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
我靠,他怎么那么不经撞?!!!
桑乐继先前的懵圈后已经回过神来,背上湿漉漉一片摆明了对方的鼻血‘来势汹汹!’
他是一刻也不敢动,心里疯狂呼喊:“系统!系统!江湖救急啊!!!”
“系统只是系统,请宿主不要太沉溺虚妄之中。”
“?六。”
系统一句话就堵住了桑乐想要寻求帮助的心,他只好艰难地转过去头去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这一转身导致身体挪了挪位置,于延鼻子间的鲜红再度流下,眼看都快流到嘴里了桑乐只能回正身体再度堵上正在‘血潮澎湃’的鼻子。
“啊,又冷又热,真是奇妙的感觉。”
桑乐要是能玩手机,怎么着也得把这一刻记录下来,没准就火了……
不过万幸的是对方睡的熟,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解决流鼻血吧。
要是人形态的话,他肯定会选择用手指捏住对方的鼻子,然后等待血液凝固,这是比较科学的办法。
但问题就是,他现在是鼠鼠身,爪子还只有一个指甲盖大,真的能捏住吗?
鼠鼠有些困扰也有些困惑,更多还是不舒服。
温热的血液已经流了他一背,这纯粹是在用他的毛发当纸,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
桑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要不还是试一试?
想要尝试一番的小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躯,再趁着血液没有流下来之际举起小爪子各放一边。
两边一同向中心用力把少年的鼻子合拢起来,别看他现在比较健硕,实则力气没多大,光是这个动作他就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熟睡中的于延一直在海边赤脚行走,他在倾听大海的悲鸣,却不小心被巨浪拍了一脸。
浑身湿透的他在海风的侵袭下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他不停地深呼吸想要多汲取一些氧气,但海水的咸味儿以及中间掺杂的一丝铁锈味儿又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闷!好咸!
今天的海风格外的闷,湿热的海风吹得他有些不舒服,旁边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个舞台,上面站着只老鼠,它拿着话筒说道:“憋气大挑战,你行你就来!”
看着熟悉的面庞,于延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他原地坐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老鼠说话和表演。
而现实中,却是桑乐一整个鼠鼠都紧紧贴在少年的鼻子上,对方由于鼻子不能使用,只能靠微张的嘴巴来呼吸。
呼出的气息吹在老鼠那被湿热的血液裹了一身的毛发上,他忍不住的抖了几下,还自娱自乐地哼着点小调子。
想他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了,谁家的宠物能帮人堵鼻子的?他可是独一个!
桑乐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就是身上有点冷,他有些遭不住。
见自己松开手后对方没再流下鼻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哎哟我去,终于停了。”
他拍拍手后退了几步,少年还在熟睡,刚才的撞击似乎没有让对方醒过来,只是那眉头紧紧皱着,感觉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好奇之下桑乐悄悄伸出一只爪子对着于延紧拧的眉心比了比,嗯还差一点。
小说写得还是太夸张了,就这紧皱的程度,最多就夹夹他罢了。
小老鼠扭着身子对着少年的眉心比了比,而后用爪子翻找了一下身上还有没有赶紧的地方。
奈何于延的鼻血流的汹涌,他全身上下的毛都擦过了,现在的他就整一个就是只红鼠。
裹一裹泥就可以充当街边的红薯卖了,嘎嘎好吃!嘎嘎美味!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饿了,时间不早了,赶快收尾离开还能回家泡碗面。
他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血蹭到床上,只能选择从旁边的木杆上一点点滑下去。
房间再度归于平静,少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桑乐也带着救助对象对他依赖度为零的面板离开了这里。
想他潇潇洒洒一只白毛花枝鼠,如今却是白着进红着出,惹了一身腥但啥好处都没捞着,一晚上白干。
“唉!”
桑乐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到了旁边无人的街巷里,这里没有监控,他也好变回人身。
几秒钟后,一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男人匆匆忙忙从街巷里离开,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留下了些许血迹。
次日清晨,于延还陷在一群老鼠在他头上欢歌载舞的梦境时,钥匙开锁的声音悄然而至。
“咔哒!”
他在门锁转动的瞬间便猛地睁开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去看床边,那只白色的小老鼠不见了。
还好……
少年心中轻轻低语,不知小老鼠的离开他是庆幸还是失落。
房门已经打开了,衣着得体的女人突然闯进屋里抱住了床上的于延。
“小延啊,这一晚上反省得怎么样?你要知道,爸爸妈妈是很爱你的,不要再做让爸爸妈妈伤心的事情了好吗?”
