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走在平日里经常去往上山的路上,只是今天有些奇怪,地上有零星的血滴,可是她明明记得,昨日是没有的。
苏荔担心有危险,但是山楂也不能不摘,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明天空间里的两颗山楂树结果,就不用来山上了。
可等到她快步走到山楂树旁时,看见有一蒙面男子躺倒在树下,身着黑衣,他的左手按在右手手臂上,血已经把左手浸透。
苏荔等一刻钟也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三步一停的走到距离他最远的一棵树旁边,开始采摘山楂。
苏荔这个时候也不能放下心来,隔上几秒就要回头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她怎么看见这个男人的头上有字?
越想越奇怪,苏荔从空间拿出砍刀,小心翼翼地靠近,走进才看见上面写着什么。
“目标任务:救活你眼前的男人。”
???
什么鬼?
拜托,就算要发布任务能不能考虑一下人物的设定,她是厨师,不是大夫,怎么救人。
苏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回去继续摘山楂,从背影都能看出苏荔的无语。
要问为什么无语?
谁能告诉苏荔,这个字,为什么移不开,非要在她眼前晃,她还没有选择不完成任务的权力了?
她拿着砍刀愤怒地在眼前挥砍着,字没有任何的变化。
苏荔站在原地拼命的深呼吸,压制住了想要一刀砍死那个男人,企图从源头终结任务的冲动。
幸运的是,字虽然阴魂不散,但好歹是半透明的,努努力还是可以忽视的,苏荔开始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在山楂上,把字忽视地彻彻底底。
摘了两大筐的山楂,放进空间之后,苏荔开始向山下走去。临走前,苏荔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依旧在昏迷。但是她不想招惹麻烦,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即将到达山脚时,眼前的字发生了变化,任务奖励:“专治腿伤的灵药一瓶。”
有腿伤灵药的话,不就是救人嘛,也不是不能救。
苏荔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向山上走去。
她为什么非要这个奖励,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的早上。
苏荔在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苏苏,快开门。你爹还没回来。”苏荔还有些睡意朦胧,在听清说什么之后,迅速地下床,走到门前。
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原主的娘,神情惊慌,嘴唇微微颤抖。
没错,是原主。
她虽然也叫苏荔,但她是穿越过来的。
在获得某大型厨艺竞技比赛的冠军之后,苏荔正在舞台上准备接受组委会的颁奖。
却被舞台下的喧闹声打断这一切。
“有炸弹要爆炸了,大家快跑啊!”
“快跑!!”
“救命啊,这里为什么会有炸弹啊?”
“砰——砰砰——”
等苏荔也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炸弹爆炸了。
苏荔最后的意识感知,是漫天的红光和众人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在苏荔以为自己终于要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命运却把她的人生掐断。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可是眼前并不是病房或者手术台,而是用石块垒起的房屋,很破旧。
还没等苏荔弄清楚现在身在何处,苏荔的眼前突然一黑,她抬手按在头的两侧,用力下压。
苏荔的头好疼,她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好像这样疼痛感会减少一点。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苏荔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最后晕死过去。
苏荔好像在做一场梦。
在梦里,她在一个女孩的身体里面。
原主的爹是这个村子最著名的猎户,原主的娘则是有着一手好绣工,其中双面绣更是无人不为之惊叹。
直到原主八岁那年。
小苏荔在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玩闹时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一旁的石头上,当即晕过去。
‘苏荔’当晚便开始高烧,中间醒过一次也浑浑噩噩,一直在哭。
三天后,‘苏荔’醒了,可是再也不会开口说话。
村里的刘大夫说,因为大脑受到撞击,语言的功能受到损伤,他也治不好,但是县上的大夫或许有办法医治。
苏父和苏母带小苏荔,看遍县上的所有大夫,得到的结果都是一致的。
至于什么时候会好,谁也不敢保证。
可能在某一天,突然会说话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话。
夫妻两人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这十年来,每当县里新来的大夫,都要领着‘苏荔’去看看。
不经意间听到的偏方,也会想万一呢,说不定就好了的态度去试试。
钱如流水般涌出,但是‘苏荔’依旧不会说话。
这个家也从最初的还算富足,到如今的勉强糊口。
苏父苏母把原本住的房子卖掉,搬到村子的最里面。
因为离山太近,村子里的人怕野兽会出现,所以也没有几家愿意住在这里。
苏荔只能经历原主部分的记忆,她推测这些片段都是对原主至关重要。
可是,这些记忆缺失掉最重要的一环。
苏荔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主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没有人能给苏荔一个答案。
当苏荔再次醒来时,苏父苏母请来的刘大夫正在给苏荔搭脉。
刘大夫还没说话,听到苏荔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没事。”
苏父还以为是自己在幻听,用力打自己一巴掌,把愣在一旁的苏母惊到。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震惊眼神中知道,苏荔刚刚真的开口说话,自己没有听错。
苏父的声音难掩激动,“刘大夫,你快帮我们家苏苏看看,苏苏,苏苏她说话了,她会开口说话,是不是?”
