的那个吻。
要让他咬破姐姐柔嫩的嘴唇,这是多么残忍的要求!楚桃没法做到伤害姐姐的事,可如果放任姐姐自己去咬,指不定要把自己咬成什么样子呢!
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阵,楚桃为了更好地完成姐姐布置的任务,先是上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防止有人临阵退缩,接着用食指和拇指帮她嘟起了嘴唇,再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吸吮、啃咬……
直到赵观南嘟起的红唇似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充满汁水,又被磨软了外皮,就可以选择一处心仪的地方加重力道一抿,樱桃皮自然就破了,这法子虽然磨人了一点,但总比暴力地撕咬要温和,楚桃觉得自己的考虑相当周到了,可惜他的姐姐并不领情,可他又怎么舍得怪姐姐呢?小公主说不出怪罪的话,也只能用委屈的目光时不时暗示姐姐一番。
在楚桃黏黏糊糊的目光中,赵观南浑身僵硬、汗毛竖立了一路,正当她坐立难安时,马车终于到了宫门口,此刻她忍不住感谢南楚皇帝的疑心病了,还好景帝不放心她,把给她的府邸选在了皇城里面,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马车刚停稳,赵观南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赵殿下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中,她伸手接楚桃下车,帮他理好衣裙嘱咐道:“宫宴男女分席,小桃要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就让多宝遣人来告诉我。”
“姐姐,小桃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一个人赴宴的。”
二人就此分别,在各自宴席上落座。
“赵殿下最近在哪发财啊?”赵观南一坐下,旁边的人就伸长了脖子和她搭话,等看清转头看清她的脸时,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哟!您这嘴怎么伤成这样了?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赵殿下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
赵观南摆摆手,表现出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来:“就是野花太香了,我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家花才借机反了天了。”
那人一听有瓜可吃,端着酒杯就来了:“这是……公主咬的?”
“还有什么人敢咬本殿下?!”赵观南气急败坏,愤怒间不小心又牵扯到了嘴上的伤口,她吸了口凉气,表情很是不爽。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公主居然是这样的强硬性子,当初赵殿下和公主和亲的消息一出,我们大伙还艳羡过你呢!现在看来殿下的日子还不如我的舒坦。”
“别提了,都是父母之命,要不是为了两国交好,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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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会忍下去的!”
“殿下才是真男人!”那人吃够了瓜笑着坐回了原位,状似不经意间又问道,“殿下被咬了嘴,怎么带的面罩反而把伤处露出来了?”
赵观南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是我最能见人的部位了……”
“嘶!”吃到了了不得的大瓜,又怕再多聊惹赵观南不愉快,那人只是端起酒杯假装沉溺于酒色之中,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三言两语把消息放出去后,赵观南也就不再演戏,舒舒服服地窝进了靠椅品着美酒,旁边的陶大人可是她特意挑选的邻桌,别人做御史要么是励志为圣上检查百官,要么是想效仿魏征做一代纯臣名留青史。
偏这位陶大人特殊,他做御史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吃瓜的癖好,甚至私下主笔过南玉风流史之类的花边小报,赵观南也曾拜读过陶御史的大作。
而这位大人因为家有悍妻的缘故,最喜欢写的就是各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轶事,看着陶大人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写满了吃瓜吃到撑的餍足,想来他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信任,大概明天赵观南惧内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南玉了。
宫宴上茶酒又添了一遍,景帝还是没有露面,赵观南知道今年的万寿宴大概率又等不到它的主人了,不过景帝不是上午还接受了大臣们的朝贺吗?怎么晚上就起不来床参加宫宴了?
赵观南想不通,但她乐得景帝不来,毕竟只有老板不在的聚餐才算聚餐嘛!当李和全带着御酒来宣布圣上抱恙,只赐酒助兴后,她瞬间觉得桌上被热过好几遍的炖菜都有滋味了些!
李和全前殿赐了御酒,又急急忙忙带着人去后殿给皇后捎去了口谕,陈皇后听闻景帝喝过药又睡了,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许多,叫人把李公公带来的果子酿分下去,皇后又赏了李公公些东西才让他回去好好伺候圣上。
李公公接了赏,后退两步在要出殿的时候,对楚桃宣了另一道口谕:“公主还请和奴才一道回乾清宫吧,圣上醒了要见公主呢!”
楚桃给多宝一个眼神,让他派人告诉姐姐不用等自己了,随即起身向皇后行礼,跟着李和全一起离开了。
殿上皇后笑意不减,还点着头让楚桃好好替几个兄姐们尽尽孝道,楚桃一走,楚满佳就忍不住摔了筷子:“谁要他替我尽孝道?不过是个连六礼都没走完的弃妇罢了,也好意思以公主自居?!”
热闹的宴会瞬间一静,楚桃刚走到门口,自然听见了这一声弃妇,身旁的李和全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公主手有国书圣旨,您的婚事涉及两国,本该风风光光的,是赵殿下要求你们大婚的典礼要在他回国时大办才行,这才耽误了……”
楚桃微微一顿足,只是笑了一声就把楚满佳的话抛在了脑后:“公公的话我都明白,我入西金太子府不仅是为了和亲还有别的考量,长公主虽大我几岁,却不明白父皇深意,还好赵观南的和亲对象是我,而不是她。”
他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然得坏了父皇多少布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