女人的声音温柔轻缓,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很爱她的孩子。
可床上的少年并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四肢冰冷乏力,心情降到了谷底。
啊……好累。
于延垂着眸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出反应,但抱着她的女人却感动快要落泪。
她轻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好了,赶快出来吃早饭,以后不要再带你弟弟逃课了。”
说完后女人就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的于延面无表情,他根本就没有带于科逃课。
而后又抬头看了眼斜靠在门口一脸贱笑的于科,心底根本生不出一丝一毫反驳的想法。
算了,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他。
他沉默地走出房门,桌上的男人没有好脸色,另外两人一脸看戏,一个家里于延感受不到一丝爱意。
莫名的,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只白毛小老鼠的模样,肥硕的身体和一身软软的绒毛,手上至今残留着那柔软的手感。
吃饭时的少年将微勾的嘴角藏于碗下,这顿早餐似乎没有那么难熬了。
老鼠,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
另外一边,回到家中的桑乐冲了个凉就躺下不动了,睡眠质量好到十个闹钟都叫不醒,最后只能由系统出面在他的脑子里魔法轰炸了一会儿,他才突然惊醒。
第一句话便是:“啥?!怎么了?哪里火拼吗?!”
系统:“谢邀,最近在看抗日剧。”
桑乐懵了一下,这就是你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战斗号角的原因吗?
他这都醒了五分钟了,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小号哔哩叭叭作响的杂音。
耳朵一度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检测到救助对象已经起床,请立即前往他家准备接客。”
“接什么?”
“客。”
桑乐更傻眼了:“人言否?”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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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系统看的东西真杂,这又飘到哪个频道去了,不过这接客的任务从何而来?他要问清楚。
所以青年再度开口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它之前给的券太多,导致这一家专挑这个时间点薅羊毛。
桑乐:???没事吧?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挠挠头起身洗漱,随意拿了件T恤和休闲裤套上。
一米八的身材完全没有被偏大的衣服给拖累,反而为其平添了几分清爽和精神。
柔软而蓬松的头发中有几根乱搓搓的毛在单飞,桑乐无奈地看了看那几根头发心里懒懒的想:“连头发都单飞了,我啥时候单飞啊。”
晚上给救助对象当牛做马就算了,到了白天还要给他全家当牛马。
这个日子可太有盼头了。
青年带着怨气打着了汽车然后以每小时四十码的速度赶往救助对象家门口。
没办法,这里的交规就是这么规定的,他不能开快。
知道真相的系统默默移开视线,一点也不敢相信居然还能有如此废物的人类。
拿了驾照三四年,却只开过两三回车。
系统:这生活可太有盼头了。
牛马桑乐来到他们家门口时那一家子正好出门,桑乐靠在窗边看向他们。
如今他是人类,正常的角度下,于延瘦的过分,宽大的校服下见不到一点肉,骨瘦如柴用来形容对方都不为过。
少年的脸色惨白,走路的速度慢慢的,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桑乐微微皱眉,怎么又变成这个状态了?
昨天他变成老鼠时,少年起码还会露出害怕的表情,不管怎么说也总归是一种情绪外露的表现。
怎么今天早上就又变回了原样?
他在心底询问系统:“统子,于延的心理创伤值现在是多少?”
“93%。”
?不降反增?
心理创伤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个慢慢治愈的过程,桑乐本来就不觉得他一上来就能让对方的创伤值骤降。
在平稳的过程中缓缓下降才对,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夜,于延的创伤值又变高了。
总不可能真是他这只可爱花枝鼠吓的吧?
那他真是没办法了,救助对象害怕救助他的宠物,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很炸裂。
然而系统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微微哑然,系统说:“以下是救助对象于延心理创伤值的变化情况。”
“88%→92%、92%→87%、87%→93%。”
三次变化吗?
青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扣方向盘,第一次变化应该是对方第一次见到老鼠的时候,第二次是睡觉的时候,那第三次呢?
照他的预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分散于延的精力,让他忙起来,无论是忙什么事情都行,这样会在很大程度上去减少他出现坏念头的时间。
就算少年本身没有动力,但在面临害怕的事物时还会害怕,这也不乏为一种分散注意力的办法。
所以中间的下降应该是他成功地转移了于延的注意力了。
至于后面的上涨,或许和造成他心理创伤的源头有关。
桑乐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对上朝他走来的少年的眼睛。
那是一双失去了活力,充满了绝望的眼睛。
青年从里面看到了女人对着于延的一番哭诉和‘怜爱。’
他微微垂眸,原来这就是少年今天早上心理创伤上升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