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双和陆竹笙都对虞爻的到来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重视,那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也完全不是接待合作伙伴的神情。
心思活络的人暗暗观察着,心里有了不一样的考量。能被陆家夫妻俩好脸相待的人可不多。
“和傅总说话的那个孩子是谁家小辈吗?有点眼生呢。”有人和身边的人闲聊起来。
“没见过。”被问到的人摇摇头,“前几年的生日宴我也来了,这个孩子确实没见过,不过她身边那个穿黑色礼服的就是傅总的千金。”
“傅总的千金?那不就是陆家那位……”欲言又止,他确实不敢在这儿光明正大的说出那两个字。
傻子。
陆家大小姐因为车祸变成了个傻子,几乎是燕京上流圈子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但他们可不敢在陆家的地盘光明正大的蛐蛐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看着气度不凡和陆小姐也很熟悉,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小辈吧,不然傅总夫妻俩怎么会和她这么亲近的样子。”
“倒也有可能。”
宾客们的猜测影响不到那几乎亲如一家的四人,傅双和陆竹笙对虞爻特别喜欢,和陆织理所说的别无二样。
虞爻在和两位长辈攀谈的间隙,看向身旁的陆织理,对方朝她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说,看吧,我是不是没有说谎。
虞爻这些年在燕京打拼,也算是参加过不少商业宴会,但今天从她踏进宴会厅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她知道这都是眼前这个小傻子的功劳。
陆织理的维护让她在这场宴会里的待遇直线上升,没有充满凝视的打量视线,尽管有些人好奇她的身份,但在疑惑过后也没有过多的来打扰她。
要用直白一点的话来说,她现在的感受真的像是回家一样自在。
和长辈聊天的话题也就那么几个,聊得差不多了,傅双便让女儿先带着虞爻到处逛逛,要是累了就去二楼的休息室休息或者去娱乐区玩都可以。
陆织理得了允许,兴高采烈地拉着虞爻先去了餐饮区。
楚嘉言到场的时候便一眼看见了那两张堪称绝色的脸在餐饮区大快朵颐。好啊,陆织理这个丫头不回微信就算了,现在还拉着虞爻吃蛋糕。
楚嘉言在进场的时候邀请函稍微出了点小问题,邀请上面的名字涂涂改改修改了三次,侍应生对他的身份自然起疑,楚嘉言知道他们是职责所在,也没有撒泼,而是郁闷地拿着手机联系陆织理来门口接他一下,结果对方愣是不回消息,让他在门口等了足足十分钟,最后还是一个宾客和他家有过合作见过他一次,侍应生这才十分抱歉地让他进来了。
楚嘉言存了吓吓陆织理的心思,于是走过去时悄无声息的,甚至在刻意地走两人的视线死角。
陆织理对此毫无察觉,正端起一杯果汁准备喝,突然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喂!”
楚嘉言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站在陆织理身后,“吃得挺开心啊,怎么不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陆织理被吓了一跳,本来准备喝的果汁因此呛进了气管里,这会儿正像火烧般不适,“咳咳——咳——”
“陆小姐!”虞爻也被楚嘉言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因为距离陆织理过近,身上的薄荷绿裙子还被溅上了许多果汁液,在浅色的衣裙上十分显眼。
陆织理咳得脸颊通红,虞爻只能轻拍着她的背部缓解,“要喝水吗?给你倒一杯清水好不好?”
虞爻不等陆织理回答,便抬眼看向楚嘉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哦哦,我去倒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她在喝水。”楚嘉言无措地道歉,说完转身去找服务生要水杯。
谢妍青端着熟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狼狈的一幕,她不过就是去点个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乱子。
虞爻胸口上被撒上的果汁好歹还有她那件皮草外套能遮一下,陆织理胸口处的水渍却没东西遮了。谢妍青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忙道:“我去她休息室给她拿件外套遮一下,你先带她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待会儿晚宴正式开始大伯母估计还得让她上去亮个相,咱们动作快点。”
虞爻点点头,搀着还在呛咳的陆织理就往洗手间走去,端着一杯水回来的楚嘉言赶紧跟上。
“水是温的,你先让她喝点吧。”楚嘉言知道她们要去洗手间,他不方便跟进去,只能先把水给虞爻。
陆织理伸手卡着自己的脖颈缓解不适,眼尾被激起一抹红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了眼楚嘉言,又气又恼,还不忘记放狠话,“你……咳咳……你给我咳咳……等着!”
