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卿轻点她鼻尖,“你还好意思说,假死这么大的事你说干就干,全不管你父母和本宫多担心多悲伤!
本宫心里可记恨着呢!以后你不准假死,不准动不动就要消失!你答应了本宫就陪你用膳。”
师南絮怎么也没想到,皇后的条件是这个,一时唾弃刚才阴谋论的自己。
她笑着保证,“姨母恕罪,絮儿不敢再有下次了。”
师南絮示意宫女把吃食端上来,吃食一直备着呢,师南絮这一保证,宫女马上就端来了膳食。
师南絮:“姨母边用膳边听絮儿说就是。”
白轻卿没有浪费她的心意,优雅地喝了半碗粥,才放下碗,“现在可放心了?”
师南絮满意点头。
白轻卿叹气,“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赶紧回去躺着。”这脸色她看着都心痛。
师南絮侧靠着,后背垫着厚厚的垫子,“絮儿都躺了快两天了,脑子都迷糊了,与姑母聊聊天正好可以醒醒神呢。”
白轻卿关心的问:“那要不要再垫几张软垫?”
“再垫就坐不下啦。”
师南絮眼神挪移了瞬,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絮儿也有问题想请教姨母。”
白轻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想问后面陛下还会不会治你的罪?放心,你都遭这么大的罪了,你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啊。”
“谢谢姨母。”师南絮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抚了抚胸前的秀发,“……还有一事,是关于我的婚事……”
白轻卿叹气,这个问题她却不能轻易答复师南絮,毕竟她的婚事,一直事关众多立场,就连陛下也不能轻易许诺的。
“本宫明白你不想嫁秦安,这孩子以前是个风流性子,但现在陛下看重,也办了好几桩大案,人看着呢,成熟了许多,你……有没有可能改变想法?”
师南絮当即摇头,“没有可能。”
“那还有祚儿,但祚儿……陛下已着令让他接触其他贵女,在上一个城就放下他们,让二人培养感情去了。”
“姨母,表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他虽好,却不是絮儿心中想要的。”师南絮想拉皇后的手,结果手一伸后背就被拉扯到了,她及时收回了手。
“絮儿从小就把表哥当亲哥哥看,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的。”
白轻卿微愣,“那你的意思是?”
师南絮垂下眼,语气颇为感慨,“姨母你也知道,絮儿从小就羡慕哥哥能生为男儿身,游山川,踏江河,游历四方踏足天涯海角啊,这一直是絮儿的夙愿……”
“这次假死,当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避开二殿下,但不是没有私心的,絮儿就是为了想去看看外面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师南絮不顾疼痛,兴奋地一把捉住白轻卿的手,“姨母!你知道吗,江湖很危险,可是它更迷人,真的很美!”
白轻卿愣怔的看着外甥女喜极而泣的祈盼目光。
“这半年多,絮儿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白轻卿终于确定了,她这外甥女啊,是打定主意离开京城远游了。
“你爹娘知道吗?你不嫁人去闯那劳什子江湖,你娘会被你气死的。”
白轻卿打断他。
师南絮兴奋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可我在京城不快乐啊,在京城嫁了人成了亲,絮儿就是别人家的儿媳妇,终日困在夫家的后院里,为他操持府中劳心劳力,就像一个……可悲的鸟儿。”
挣脱不开牢笼。
白轻卿心里就像被扎了一刀一样,真狠啊,这也就是亲外甥女,不然白轻卿大小都得把人扔出去。
“絮儿,女儿家总是吃亏些的,嫁了人才能有个稳妥的后半生啊,找个好郎君,甜甜蜜蜜过日子,不好吗?”白轻卿语重心长的劝着。
“姨母是过来人,总不会害你的,我们不嫁皇家,京城还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我们找一个好的,以后吟诗作对夫唱妇随,这才是正经日子啊,你跑江湖上,还能闯一辈子江湖吗?”
“你也已经游过江湖了,见识过了也就好了。”
“姨母,就是因为见识过江湖的魅力,我才知道,用一辈子去闯江湖才是最浪漫的事啊。”
师南絮眨巴着大眼睛反驳,“絮儿不懂,找郎君为什么一定要找京城的呢?絮儿也可以找一个江湖人保护我呀,他能带我远行,带我去看日出日落,去看山河湖海,去看漫山遍野的红枫叶……”
她说着目光逐渐痴迷,泛起了甜。
白轻卿察觉不对,顿时惊骇,“谁带你去游的这些地方?!”
