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君尧又受伤流了不少血,现在夜已深,明显体力不支。
县领导很有眼色,马上将自己的专车让出来,“陆先生,镇上条件简陋,您跟夫人还是回县里住吧。坐我们的车,我司机送您二位回酒店。”
在场那些村民,跟场外候着的庸医赵全志,见县里领导都对他们恭恭敬敬,一个个越发面如死灰。
嚣张跋扈了那么久,他们没想到这次碰到了大人物。
他们更没想到,这个“花花”,居然家世了得,可以惊动这么多官员前来慰问。
“陆先生,时间不早了,就这么安排吧。明天等我回了县里,再去酒店探望您二位。”
县领导跟镇领导还要赶去三河村安抚群众,处理今晚的突发事件,也赶时间。
陆君尧便没再客气,带着顾倾城跟手下,上了县领导的专车。
告别一众官员后,车子启动上路。
顾倾城暗暗松了口气。
但转头看到侧身靠着的陆君尧,她又忧心忡忡。
“要么我们换个位置,你靠在我肩上?那样会舒服点。”
他头靠着车窗,路途颠簸,免不了磕到脑袋。
陆君尧对自己的体重分量心中有数,知道顾倾城瘦弱的身板支撑不住,低声拒绝:“不用了,我就这样靠着,还行。”
他说完话再度闭眼,脸色依然泛白。
顾倾城不好再打扰他休憩,只能默默握住他的手。
他没吭声,但很默契地收紧手指。
两人都没说话,但紧扣不放的十指,连接着两颗越来越靠近的心。
————
回到酒店,已经深夜十一点。
路上,杜总便叫了宵夜送来酒店。
顾倾城扶着陆君尧回房间,简单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她看着男人疲惫的眉眼,准备扶他去床上。
可陆君尧摇摇头。
“怎么了,还有事?”她温柔地问。
陆君尧紧蹙眉头,“在山里钻了一天,又是泥巴又是血,太脏了,要洗头洗澡。”
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天知道他这一天有多难受。
全靠毅力忍着。
顾倾
城皱眉,觉得为难:“你受伤了,不能沾水。”
“嗯,我出去找人洗。”他说着站起身,交代顾倾城,“你赶紧洗了睡吧,我一会儿回来。”
“哎!”顾倾城急忙叫住他,“你出去找谁洗啊?现在这个点,理发店都关门了。”
男人一愣。
也是,都快凌晨了。
“酒店应该有桑拿房。”也可以找到人给他洗。
顾倾城无语了,“你有洁癖,那种地方你能受得了?”
“……”陆君尧僵着。
她抿了抿唇,也知道伺候人这事不好办,但她口口声声答应过陆战廷,要把他照顾好的。
两人是夫妻,妻子给受伤的丈夫洗头洗澡,天经地义吧。
顾倾城心里建设了一番,嘀嘀咕咕地埋怨:“就没见过你这样爱干净的男人……受伤了都不消停。”
她去行李箱翻干净衣服,头也没回地交代:“去卫生间等着,我给你洗。”
陆君尧勾唇,虽脸色有些惨淡,可笑容依然戏谑。
“我不光洗头,还要洗澡的,你确定都帮我洗?”
顾倾城找到衣服了,转身瞪他,“那不然呢?你出去准备找谁洗?男人还是女人?”
“……”这话把陆君尧问住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找男人给他洗澡!
但若是找女人——那不是违法犯罪吗?
“我出去……当然就只洗头了,怎么可能在外面洗澡。”他尴尬地解释。
顾倾城没搭理,径直走进浴室,把马桶盖放下,又把换洗衣服挂好。
“进来,坐马桶上,头低着,我用淋浴头给你冲。”这样水流不会打湿后背。
只是这个姿势,难免有些累。
好在他一个大男人,头发短,几分钟就能搞定。
可陆君尧看着马桶,一脸抵触:“你确定让我坐这上面?”
顾倾城反问:“那不然呢?我抱着你洗?”