虞爻看着这一幕觉得好气又好笑的,明明都这么难受了还不忘想着要怎么报复回去,“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刚刚谢小姐都说了,你待会儿还要和阿姨上台呢。”
陆织理原本还凶恶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这会儿倒是有心思对着虞爻求安慰了,“虞……爻、爻,好难受哇呜呜呜呜——”
陆织理用这张脸对着虞爻撒娇简直就是犯规,虞爻哪儿能抵挡得住,只好揽着她的肩膀又拍又哄的,语气温柔得不行,这才哄着人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面也有洗手池,但因为陆织理打湿的是胸口而这里又时不时有人来,所以虞爻只能带着她进了厕所,用厕所里面的那个洗手池。
陆织理在来的路上喝了温水已经好了一点,咳嗽也能稍微忍住了点,虞爻便打开水龙头沾湿了手,一点点地为陆织理清理胸口处沾染的果汁和果粒。
两人靠的极近,陆织理本来就比虞爻高一点,这会儿虞爻再埋头朝她靠近,陆织理便能清楚地闻到虞爻头发丝上的香味,胸口处的皮肤也能感觉到虞爻灼热的呼吸。
厕所里顿时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好像骤然放大了十倍,陆织理全身好像烧起了一样涌现出一股燥热感,感受到虞爻呼吸的胸口处更是刺痒了起来。
陆织理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虞爻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腰部,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上移看向陆织理,片刻后红唇轻启轻轻吐出两个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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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陆织理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住,红晕从耳根处迅速往上蔓延,直至又一次染红了她的眼尾,睫毛上还挂着因为咳嗽涌出的生理泪水。
这种陌生的感受是陆织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好多小虫子在她皮肤上乱跑,她想伸手去挠,但又因为虞爻的一句话而不敢有所动作。
十分煎熬。
虞爻对此并不是全无感知,反而她更能感受到陆织理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对方身上那股青柠的香味在她鼻尖若有似无地萦绕,扰得她也浑身不畅快。
但虞爻却时刻记着一件事,那就是陆织理的心理年龄只有八岁,现在根本就是个未成年。即便对方的身体有再成熟的反应,虞爻也对她根本生不出任何异样的心思。
陆织理胸口的水渍和果粒很快被清理干净,虞爻也直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股青柠的香味瞬间消失殆尽。
虞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下。从旁边抽出几张纸递给陆织理,“擦擦吧,我们在这儿等谢小姐给你拿外套来。”
陆织理愣愣地接过纸巾按到了胸口上被已经被浸湿的地方,脸颊还红彤彤的似乎是没从刚刚的氛围中缓过神来。
虞爻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可爱,笨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虞爻就这么靠在洗手池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陆织理慢悠悠地擦胸口的水。两人之间的粉红色泡泡几乎要化为实质。
可突然厕所门外响起一阵说话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色氛围。
“陈少你刚刚看见了吧,那个傻子长得还挺好看的。”
“还行,和夜场里的那几个小明星差不多吧,不过我倒是没玩过傻子这一类的,不知道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哈哈哈,你要是想就让你爸去找陆家联姻呗,他们今天办这个生日宴不就是为了给傻子女儿找个接盘的吗。”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陪傻子玩,怕玩多了自己也变成傻子。不过刚刚那个傻子旁边的那个女的长得也不错,不知道是哪家的,待会儿让我爸去打听打听。”
两人嘴里句句不提陆织理的名字,但句句都是在说她。陆织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嘴里的傻子指的就是自己,而“另一个女的”指的是当时站在她身边的虞爻。
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燃气一阵怒火。那些人可以说自己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不是就够了,但他们却不能随意去谈论虞爻,她是她的公主,公主不应该被这些恶心的怪兽议论。
陆织理扔下纸巾就打算往外走,但身边的虞爻动作却比她更快。
厕所的门是推拉门,虞爻一巴掌推上去,推拉门因为作用力“嘭”的一声砸向墙壁,顿时打断了外面那两人的说话声。
虞爻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骂道:“满嘴喷粪,直肠通大脑了也不能到处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