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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重逢

作者:谢晚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崔湄不解:“五公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贪花好色,明明是那么有身份的人,却要偷寡妇,还不让小厮们跟着,这种死法,有点丢脸。”


    “哦,我还以为他死了,你能松一口气呢,毕竟他好像一直在觊觎你,在我没来江州的时候,就想纳你,还给了你通房的名分,哪怕你都成了我的女人,他也没死心。”


    崔湄心头突的一跳,不自觉问出口:“郎君,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呢。”萧昶卷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绕着玩。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的手指就不会闲着,不是捏她的脸蛋,摸她的后颈,就是扭着她的衣服绣纹,反正必须要跟她挨着。


    她的事他都知道?那她跟陆哥哥的事,他也知道?刚才还疯子一样,她只是试探着让他给她拿到卖身契,放她出去,就开始发疯,要是她说将来等她得了自由身,出去寻个老实男人成亲过自己的小日子,他还不得把她弄死。


    他一定是那种,即便自己不宠了不要了,女人也得给他守贞,得孤独终老呗,好霸道,也好不公平。


    “那日叫你去酒宴,就是他叫人传的信。”


    崔湄微微一愣:“不是郎君叫我去的?”


    萧昶不满:“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风流,自己的女人也拿出来给别人瞧?”


    崔湄鼓鼓嘴。


    “怎么,你作出这副表情,是不信?”萧昶又好气又好笑,去呵她的痒。


    崔湄气喘吁吁,笑的脸色红润,眸子里也浮现几许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萧昶压在身下,他眼神忽然变得幽深又危险,崔湄可不是不知人事,身子都紧绷住,声音也变得细声细气的:“郎君,这里是马车,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谁敢说什么。”萧昶挑眉,满意的看着崔湄更加害羞,他慢慢靠近,身体压下,骤然看到崔湄眼角的泪坠了下来。


    “哭什么?”他有些不爽:“这是在宠幸你。”


    崔湄双手软软的推拒,完全不敢用力,即便用力,对他来说,也不过像小猫挠着的力道,这人跟表现出来的文弱完全不同,身体非常结实高大,很有力气,崔湄的挣扎不过都是情趣。


    “可,这是在车里,外面会有人听见的。”


    赶车的车夫,还有围在马车旁边那些护卫,她纵然已经不在乎名声,可这些人都是男人,叫他们听见,她还活不活了。


    “听见又如何?”萧昶完全不解,她哭什么,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外面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是自己人,临幸个女人罢了,谁敢多一句嘴。


    “郎君,会对您的妻子这么做吗,在马车里就这样不尊重她?奴家身份虽然低微可也是有尊严的阿。”崔湄很难受,在马车里,她是真的不能接受,只有青楼最卑微最讨好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吧。


    萧昶揉着眉心:“这有什么,上辈子你又不是……”


    崔湄满脸疑惑,显然没听清,萧昶微微一叹:“罢了,吓唬吓唬你而已,你还当真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


    崔湄抽抽鼻子,抱着膝盖缓缓坐起,一副受气的小可怜样。


    “至于这样难过?”萧昶不能理解,皇帝临幸妃子,外面多少太监侍卫守着,临幸完了,那些宫女嬷嬷还会进来给主子们擦身洗漱,谁会把这些奴才当人看,侍卫们也绝不会多一句嘴,陛下的房事,甚至有专门的彤史记录,未免混淆皇家血脉,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又不是没荒唐过。


    “怎么不会难过,郎君就欺负奴家,要是您的正室夫人,您会这么对她吗?”


    萧昶抿唇,他的正室王妃,他娶回家到现在都没睡过,哪里来的在马车上荒唐:“你们怎么能一样,不要这么比。”


    崔湄更难过了,抽抽鼻子,把委屈和不甘强行咽下,哭都不敢大声哭,生怕惹了萧昶厌恶。


    萧昶虽然喜欢她哭泣流泪,却也是被自己故意欺负,那可怜巴巴气鼓鼓的样子,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一切眼泪都是他所给予,却并不是要她这么流眼泪。


    他心中烦闷,抬起手来。


    崔湄吓得抖了抖,身子瑟缩,期期艾艾伏上他膝头:“郎君别生气了,奴家没想惹您生气的,也没有要跟您正妻争宠,只是在马车里,实在是……要,要是郎君实在想,奴家用手……”


