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看啊,几位将军过来了!”
盈儿雀跃的声音响起,苏绾望向窗外,远处有三人骑着马,身后跟着无数士兵,正沿街缓缓走来。
那三个骑马的人,分别是宁远将军谢煊,奋威将军宗毅,镇护将军古威和。
另外两位都是李元义继位后新提拔的老将,只有谢煊一人,是靠自己的战功拼杀出来的。
街道两旁的百姓都欢声鼓舞,庆祝大军得胜回朝,而酒楼茶馆,不少贵女都订下了包间,就为了一睹谢小将军的风采。
不少姑娘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帕子扔出来窗外,幻想着谢煊能抬手接下,可帕子虽是对着谢煊扔的,却没一条落在他手上。
谢煊骑在马上,目不斜视,暗中微微侧身,躲开了那些冲他而来的帕子。
苏绾在窗边看着谢煊闪躲,忍不住有些想笑,靠自己拼出战功的将军就是受欢迎,瞧瞧,都要将别人家姑娘的心给勾走了。
可细看之下,苏绾也发现谢煊的面色有些不对,很是紧绷,和身旁两位笑得开怀的将军一比,简直吓人得很。
“这是怎么了?”苏绾忍不住想,怎么谢煊瞧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还不等她想出个头绪,旁边的包间就传来了争吵声。
细听之下,原是瓦剌四公主扔出去的帕子,让乐宁公主用鞭子给绞烂了。
瓦剌四公主气不过,直接冲进了乐宁的包间和她吵了起来。
苏绾没在意二人吵些什么,她掂了掂手中的香囊,对准谢煊扔了出去。
谢煊只听有东西破风而来,瞬间分辨出不是帕子一类的东西,而是有些扎实的物件。
他猛地抬手,稳稳接住了那样东西,却发现是个香囊。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了香囊的来处,只见醉仙阁二楼包间,在郊外见过一面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是她?”谢煊心想。
他冷淡地看着手中的香囊,一扬手,香囊就从窗户落回到了苏绾的桌上。
谢煊骑着马继续向前走,他对这些女子的心意避之不及,只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好将香囊直接丢掉,这才顺着窗户扔了回去。
苏绾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盘算着何时去他府上,亲自道谢。
正想着呢,却听见有人在包间外砸门。
“竹儿。”
苏绾使了个眼色,竹儿刚上前想开门,外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
只见乐宁公主气势汹汹地看向苏绾,她身后的瓦剌四公主也眼含探究。
乐宁走到桌边,看了苏绾一眼,趾高气昂道:“方才谢小将军扔了什么进来?拿出来!”
哦,原是方才谢煊的动作叫她们看见了,这才急急地冲过来。
苏绾心下了然,不急不缓地说道:“方才是我的香囊掉了下去,谢小将军恰好拾到了,便扔还给了我。”
乐宁有些不信,让苏绾将香囊拿出来,苏绾也不拒绝,将香囊递给乐宁,让她看了个够。
“你这香囊,本公主拿走了!奉劝你一句,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乐宁冷哼一声,将香囊收进袖中,转头就走。
“慢着!这位姑娘,你这香囊卖给我,我出银子!”瓦剌四公主拦住了乐宁的去路,对着苏绾说道。
苏绾着实有些无奈,不明白一个香囊有什么值得争抢的。
不等她说话,乐宁就面带讽刺地开了口:“有些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长得多丑自己不知道,还敢肖想人家小将军呢!”
乐宁嘴毒了一句之后,推开瓦剌四公主就走了,毕竟她急着回宫,晚些时候还有庆功宴,她要好好打扮一番,没准谢煊对她能一见倾心呢!
瓦剌四公主在后边气得跳脚,想去找她理论,却被使团拦住了。
“公主,晚上有庆功宴,我们也要参加。”
瓦剌四公主恨恨地看了一眼乐宁的背影,带着人回了驿馆,今晚,她定要乐宁好看!
