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城门突然关闭,现在根本无处寻找其踪迹,十五感叹时也命也,若是找不到人,还不知道怎么和主子交代。
“找我?”苏墨儿警惕起来,立刻后退半步,但她依旧是那副温柔模样,“是为何事?”
十五刚要开口,初一已经倒豆子似的说了。
“没啥,就是刘大夫给的那个方子,主子说了,要你亲手做才会有药效。”
这话说的怪异,苏墨儿沉思宁镇山此番是何等意思,十五连忙找补道:“是这样,王大夫腾不开手,又不放心将刘大夫的心血交给别人,怕泄露出去,便想着还是请刘大夫做药,不知道方不方便?”
十五说完还瞥了初一,这个嘴笨的,怎么将主子原话说出来了?既然主子说是“请”,那就要规规矩矩的请回来才行。
当然不方便!苏墨儿还要出城去和家人汇合。
但这个关头也出不去,她也没法解释为何要出城,想了想,她低声道:“可以,我这就去做。”
先把眼前的困境度过了再说。
初一要让苏墨儿跟他回去,还未说话,十五就比划着让他闭嘴,转而客气道:“刘大夫,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我等竭尽全力收集。”
药材啊……苏墨儿想到一个好主意,不过按下不表,她直接念了一堆药材名字。初一和十五不懂医理,索性直接带着她去抓药,最后回家时,房间里堆放了数十包药材,这些可制作出最少两瓶清毒丸,初一还傻傻的问够不够,苏墨儿故作为难道:
“我也没有把握能成功,制作药丸不止看技巧,还要看运气,越有效果的丸药越讲究,实不相瞒,献给主帅的那瓶药我做了许久,不止耗费药材还耗费心血,拿到市面上卖千金难求。”
初一张大嘴巴。“这么贵重啊。”
苏墨儿莞尔一笑:“献给主帅,它有用武之地就好。”
等出了院子,初一还在砸吧嘴。“哎,你说我要和刘大夫要一颗,她会给我吗?”
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的初一心里痒痒的,如果能得到一粒,说不定还能再关键时刻保命用呢!
十五一阵无语。“如果不是你忠心耿耿,主子绝对不会重用你,行了,看好她。”
苏墨儿整理完药材,想着这些人应该走远了,便打算拿着行李赶紧去城门处看看,谁料刚站在院子门口,便见到巷子口徘徊者几个人,就是方才跟在十五身后的侍卫。
苏墨儿连忙缩回脑袋没叫他们瞧见她。
莫不是在监视她?苏墨儿咬唇,低声骂一句混蛋。
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以前的宁镇山可绝对不会这样!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宁镇山便已经是老爷子身边的得力管事了,在府里简直可以横着走,但他为人谦逊,从不欺压下人,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忙。认识之后了解到他是个外冷内热之人,所以苏墨儿才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可现在呢?疑神疑鬼、不信任他人。以前可是她说什么他都会信的,现在不敢骗他了,反而派人监视她。
看来做不出来药丸,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苏墨儿无奈,只能净手准备开始。
外面监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士兵会及时将消息传回去,十五是最先收到消息的,听见已经开始着手做了,十五挥挥手,“继续看着,有什么异样及时来报。”
屋里,初一好奇的问十五在找什么,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通。
“画像,”十五打开柜门翻找,但一无所获,“之前主子交给我们的那副画像,你可还有印象?”
“你是说主子三年前给我们的那张画像?”
“对,就是那个,放哪里去了,怎么就找不到了。”
初一道:“你别找了,主子早就收回去了。”
十五这才停下动作,“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初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主子说不用再找了的第二天,你不在,我去交还的。”
十五坐下,因为好找一通,面色涨红。初一问他为何想起来找画像了,十五喝了一口凉茶顺顺气,这才说道:“你不觉得刘大夫长的很像画中女子吗?”