    她说的十分艰难,羞红的脸变得惨白,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萧昶胸口闷闷的,很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身居高位,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让着他,顾着他,即便他做错了事,也只有别人跟他道歉的份,哪里他跟人道歉呢,这纯粹是倒反天罡。


    完全说不出口,也不能说,萧昶觉得嗓子里似有千斤重,他冷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在哪里都想那档子事?行了,过来,给我抱抱。”


    崔湄战战兢兢依偎在他怀里,完全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陆五算是什么东西,也胆敢觊觎你?他真是该死。”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件事不是告一段落?溺水而死,死的也很丢脸,奴家听静娘姐姐说,几乎整个江州城都知道陆五公子死的不光明,家主这么大的年纪了,哭了好久呢。”崔湄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听见别人的倒霉事,高兴了?”萧昶挠了挠她的腰。


    崔湄垂下头:“谁让他算计奴家,还让奴家去酒宴上开口索要奴家。”


    这是完全没把她当人看,她能同情就有鬼了,这些人高高在上,有钱有权,鱼肉百姓欺压底层人,哪里需要她的同情。


    “现在你不必担心了,他死的这么轻松,却也便宜他了,再说你又担心什么,我会把你送给别人不成?”


    崔湄讪讪的笑,谁知道萧昶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呢,万一哪天他厌倦了她,心血来潮,让她去待客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说起陆五公子的萧昶,话语中哪里有些奇怪,他跟陆家关系不是很好,还纳了陆家六姑娘为妾,五公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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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姑娘的同母亲生兄长,便是看在六姑娘的面子上他不仅没吊唁一番,还咬牙切齿,看似很痛恨。


    这是为什么?萧昶竟如此冷心冷肺?


    萧昶似乎并不急着赶路,马车走的不快,到了哪里住的都是最上等的客房,他身边那个叫元宝的侍从,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出了四季如春的江州,进了惠州,他们就不再住客栈,尤其进了禹城,竟直接搬进了一处五进的宅院,雕梁画栋还有个大院子,丫鬟们把崔湄的行礼放下,安置好,门就被敲响,进来了一位穿金戴银,相貌端庄的贵妇人。


    这些日子虽然在赶路,萧昶也好似很忙碌,崔湄总能看见一些飞来飞去的鹰隼,似乎是在传信,那些信件有时就放在崔湄手边,她也不敢拿来偷看。


    现在住进这奢华的宅院,萧昶更是不见人影。


    这贵妇在打量崔湄,崔湄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贵妇忽然笑了:“夫人,妾身乃是禹城太守冯安之妻刘氏,您搬进来小住,若是有哪里住的不舒心的地方,可遣人来跟妾身说,妾身一定会安排妥当。”


    太守之妻?太守可是三品下的大官,崔湄很诧异:“这,这不是郎君的私宅?”


    刘氏笑道:“这是我们老爷的宅院,听闻殿……”


    元宝忽然出现,温和笑道:“刘夫人,我们夫人初来乍到,禹城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您可跟我们夫人详细说说,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们夫人舟车劳顿,要先歇歇。”


    刘氏一愣,立刻会意:“是了,请您在这说话,实在很不像话。”


    崔湄被恭敬请走,她整个人都还云里雾里的,堂堂太守之妻,居然对她这么客气?萧昶到底是什么身份,陆家家主如此殷勤献媚,甚至让自家女儿做妾,堂堂太守把自己的宅院让给他们住?难道萧昶,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知跟刘氏说了什么,元宝回来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说崔湄可以带着丫鬟护卫,去街上转转,禹城的丝绸珍珠很有名,萧昶有事,可能晚上也不会回来,交代完,他就退下了。


    崔湄从未出过门,在说萧昶允许她出去逛逛走走,她坐不住,带了静娘就出了门,比起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江州,禹城更加古朴,完全是个北方城镇,来来往往贩马的,卖皮毛香料的,看的崔湄大开眼界。


    禹城虽在北方,却临海,售卖的珍珠很有名,进了一家首饰店,老板说店里有一颗拇指大小的明珠,请她进去观看,还给上了茶。


    崔湄有些坐立不安,她有钱,萧昶给的首饰能换好大一笔银子,可她不敢当了,也不愿花那么多钱,不知为何老板认定了她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非要让她开开眼界。


    抿了一口茶水,她听到脚步声,想站起身告辞,一抬头,完完全全愣在那里。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布衫,面如冠玉,气质芝兰玉树,好一个郎艳独绝的公子,眼前这人,竟是陆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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