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9章
【“那你娶我。”】
季知远原本还在生气,冷着张脸。
但是见到眼前可怜兮兮的温砚,实在是有点生不下去这个气。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跑出来?”季知远侧过身子,示意他进屋。
温砚垂眸,跨进门。
他许久没有来过季家,阁楼也就更久没来过了。
可以说,自从季知远去上大学后,他就没有再踏进过这里。
阁楼的内设和从前并无两样,一层依然是满墙的书,已经越堆越多,快要摆不下。
季知远领着他上二楼,在原木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一套茶具,龙旦壶的顶盖上冒着一层热气。
“刚泡的,尝尝。”季知远将澄清的茶水从壶口倒出。
温砚接过茶盏,冰凉的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取暖,鼻子忽的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又冻着了?这么冷,你不该跑出来的。”季知远蹙起那双剑眉,正欲起身,“我去把暖气打高。”
“等等。”温砚捏着茶盏,声音显得有些急迫,眸光也紧紧追随着对面的季知远。
“怎么了?”季知远有些不解,但还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想不想让沈焉丢面子。”温砚小声的问着,一双眼凝成秋水。
听到“沈焉”这两个字的时候,季知远的眸色不由一暗,淡淡吐出两个字:“当然。”
“那你娶我。”
温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总之就是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论季知远回答什么,他都要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必须说出来。
季知远手中的茶盏坠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盏中的清茶随即溢出,顺着桌纹爬至桌沿,一滴一滴落下地板。
低着脑袋的温砚,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瓣,已经做好被拒绝和尴尬的准备。
甚至想憋几滴眼泪出来,博博同情。
几秒后,耳边钻进男人清晰无比的回答:“好。”
好?
??
温砚挤眼泪挤到一半,猛地抬起头,望向季知远:“我说的是让季大哥你娶我。”
“我听懂了。”对面的男人伸手将桌上倾倒的茶盏扶起。
“是结婚的意思。”他再次强调。
桌沿的清茶还在往下坠,拍下地板,“滴答”作响。
“我知道。”季知远目光坚定的对上他那双
狐狸眼,那双星眸总是有魔力让温砚一秒便陷进去,“只要小砚你想清楚了,我没问题。”
没问题?
这样就没问题了?
“季大哥…完全没问题嘛?”他害怕季知远拒绝,甚至绞尽脑汁的列出了几项和他结婚后知远能得到的好处,例如不用再被赶着去相亲,结果好像……没用上?
“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
“嗯……我们可以先订婚,之后再好好协议一下,季大哥你放心,不是真的要让你牺牲婚姻的。”温砚的眼神真诚,阁楼暖色的灯打在他那张白皙透嫩的脸上,映着他的轮廓都变得透明。
桌边的茶水终于流尽,安静的阁楼里,只能听见室外的雨声。
季知远的神情复杂,蒙上一层淡淡的雾霭,胡乱的心跳在这一刻渐渐拨回正常。
温砚说的是协议。
也是,温砚怎么会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呢。
他越想,眼前的雾霭越深。
良久之后,他才张口回答:“好,我们先订婚。”
罢了,协议也好,只要对方是温砚,他都能接受。
温砚听着他的回答,悬在心上的那颗大石终于滚下,搭在膝上的那双手快把腿上的布料捏成梅干菜:“那我们……先和季爷爷说嘛?”
“好。”
刚刚打完一套太极的季盼山刚刚放松下来,举着大茶缸灌着热水。
正好此时,温砚和季知远从门外走进来。
“小砚,你来晚喽,爷爷都打完了。”季盼山举着茶缸,笑的乐呵。
“爷爷,我们做了一个决定,想和您商量一下。”温砚站在原处,抿着唇,忽而有种紧张感。
季盼山见两人规矩的站在一起,神情又这么严肃,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不由也正经起来:“怎么了?有什么爷爷能帮的,爷爷都尽量帮忙。”
“我和季大哥决定订婚,您同意吗?”温砚睁着水灵灵的眼,小心翼翼地征询着意见。
“哐当”。
茶缸从季盼山手中脱落,发出锐利的响声,刺进众人的耳膜。
热水洒了一地。
季盼山已经顾不得去捡地上他年轻时候作为出色警察嘉奖的古董茶缸,嘴都变得不利索:“什……什么?订婚?和谁??”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耳疾。
“和我。”季知远嗓音懒懒的,走上前去默默捡起地上可怜兮兮的大茶缸,还好,没被摔变形
。
果然今晚家里的杯子命中带劫。
“小砚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是你被风吹糊涂了?”季盼山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疾步上前用手摸了摸温砚的额头。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一定是温砚烧糊涂了!
他反复的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发烧!居然没有发烧!
