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眼珠滴溜一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指着江易白道:“他画的。”
江易白侧目一瞥,她朝他眨了眨眼,没有否认。
干解目光落在江易白身上,平静眼底出现些许波澜,他看不出他的修为,看来身上携带遮盖修为的法宝。
打量片刻转移到宁卿身上,分神后期,难怪敢闯塔。
塔的作用本就是把各层次的修为分割开,防止极端强者屠杀,造成大片人死亡。
五层修为集中在分神初期左右,是二层到四层的分水岭,基本下层无人敢上来,同样五层有他镇守,近十多年来无人敢闯六层。
干解收回目光,开口道:“你们修为在五层算得上一句无人能敌,但在本尊面前,无非以卵击石。”
他低沉嗓音似寒霜,袖袍微动间,空气骤然凝滞,无形威压如实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的地面破裂,尘土飞扬,压的宁卿膝盖发颤,背脊弯曲。
“别以为破了三千符箓洞就能沾沾自喜,自大得以为可以挑战本尊。”
宁卿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就连指尖都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之下,她感觉自己如同蝼蚁般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碾的粉碎,毫无反抗之力。
束眉目担忧喊道:【宁卿】
宁卿扬起一抹微笑,告诉它没事,运转体内灵力,强行笔直站起来,眼底全是顽强决然。
她直直望着干解,声音清脆:“为何不可,难不成你堂堂一宗掌门还怕人挑战不成。”
话落,宁卿直接被人重重打在墙上,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喉间腥甜翻涌,最终自嘴角流出。
上方传来一道慵懒冷漠的声音:“大胆,竟敢这般跟我宗掌门说话。”
他的修为比她高很多,宁卿想着,感受到自己身上至少有一半骨头临近破裂,全身疼得她想骂人。
该死的,偷袭也就算了,还面不改色指责她,简直有病!
颤抖地把手脚从墙上拔出来,颤颤巍巍地站在地上,把嘴角流出的血用手擦拭掉,咽下欲吐出的血块,对着红衣男子骂道。
“你个卑鄙小人,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趁人之危搞偷袭!”
“你家掌门都还没有计较,你倒是多管闲事先受不了了,心比玻璃脆三分,受不了就别听。”
宁卿把束递过来的回春丹吃下,身体的疼痛得到缓解,抬眼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会因为你们是掌门、长老就怕你们。”
沈尚书脸色些许难看,气得笑出声:“看你袭击仙狱,还以为你实力深不可测,没想一般,就这种实力也敢袭击仙狱,当真是胆大包天、一心求死。”
宁卿笑笑,说道:“谢谢夸奖,我还活着好好的,让你失望了,真是惭愧。”
通过两人的对话,干解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少女就是那大闹仙狱,害他们提前出关的宁卿。
见自己徒弟被怼的脸色难看,冷声道:“宁卿,如今被关在仙狱里还不老实,你要去六层干什么,怕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那双严厉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似要看透人心,连带着周围气势更加强烈,压的人弯腰鞠躬。
宁卿到不惊讶他认识自己,用灵力强撑着挺直腰板,毫无畏惧的直视他,回道:“掌门可别把人想得太坏,我能干什么,就是想去六层看看。”
“你看我们这么想的份上,放我们过去呗,反正我们修为也不低。”
干解:“做梦。”
她垂眸笑的弧度突然凝固,睫毛颤了颤抬起眼,原本带笑的瞳孔像是覆上薄冰:“那就无话可说了。”
话落,脚底下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亮起刺眼光芒,把四人笼罩。
宁卿眼眸弯起,转身对江易白一笑,说道:“我们等下再见。”
宁卿和沈尚书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江易白和掌门干解。
干解一眼看破,目光落在江易白身上,眼神犀利:“传送阵,你倒是有心机。”
江易白淡然一笑,声音不紧不慢:“你猜错了,这阵法是宁卿在你们还没来之前设下的,是你们目中无人,不屑发现。”
“小小破阵,还能算计到掌门、长老,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让小辈大开眼界。”
干解脸色冰冷,道:“不过是劣质法阵,她是传送出去了,可你还在此。”
江易白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捏着红绳,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道:“掌门,你又猜错了,宁卿虽然不强,但做事还是可靠的。”
他抬眸目光落在干解身上,眼底笼罩着一层血色,身上原本清雅温和气质变得狠厉乖张。
他说:“是我特意在她设置阵法的时候动了手脚,是我特意把你留在我这边。”
干解眉眼皱起,看着面前满身戾气,眼神凶狠的人说道:“你打不过本尊,同样她也打不过我徒儿。”
