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和宗总关系那么亲密。”金旺看着偶像离开，激动地问道。
“我和他哪亲密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亲密。分明是债务关系，是上下级的关系。”向英立马纠正金旺的说辞，反正绝对不是关系好，再说她怎么可能和宗牧关系亲密，除非天塌了。
“债务？什么是债务关系？”金旺不懂，如果债务关系能和偶像更近一步，他也愿意变成债务关系。
该怎么给金旺解释呢，向英正欲开口解答，突然想起合约里提到的保密，她立马闭上嘴。胡乱想出一个理由搪塞，“债务就是前世的孽缘，这辈子遇到他，我是来还债的。”
“竟然是这种债，听起来像是情债。”
“。。。。”
其实是负债。
向英默默咽下苦与泪，她就说其他的兽人怎么会懂！
“老大就是一个传说，如果我是雌性我一定要嫁给老大。记录下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金旺回头寻找着宗牧的身影，幽暗的灯光下，瞧见佘曼在和服务员低头交代着什么，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余曼抬起头朝他这个方向微笑，金旺吓得立马转过身坐好。
“你这是变态狂行为。据我所知越是这样狂热越容易推走喜欢的人。”向英没交往过伴侣都清楚距离的重要性。
“老大冷得像冰块一样，说不定就适合狂热的追求。只有烫手的温度才能将这个人融化，让高岭之花自甘俯首，为爱低头。”
融化？棘手的麻烦也能让他低头，低头折磨人。
向英实在不懂宗牧到底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她唯一的狗友如此崇拜。“你少看点狗血电视剧，保证睡眠充足，不要萌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金旺见向英全然不理解，立马坐直身子，快速地辩解道，“我来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偶像，狗系兽人的传说。每个族群都会有那么一些优秀的成员，而老大恰好在其中，从小头脑聪明，运动神经发达，外形优越，一个光环点满的成功形象。”
金旺直视着向英的眼睛背诵着宗牧的过往，“这些模板一样的成长背景并不是我们崇拜的理由，而是他有一个更厉害的姐姐，从小碾压他嘲笑他。”
向英埋头吃肉的手顿住，“那你们怎么不崇拜这个姐姐？！”
“那应该称为膜拜，那个统治了狗系兽人恐惧的女人。那简直是望尘莫及的魔王形象，而老大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走出了一条感人的血路。所以他成为大多数狗系兽人的偶像，而那位魔王则是狗系兽人们连名字也不敢提到的女人。”
“搞半天你们这个群体是受害者联盟。”向英听完琢磨出背后的故事，这就是一群被碾压的小狗，自我安慰选出了一位老二。
她恍然大悟，“原来偶像的称号是这么产生的。”
“总之!老大十分厉害，不是狗系兽人很难理解的！”金旺不知该如何讲述那个魔王带来的镇压，全能天才少女宗慈，完全不知道兽神给她关上了哪一扇窗，他们从最开始的嫉妒不服到无能仰望，而作为天才的弟弟，是唯一不曾屈服的兽人，硬生生沿着宗慈赢奖的轨迹，全部覆盖。
宗牧早年备受关注的原因是他作为宗慈的弟弟，不如宗慈那么一骑绝尘，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天才。在大家的注视下，宗牧的心性被狗系兽人们看在眼里，渐渐地也影响着一些怠惰的狗系兽人们，慢慢地宗牧被大家奉为偶像。
“没想到狗系兽人这么团结，你们都在一个地方念书吗？”向英从金旺话里听出来一点信息，他们的崇拜起始于学生时代。
“算是，我们中部地区的所有狗系兽人都会去固定的三所学校念书，同族兽人之间消息流通得也快。”金旺解释道。
“难怪我就说我怎么从小到大遇到的狗系那么少，我还以为你们都没进化呢。”向英后知后觉的大笑出声，她还以为是狗系兽人们日渐没落，原来人家早早地团结在一起。
大厅里暖光灯照耀下，盛着水的玻璃杯底部向四周折射出光的形状，远远望过去桌上像摆着一颗又一颗钻石，宗牧出门透气的功夫，一抬眼被这些光吸引过去。餐桌上的那对男女的笑脸，两人的氛围像极了一对爱侣。
宗牧从未见过向英出现过这么开心和放松的神态，至少和他相处时没有。想到肩膀上的伤口，他冷哼一声，又看了眼向英的方向。
他自认为隐蔽地站在远处，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前方的两人，身旁悄然出现一道倩影，宗牧下意识侧过身子让路，对方却递过来一杯水。
宗牧的视线顺着这杯水往上看，来人是灵蛇娱乐的经理，佘曼。今年推出了两位风靡兽界的蛇系姐妹花后，公司的影响力和业务能力呈上升势态。
