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神情有点慌乱,立刻稳住心神:“是,赵管家跟郎君说的吗?明明奴家想给郎君一个惊喜的,不过并不是手围子。”
她从小几的针线盆里拿出一个荷包:“这个,才是给郎君做的。”
荷包小巧精致,绣线极其工整,针脚细密,上头绣的乃是蝶恋花,题材倒是寻常,比起正经绣娘做的,也不算差了。
萧昶细细看这荷包:“你的女红,一向不大擅长,怎么绣这个荷包倒是如此精致,好似精进了许多。”
崔湄又是一惊,这萧公子怎么如此神通广大,连她并不算擅长做女红都事都一清二楚?
她其实,什么都做的不大好,不论是女红还是陆家请老师来教授她的,什么琴棋书画,她都学的一塌糊涂,老师们说她朽木不可雕也。
若非她这张脸,生的实在娇媚明艳,碾压旁人,又声音婉转如黄鹂般动听,她早就被贬,成了低等的婢女或是被卖出去了。
可以目前的处境来说,也不知是做个婢女更好,还是做这个家伎更好些,反正都只有更糟糕的选择。
最后迫不得已,她苦练琵琶,也只是练了一只曲子,正是那日在画舫,萧昶在那日,弹奏的奴儿娇。
“奴的确不擅女红,可一想到是给郎君绣的,便一针一线,皆放在心上,这个荷包,奴日日夜夜的绣着,力求完美,是奴长到这么大,绣的最好的一个。”
萧昶把玩那只荷包,神色浮现几许满意:“你对我,一向是上心的,怎得不绣鸳鸯戏水?”
对上他戏谑暧昧的笑容,崔湄在心中想了又想,仍是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郎君不喜欢蝶恋花?”
“你是新妇,不想着跟我双宿双栖,做一对恩爱鸳侣?这新嫁娘不都绣鸳鸯戏水,以求跟夫君举案齐眉?”
萧昶摩挲着她的耳垂,轻轻揉捏,一双琥珀眼瞳浮上几许暗色,他话语轻佻,可若是细看眼眸深处却透着认真,可崔湄虽没经历过男人,然而一个见第一面就睡了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纯情羞涩的书生,定然是个情场老手。
口口声声说什么夫君,她的身份,却能算他的妻,连个外室都够不上,养在陆家,大约地位还不如他府里的通房丫鬟,好歹通房是过了明路的,她算什么呢,敢叫人家夫君。
崔湄心里想了很多,脸上却依旧怯怯的,柔柔的笑着:“郎君看这蝶恋花,上头不就是两只蝴蝶?”
萧昶看到了,却只是想听她说,咬了咬她的耳朵,气息打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继续说。”
“这两只蝴蝶,自然便是奴家和郎君,缠缠绵绵的,也有相伴之意。”崔湄羞红了脸。
萧昶却摇头:“还是不太够,继续说,说些让我高兴的。”
崔湄闪过好些想法,咬了咬下唇:“奴家,奴家只想像这蝴蝶一样,陪在郎君身边。”
她贴上萧昶的胸口,娇声娇气:“郎君莫要为难奴家了,奴家不曾读过什么书,哪会说情话哄郎君开心。”
萧昶却笑了,带动着胸腔震动,笑的很是畅快:“不必说什么诗文,只要实话实说,夫君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崔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可能哄的他开心,她就算过了关。
萧昶原本摩挲她耳根的大手,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亲吻上来,他是个花丛老手,崔湄确信这一点,津液纠缠,却仿佛要把她吞吃进去,就如同那第一夜般,崔湄纵然没有过别的男人,也觉得实在太放浪,太凶狠了。
一吻完毕,崔湄哪里敌得过,被吻的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满脸通红。
萧昶却舒爽的很,眼睛都亮晶晶的,爱不释手在她鼻尖亲了一口:“不过亲了亲,就不行了,晚上可怎么是好。”
光是亲还不够,他还拿鼻尖磨蹭她的,这样亲昵无间,崔湄有些羞臊:“大白日的,郎君就这么说,臊也臊死了,成何体统呢。”
“这有什么,我们夫妻闺房之乐,外人又瞧不见,休息了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若晚上受不住,我可不饶你。”
崔湄的脸更羞的不行,恨不得直接藏到他怀里。
“那手围子不是给我做的?是给谁做的?叫我瞧瞧。”
他怎么还想着手围子的事,崔湄脸一僵,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来:“是给静娘姐姐做的,姐姐一直护着我,待我一直很好,我却没什么能报答给姐姐的,冬天的时候姐姐洗衣裳落了冻疮,就做了这个。”
手围子上的布是棉布,挺柔软,但对于萧昶这种金贵公子来说,就太粗糙了,他是非丝绸不穿的,上头没绣纹,针脚倒是密实,比起那个精巧的香囊,这手围子明显看着没那么上心。