江易白转眼来到他身后,掌心灵气暴涨,直直打向干解,发丝飞舞间,道:“那可不一定。”
干解轻松躲开,手一挥强大灵气喷涌而出把人打出几米开外。
他垂眸俯瞰,声音低沉而威严:“你放弃吧,如果你执意要打斗,受伤的只是你,只要你们不去六层,本尊自不会对你们怎样。”
江易白眉眼弯弯,眼神冰冷刺骨:“那不好意思,这六层我去定了。”
干解眼眸微沉,缓缓说道:“竟然如此,就休怪本尊无情。”
*
宁卿被人传送到塔外随便一个角落,看着不远处的沈尚书,往周围一看,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其他人了。
宁卿疑惑,天符宗掌门和江易白去哪了,束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宁卿,我感觉到江易白他们位置没有变,不出意外还在塔里】
宁卿神色冷下来,她布置的阵法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确认了好几遍。
难不成是天符宗掌门在阵法启动的一刹那反应过来,然后把江易白留在了那里!
这样想着脸色发白,她得赶紧回去,江易白一个人面对他,太太太危险了。
宁卿向塔那边赶过去,数十张符箓把她包围,阻挡她的去路。
她一看就知道是谁,转身看向离她不远的沈尚书,扯出一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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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和颜悦色地道:“我们见面也这么久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沈尚书微微瞥了一眼她,倒想看看她要搞什么幺蛾子,道:“沈尚书。”
宁卿:“原来是尚书啊,你看看,我们两人都有人不在身边,不如一起去找他们?”
沈尚书心里冷哼,面上也冷:“我跟你可不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想去找你朋友,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
宁卿失笑,问道:“那我偏要去呢。”
沈尚书面容冷淡,道:“杀了。”
“轰”的一声巨响,符箓纸屑在空中飘落,烟雾弥漫,隐隐约约倒印出一个身影。
沈尚书微眯双眼,烟雾消散,对上一双泛着凉意的双眼。
微风吹过她耳畔的头发,宁卿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就试试!”
要不是他这么一提醒,她差点都忘了,就算是正派也是会杀人的,杀谁,现在当然是杀她这个恶人!
宁卿身形一闪,眨眼来到人身后,狠狠把人踢飞,不给人任何反应,又给他腰上一脚,最后再来一个过肩摔。
瞬间离他几米开外,见人慢吞吞的站起来,给自己使用净身术,好似方才她的攻击对他一无所有,明明她是带着灵力攻击。
宁卿盯着他,他突然窜到眼前,宁卿下意识后退,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掌打飞撞到树上。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宁卿眼前发昏,一双玄色长靴出现再眼前。
沈尚书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眼神冷漠,声音更是:“有没有人告诉你闯塔的下场?”
宁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被她掩盖,目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等着他继续说。
心里对束说道:“束,给我记住这场面,下次我必报复回来。”
束:【好嘞,宁卿,需不需要无渊帮助】
无渊剑迫不及待的飞来飞去,它想出去保护小主人,把伤害小主人的人通通戳成马蜂窝。
宁卿:“还不需要,我想试试我自己的极限,现在先听听这个人模狗样的要说什么。”
无净剑垂头丧气得走进房间,然后闭门谢客,自闭去了。
宁卿和束忍俊不禁,看起来好可怜,可惜也没办法。
见人发呆,沈尚书收下力气大了点,疼得宁卿狠狠瞪他。
沈尚书无视,道:“几十年前还有很多人闯塔,几十年后无人敢闯,其根本原因是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死,而且尸体还要挂在最高处直到变成一堆白骨掉落。”
见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沈尚书继续说道:“这是他们闯塔的代价,同时也是警告其他人。”
宁卿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打退堂鼓,我宁卿天不怕地不怕。”
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女,沈尚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都意思是说,面对我,你当然不会死的那么快,但是你的朋友就不一定了。”
“在我师尊面前,他毫无反击之力。”
宁卿一拳打在他脸上,和人拉开距离,嘲笑道:“这就是小瞧人的下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