而这场注定暗潮涌动的庆功宴,苏绾自然是去不了的,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该知道的她都会知道。
翌日上午,苏绾收拾收拾去了于府赴约。
于夫人早早就差自己的奶嬷嬷在府门口等苏绾了,给了苏绾极大的重视。
薛嬷嬷将苏绾带进后院,于夫人正在陪于瑶瑶玩耍,见苏绾过来,于瑶瑶从暖炕上跳下去,朝着苏绾跑去。
苏绾伸手扶住她,笑着说:“慢些跑。”
“姐姐。”
于大人特意请了太医来府上,现在于瑶瑶的嗓子已经能发声了。
于夫人笑着迎过来,让薛嬷嬷带着于瑶瑶去玩,自己则拉着苏绾坐在了窗边的暖炕上。
“苏小姐,真是多亏了你,瑶瑶才能平安无事,我才能看清那恶人的嘴脸。”
于夫人庆幸又愤怒地说道。
苏绾歪了歪头,客气道:“您言重了,是瑶瑶吉人自有天相。”
于夫人叹了口气,和苏绾说起了这件事的原委。
“我本以为瑶瑶是让外人给拐走了,却不想竟是自家人做下的手脚。”
于夫人脸色逐渐转冷,声音也仿佛浸了冰渣。
“你之前不在京中,对我家的事情想必也没听说过,瑶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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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年前去了,只留下这一个孩子,我们全家都当心头肉似的宠着护着。
可我那公爹的庶妹,曾多次旁敲侧击地说过,于家不可无后,想要将她自己的孙子过继给我,改姓为于。
可我不愿啊,于家怎么就无后了?瑶瑶不是好好的吗,她说了很多次我都没有答应。”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痛恨的人,于夫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咬牙切齿:“后来,她就让她的儿媳,也就是你那日见到的妇人来劝我。”
“我并未将她们的话听进去,但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也没说什么很重的话。
可她们当真是失了心疯,为了过继个孩子,竟敢对我的瑶瑶下手!
她们在府中迷昏了瑶瑶,让我那弟妹的婆子将孩子带出了府,交给了她的远方亲戚,还给瑶瑶下了哑药。我可怜的瑶瑶受了这么多的罪,真是心疼死我了!”
苏绾静静地听她说完,接话道:“那这事如何解决?我近几日倒是听说,于大人同她们家断了来往。”
于夫人长舒了口气,恨声道:“光断了来往如何行,那老太太姓于我动不得她,可她那儿媳却别想好过!”
看这样子,那王音如怕是凶多吉少了,苏绾心中推测。
果然,于夫人压低了声音:“她那儿媳和身边伺候的一应人等,都受了过,伺候的人都发卖了,她那婆子受了五十棍没挺住。”
“王音如。”于夫人冷冷一哼:“灌了哑药,打断了双腿,如今也离疯差不远了。”
于夫人并未避着苏绾,反倒是将这件事的所有结果都说了出来,一是因为感念苏绾救了女儿,将她视为自己人,若是隐瞒,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二嘛,也是身为母亲的担忧在作祟,虽说你救了瑶瑶,但也别想打她的主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苏绾自然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微微一笑道:“那可真是大快人心,这日后也无人再敢动瑶瑶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起话来自然方便。
于夫人这下也放了心,知道苏绾不会害瑶瑶,亲热地拉着苏绾聊起了家常。
临近午膳时分,还非要拉着苏绾留下用膳,苏绾推脱有事,于夫人才将人放走,还叫她有空再来。
苏绾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只觉于夫人有些热情过了头,叫人难以招架。
回到家,陪苏二夫人用完膳后,盈儿过来了。
“小姐,昨儿晚上的庆功宴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呢!听说乐宁公主还当众闹出了笑话!”
盈儿的话勾起了苏绾的兴趣,她双眼一亮笑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