她知道这人洁癖又犯了。
住进来前,房间能换的东西全都换过。
马桶也是消毒几次,又按了一次性坐垫器。
陆君尧笑,“这提议倒是不错。”
顾倾城无奈,“很晚了,你再磨叽天都要亮了。”
陆君尧看着马桶微微提了口气像是做什么很艰难的决定最终还是走过去坐下。
顾倾城站在他面前弯着身子帮他解衬衣纽扣。
“家里知道你受伤了肯定天翻地覆。”她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又忍不住自责愧疚“早知道不让你来了平时那么高冷淡漠的一个人今天倒是格外仁慈那老头根本不值得你救。”
陆君尧抬头看着她竟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不是想着感化他们嘛。”
“感化?看不出你还有圣母心呢。”顾倾城故意哂笑。
“……”陆君尧笑而未语。
其实他没有圣母心。
只是单纯的使命感。
身为医生不可能让一条生命在眼前流逝而什么都不做。
何况有那么多警察在场出了人命对警察来说也会很麻烦——虽然警察是无辜的正义的但如今自媒体时代一旦舆论发酵正义之师往往更容易被流言裹胁遭受不公平对待。
他当时只想着人若能救回来会少很多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竟会阻挠他救人还对他大打出手。
“我这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不碍事主要是你没事就行。”陆君尧轻描淡写故作坚强不想让她一直自责。
顾倾城把他衬衣脱下来扔在一边闻言嘀咕道:“我情愿受伤的人是我……昨天你母亲在电话里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怪在我头上的。”
陆君尧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原来你是担心被我妈怪罪。”
“谁要心疼你滥好人。”
她轻声叱骂了句拿来干净的毛巾围在他后颈上
陆君尧没说话但心里却想她做事很周到细致。
顾倾城转身拿了淋浴头下来调好水温。
“头低点简单洗洗算了。”她低声交待了句温暖的水流便冲在男人头上另一手温和地拂过他的发指尖穿过头皮。
陆君尧低着头但依然眉心一皱心跳漏掉一拍。
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女人的手仿佛带着电流轻轻穿过他发间时竟引起丝丝战栗让他不由得神经一紧。
顾倾城看出他的反应了急忙问:“水温太烫?”
“没有。”他低头所以声线被挤压得有些沉闷“只是头一次有女人给我洗头感觉挺特别的。”
顾倾城抿着唇佯装镇定嘀咕了句:“我也是第一次给男人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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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而且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一个成年男性头上摸来摸去。
老话说男人头不能随意摸这是一个很亲密甚至有点忌讳的行为。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人生体验——给男人洗头而那人是自己刚闪婚不久的丈夫。
他头发乌黑冷硬戳在手上跟针扎一样弄得她心里都痒痒的。
陆君尧听她嘀咕闷声笑了笑“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不然哪有这待遇。”
“这种福气最好少有。”
顾倾城现在回想依然心有余悸。
幸亏没伤到要害部位万一倒霉点被铁锹刺到了重要器官或是碰到了动脉血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君尧头发短顾倾城动作麻利几分钟就帮他洗好头了。
“你可以坐起来了。”她交代了声又拿了干净毛巾过来裹着他的头胡乱擦拭。
陆君尧从飞来飞去的毛巾缝隙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好了脱裤子洗澡。”
顾倾城故作镇定
陆君尧站起身。
当女人的手伸向他裤腰扒拉开拉链的一瞬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莫名地往后闪退了下。
顾倾城一愣抬眸看他:“怎么了?”
陆君尧皱眉眼神飘忽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你的手摸到我腰有点痒。”
顾倾城盯着他打量很快明白过来。
“到底是怕痒还是不好意思?”
“……”
顾倾城来了兴味调侃道:“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反倒不好意思?”
陆君尧僵着脸“是我被脱光衣服任你摆布吃亏的是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其实顾倾城也不想给他洗。
虽说两人是夫妻可还
没发展到那一步。
现在要脱光他的衣服给他洗澡过程中少不了会有些特别暧昧的动作——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也做不出来。
不但做不出来单是想想她整个人就要烧起来了。
陆君尧跟无法接受这么脏脏地去睡于是抿了抿唇紧皱眉头眼神盯着顾倾城打量了好一会儿最终再次下定决心。
“洗吧洗吧等我好了也帮你洗礼尚往来。”
顾倾城本来羞赧不已心跳都乱了节奏一听这话又哭笑不得:“我好端端的不敢劳驾陆三少。”
时间确实不早了没工夫瞎扯耽误。
顾倾城暗暗一狠心动作麻溜儿地将他脱了。
陆君尧很明显不自在面红耳赤站姿僵硬。
顾倾城同样目不斜视但要给他冲洗还要避免打湿伤口又不能闭着眼操作。
所以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个精光。
陆君尧身材很好性感阳刚结实精瘦她早就见识过了。
但现在那完美如雕塑般的身躯被绷带圈圈缠绕后背还多了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看都觉得惋惜、痛心。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越来越尴尬暧昧。
洗到腰间时顾倾城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子里简直无法正常思考。
必须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她吱唔着开口:“要是弄疼你你就说。”
“没有……”
“你晚上要趴着睡了。”
“知道……”
“那个——你哎算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其实陆君尧挺想调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