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做样
李杜尔被他拽着，动也不能动，无奈道：“没事啊，确实没啥事，但现在有事了。我真的先走了！”
“一说到李霉霉，不是打岔，就是有事。你跟她什么关系？”陈最紧紧盯着他。
李杜尔手有些局促，语气不太自然地说道：“我俩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我是老板，她是员工啊！”
陈最对他的解释表示不认同，认为这个理由不成立。如果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提到就这么紧张。
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对方。
李杜尔被他盯着有些发毛：“哎呀，我不知道，别问我。你去问她，我要走了！”李杜尔用手臂挣开他的手，赶忙走了出去，生怕再多留一秒，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真好试探，一说就露馅。”陈最忍不住笑出声，这杜尔真挺有意思。跑得倒挺快，跟他姐姐一样。
陈最感觉是对的，李杜尔躲躲闪闪，李霉霉也是一样。都装作互相不认识，真挺有意思。感觉在演无间道，不对，应该是地道战。
这事还是得去问李霉霉，李杜尔这里是行不通了。根本不敢正面回应，问了也是白问。
本来今天想找李霉霉去办公室聊一聊，但现在来看办公室有录音，也聊不成了。等有机会，在外面聊吧。
陈最心想："就来了个新人，办公室还能有录音，这些人的心眼真是长到眼外去了？”不安好心，他也想知道是谁的手笔。
所以呢？陈最也准备参与这场无烟的商战，吃过这个亏，肯定会狠狠记住。
—————
另一边，李霉霉在自己的工位坐立不安。刚才她就看到陈最风风光光地走上来，于是她悄悄低头装作很忙的样子，不去看他。她既害怕陈最跟自己打招呼，也害怕他突然的聊天让别人起疑。
不想那么早曝光自己的身份，自然就得躲躲藏藏，要不然大张旗鼓就被人发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当时她的目的就是想借着他的名气，来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自己想要的文件，还有他们贪污的证据。但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之前的计划，也不能用之前的身份大肆宣扬。现在合作计划又有变化，自然不能用之前的手段。
这一天上班就跟地道战一样，李霉霉躲躲藏藏，不能告诉真名，还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此时泄露，以后全程都走得艰难，希望这个陈最能懂事点，不要自己来找麻烦。
如果真的被陈最抓到，到时候再解释吧，李霉霉也没想到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说陈最是自己请回来的，但对于他的了解仅仅是传闻，具体什么样她也不太清楚。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他不像表面那样好糊弄。
反而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似温柔，但实际上是一个洞察力极强的人。什么事想要瞒住他，有点难度。
桌面上的手机微信响了起来。
打开看，是李杜尔发来的。
“姐啊，陈最今天直接问我你是谁，还质疑咱俩的关系！”
李霉霉：“然后呢？你怎么说？”
李杜尔：“我肯定不能说啊！”
李霉霉无语，这个蠢弟弟。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你怎么会这么蠢？”
李杜尔：“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说！”他非常暴躁，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怎么还被姐姐说。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说，人家更确定了！”
“………”李杜尔无语，不相信会有破绽。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问你的？”
李杜尔：“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是老板和职员，他说不信。我又说有急事得赶紧走，他拽住我不让，我是硬走才脱身的。”
“……”李霉霉再次确认，陈最应该是都猜到了。想到之前还骗他说自己叫李妹儿，这事真就搞笑。以后不得一直吧？不能吧？
李霉霉不禁担心，以后让他知道会不会一直说这个事。不由自主长叹一口气，哎，这个蠢弟弟真是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李杜尔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那么做有什么问题。
“无话可说了。”李霉霉对于这个蠢弟弟的理解无可奈何。
“怎么会，我这不赶紧跟你说一声，让你想应对之策。”
“既来之则安之，随便吧。”
