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泽见向英从树上下来,昂起头朝向英过去。浅金色与黑色相间的皮毛,就算体型看起来略微营养不良,但品相上算得上一只英俊的老虎。
难怪会有兽人会穿虎皮裙,她联想到一些时尚单品。
见虎泽猛地一跃,朝她扑过来,向英下意识伸手去抵挡,好在虎溪反应快,及时地拉住这只热情的笨老虎。
他揪住虎泽的耳朵,老虎转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虎溪忽视弟弟委屈的眼神,抱歉的朝向英微笑,又安抚地摸了摸虎泽的脑袋。
真是一只不把自己当老虎的笨蛋兽人。
虎泽是他们家最小的老虎,也是最漂亮的一只老虎。从小备受宠爱,性格也活泼可爱,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弟弟变得阴沉沉,打碎了家里的所有镜子,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在回避着所有人,甚至讨厌切换成兽形,嘴里时不时冒出来几句讨厌老虎。
起初所有人只当作是幼崽的叛逆期,耍小性子也能包容。可随着虎泽的挑食,抗拒吃肉。独自待在房间的时间越来越多,爱对着所有人胡乱发脾气,大吼大叫。
他在那时严肃的制止弟弟的行为,“不管你现在是不是青春期,但是不要将你的坏情绪发泄到关心你的人身上。”
那时虎泽呼吸急促瞪着他,却什么也没说地低下头,切换回兽形,成为了一只不会说话的老虎,自此再也没出现人形。
“森野还能疗愈化形的问题吗?”向英听见虎溪的回答,想进一步打探,碍于虎泽过于热情的扑腾,只好止步。
向英的声音拉回虎溪的思绪,“是的,很多心理障碍的兽人会来到这里,大家都认为大自然会帮助兽人恢复正常,兽神也会保佑着大家。”
“所以这里会见到很多原型的兽人,他们以兽形穿梭在森林里,以最初的模样亲近自然。”
“所以这里不适合小型兽人出没。”向英说完,目光扫过虎泽。
虎溪笑着解释,“确实要小心一些大型兽人,但这里有小型兽人专用的化形区域,地图上有特别标明区域范围。”
向英点头。
可她这种情况,不适合和任何兽人待在一起,大型兽人打不过,小型兽人她会攻击人家。
“那除了以原型接触自然,你们还试过其他的办法吗?”向英问道,万一他们尝试的方法有效,说不定也能一并解决她的问题。
“医生上次提到虎泽是心理上的问题,他认为是肉食系兽人群体出现群体性身份不认同。食草系兽人占据着重要地位,而肉食系填饱肚子都困难。身份的不认同与社会地位逐渐下降,导致肉食系兽人排斥自己的身份,不愿意正视自己,而出现的兽形紊乱。”
“虎泽要做的可能是要先认同自己老虎的身份。”
虎溪说完,刚才愿意乖乖待在一旁的老虎,懒洋洋地拍打着尾巴,起身逃开他们的聊天范围。
“你小子,又想跑到哪里去。”虎溪见弟弟要走,出声地问道,虎泽听见声音似乎加快脚步,瞬间溜进森林跑得没影。
虎溪担心弟弟会惹出麻烦,起身朝虎泽消失的地方追过去,跑了几步又回头解释道,“抱歉,我先去找他了。如果你对兽形问题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拉菲兔女士的讲座,她最近在森野疗养院,周五会有兽人化形障碍的讲座。”
向英挥手告别他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羡慕。她就没敢把化形障碍的问题告诉任何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虽然有人已经猜到她化形有问题。
不过,好在她现在有点幸运,对解决这个问题有了点眉目。
兽人化形问题,周五。
向英回到房间后,默念着时间和拉菲兔的名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橡苔的味道,室内闻到树木的味道,仿佛她又置身在森林。宗牧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她的开门声望了过头,头顶着一条白色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眉间,偶尔有水珠顺着后颈流进后背。
此刻的形象,与平时的精英范截然不同,看起来更加温和无害。
【近日,拉菲兔教授受邀前来森野疗养中心交流。】
电视里提到的关键词将向英的注意力瞬间吸引,电视上播放着一系列过往的履历,介绍完荣誉后,开始采访拉菲兔女士,满头银丝的老太太,语气温柔而坚定的回答着问题。而教授身旁站着一位老熟人,她们不久前才见过面。
向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久久站在原地。
鱼姝怎么也在这里。
自从上次医院再相遇后,她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位老同学,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她们恐怕马上又要再见面。
画面里滚动播放着拉菲兔女士本周五晚上七点三棵树大厅的交流会。
还没看清三棵树大厅到底在哪,电视突然熄屏,向英转头看向关掉电视的人。
宗牧正放下遥控器,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却说出一串奇怪的数字,“59分钟。”
向英下意识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宗牧并未解释,迎着这冷漠的视线,她又想起来了离开这间房间的所有事情。
她立马解释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还没晚归吗,是我刚刚在楼下遇到了一只老虎,周旋了半天才逃出来。”
待宗牧又收回视线,不再追问后,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怎么宗牧都洗完澡了,也不知道晚上她睡哪里,这个总统套房,她怎么都没看见第二张床。
向英扫了一圈房间,压根没看见到底哪有其他床,而且这间套房,一览无余,压根没有其他的门,以她的视角能看见南边放着一只大床,而那张床想必不是她该拥有的床。
除此以外第二个能躺的地方,就是沙发,此时此刻,宗牧正在坐着那张沙发。
“宗总,冒昧的问一句,我今晚睡哪里?”
