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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过奖

作者:鱼忘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昨天下午,林童约了饶温清在家中商谈,本来饶温清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他们跟客户一般是约出来谈或者直接到他的律所谈的,但林童坚持说自己不想出门,所以他就只能到她家里来。


    林童大概跟饶温清说明了情况,饶温清刚跟她说明要等警察局那边查明真相了他才好接手,在这个时候,林童来了个电话。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之后,眼神下意识地往左边飘了一下,而后看了饶温清一眼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可能是觉得不接电话反而更可疑,她便略带歉意地对对面的饶温清说:“不好意思啊饶律师,我接个电话。”


    饶温清把她的迟疑都看在眼里,面上却波澜不惊地示意她随意。


    林童便拿着手机脚步匆忙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然后关上门把她那声语气很差的“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隔绝在门内。


    饶温清轻轻挑眉,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表,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有问题。


    当着他的面不能接的电话,那就是很私人的电话,而这是林童的家,接电话需要躲到自己卧室听的,那就是不能被人听到的电话。从而,这个电话绝对不简单。


    但饶温清只是猜测,他不能也不想去偷听人家讲电话,毕竟这和他的形象太不符合了,他的作风是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的。


    他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精致华丽的茶杯,抿一鼻茶香,有淡淡的松烟香。微酌一口,口中有微甘,也带着红茶特有的醇厚和鲜甜。这是上等的日照红茶。


    饶温清放下茶杯,环视着客厅,房子中的一切摆设都很完美,不难看出这家的主人很懂得生活。


    餐桌上的铺着欧式桌布,凳子都很整齐地摆放在该有的位置。茶几上的水果篮是草编的,带有一种田园风。沙发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个蓝色水晶的花瓶,瓶身带着有设计感的弧度,里面插着盛开得正好的粉色玫瑰花。花显然是经过挑选和剪裁的,带着修剪过后的层次感。


    ……插花?


    饶温清眼底有了一些情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去。


    他收回眼神的时候正好瞥到楼梯附近斜对着客厅的房间,房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门缝中有个小家伙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这应该是李志的小儿子,对上饶温清的眼神时他立马缩回头把房门关了。


    饶温清正在犹豫是否应该上前询问一番时,林童从房间出来了。


    他收回眼神,带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看向林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童回到沙发上,没有了进去的时候的急躁。


    “哦没关系,正好给我个机会参观一番您家客厅。”接着他扬起嘴角,笑容更甚,朝花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您这花插的甚是好看,您品味很好。”


    被夸奖一番,林童眼底有了笑意,谦虚道:“哪有哪有,这也是我今早刚插进去的,花啊是刚从花店送过来的,我精心挑选的,我平时就爱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饶温清便跟林童继续刚刚的谈话。


    当天饶温清并没有接受委托,临走前跟林童说现在还为时过早,过一阵子案子有进展了再谈合同。


    饶温清回去之后之后,觉得实在不太对劲,自己琢磨一番,决定还是来警局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也许能帮上忙。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啊?”


    饶温清说话的时候刑侦大队的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认真听他讲。但他讲完了大家也还是没什么头绪,曾现便气急败坏地开口问。


    “林女士接电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飘忽躲闪,这在心理学上往往是表示心虚说谎。进房间接电话的时候脚步匆忙,这可以看出她的急躁,同时可能带着一丝掩饰的意味。”饶温清说到这的时候被对面的连善欢打断了。


    “饶先生不是从事律师吗?想不到对心理学还这么有研究啊?”连善欢说话的时候盯着饶温清,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不过显然他失败了。


    被打断话头饶温清也不恼,从容解释道:“我本科修的是心理学和法学双学位,平时会下意识地观察人。”


    饶温清这话可有些分量,惹得连善欢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暗暗惊叹。


    饶温清怎么看今年也就二十五六,但他刚刚话中强调了是本科修的双学位,证明他至少还读了研。


    而且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行业的新手,毕竟每个行业都是需要从低做起的,像律师这种没一两年根本不可能独立接手案子,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案子。


    当然,除非他很有资源。


    而林童这么着急就联系他,证明他在律师圈一定是有些名气的。


    这样一想,连善欢对面前这人稍稍有些改观,看来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饶先生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真是人中豪杰啊。”这话是夸他却让人听不出真心还是假意,分明带有探寻的意味。


    饶温清对他话中的意思不作理会,只礼貌回答:“连警官过奖。”


    接着又有人问:“那这就可以确认林童的嫌疑了吗?”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重点是在插花上。”饶温清嘴角噙着笑。


    “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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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贝北也插了一句。


    饶温清刚要开口,却被连善欢抢了先:“林童说,这花是她昨天早上刚精心挑选的,而且还是本人剪裁的,这就是问题所在。”连善欢看着局里唯一一个可能会有老公的贝北问,“换成是你,你昨天才知道你老公死了,你第二天会把心思花在插花这种闲情雅致上吗?”


    “呸呸呸,老大你瞎说什么呢,我虽然还没结婚,但你不准这么咒我老公!”贝北哀怨地瞪了瞪自家老大。


    饶温清颔首:“而且不止如此,我多夸了她一句,她便心情很好地笑了,在自己丈夫去世之后心情应该是沉重的,在这个时候被夸奖,一般人也做不到轻松应对,甚至可能会觉得是在挖苦自己。”


    经过两人这么一说,众人才了然。


    “可是我们怎么证明你说的话的真实性?”老王一向直人直语。


    饶温清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彻底相信自己,毕竟这些都只是口头之言,没有说服力,他耸耸肩:“我只是过来把我知道的说一说,希望能帮上忙,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至于信不信当然由你们自行定夺。”


    说完他便站起身,习惯性地整理衣衫,又补充道:“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查一查林女士的手机通讯录,尤其是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的那个电话还有那个电话背后的人,也可以试着从她的孩子入手。不过,别吓着孩子。”


    他看向连善欢:“连警官,我所知的就如我所言,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连善欢自然没有再留人的道理:“饶律师真是大忙人,慢走不送,有空常来啊。”


    众人偷笑,哪有让人有空常来警局的啊?


    等饶温清走出办公大厅的时候,他便吩咐众人:“马上查一下林童的电话记录,曾现安排两个人去监控林童,保证不让她脱离我们的视线。”


    然后又对着身后的肖小琥和贝北说:“小琥和小贝北趁上课时间去学校找一下林童的孩子,问一下她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有,记得穿警服,注意说话态度。”


    “老大,我们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吗?”肖小琥不解。


    连善欢反问:“现在除了相信他还有别的路?”


    “好吧,没有。”的确,他们现在毫无头绪,只能试着往他说的方向查查看。


    “那为什么要穿警服啊?你平时不都让我们低调做人嘛?”肖小琥又追问。


    “你个死小孩哪那么多问题?”连善欢忍住拿块板砖往他额头拍过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穿警服能让孩子确定你不是坏人,取得信任不是好办事点?”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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