萧昶有点满意,唇边也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无论如何,她一直把他放在第一位。
只是这副手围子有些过大了,给男人用都合适,里头的棉花倒是很厚实,显然用料十足。
“既是给你交好的朋友用的,怎么不用更好些的料子。”
萧昶很大方,崔湄让他高兴,他便爱屋及乌,也愿意照拂她身边的人。
崔湄咬着下唇,有点犹豫为难。
她生了一张过于明艳的容颜,白皙的小脸水葡萄一样大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像是狐狸眼一样的妩媚,又透着一股清纯,小勾子似的勾的人心痒痒。
“怕我?”萧昶捏住她的下巴,动作很轻,还像逗弄猫似的,摸了一下她的下巴。
崔湄不是怕,是在想,怎么让自己的要求合理的说出来,还不会让这位多金的主子感到厌烦,毕竟算起来,她跟萧昶,只是第二次见面。
也许他会喜欢怯生生的调调,反正第一晚的时候,她表露出哀求时,他急切的动作就温柔了很多。
“因为,奴家没钱。”
萧昶很喜欢逗弄她,眉眼含情的望着她,饶有兴趣,这是跟女娘调笑时惯用的表情,很风流,闺房之乐,何必那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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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崔湄的回答,萧昶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
“没钱?怎么会没钱呢?”萧昶疑惑的很,虽然暂时不能将她带回去,让她暴露于人前,只能在陆家的宅院金屋藏娇,可这一应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他亲自交代的,不可怠慢。
陆家养着这些家伎,吃穿都不错,琴棋书画也会学,但月钱是一个铜板没有的,在陆家,这叫困女,若是事事都满足,这叫养娇小姐,哪叫养家伎,因为手里没银子,凡事都被管控,崔湄这些姑娘们,到了年纪,才会迫不及待想要见客,不论是被带走还是叫客人满意,总能有些体己傍身。
“赵管家苛待你?”萧昶不满。
崔湄急忙摇头:“不是的,管家很好,出去买布料也给了银子,只是这些银子没说会给奴家,奴家不敢多花,除了给郎君做针线买的是好的,奴家和姐姐自己用就买次一些的。”
她也许应该说几句,能遇上郎君就已是此生万幸,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怎敢还要银钱,可又怕说了,萧昶就真的不给银子了。
那她这身子不是白给他了,崔湄有些犹豫,伺候一场若连银子都没落下几个,也太惨了些。
而且陆哥哥要交束脩,赶考要路费都需要银钱的。
她咬着贝齿,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萧昶双眸一暗:“不过是银子,我萧昶的女人,岂能过的这么困窘。”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可荷包里没有银票,只有一小把金叶子还有几颗明珠,他倒是忘了,自己一向是不随身带钱的,吃穿住行都有人打理。
没掏出银票来,萧昶略有尴尬,索性就把身上那一把金叶子和明珠都塞到她手里:“这些够不够你零花?以后叫老赵每个月给你发月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替我省钱。”
崔湄瞪大双眼,看着这一把金子,没想到萧昶这么好说话,她只是想争取一下,能跟萧昶要几两银子就满足了,可这些金叶子何止几两呢。
“这么多……”
萧昶满心愉悦,一把将人抱到自己膝上,咬着她的耳朵:“傻姑娘,服侍好你家郎君,这点富贵算什么。”
以后他能给她的,更多呢。
崔湄鼻子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从萧昶怀中抬起头,怯生生的,却又满面柔情:“郎君对奴家真好,奴家都不知怎么报答郎君。”
“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就是报答了。”萧昶捏了捏她的下巴,还是觉得她小猫一样撒娇卖痴更合他心意,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台不喜欢。
崔湄点点头:“奴家会好好服侍郎君的。”
还蹭了蹭萧昶的胸口,乖巧的可人。
萧昶附在她耳边:“晚上试试那个。”
崔湄羞红了脸,心中越发肯定,这萧公子把她当成了玩物,毕竟对自己尊敬的正妻,哪有提出这种要求的,也就只有她们这种姑娘,可以玩花样还不用顾忌她们的自尊了。
崔湄娇笑,红着脸点头,什么狗屁自尊,都不如银子来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