她语气凶悍,让师南絮猛得回过神了,连忙说,“没有,没有,絮儿就是想想嘛。”
她嘴上说没有,眼睛却不敢直视她,白轻卿顿时像心里被大石头砸中了般难受。
“絮儿,跑江湖的男子可不适合你呀,那都是不懂文墨、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你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长大的贵女,你就是贪一时兴起,往后柴米油盐你受不了的。”
师南絮不服气的说:“姨母,你这也太以偏概全了,江湖人又不是穷人,谁说江湖人就一定是山野村夫啊,只要有钱何愁日子不好过啊。”
白轻卿气得不轻,“真该带你娘过来,让她好好收拾你!”
师南絮噘着嘴嘀嘀咕咕,“可是,真的也有通文墨有才学的江湖人啊。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啊。”
“哎哟,”白轻卿捂着脑袋,简直是被气的脑壳痛。
“你这丫头,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师南絮瞬间眼神慌乱四处漂移,脸色涨红嘴巴张了又张了,最后结结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她因为受伤而惨白的脸色,因为想起那人,脸色白里透红,看着像在蜜罐里爬出来似的。
白轻卿却跟他相反,“他是谁,怎样的一个人?跟姨母说说吧,不然姨母怎么放心!”
“他……”师南絮低着头害羞了,“对絮儿很好,救了絮儿好几次呢,他武功高强,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侠。”
白轻卿轻蹙眉头。
“他见多识广,有飞檐走壁之能,与絮儿一样热爱自由,寻美景踏青色。”
白轻卿眼神都不好了。
师南絮惊了一瞬,连忙又说:“他照顾絮儿无微不至,絮儿到锦城以来没有自己剥过一只虾一个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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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儿都会护着絮儿。”
“他做什么营生?”白轻卿问。
呃,这问题把师南絮问住了,她左思右想了会儿,好像没见过他做什么营生啊。
白轻卿嗯?了一声。
师南絮:“呃,应当是家里有些生意。”
白轻卿:“他平日做些什么呢?”
师南絮:“……大部分时间都陪着絮儿玩。”
“……”白轻卿又说:“所以他是问家里拿钱用?”
师南絮老实摇头,“这个不清楚,絮儿没问过。”
白轻卿觉得她已经被少女心冲昏了头脑,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他在锦城,姓甚名谁总能说吧?本宫传他来说说话。”
“他不在锦城。”师南絮扭捏了下,“他恰好有事出去了,再有几天就回来了,等他回来絮儿问问他的意思好不好?”
白轻卿细指撑着太阳穴,“你这丫头,姓甚名谁你也不说,本宫为你查查这个靠不靠谱啊。”
师南絮只说:“姨母,你见过他就明白了。”
也不是她故意不说,只是瞿游黑无常杀人鬼的名头太响了,这一说出来,别说姨母,估计皇帝知道都得棒打鸳鸯。
“那你爹爹知道吗,你娘呢?”
师南絮一问一个不吱声。
白轻卿深深一叹,奈何不了她,最终只得道:“等那人一回来,马上带她来见本宫,不然本宫保证你娘不同意!”
师南絮乖巧点头,“嗯嗯,好的。”
她的身体不能再久呆了,白轻卿叫人把她原样轻手轻脚的送回去。
白轻卿目送骄撵离开,直到没有踪影,一道明黄色衣袍在她寝室内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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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白书坐等右等,终于等到女儿回来,他连忙快步开门,太监熟门熟路把人送回了师南絮的寝室。
师白书帮着把女儿搀下来,侧趴到床上,“没事吧?”
师南絮:“爹爹放心,女儿没事,就是陪姨母说了两句话而已。”
师白书:“皇后娘娘身体如何?”
师南絮:“女儿劝姨母用了些粥食。”
师白书颔首。
陈思回首让其他太监出去,他一拱手,“师大人,那么奴便下去了。”
师白书连忙回礼,“有劳公公一路陪送,辛苦陈公公了。”
他又示意一旁的程白,“大白去送送公公。”
程白:“陈公公请。”
师白书陪着女儿坐下。直到听到陈思远离,他才说:“如何?”
师南絮:“陛下应当在姨母那,虽然陈公公说陛下在前殿办案,但姨母平日私下和女儿说话时可随意多了,今日一口一个陛下的。”
师南絮有些想笑,“姨母多半还是站我们的。”
师白书却摇头,“不涉及太子,又是血脉之亲,当然会护着我们,但往后却说不准。”
师南絮:“也对,未雨绸缪才是对的,女儿已经和姨母说了,不嫁太子也不嫁二皇子,甚至不嫁京城。姨母信了。”
师白书说好,又提到了另外一事。
“适才,瞿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