他接过这杯水，微微润唇。
“你怎么在看那边。”佘曼拿着一杯酒，随意地倚在墙上，十分确定宗牧和她在看同一个方向后，出声问道。
“看到了一位熟人。”
佘曼的嘴角向上弯起，她的视力听力极佳，分明还听见了一声冷哼，这恐怕不是一般的熟人，“巧了，我也在那边看见了老熟人。”
佘曼没再听见宗牧的回应，偏过头扫了一眼宗牧的侧脸，又收回视线，思绪百转千回，她收集来的信息果然不假，宗牧寡言冷漠不好相处。
佘曼自洽地站在一旁，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自顾自地开始倾诉，“我喜欢的兽人恋爱了，你说我是将他抢过来，还是祝他们幸福呢。”
“放手，我也不愿意，祝他幸福，我也做不到，如果他不能和我在一起，那我也要搅黄他的爱情。”佘曼的视线紧盯着金旺的身影，远远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仿佛他就在身边，心底也能涌起无限地甜蜜。
宗牧听着她话语里的决心，若有所思道，“不如伺机而动。”
佘曼细细思考这句话暗含的意思，莫非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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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是，先不要着急搅乱关系，抓住时机插足？品出道理后她赞赏道，“有理。”
佘曼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句话，可视线再次不由自主地望向金旺时，看见他们那对狗男女亲密地凑在一起自拍，她不禁生起怒火，强压住冲过去质问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如果他们的关系稳定，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呢？不行，还是早早拆散。”
宗牧明显感受到身旁兽人莫名起伏的情绪，方才都快接受建议，现在又燃起抵抗的情绪。宗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尽头的一男一女已经坐在同一侧，向英正举起手机和金旺自拍，肩与肩交叠，看起来像极了情侣在打卡合影。
“你看中的人，莫非是金旺？”宗牧看着金旺的面孔，回忆起他的名字，确认道。
佘曼听见心上人的名字，快速扭过头看向宗牧，想起金旺所在的公司，她点了点头。
“他恋爱了？”宗牧皱眉问道，他可不觉得向英和金旺是恋爱的状态，刚刚路过两人时，没有半点暧昧的气氛。
佘曼眼神朦胧地紧盯着金旺那只出界的手，视线随着那只手移动，一会理头发，一会在比心。嫉妒的感觉像野草在心头蔓延，她唇边的微笑快要维持不下去，腹部的鳞片若隐若现，她绷紧身子，用力地握紧酒杯。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冷静，示意宗牧往前方看，金旺的手都搭在向英的肩膀上，这难道不正是情侣常用的动作吗？
宗牧怀疑地观察着向英的动作，两人只是看似亲昵，并未做出真正超过边界的行为，更像是在伪装情侣。且向英的员工信息调查表上也是单身的状态，况且向英天天住在他家，有哪门子的时间去发展恋情。
“据我所知，他们没恋爱。”宗牧对下属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他们就是在恋爱。宗总，我想要一个人，把金旺调来我的公司当助理出差，灵蛇娱乐三年内无条件配合你这边的营销。”佘曼出声挽留道，她甚至愿意让渡一些利益，只要能够得到这个兽人。
宗牧脚步一顿，回过头望向餐桌上对危险一无所知的两人，他看向眼前的佘曼，白皙的面颊上晕上酡红，双眼迷醉地看着他，宗牧并未出声拒绝佘曼酒后的许诺。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大厅，走进同一间包厢。
向英将镜头放大，和金旺紧靠在一起，毫不眨眼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手机中，最后一个画面正是宗牧朝他们这边望过来，锐利地眼神仿佛洞穿一切，穿过镜头和他们俩对视上。
“你会读唇语吗？”向英看着镜头里空荡荡的画面，想起他们的刚才自拍到一半开始的窃听行动。
“没看懂他们在说什么，你看到刚才那个眼神了吗，我回家了要开始练一下。”金旺侧过头学着宗牧的表情，形似神不似地模仿回味。
“总感觉这两个麻烦凑在一起，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向英收起手机，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