“睡卧室。”
“我也睡那张?”向英迟疑的张望着四周,又不确定地指向唯一的那张床。
宗牧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向向英,最后站定在她面前。
向英很少正儿八经地面对宗牧,计算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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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高差,宗牧只比她高一个头,现在这道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滚动的水珠流向不礼貌的地方。她有限的身高看见了无限的风景,向英谨慎的收回视线。
提防宗牧对她图谋不轨,然后倒打一耙!
宗牧微微附身,裸露的领口离她更近,向英倔强地昂起头不去看。两人靠得太近,宗牧身上的木质味香气包裹着向英,似乎要将她沉溺在这片气息中。
她不适应地偏过头,宗牧的手从她的鼻尖掠过,兽人发达的嗅觉,如今亲密的距离,近到她能分辨出沐浴露到底添加了什么香料,还有胡椒和琥珀的味道。
她头顶的那只手,轻轻地按压着她身后的某个机关,随后一扇隐蔽性极强的门缓缓打开,这扇门简直和墙的颜色融为一体,缓缓打开后里面出现第二张床。
“哈哈,这里竟然会有一张床。”向英干笑道。“怎么藏得这么隐蔽。”
而且靠得这么近,知不知道距离和分寸。向英逃似地钻过宗牧的胳膊下方,想躲进这个新开辟出来的小房间。
脖子处却传来令她窒息的紧绷感,有谁扼住了她的喉咙,向英回头看向源头,宗牧正揪着她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是命运。
“还有别的活动吗?”向英退回宗牧的身侧,从宗牧手中解放出她变形的领口。
宗牧朝向英手中塞了一支吹风机,低声道,“吹头发。”
“凭...”,这个混球有手不会自己做?真把她当奴隶使唤?向英的暴脾气噌的一下被点燃。
宗牧的视线看向自己那只绑了好几圈绷带的左手腕。
沿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只绑了半条手臂的绷带,向英的怒火瞬间浇熄,任劳任怨的接过吹风机,深吸一口气微笑道,“行。”
不过她可不记得她咬得这么凶狠,怎么宗牧缠了大半个胳膊,整得要截肢了似的。
向英拍了拍宗牧的肩膀,示意他弯下腰,毕竟两人之间存在着明显的身高差距,可宗牧低头时,起伏的胸肌,清晰的腹肌一览无余,向英默默地看了三秒后,吹的脸红心跳。
她摸着良心关掉吹风机,甩给宗牧一条毛毯,将他露出来的地方狠狠地包起来。
这下能正常吹干头发了。
向英粗鲁地薅着宗牧的头发,偏硬的发丝滑过她的手掌,一点也不像头发丝的手感,向英胡乱地揉弄着这头钢丝球。
吹完这个头,她就能安心回去休息。
男人的头发短,没吹多久就干了,宗牧直觉上猜到不妙,怎么会全程不挪动一下风筒,只往一个方向吹。
在看见镜子里自己新发型的瞬间,他毫不意外,这个头发全往右飞的流浪汉是谁,他嘴角微微抽动着,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默默用另一只手将额前的头发统统抓上去,压迫感来源的眉骨全露出来,就算是凌乱的发型也能压得住。
向英毫不心虚地看着宗牧的新发型,再说了,这个又不是不好看。
宗牧还不过来感谢一番,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