“季爷爷……我没发烧我现在很清醒。”温砚澄清着眼神不由落向正拿着拖把在清理地面的季知远“我是真的想和季大哥结婚。”
背对着温砚俯身在拖地的季知远握着拖把的手微微一顿即使知道温砚是骗季盼山才这样说的他也还是会忍不住乱掉心拍。
“这……”季盼山觉得这件事的诡异程度简直比他职业生涯里遇到过的所有案件都要离奇。
他的贴心小棉袄居然想和他的漏风夹克结婚?
如果不是想起来季知远是自己亲孙子这回事他差点就要棒打鸳鸯了。
“我……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小砚你想清楚了没有?”
温砚点着脑袋
“可以…….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嘛?他们也同意?”温重华和文纾的眼界这么高季盼山不由替自己这个滞销的大孙子捏把汗。
收拾好地面的季知远转身接话:“我等会和温砚去止园登门商议。”
其实刚刚他们还没有聊到温家的问题季知远现在跳出来这样回答莫名叫他觉得开心。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了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行你带点东西去别空手去啊。”季盼山忽地紧张起来背着手思考了一会“算了算了还是我一起去吧有诚意一些。”
“您就好好在家打太极吧我们去就好了。”面对文纾和温重华季知远觉得自己还算有把握但带上季盼山就不一定了。
等会人家都同意了季盼山还在问“你们确定吗?”那真是完蛋。
他想着都觉得头大。
“行……路上小心点啊。”说着老人便拍了一下季知远低声提醒着“机灵点。”
“知道了。”
在去止园之前季知远不知从哪搬出一套典藏版的书籍每一本都有余老的亲笔签名余老是温重华最喜欢的现代作家没有之一。
只不过余老定居在海外
,温重华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他还准备了几套定制的旗袍,光是装在盒子里,温砚也能看出用料的讲究以及做工的精细。
不难猜出,书是送给温重华的,旗袍是送给文纾的。
“先带这些吧,过几天我再送点好的。除去这些,季知远又用补品将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光是珍稀的中药材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温砚撑着伞,站在一旁,有些发懵的瞪大了眼:“够了……够多了。
“你先上车,别冻着。男人说着,冒着雨丝又往库房去。
温砚呆呆的坐上车,等着季知远。
大概五六分钟后,季知远才匆匆上了车。
温砚其实有点疑惑,为什么季知远像是提前备好了那些礼物,特别是余老的绝版书还有那一套套一看工期就很长的旗袍。
这些确实是季知远提前准备好的,原本也是拿来讨好温家二老的,没成想,竟升级成了“聘礼。
但总归用途没变。
路上的时候,温砚的手机一直振动,他却置之不理,最终将手机关机了。
开着车的季知远也注意到,像是随口的一问:“是沈焉?
“嗯。温砚回答,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
其实是因为刚刚在雨里待了一会的原因。
却让抓着方向盘的季知远误以为他是太伤心,眉间也不由拧紧,胸口有些压不住的沉闷:“为他伤心,不值当。
低着脑袋的温砚不由睁大眼,有些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季知远这是在误会他在为沈焉伤心,不由想笑,好在唇角被他压下。
他低低的回着:“嗯。
依旧带着鼻音,确实让人听着像是快哭了。
男人紧握着方向盘,脚下微微使力,窗外的白桦树便在眼前飞速**。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止园门口。
季知远将书籍和旗袍拿在手里,至于其他,则拜托园里的农丁小田一起卸下。
彼时,温重华和文纾正在堂厅里看书。
这是他们的习惯,晚上在回屋前先阅读一小时。
“温叔,文阿姨。季知远从门外进来,将手中的礼物放在厅旁的红木台上。
紧接着小田也进来,将其余的礼盒放下后,便默默的退场。
捧着书的二人动作同步的将书合上,抬眸看着满桌的礼物以及站着的季知远和温砚。
“怎么了这是?文纾不解,张唇
问着“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温重华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套包装好的书籍是自己想了很久那套绝版书于是指着书道:“你小子有心了在哪里淘来的。”
“之前在国外的一个文学讲坛上见到过余老认识之后知道您喜欢这套
温重华听到这套绝版书是从余老手里拿到了眼睛都在放光似乎只能看见桌上的那套书起身走过去轻轻捧起喜悦无比:“知远我就说你是我的忘年知己。”
“你这孩子确实是用心。”文纾笑了笑却也还是惦记着怎么突然这么大阵仗“是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嘛?要我们帮忙?”