刘大夫把诊断结果说出来。
“从脉象上来看,没有问题。”
“有关说话这个问题,当年就说过,什么时候会好,能不能好都是不确定的。”
“现在既然已经痊愈,好好照看便是,不会有大碍的。”
苏母眼眶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声音颤抖地问,“刘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可以多叫些大夫来看看。”
“不用不用,我们相信你的,我只是太激动了。”苏母连忙擦干眼泪,怕刘大夫误会赶紧解释道。
“但是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她的状态,有不对的马上来找我。”
“好好好,谢谢刘大夫,我送您出去。”苏父送刘大夫向屋外走去。
“苏苏,你和娘说几句话好不好?”苏母坐在床边,慈爱的看着苏荔。
苏母眼中全是激动,苏荔手无意识地抓紧身上盖的被子,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母。
自己不是原来的苏荔,但是即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能还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
但是爆炸发生时的痛苦和绝望是真是存在的,既然已经活在了这个世界里,那她要珍惜这个机会。
好好的活下去。
还要漂亮的活下去。
苏父白天会去山上打猎,碰到好的猎物会送到县上去卖,多数情况下,日落之后才会回来。
苏荔便陪苏母在家刺绣,因为她的记忆不全,也好趁机多向苏母打听村里的情况。
许是原主不怎么出门的原因,加上苏荔现在会说话,苏母非常愿意听苏荔讲话,对村上的情况也是问什么答什么,也没产生怀疑。
日子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
直到今早苏母敲门。
“爹还没回来吗?”苏荔知道是苏父还没回家。
“我担心,你爹是在山上遇到危险。”
苏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回身关上门,拉着苏母急匆匆向外走去。
“娘,我们现在上山。”
苏父是通过苏家右侧这条路上山,可是到山上才发现,根本找不到苏父走过的痕迹。
“娘,你知道平时爹上山之后的去向吗?我们要尽快找到爹,不能浪费时间。”
“有,你爹他在西面新埋一个陷阱,昨天上山一定会去看。”苏母仔细回忆完,对苏荔说道。
“好,那我们快走。”
苏母的体力还是有限,苏荔停下对苏母说“娘,我先在前面走,看看爹在不在。”
“不行,苏苏,山上很危险,更何况你根本没上过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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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既担心苏父,又不想苏荔一个人冒险。
“娘,我会边走边喊,不离你太远。哪怕出现意外,娘也可以马上来救我。”说完没等苏母回应,苏荔便小步跑开了。
“苏苏,一定要小心啊。”苏母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爹,你在哪里?爹,爹。”苏荔的声音在山中回响,可是迟迟听不到苏父的回音。
苏荔不敢去想,苏父现在到底怎么样?
这些日子苏父苏母待苏荔是极好的,她本来就对占了原主的身份感到愧疚,现在苏父要是真发生意外,苏荔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在山上走了一刻钟,苏荔的声音已经喊得沙哑,苏荔的脚步突然一顿,前方五六米远的地上的一个大坑。
苏荔来不及告诉走在后面不远处的苏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去,跪在洞口的边缘,向里面望去。
洞并不深,粗略计算有一米多高的样子,所以苏荔可以清楚的看见洞里的情况。
苏父晕倒在里面,苏荔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喘了口气,朝苏母方向喊道:“娘,爹在这里,找到了。”
苏母听到苏荔的喊话声,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于是加快脚步向前方走去。
苏荔告诉完苏母的情况,开始准备喊苏父。
可是苏荔的视线落在苏父的腿上时,声音像是堵在喉咙里,怎么努力都发不出来。
苏父的衣服颜色是深褐色,加上身上还有些土,导致苏荔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右侧小腿的布料颜色与其他各处颜色不同。
那是血的颜色,是干涸过的血的颜色。
苏父的小腿受伤了,很大概率是昨天伤到,失血过多导致晕厥。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洞里,只能等苏父醒来才知道了。
苏父现在的伤势不轻,需要即刻带到山下就医。
可是原主现在刚年满十七,身体瘦小加上苏母,也做不到将一个成年男人从洞里带到地面上。
在苏荔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感觉到胸口有些热,甚至变得越来越烫。
她想起原主身上有一玉石吊坠,连忙从领口将吊坠拽了出来。
果然是吊坠在发热,不知道是不是苏荔的错觉,她竟然看见吊坠在冒红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碰了一下。
在碰到的瞬间,苏荔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山林之中,而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
苏荔来不及细想这里是哪里,于是再次碰一下吊坠,她回到原地,旁边是那个大坑。
苏荔灵光一闪,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空间,那她岂不是可以通过这个空间把苏父带上来。
害怕被苏母看见,苏荔一刻不敢停的跳入洞中,一手抓住苏父的胳膊,另一只手碰下吊坠。
她的预想没有错,苏父也一起进入到空间之中。
苏荔抓紧时间的从空间出来,听见苏母的脚步声,身姿及其狼狈地从洞里爬出,再次进入空间将苏父带出来。
安放后苏父后,苏荔喊了一声:“娘,在这边。”
苏母的身影在交错的树之中越发清晰,看到苏父躺在地上的时候,苏母一下扑到苏父身上。
“孩儿他爹,你醒醒啊。”苏母强撑到现在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
“娘,你听我说。爹现在受伤了,我们要马上带他下山,所以接下来都听我安排好不好。”苏荔扳起苏母的肩膀,语气严肃的说。
苏母听说苏父受伤,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但听到苏荔后面的话,也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好,娘都听苏苏的。”
“我不会让爹出事的,相信我。”
“娘相信,相信苏苏。”苏母反复重复这一句话,好像再给自己力量一般。
苏荔对着苏母说,“娘现在下山去找刘大夫,告诉他爹的伤势,然后去我们家等我回来。”
苏母现在六神无主,苏荔就是她的支柱。
所以当她听到苏荔让她马上下山,她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向山下快步走去。
苏荔等着苏母的背影走远,用刚才一样地办法,将苏父放在空间中,自己向着山下走去。
她这个时候感到后怕,要是没有这个空间,苏父怕真是要危在旦夕。
可是这个吊坠苏荔之前碰过,还反复摸过,也没出现今天的情况,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