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三人分别坐在了三个方位,陆织理和楚嘉言坐面对面,工作室的主人虞爻则坐在了两人中间。
楚嘉言不等虞爻开口,便主动站起身将手边的玫瑰给递了出去,“虞爻,这是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欢。”
虞爻没有接,只是淡淡地开口:“这不逢年不过节,怎么突然想起送花了。”
楚嘉言耳根有些发热,也不管虞爻接不接受,直接将花塞到了她怀里,“哎呀,我就是想送你一束花而已嘛,又没什么,你快收下你快收下。”说完又从花束里抽出了一枝,然后抬眼看向虞爻,好像在期待她问为什么会抽出一枝花。
不过虞爻没有开口,但楚嘉言不放弃,又转头看向旁边的陆织理。陆织理却警惕地看着他,表情不太高兴。
楚嘉言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自顾自地解释道:“我抽出一枝带走,当我手里这支枯萎的时候,就知道该给你送新的花了。”
虞爻:……
“噗。”陆织理没忍住笑出了声。
虞爻有些头疼地扶着额角,将那束玫瑰放到了茶几上,嘴里吐出几个字,“以后少上点网。”
楚嘉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感觉脑袋都要冒烟了,手里那枝玫瑰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花,工作室的花瓶正好是空的。”
楚嘉言知道虞爻是在给他台阶下,只好讪讪地点点头坐回了沙发上,已老实。
“为什么非要等到花枯萎再送新的呢?明明就可以每天都送不一样的花啊,难道是觉得每天都送花太麻烦了吗?”陆织理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睛问道。
楚嘉言闻言立马急了,“哎!你别乱说啊!别说每天都送,就算一天送三次我也不会觉得麻烦的!”
“行了行了,送这么多花干嘛,工作室也没那么多花瓶能给你放。”虞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在会议室已经听够了争吵,这会儿是真的不想再听了。
陆织理见虞爻脸色不太好,也歇了嘲笑那个男生的心思,担忧地朝虞爻考过去,挽着她的手臂轻声问道:“虞爻,你不舒服吗?”
虞爻摇摇头,闭上眼缓了缓紧绷的神经,然后才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你在微信里说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东西?”
陆织理连忙坐直身体,兴致勃勃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烫金的信封,双手捧着递到了虞爻面前,“这是我妈妈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她说我也可以邀请我的朋友去参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陆织理望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珠睁得圆溜溜的像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虞爻是真的很难对这张脸这双眼睛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犹豫着伸出手,陆织理便眼疾手快地将信封放到了她手里。
虞爻看着安静地躺在自己手心里的信封,心情有些复杂。她和陆织理的妈妈勉强算是同行,只是她的工作室远远没有达到傅双创立的独立品牌那个级别,所以她也在寻求突破,希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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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工作室能和有名的品牌合作,傅双所创立的“LURI”就是最top级的选择。
虞爻自然了解过傅双的生日宴会,说是生日宴其实更像是一个属于傅双维护自己人脉或合作对象的商业聚会,参加的人都是和傅双有业务往来的,自然也都属于她们这个行业。
她苦于没有人脉搭上傅双或她身边的那些人,但现在傅双的女儿却亲自把这个机会递到了她的手里。
陆织理认真地观察着虞爻的表情,期待着对方的答复。
虞爻看着对方的那双眼睛,思忖片刻后还是将信封收了起来,不过她却说道:“我需要看看那天有没有工作,我晚点给你答复好吗?”
“什么宴会?我能去吗?”楚嘉言听了半天,伸着脑袋过来凑热闹。
陆织理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平静地瞥着楚嘉言,没有说话。
楚嘉言不是个记仇的,陆织理刚才挖苦他的话他也权当没听见,现在这会儿只想凑热闹,“你是虞爻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邀请函也给我一份?”
“我都不认识你。”陆织理嘟囔着。
楚嘉言大手一挥,一脸正直道:“我叫楚嘉言,今年25岁,兴民银行知道吧,就是我家开的,以后燕京有人找你麻烦,就报我的名字!”
陆织理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来一场自我介绍,张了张嘴还是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陆织理,今年26岁,我爸爸是开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