“怎么还摆烂上了？”李杜尔不理解，姐姐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
李霉霉：“没事，你忙吧，我和陈最的事自己解决就行。他之后应该不会再问你了。"
"她清楚知道陈最就会问这一点，弟弟种种动作都表明他俩有关系。”
李杜尔：“我们的合作已经进入初级阶段，很快就能敲定具体合约，之后很快就会实施。”他想到这个好消息，立刻给姐姐分享过去。
李霉霉：“很好，进度再加快点，我发现他们越来越猖狂了。”
李杜尔：“何止呢？就连陈最的办公室都给设置录音了，你说多丧心病狂，每个人都要监听。”
李霉霉：“怎么收集？这栋大楼四处都有监控，去就会被拍到，屋里屋外都有监控，还有声控。电脑也是层层加密，能复制但具体破解更有难度。”
李杜尔：“过几天我会想办法让大楼停电，但停电时屋里的电脑也会没电。还没有办法能够两全其美。”
李霉霉：“不行就破坏闭路电视呢？”
李杜尔：“那得有正当理由，还得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运行。这事我想想办法”，最好是两全其美，不惊动任何人。”
李霉霉：“OKOK，先不说了。要忙了！”放下手机，眼神不由自主瞥向陈最那屋。
她长叹一口气："唉，生活真是难啊！现在走得就举步维艰，还谈论着要去复兴，创建历史呢。都是喊口号，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呢。得什么时候能成啊！"
此时此刻，李霉霉在外听天由命，陈最在里面奋笔疾书。
刚才上楼时，陈最看到李霉霉装作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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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他本来想找她进办公室，但看到之后却没什么兴致了。
此时此刻，李霉霉想要演戏，他自然也得配合。
陈最自然喜欢玩这种游戏，很有意思。这一段旅程，会有不一样的精彩。
他仔仔细细看了今天李杜尔给的合约，诚意满满。这一次合作是自己占据大头，所有的好处都让自己得到了。真不知道李杜尔在图什么，万一之后我的技术不行呢？还能继续风光下去吗？
陈最不敢想之后的事情，因为他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李杜尔还能这么笃定，不知道是笑他傻还是说自己太聪明。
随即拿起手机，编辑好一条微信发了出去。
他想这份合约也不用再让团队去审核了，没有必要了。
聪明人最喜欢跟真诚的人做生意。
————
李霉霉今晚加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她装作不经意间路过宣传主任办公室的门外。
宣传部组长的办公室静悄悄的。门没锁，从外面就能看到屋里的摆设。
李霉霉假装很淡定地打开门，顺手关了灯，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确定屋里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在一进门处，一个在对面。
位置都很正，不管怎么进入都能被清晰拍到。
又看到对面镜子在反光，电脑开着，她现在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冲进去把U盘插上去。
但她的理智战胜了冲动，装作就是在关灯的样子，把灯关掉，门关好。
李霉霉淡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背包往外走。
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再多一步，第二个——不对，是当天晚上——她就会被恶意攻击。
在宣传部这么久，她十分清楚部长的为人。
做事睚眦必报，小心谨慎，事事狠绝。
李霉霉也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怎么能够得到资料。线下资料已经收集得差不多，现在就缺一些书面资料。这些资料都是绝密文件，想要得到只有宣传部的电脑里才有。
但她也在想，在宣传部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会把文件都放在办公室的电脑里。不应该更安全的是在自己的手机里存着吗？还会大张旗鼓放在办公室，等着人去偷？
直到李杜尔那天分析，他应该是挺自负的一个人。很相信自己的决定和计划，别人不敢做的事，基本上他都能做到。
这就不难猜到，他不会认为有人偷，所以在训练的时候都很随意。
所以李霉霉决定亲自去他办公室复制资料。
不管有没有这个文件，她都要走这一趟。
李霉霉快速走到楼下，在门口缓缓喘了一大口气，这种行动真不适合她！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两只手不住地发抖。
抬头看，不远处的球场依旧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咦？李霉霉再次想到，自己这个月多少次加班到深夜，都能看到球场有这么多人。而且总有一个老大爷站在球场门口。
难道是自己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