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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被龚大哥误会

作者:墨南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谈远原本还有些紧张,听到这句就知道稳了,杜先生应当不会反对他们做的事。


    杜安的学问不知道是不是远山书院里最高深的,但绝对是名气最大的人之一。


    早就有人和他说,他的两个学生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安把粉笔等事情都问清楚了,心里颇为赞同,却故意质问:“你们整日鼓捣这些,心思为何不放在学习上,难道都得了第一?”想在远山书院得第一,谈远也难,所以他没有回应这句。


    倒是龚子传,十分心虚,他和第一可没什么关系。


    见两人不说话,杜安道:“你们平日做什么,我不想管,只说一句,读书才是正业,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才是你们要做的。”


    谈远点头:“自然,学生明白。”


    杜安看只有谈远回话,这个龚子传却好像魂游天外了,难道他不是自己的学生?


    杜安有些生气:“龚子传,你有字没有?一年后你过了我的考核,再去考秀才。”


    他又补了一句话:“远哥儿也一样。”


    龚子传被先生点名,整个人特别紧张:“知道了。我没有字。”


    杜安奇道:“没有字?”


    谈远笑道:“每个知道龚大哥没字的人,都觉得奇怪。我们是同一个先生教的,姓程。原来要给龚大哥一个字,他非不要。他说,取字就是多了一个名字,普通人本来名字就少,我们还一人占两个三个,他们就容易和我重名,或者没名字可用。因此他不肯要字,程先生是怎么也不理解他,但也只能顺着他,只叫他龚子传。”


    龚子传好意思做却不好意思说,感激地看着谈远。


    杜安摸了摸胡子,龚子传被叫大名还挺不好意思的,也怕自己,却坚持不取字,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明日我会讲水利,你们两个,我会点名问。”杜安说完飘然离去。


    “不要啊!远哥儿,这都是什么事啊!”龚子传觉得要命,为什么先生要注意到他啊。


    谈远就没怕过老师,见龚子传这样,只觉得有趣。明明他敢跟老师对上,自己也认为人人平等,还是怕先生。


    “龚大哥,粉笔先别做了,我们去御书阁借水利书看吧?”


    谈远正等龚子传的回话,杜先生竟然又回来了,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做的什么粉笔,给我拿两支。”


    谈远才不小气,直接给了一盒,还教怎么用。杜安是聪明人,自然一教就会。


    “先生怎么突然回来,吓死人了。”


    “是啊,功课重要,我们去看书吧?”


    龚子传是个很爱看书的人,两人喜欢一起看书,不过看书的时候,两人不交流,看完才讨论。


    一看书就停不下来,整个下午,两个人的心思全在书上。谈远还好,龚子传竟然晚上也放不下,点着蜡烛去门外看!


    这让谈远很是忧心,夜凉露重,病了可怎么好?


    他只好去劝,可看到龚大哥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多说无益,只好回去睡下。


    “黄河自古以来,多次决堤,改道,是心腹大患!龚子传,你可知道黄河历史上决堤了多少次?”


    杜安站在龚子传面前提问,师兄弟们都扭过头看着龚子传。


    龚子传看了一晚上书,但此时一脸茫然。凭他的记性他根本答不了这个问题,头都不敢抬。


    龚大哥昨晚还在看书,很认真,现在回答不上,太打击他了。作为兄弟,自然要帮一把。


    谈远站起来,朗声道:“自有文字记载以来黄河决堤超过1500次,平均每3年一次。其中,重大改道约26次,大规模决口超过200次,局部决堤更是不计其数!”


    杜安十分欣赏谈远,见他有心维护,也就点点头,放过龚子传了。


    龚子传没想到先生一击毙命,专挑他记住的问。他有些丧,感谢谈远:“远哥儿,多亏有你。”


    谈远笑:“快好好听吧。”


    杜安放弃科举,专心教书,很有名气,他一讲课,整个屋子都是人。要想说闲话那是很简单的,但这就辜负了先生。


    于是两人继续听,杜安有真本事,讲得深入浅出,让人意犹未尽。


    龚子传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我要去找更多水利书看。”


    不是。谈远拉住龚大哥:“大哥,粉笔不做了?”


    龚子传只觉得做粉笔好玩,“嗯,读书重要啊,我不能玩了。”


    谈远哭笑不得:“谁说做粉笔是在玩。我不是说,这是提高教学效率的利器吗?特别是对蒙童来说。”


    龚子传眨了眨眼睛:“啊?是吗?可是我想看书,你找别人吧。”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走了。


    谈远心里五味杂陈。


    吴骄在旁边看着,心情很好。这段时间他的心情都不好,现在终于舒服了。


    “我帮你吧。”吴骄说。


    谈远想了想点点头。


    说是帮忙,吴骄并没有上手,主要指使仆人做事。他有很多问题。


    “你们做的粉笔,一支打算卖多少?”


    谈远摇头:“还没想好。”


    “好,那成本多少,一两银子出多少根?”


    谈远心里算了算:“成本极便宜,一文钱能出十根。”


    吴骄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便宜?要是真能卖上价,三年赚十万两都行。”


    他也想掺和进来,赚一笔!


