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英和慕清川都要去上班了,按理说,昨天才办完酒席,还有两天婚假,但友谊饭店那边,在她办婚礼前,就调去了新的经理,是程玉竹的大儿媳妇。
上辈子,程玉竹抵抗审讯,最后还是她大儿媳妇沉不住气,想叫梁符去把婆婆举报,保全他们夫妻。
梁符举报的时候,把季文菊捎带上了,季文菊坦白从宽,这才说出婆婆有预谋的纵火谋害公公的事情。
上辈子,林婉英一开始不知道季文菊和她交恶的原因,还以为她是被婆婆胁迫,迫不得已。
程玉竹被抓后,季文菊抓到机会还是针对她,她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季文菊也自救过,青山公社最有能力的慕清川一样是目标,她打过和林婉英相同的主意。
这都不要紧,这都没有错,但是没得逞之后,季文菊看她不顺眼,报复到她身上。
这辈子又这样,程玉竹让儿媳妇帮忙,季文菊一下子能找到路可为,说明她每年都关注老家林婉英的情况。
林婉英突然想起个事,顺道问问:“清川,几年前你回青山老家,季文菊找过你两次吧?”
慕清川记忆好到不可能忘记,那时候正要去保密单位,去之前他回了趟老家,季文菊第一次出现在他途径的田间小路上,他没多想,只当是偶遇,第二次后,他刻意回避,第三次直接被追上,季文菊说愿意帮他照顾弟妹。
那意思很明显了,希望订婚,几年后能把她带出去。
那会季文菊才十八,慕清川也才二十三,没有对终身大事的打算,而且一走不知道几年,他拒绝后连夜走了。
那次他两个朋友石进宏和梁符去他老家游玩,前不久和石进宏久别重逢,聊起来才知道,季文菊不但找了他,还找了石进宏和梁符,只是对他更直接。
石进宏和梁符先后结婚,梁符结婚丧偶,季文菊弄到梁符的地址后,给梁符写了一年的信,这才有了后来的姻缘。
现在想想,程玉竹是认为季文菊能收买腐化,加上儿子丧偶有个娃,便同意了婚事。
婉英提起,不是为着以前的事吃醋,她是担心季文菊已经被腐化了。
他就把几年前他们三个回老家的事情说了几句。
“季文菊很有心计,就算程玉竹扛不住把她供出来,没有实质性证据,她不会认的。”
“我不是想问这个。”
林婉英看着他笑,这些话、这些事,她上辈子听过一次了。
“我想问问,如果我在几年前找你,你是拒绝还是答应呢?我心里想了一早上,竟然不知道答案,我想你会拒绝,但又不确定,总觉得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婉英当然是不一样的,那年慕清川其实也路过见到一眼,她在知青院好泼辣,拿着菜刀把村里的二流子追到村长家,说再有人扒知青院,她就把人砍了,再去派出所自首,说青山公社出现这种恶性事件,看看村子能不能抬起头。
那时候的婉英不需要帮,所以五年后他听到她的求救,她不被逼到绝路上,一定不会说那种无助的话,他就帮了。
……
新官上任都要立威,林婉英第一天上班,提前了十分钟,季文菊比她又早十分钟,已经在开早会了。
季文菊婆婆昨天在林婉英和慕清川婚礼上被带走,但上面并没有对她的工作有任何变动。
婆婆供出她了吗?应该不会,供出来后,她今天就没法来上班了。
她心里慌,面子上就更要找补了,林婉英正好撞到她枪口上,拿来立威吧。
“小林,第一天上班怎么来这么迟?要扣工资的,我必须提前告知,迟到三次开除,谁的情面都不给,你等会写份检查交给我。”
林婉英和季文菊都是青山公社出来的,季文菊能知道她的事,她也知道季文菊的一些事。
本来季文菊父母,已经决定把她嫁给县城一个三十多的二婚男人,那男人还有两个孩子呢,季文菊自己钓上梁符,比家里安排的好太多了,只是没想到,她的婆婆会是个特务,再好的前途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季经理,你耍领导的威风也要看情况,我的婚假还有两天,我今天用假期来单位看看,算迟到?还写检查,你也不怕我去告你一状。”
季文菊知道她有婚假,以为林婉英积极表现不休假正式上班,白被抢白一顿。
“既然不是上班,你走吧,别影响我们工作。”
“是上班,但我也没迟到,你看墙上的时钟,还差几分钟呢,季经理,你才当了几天友谊饭店领导,别搞特权改上班时间,我还是能告你的。”
林婉英怎么能这种跋扈的态度?难道慕清川已经打听到什么,告诉了林婉英,她有恃无恐?