“这倒不是只是……我和小砚决定这几天就订婚所以……”
文纾膝上的书和被温重华捧着的那套书盒一齐落了地砸在御窑金砖上发出闷响。
温砚的评价是:没有大茶缸掉地的声音大。
“你……什么?你和小砚?订婚??”文纾的脸困惑的皱成一团。
温砚鲜少见到文纾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平时女人连笑得时候弯唇的幅度都有着自己的规定。
可见她的震惊程度。
温重华也是都把他的宝贝书给砸地上了。
温砚站在一旁替季知远开了口:“爸妈不是说只要找个品行端正的君子你们都不会摇头么?我觉得季大哥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可是……知远比你大五岁你们……你们不合适。”文纾的气场很足皱着眉语气也变得无比严肃。
“我知道叔叔和阿姨会担心这个如果对我的身体状况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可以去做个全身检查把报告给二位。”季知远一直保持着谦卑的态度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温砚听着他的话不禁腹诽:这个要做身体检查的人恐怕不是季知远得是他自己。
温重华倒不像文纾的反应这么大缓了一会后将地上的书捡起:“你和小砚怎么突然想结婚?”
他向来对季知远青睐有加不过确实没把他当作过做自己儿子的婚配人选。
但也不是一定不能当。
毕竟季家也确实是很不错的人户。
“是我找的季大哥我
觉得我们很合适。温砚抢在季知远前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怕季知远回答不上来。
季知远偏眸,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像是强话抢的太着急,温砚的脸红扑扑的,好可爱。
温砚形容他们很合适。
虽然也算是很不错的评价,却叫他的眸中又镀上一层霾色。
他常常研究汉字的表达,发现合适这两个字里,常常就标志着,已经摒除爱了。
文纾的眉仍旧拧在一起,没有回话,有些无奈的瞥向温重华。
温重华也不急着回答,回过身来,俯身捡起文纾腿边掉落的那本散文集,抬眸和女人眼神交流了半秒钟后:“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你们想定下来就定下来吧。
“谢谢爸爸妈妈。温砚笑着,亲昵的挽住季知远的胳膊,“那你们好好休息,我送季大哥到门口。
温砚牵着季知远退出堂厅,一直挽着季知远走到廊前,他才缓缓松开:“好了,现在,他们也不能再反悔了。
季知远的脑袋发懵,被挽过的手臂像是彻底不听使唤,僵硬的不行,鼻间满是温砚身上淡淡的檀木香,让他沉迷。
“季大哥,你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反悔。温砚抬眸,郑重其事的再次询问。
事到如今,他最害怕的,是季知远会不会后悔。
“我不反悔。男人回答的干脆,声音和今晚的月光一样温柔。
温砚将脸垂下,唇角忍不住上翘着,“我送季大哥到门口。
“还是我送你到明静轩吧,这么冷,你早点回去休息。季知远轻轻动了动胳膊,将僵硬的肌肉唤醒。
“好。
月下微雨的廊前,二人并排走了许久。
送完温砚,重新回到车上的季知远,坐在主驾上坐了许久,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害怕温砚和沈焉真的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几个小时后,他居然和温砚在商量订婚的事宜,并且拜访了双方父母。
这……简直好像是在做梦。
他打开手机,反复确认着空间和时间是否是真实。
而后,放下心来。
透过车窗,他望着止园那扇恢弘又古老的大门。
鼻间似乎又被那股好闻的檀香味包裹。
回到明静轩后,温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苏敛发消息:【我要和季知远订婚了,你尽快把这个消息散出去。
】
苏敛的社交圈十分广阔,告诉他,相当于是“昭告天下”了。
他一句微信,炸的苏敛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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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条:
【什么?】
【你和谁?】
【你逗我的吧??】
【我靠,太劲爆了。】
【厉害啊,教授说拿下就拿下。】
【…….】
也许是今天做了太多大事累着了,也有可能是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圆满成功,温砚靠在床上,觉得困得不行,交代苏敛去好好“宣传”之后,抱着手机就合上了眼。
不同于温砚,一直联系不上他的沈焉彻底慌了神,直到后半夜才放弃了电话联系温砚,睡了一觉准备去止园堵人。
没成想,起床一打开手机,发现消息炸了。
满屏都是“亲朋好友”排队来告诉他温砚和季知远要订婚了的消息。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有人幸灾乐祸的发朋友圈调侃:【果然,麻雀飞上枝头也还是要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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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失蹄时,这位更是重量级,直接摔了个大跟斗。】
【有人牛吹大了,破了吧哈哈哈哈。】
沈焉之前得势的时候太过嚣张,又没什么真本事,现在墙倒众人推也是情有可原。
被这样讥讽几句他都还能忍,更加严重的是,他想起自己那个欠着钱开始动工的项目。
如果说温砚真的和季知远在一起了,他的钱和资源,岂不是都没了。
一想到这,沈焉就彻底慌了神,从床上狼狈的起身,颤抖着手再度拨通了温砚的电话。
此时的温砚正坐在季知远的车里,两家约定一起吃顿便饭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温砚见到手机的来电提醒,偏眸看向已经把车子停好的季知远:“季大哥,我觉得这个电话,让你接,会解气一点。”
“你确定让我接?”