    “不如我们两个干这个,让龚子传看书去。到时候赚钱了我们四六分,我四你六。”


    吴骄和龚子传不太对付,不过吴骄对他不错。可他是不可能答应的,他最开始做这个,就是希望能帮龚子传暴富的啊!虽然后面目标变了。


    谈远摇了摇头。


    吴骄满以为龚子传突然不干会让谈远生气,自己能把他彻底挤出去,谁知道!


    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就摆了脸色,谈远自然不惯着他,两个人就掰了。


    曾叔平此时正在读诗,也是御书阁拿的诗集。他冷眼旁观,自然知道是吴骄自以为是了,以为能超过龚子传。


    曾叔平道:“远哥儿,你这粉笔我们也看了几个月了,你何不办一个诗社,让大家都认识也写写这粉笔,为它作诗,以后也好卖?”


    为粉笔作诗?谈远想想就觉得好玩,一群古人用粉笔写字作画,对着粉笔吟诗作赋,真是别开生面啊!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这个办法好!”


    眼见谈远并没有因为自己不高兴而受到一点影响,吴骄想到以前在家时,朋友们都围着自己的美好时光,心里越发郁闷。


    “小马,给少爷打二两好酒来。少爷别生气了,吃点吧。”小乔试探着吩咐。


    吴骄抬头看了看他,没有反对,于是小马找小乔拿了银子就出门去了。


    等龚子传回来,屋子里就是一股酒味。他闻着就不舒服,偷偷问谈远:“远哥儿,他喝酒你不管?”


    谈远怎么好管,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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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就是因为和他不愉快才喝酒的,他要是劝,关系就容易闹得太僵。


    谈远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龚子传看了一眼吴骄,那是越看越生气。谈远不管,他管。


    龚子传走到喝醉了的吴骄身边,踢了他一脚:“不能在屋里喝酒,要喝出去喝,屋里全是酒味,让人怎么睡啊?”


    小马见少爷被踢了,生气地看着龚子传,护着吴骄。小乔则是紧张地想要叫醒吴骄。


    吴骄醒了,他只喝了二两酒,其实不多,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龚子传说他踢他,他都知道。


    他浑身酸软:“我喝酒怎么了?我就喝,你,你管不着。”


    龚子传不会吵架,被气得冒火,直接就要上去掐他脖子:“我说,不许喝酒!”


    两个小厮马上护着主人,小马的拳头举起来了,小乔则威胁道:“我们家少爷可是吴知府的爱子,龚童生你可要好好掂量。”


    要打架,龚子传不怕,他从小就打架,两个一起上,输赢也是一半一半。可是…吴知府,他可得罪不起。


    龚子传狠狠地看了一眼吴骄,自顾自地去洗漱了。


    洗漱完他有些担惊受怕,吴骄不会真报复他吧?那也不能怕!


    虽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但没耽误龚子传睡觉,他第二天早早起来,从谈远那知道了前因后果。


    “好啊,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想把我挤出去!别想。”龚子传一听就不乐意,凭什么啊!他才是和远哥儿关系最好的。


    “远哥儿,我继续和你一起做,那个什么诗社,我们一起搞。”


    因祸得福,谈远竟得了福,龚大哥愿意继续和他做粉笔了。


    两人没高兴多久,吴骄出来了,他宿舍酒醒了。他喝的是好酒,睡了好觉,头一点也不疼,心情不错。


    他从两个小厮那知道了昨天的事,决定主动和龚子传道歉。


    听完,龚子传翻了个白眼。谈远补救道:“龚大哥原谅你了,本来也没什么事。”


    吴骄道:“我在家也办过诗会,也加我一个吧?不过我记得你说过拿东西成本极低,在诗会上,也跟他们说那东西十文能买一百盒?”


    谈远挑眉:“怎么说?”


    吴骄道:“我们都是才子,见不得下等东西,就是做起来再便宜,卖出去价格也要高,一盒多少支?我看一盒卖五两银子好!”


    龚子传嘴都合不拢了:“五两!抢钱呐,远哥儿…”


    一盒卖五两银子,自是不可能。但吴骄的话提醒了谈远,他原先是想往便宜了卖,尽快推广粉笔的,现在想想,却不可能。


    要卖就得往高里卖,一盒一两银子!这样才有钱宣传,粉笔才能打出名气,才能铺开。


    谈远道:“龚大哥,五两银子是不可能的,太高了,一两银子比较合适。”


    吴骄不懂这些,他觉得一两与五两差不多,因此觉得也可以。


    但龚子传不能接受,一两银子?!他想想就觉得头晕目眩,这是什么天价?


    “远哥儿,你就这么缺钱?一两银子一盒,何必呢?难道就只有吴骄这样的人配用粉笔,我们就不配?”


    被点到的吴骄小声问曾叔平,“他家不是和你一样,后来都有钱了,怎么还一副穷酸样,倒替那些穷酸文人心疼钱了。”


    谈远听到这话不舒服,但他也不理解,龚子传得了他的话收了齐福的钱,怎么还自认为是穷人?这也就算了,难道他想不明白高价才对,竟以为自己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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