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谓是收获满满,为县令府做美食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苏荔正打算将好消息告诉苏父苏母,他们搬去县城已是指日可待。
苏荔走在村中通往苏家的道路上,只是这条熟悉的路不知为何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她放慢脚步、眼神不安的四处扫视,可是树还是树,房子依旧是房子。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谢谨注意到苏荔的动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苏荔还在专心回忆着往日的情形,被谢谨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抬头望向谢谨怔怔地看了两秒,才将困扰她地问题说了出来。
“谢谨,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有些奇怪?”
谢谨平淡地环顾四周,看的很慢很仔细,然后才开口道,“没什么不同。”
“没有吗?”苏荔失落地低下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不过。”谢谨刚说了两个字,就看到苏荔飞快地抬起头来,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村子里的人不见了。”
苏荔无端有种当局者迷的感觉,经谢谨的提醒之后,她眼中的迷茫散去,这一路以来感觉到的怪异之处终于找到。
是啊,太安静了。
她回首望向村口的大树,大树的下面空空荡荡,往常三三两两在外面坐着的人都去哪里了?
可是这个发现不但没有让苏荔放下心来,反而让她更加担忧了。
村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细想,只得加快脚步。一旁的谢谨似乎也明白苏荔的担忧,默默地跟随着。
苏荔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时,向前疾走的脚步突然停住,然后转变方向朝着人影走去。
就在苏荔和人影距离约五步远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喊道,“刘大夫。”
刘大夫听到喊声回过头,表情却在看清苏荔的那一刻变得惊讶,脱口而出的问道,“苏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苏荔焦急地说,她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急速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她紧张地盯着刘大夫。
苏荔现在无比矛盾,她既希望刘大夫可以马上回答她,却又不敢听。
幸运的是,煎熬持续地时间很短。
刘大夫的语气却是比苏荔还着急的回道,“冯兰带着人去你家提亲了。”
苏荔好像被定住一般,只有眼睛在眨动。
在刘大夫看来,苏荔的表现就是秘密被发现后的不知所措。
到底还是个孩子,刘大夫叹口气,语气也放缓,轻声说,“别害怕,快回家吧。”
“她替谁提亲?”苏荔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冯兰的名字。
“还能是谁,赵启啊。”刘大夫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让苏荔皱紧了眉头。
怎么说得好像苏荔和赵启认识一般。
“赵启?”
因为记忆不全,导致苏荔被说得不自信了。
她在脑海中快速回想昨日冯兰和苏母的对话,确认和赵启就是不认识的。
于是苏荔坦然道,“我不认识赵启,为何他会来向我提亲?”
“你不认识?”刘大夫眼睛都睁大一圈。
“对,不认识”苏荔无比肯定的点头。
原主其实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家中,连村中见过她的人都极少。就像是冯兰,都是多年未见的。
更何况赵启一介外男,甚至都不是本村的人。原主见过的可能性就极少,又如何谈到相熟呢。
“可是,赵启他手里有你们两人的定情手帕啊?”
刘大夫此话一出,让本就安静的氛围变得更加无声。
不仅苏荔被震惊到语塞,谢谨也看向苏荔。她注意到谢谨的视线,但是她不想管。
现在事情已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展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提亲就算了,这定情之物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荔想马上飞奔到家中,却又想起一件事要问清楚。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竟然都没有忘记正事。不过在当下好像只能称之为无关紧要的小事了,“这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刘大夫似乎也是在震惊苏荔还能有时间考虑别的,“你怎么还有闲心想这些,他们当然都去你家看热闹去了。”
“啊?”
“你是不知道,赵启一路敲敲打打搞得甚是张扬。从进村就在说是来和你提亲的,请大家去当个见证。”
刘大夫好像还要说什么,纠结在三只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们便都去了。”
苏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亏她还担心村里人是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是去看她的热闹了。
刘大夫是要去看诊的,被苏荔耽搁不少时间,于是先一步离开了。
苏荔没有着急的回去苏家,甚至在谢谨看来,苏荔还有故意放慢速度的嫌疑。
“谢谨,我们约定之事要提前了。”苏荔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愤怒。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突然笑了一下。
事情被谢谨猜中了,冯兰果然没有善罢甘休。
“你需要我做什么。”谢谨看出苏荔的心情不好,拿人名声构陷实在是下作。
“什么都不用做,倒时候配合我就好。”苏荔也不知道苏家现在什么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路上依旧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直到最后一个转弯,远远地看到苏家。
苏家是在临近山脚处的位置,因着与山相隔太近,村中人都怕会从山上跑下来野兽,故而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
除了苏家外只剩下两户。
苏家也是因为苏父打猎的手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一直住在这里。
平日里连村中的人都很少会来到的地方,现在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此处。
苏荔甚至在角落里看到了两头猪,猪的身上还扎着红色的布匹,显得无比滑稽。苏荔和谢谨缓步走到人群后面,静静地听着两个人在讨论一会儿要拿猪肉做什么吃。
她想到刘大夫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句奇怪的话,一切都明了了。
为什么村上的人愿意来,只是为了看热闹吗?