“嗯!”温砚将手机递给他。
季知远接过手机,划过接听键。
沈焉见到电话被接通,欣喜万分:“砚砚,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是季知远。”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沈焉心里那颗燃起希望的火苗上。
“你把电话给温砚,我要和他说活。”
“他不想和你说话。”季知远一贯的冷言冷语,带着几分不耐,“你以后,不要给我的未婚夫打电话了,不然,后果自负。”
没有一秒的
拖延他果断的将电话挂断然后指尖在屏幕上点击着完成了删除拉黑**:“以后
温砚点点头还沉浸在季知远称呼自己“未婚夫”的奇妙滋味里。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季知远只是为了气沈焉才这样称呼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觉得开心。
是假的也开心。
但也不算全假他们两个人要订婚这件事的确整座岚京市都已经传开了。
两家人的饭局定在岚京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厅包间里。
饭局的氛围很融洽尤其是季家的人一个个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温砚和季知远一到小追就跑过来牵住了他:“温哥哥你怎么想不开要嫁给黄毛怪啊。”
场上的大人们不禁哄笑。
“小孩你这是要拆婚啊。”季知远蹲下身将小追抱起来举在半空中就像是举一团棉花一样轻松“哥哥给你买乐高你少说话好不好。”
“行。”小追听到乐高眼睛发光。
季韶华起身将在小追接过:“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啦?”
小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将脸蛋埋进女人的颈窝里。
逗了小孩一会季盼山就招呼大家入席吃饭。
席上文纾主动提起订婚日期的事情:“阿缘和游城快从海外回来了么?订婚宴他们总要出席吧。”
季知远的父母退休后热衷于去各地旅游这段时间又去海岛玩了。
“那肯定会赶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亲家是想定在哪天?”季盼山问着叫了这么多年小文突然叫亲家可别扭坏他了。
亲家。
一些遥远而又模糊的记忆蒙上温砚的心头。
-
想起多年前五六岁的他总爱黏着季知远像个小跟屁虫。
杨缘就爱打趣文纾:“以后咱们没准能成亲家呢。”
他会在一旁不解的问着小季知远:“哥哥什么是亲家啊?”
“就是说你会做我老婆的意思。”小季知远回答的淡定转头就抓起一捧白雪“带你去假山那边堆雪人怎么样。”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关于情爱的概念于是温砚还呆头呆脑的问着:“那我做哥哥的老婆是不是就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啊?”
“应该是吧。”
“那我做哥哥的老婆怎么样?”
季知远没有即刻回答只是
牵着他的手往前跑:“你不做我的老婆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不做我的老婆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
过去了太多年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这段却一直都被温砚记得。
他偏过眸望向身边的季知远。
他想男人可能已经忘记了吧但是没关系他一直记得。
“怎么了?”季知远看他愣在一旁不动筷轻声问着。
温砚回过神随口说着:“想吃四喜丸子不敢转桌。”
“我帮你夹。”男人轻声回着随即伸手微微转动圆盘将一块四喜丸子夹进他的碗中“还有什么想吃的?”
“圆白菜。”
“好。”
订婚宴的主角俩忙着干饭家长忙着商量婚期。
文纾倾向于年后再办但是季盼山怕夜长梦多
两位认识几十年的人差点第一次吵起来。
还是温重华喊了停:“不如问问小砚和知远想放哪天?”
两个默默吃饭的家伙忽地成了全席焦点。
季知远咽下嘴里的米饭偏眸低声对温砚道:“随你我都没意见。”
“那…….下周吧年后我和季大哥可能都会比较忙。”温砚抬眸望着二老。
“对啊年后他们都要回学校教书了还是下周这个日子好。”季盼山很开心自己选的日子被采纳“小文啊你们放心时间虽然仓促但是排场上肯定是不会潦草。”
文纾撇嘴不接茬默默饮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
这场婚事最不满的**概就是她。
文纾的性子向来傲又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平常在家里都是温重华让着的这场婚事她原本就不满意但是也怕不同意会不会刺激着温砚到时候又找个沈焉这样的回来她更不舒心于是只好勉勉强强的点头。
所以这场婚事只要有点不称心如意的她就觉得憋屈。
“老领导你办事我们当然放心。”又是温重华出来打了圆场。
文纾无奈只好作罢。
定下订婚时间后当然也逃不开领证和举办正式婚礼日期的讨论。
温砚怕双方意见不统一等会又吵起来便主动喊停:“领证和正式婚礼的日期不如年后再定吧现在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季知远正在埋头给他剥虾听到他的话语后给剥好的虾仁蘸醋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