季文菊猛的慌了一下,强作镇定,呵呵一笑:“如果你婆婆还是饭店经理,你敢这态度?”
林婉英笑:“你说的哪个婆婆?我亲婆婆如果没去世、如果成了友谊饭店经理,我和她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如果你说的慕清川后妈,那又不是正经婆婆,倒是季经理你的正经婆婆,昨天在我婚礼上被抓,她可是被政治部的同事带走的,你这领导威风,能耍就多耍,说不定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季文菊更加断定,林婉英通过慕清川得到内幕消息,看来婆婆吐露了些消息。
这种事,一旦招供,剩下的时间问题,早晚被审讯出来,她得自救了!
季文菊胡乱安排了工作,借口找好出去了。
林婉英等到中午,季文菊还没回来,她就知道季文菊禁不住挑拨,怀疑起婆婆已经招供,打听消息去了。
她还在假期呢,随时能走,在友谊饭店蹭了顿职工饭,去裁缝铺了。
……
中午裁缝铺挤了好几个人,林婉英想偷偷做睡衣是没空了。
历冬梅刚给人量好尺寸,充实、自在舒心的生活让她容光焕发,笑问:“你又要偷偷做奇奇怪怪的衣服?这会可没有空的缝纫机给你。”
林婉英忙说:“不是,昨晚看慕清川的睡衣都旧了,我想给他做套新的。”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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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他三个弟妹都做了新衣,就忘了给女婿做睡衣了。
历冬梅选了块柔软的棉布料,说下午就能做好,让林婉英傍晚来拿,又打听起程玉竹的事。
“她被抓一天了,是外头猜的那事吗?”
被政治部抓走,而不是派出所,都说她犯了思想错误,之前恭维讨好过程玉竹的家属,都迫不及待撇清关系、落井下石。
林婉英知道的比正在审讯的政治部还多,她也在努力攻破季文菊的防线,应该快有结果了。
“还要看审讯,不过今天我才说了一句,季文菊就慌了,我在想,程玉竹做的事情,大儿媳妇该不会知道点什么吧?知道就该坦白从宽呀,还抱什么侥幸心理呢?”
恰好就有来取衣服的家属听到了,拿了衣服跑回家属院八卦去了,传到第二拨人嘴里,就变成季文菊在友谊饭店为难慕清川媳妇,被泼辣的林婉英反驳后心虚,指定心里有鬼呢。
林婉英拿着刚给慕清川做好的睡衣回来,正好听到家属院的议论全出来了,还说季文菊心虚,跑去研究所打听她婆婆的消息去了。
……
研究所里,慕清川闻到了咖啡香,这可是□□的做派,谁胆子这么大,在单位喝这个?
石进宏捧着个保温杯,鬼鬼祟祟的过来,拧开瓶盖给他闻了一下,又赶紧合上。
“梁符弄来的,他那人从不出格,知道你喜欢喝这个,叫我送给你的,他想请我们吃饭,要不去一下吧?”
梁符的媳妇季文菊才来打听过,听说是婉英在友谊饭店一番话,让季文菊沉不住气,焦所长刚还夸婉英误打误撞,但慕清川心里有数,婉英心里有算计,才去的饭店见机行事。
那梁符这边,他也可以见机行事。
“吃饭就不用了,咖啡也不用了,被人知道无端生事,他无非想从我们这边打听他母亲的消息,那就去聊几句。”
石进宏对朋友是真仗义,哪怕是梁符家的情况,哪怕程玉竹真犯了罪,梁符那样子,他不知情,好歹同学同事一场,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但石进宏真不知道内情,看慕清川淡定的表情,慕清川恐怕知道些什么,他还肯和梁符聊聊,那就更好了。
梁符这一天真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想越害怕,想找焦天民打听消息,但老师不见他,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慕清川跟他说的话一针见血,一句废话都没有,叫梁符惊了一身冷汗。
“看看你弟弟二勇和弟媳妇,他们该上班上班,连情况都没问,这么反常的情况,你还来所里打听,舍近求远。”
梁符犹如晴天霹雳,确实如此,昨天慕清川的婚宴上,他已经看出二勇的反常,如果他们妈妈有事,很有可能是二勇举报的。
有情况都不通个气,不带上他,这还是亲兄弟吗?
梁符浑身冰冷:“那我该怎么办?”
慕清川心里已经在计算了,程玉竹装傻充愣,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突破。
“你弟弟怎么做,你也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