恐怕那两头猪才是吸引他们来的真正原因。
一声哀嚎划破空气来到苏荔的耳中,她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向前方。
苏父今日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轮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苏荔顺着苏父的视线看过去。
是一个男人,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赵启。
再把视线放到旁边,便是刚才哀嚎声音的来源,苏母拽着冯兰的头发不放手,仔细听冯兰还在口不择言的说着污蔑苏荔的话。
住在苏家隔壁的陈婆婆和元娘虽然有心拉架,但是也不想听冯兰的污言秽语,最终只是放任苏母和冯兰在撕扯。
苏荔眼神冷漠地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前面的闹剧,只觉得无比可笑。
冯兰的哭嚎越来越大,赵启有些不耐烦的撇过脸,跨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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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和苏荔对上了眼。
苏荔看着赵启看向她的眼神只有恶心的垂涎,甚至没有开口唤她,连看向她的第一眼都是陌生。
她便料定,赵启并没有见过自己。
于是趁着所以人不注意,在赵启又一次偷瞄看向她时,大声冲赵启喊道,“拿着一块随处可见的手帕就说是和苏姑娘的定情之物,你这情未免太过廉价。”
因苏荔站得靠后,加上她不着痕迹的半退一步,让谢谨替她挡住大半的视线。所有围观的人只能听见声音,却不知说话的人在何处。
苏父当然认得自己女儿的声音,但是苏荔没有现身,自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出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苏母在和冯兰的拉扯中不经意间看到了谢谨的身影,在谢谨身侧果然是苏荔。
苏母虽然不知道苏荔要做什么,但是本能的她不希望冯兰发现苏荔的存在,于是一个用力侧身将冯兰的视线挡住。
全场唯有赵启沉不住气,他像是震惊为什么苏荔会突然发难,甚至言语间还带着羞辱,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什么?我和苏苏的感情岂是你们能明白的。”
“区区手帕而已,能代表什么?要是你偷了苏姑娘的手帕现在在这里自说自话,吃准人家不能出来反驳,这也未可知啊。”苏荔直接将嘲笑摆在了明面上。
“这是苏苏亲手交给我的。”赵启斩钉截铁地说。
“亲手?你确定吗?”她不屑地说道,甚至还冲赵启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确定。”赵启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一般,痴痴地望着手里的手帕说着。
“那日她约我在这山中,向我坦诚爱意,说要嫁于我,此生不离不弃。这手帕就是她当时放在我手里的,说是今日带着手帕来提亲。”
听到这里苏荔满意地一笑,“那你可认识我?”
赵启看着苏荔的脸,刚刚还觉得美艳,但是此刻在苏荔不断地咄咄逼人之下只觉得凶悍。
他的语气不耐烦,“我不认识你,你谁啊?我可告诉你,你不要妄想破坏我和苏苏的感情。我们是两情相悦,谁也不能拆开我们。”
赵启每说一句话,苏荔就向前一步,让在场地所有人都能看见她。
冯兰起初没有在意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专注在和苏母拉扯。等她看见苏荔想要阻止赵启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苏母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
冯兰不断挣扎想要提醒赵启,但是赵启此时哪里肯会回头看她一眼。
男性的自大狂妄,让他觉得他处于制高点。苏荔理所应得地被他吸引,被他的魅力折服。是他在给苏荔机会,可是苏荔不仅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甚至当众羞辱他,质疑他。
赵启只感觉自己被挑衅,只想狠狠地让苏荔打脸,是自己看不上她,一点都看不上。
可是他哪里会知道,苏荔要的就是这句话。
赵启的话音落地,见事情败露,冯兰也不再挣扎,脸上仅是颓废。
“我是谁?好问题。”苏荔走到前面,和赵启面对面站着,她的嘴角带着嘲讽,“你说手帕是苏姑娘亲手交给你的,你们两情相悦。但是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就是苏姑娘呢。”
赵启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滞的看着苏荔又转头看向冯兰。原本他还抱有一丝期望,可是看见冯兰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坐在地,他便知道完了。
一切都失败了。
苏荔哪里会轻飘飘放过他们,“我倒是想问问你是和哪个苏姑娘情投意合,拿着她的手帕来诬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