初一回忆之后摇头。“不像。”
十五无语,深深的叹了口气。
……
月上三竿时,侍卫回来汇报说刘大夫还在熬药。十五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宁镇山。刚说完,董岩求见,十五识趣的退了出去。
“大哥,王大夫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药材了。”
董岩直接拿起茶壶仰头灌茶,喝完一壶还觉得不解渴,咂了咂嘴。宁镇山唤人来送茶,随口吩咐带一碗热汤馄饨过来。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没用饭?”董岩嘿嘿笑,对面坐着的宁镇山气定神闲的用手指敲桌面,淡声道:“从进屋开始到现在,你肚子响了九下。”
董岩捂着肚子,有点不好意思。“有吗?可能是太忙我午饭都没吃,饿坏了。”
宁镇山最为信任董岩,将招兵买马的活计交给他,另外王大夫也确实没时间熬药,因为被宁镇山派去收集药材。现在是整兵修养,待过些日子打起仗来,需要用的药材必须提前准备好,多准备一分,便能多救下一个士兵的命。
天下大乱之后各路枭雄并起,宁镇山封号安王,意有安定之意。他的军队之所以能势如破竹,除了指挥得当收拢人心外,还有对下属士兵多有保护,只要还有一口气,宁镇山不会放弃任何人,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士兵越发忠心耿耿,愿意为宁镇山赴汤蹈火。
每到一处,都会自愿征兵。不同于朝廷的强制性,只要过来当兵,家里便会多得一份保证,现在不同以往,乱世之下柴米油盐都贵的厉害,但入伍之人家中每月都可分得一袋米粮。
有不少兵将就是为了让家人能好好过下去自愿来当兵,董岩今日清点了一批,还要去核对家庭情况,免得招了细作进来。
在这吃完饭,董岩继续和宁镇山商讨接下来的事宜。刺杀一事已经有眉目了,不出所料,那些侍卫是休沐之时去外面吃酒,醉酒后被人套了话,才有的后续一系列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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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岩摸着自己络腮胡子,大大咧咧道:“这好办,往后约束侍卫们不许出府吃酒便是。”
“不必,”宁镇山黑曜石似的眸子里已经有些许光亮了,若是不知道内里的,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骨节分明的长指敲了几下桌面。
“请君入瓮。”
“大哥的意思是,等细作再行动?不行,太危险。”董岩立刻不同意,“大哥身份非同一般,若中间出了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董岩和宁镇山认识的时候,对方只有百十来号人,天下越发混乱,宁镇山借此机会不断扩张扩大,才形成如此可抗衡朝廷的规模。一军主帅出差池,军心涣散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大哥,如今朝廷内乱才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但他们早晚会消停下来,不止如此,其他四股势力也对我们虎视眈眈,到时候腹背受敌怎么办?”
“这些我都考虑过,现如今五支势力中,我们一家独大,早就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给个警告也是好的。”
宁镇山说话时候声音淡淡,垂着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的点着桌面。
“敲山震虎。”
“我懂了,意思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董岩虽是个粗人,但与宁镇山有过命的交情,如今宁镇山闭门不出,外面所有事情都是董岩在打理,俩人又聊了几句,董岩便准备出去继续做事了,走到门口想起来,转回身叹气道:
“我终于明白你以前有多辛苦了。”
像是陀螺似的连轴转,董岩累的睡觉和没睡一样,感觉刚闭眼就亮天,起来就要处理各种公务,天杀的!太累了!
宁镇山只是微笑,董岩摆摆手:“走了。”
推开门,没想到迎面碰上了苏墨儿。“董将军。”
董岩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她,发现她憔悴不少,眼下一片青黑,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个小木盒。
“刘大夫,你这是……”
“给主帅送药。”苏墨儿声音有点哑,身体也疲惫的厉害,没心思和董岩多说,只想赶紧见到宁镇山,把东西给他,自己也好离开这里。
董岩点点头让开地方,苏墨儿敲门,好一会后,房间里传来一声低沉的“进”。她推门而入,随手关好房门,隔绝了董岩的视线。
董岩摸了下鼻子。
总觉得刘大夫进大哥房间的样子特别熟练,但不应该啊?
屋里却不是董岩所设想的温馨画面。
自从宁镇山三番两次的派人扣押她之后,苏墨儿越发的害怕他,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主座上的宁镇山抬眼看过来,他眼睛只恢复了一点,勉强能看清大致轮廓,只瞧见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进来,待走的近了,那股熟悉到骨髓里的气味扑面而来,宁镇山垂下眼眸,压住眼神变幻。
“主帅,为您送药。”她熬药做药丸,生生熬了一天一夜,气色不好声音也哑,还带着一股不为人知的颤。
“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